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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生死相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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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之后,韵寒拉着思慕一路狂奔几百米,躲到一棵大树后面,这时候后面三个男人也跟着出来了,她们都喘着气,韵寒背靠着树干,手里拿着枪,思慕上气不接下气问她:“韵寒....为什么....为什么.....那些人要杀我们?”
韵寒眼睛往外看着那几个人动静,这里全是高度不到小腿的草,只有十几棵树,无处藏身,想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我们,她轻声说:“思慕,你会用枪是吗?”
思慕楞了一下,答道:“是。”
韵寒靠着树干望那三个男人过来的方向,没有再说话。
没过多久,那三个男人过来,口中正在用日语交流,思慕是完全听不懂,韵寒听着,脸色却沉了下来,她看了思慕一眼,示意她别动,这时候又是啪啪啪几声,几发子弹从她们身边擦过。
韵寒轻声说:“就是现在了。”
忽然,韵寒腾空一跃,左脚踢到树干上,人借着反弹力,人擦着地面往后退,双手举枪,只听见啪啪啪三声,然后听到三声惨叫声,同时又是啪啪啪连续三声,
那三个男人的手腕处都中了枪,血顿时溅落在薄薄的雪地上,红与白鲜明对比,显得雪更白,血更红,后面的三声,便是他们的手中的枪,全部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思慕自持枪法很好,但是却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瞄准三个不同方位,而且正在移动的三个人,并且正好击中手腕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思慕惊讶极了,韵寒她的枪法这么好?我竟然从来不知道,而且她平时喜欢射击,却从来没有把人当过靶子,韵寒的枪法,又快又狠,见到鲜艳的血迹在洁白雪地上的强烈反差,思慕只觉得内心一顿抽搐。
那三个男人,看见手枪掉落,其中一个反应快的,马上要用左手去捡飞落在在地上的手枪,韵寒见到,又扣动扳机,又是一声枪声,男人的膝盖处,立刻多了个血洞,人不支半跪了下来,而血顿时飞溅到雪地上,洁白的雪地上,又显出斑斑血迹。
韵寒用日语说了一句:“谁要是敢动一下,下一枪就在他的脑袋上。”
顿时另外两个人不敢动了,韵寒人已经站起来,用枪比着他们说:“把手举起来。”
三个人只得把手举起来,韵寒说:“现在把妳们脚下的枪,踢过来,快点!”
可就在这时,在另外两个人准备把枪踢过来的同时,那个已经半跪在地上的男人,却低下身子伸手捡起地上的手枪,又是啪啪连续两声,韵寒这时候一枪打到他的左手手腕上,又一枪到另一条腿的膝盖上,那那人完全趴下了,只躺在地上,拼命的喘气,他已经中了四枪了。
另外两个人看到这情景,不禁有些腿软,韵寒眼神一冷说道;“还不把枪,踢过来过来?”
两把黑色手枪被踢飞到树干旁,韵寒对思慕说:“思慕,把枪检起来。”
思慕立刻伏下身子去检在身边的两把枪,韵寒警惕的看着三个人,她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思慕拿起一把枪,举在手上,又把另一把枪,放进红色大衣口袋。
韵寒看着那已经中了四枪的男人面前的手枪,对思慕说:“我们不能把枪留给他们。”
思慕点点头,又要伏下身子去检第三把枪,就在这时,韵寒却扑了过来,只听见前后“啪啪”两声枪声响起,思慕被韵寒扑倒在地,这时候怎么还会有枪声响起?而且前面的枪声是从前方传来,后一声枪声却是这里传过去的,思慕抬起头一看,前方正有个男人已经倒在不过几十米的雪地里,这就是刚刚被货架压倒的那个,原来是那男人刚刚已经偷偷出来了,等到韵寒发现,他已经举起枪,韵寒立即扑倒思慕,扑倒的同时,又一枪射到那人身上。
思慕正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个男人竟会忽然出现,喜的是,韵寒反应迅速,才让她逃过这一劫,她说:“韵寒,你实在太厉害了。”
就在这时,忽然发现有一滴水落在自己的脸上,她伸手去擦,竟然是血,她手顿时颤抖了起来,抬头看抱住自己的韵寒,脸色苍白,似乎正在忍受着痛苦,她心都揪了起来,问:“你.....你....受....伤了?”
韵寒却费力的站了起来,捂住右边腹部,血正从指缝中流出,但是她的枪不曾放下,所以另外那三个男人没有敢过来,也是被她刚刚的枪法吓倒,看到她那么远,都还能避过同伴的枪,并且及时击倒他,更是不敢过来了。
思慕看着韵寒捂住右腹,血一点点滴落在雪地上,点点如同红梅绽放,觉得心慌的不行,忙过去,问:“你...."
韵寒右手仍举着枪,说:“没事,不过是被子弹擦过。”
思慕有点不信,”可....”
韵寒却打断了她:“把第四把枪拿过来。”
思慕听了后,只得去拿了第四把枪回来,身上已经很重了,衣服口袋几乎都要撑破,韵寒对三个男人说:“你们现在转过头去,大声数数,数到五十,才准转过身来,要不我就一枪打爆你们的头,听到了吗?”
三个男人早已经被韵寒的枪法吓倒,哪还敢不从,于是转过去,开始数数:“一,二,三,四,五,六,七..."
韵寒吃力的往前走,血却还在一点点往下流,思慕走过去把韵寒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着她准备往山下走,韵寒却说:”不行,不能去人多的地方,人越多,他们的人就越可能发现我们。”
“那怎么办?”
“我们向往森林里走。”
“那你的伤。”
“先别管那么多了,快走!”
思慕只有扶着韵寒一路往先奔,韵寒一手捂住伤口,脸色苍白,却还是一声不吭的往前走,额上已经痛出冷汗来,最后不知道走了多远,到了一片茂密的树林,周围人烟罕见,思慕终于把韵寒放了下来,韵寒说:“思慕,把我的背包取下来。”
思慕小心的取下背包,韵寒说:“打开里面左上方的第三个口袋。”
思慕打开一看,是一个扁平的小铁盒子,里面装的伏特加酒,还有一个大号的创可贴。
韵寒已经声音微弱,说:“拿给我。”
思慕有些奇怪,还是拿给了她,韵寒竟然撩起自己右腹的衣服,那是被子弹重重的穿过,只是韵寒闪得快,没有留在身体里,却还是血流不止,思慕看着伤口,心里直发毛,又是痛,又是难过,正问道:“韵寒,你要干什么?”
韵寒却要用嘴咬开铁盒子的盖子,右手拿起铁盒就把酒直接倒上了自己的伤口上!
韵寒痛得眉头全皱在了一块,脖子上细细得青筋都显出来,却硬还是没有吭一声,思慕看着血水和酒精溶在一起,只觉得心仿佛被一双手重重得揉捏,喘着气说不出一个字来,韵寒又拿出创可贴,贴了上去,好似没事一样,坐在树下,思慕慢慢一字一句的说:“你....疯.....了...."
韵寒却看着她慢慢的说:“怎么,害怕我了?”
思慕看见韵寒现在虚弱的样子,又受了伤,心里一软,只得说:“韵寒,我们打电话,找人来救我们吧。”
思慕拿出电话来,却发现完全没有信号,眼看离天快黑,周围又非常冷,她开始担心起来,她问:“韵寒,等你休息一下,我们就赶紧收拾一下,买机票回国怎么样?”
韵寒却坐在树下,若有所思,她喃喃的说:“思慕,我想没多久他们还会派人来,不出两小时,就会找到我们了。“
思慕问:“我们不是报警了吗?”
韵寒说:“有人雇了杀手,而杀手是无孔不入的。”
思慕说:“那我们赶紧走。”
韵寒摇摇头说:“不行,你扶着我走不快的。”
韵寒又说:“思慕,你把背包里的笔和纸给我。”
韵寒接过来,写下了几个字,递给思慕,韵寒说:”照这个地址,去找一个叫山口本的人,他会安全把你送回国。“
思慕看了一眼,放下纸条问:“那你呢?”
韵寒说:“你先去找他,再上来救我。”
思慕忙说:“不行!我要和你一起走。”
韵寒声音柔了下来说:“你现在出去,还有机会逃脱,到时候再过来找我,如果你扶我出去,还没走到一半就会被人发现,到时候我们两人都活不成。”
思慕抱住韵寒说:“不行,我一定要和你一起走,要不.....要不....我宁愿不走!”
韵寒说:“如果两个人都没有机会存活的话,至少可以一个人先逃脱,总比两个人都死掉的强。”
又伸出犹带着些血迹的手,轻轻抚摸思慕的脸,柔声说:“听我的话,好吗?”
思慕却把头埋进韵寒的怀里,说:“我不走!大不了两个人都死在这里。”
过下又有些甜蜜的笑了笑说:“那我们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了,还可以做一对同命鸳鸯呢。”
韵寒却一把推开她,说:“你赶紧走!听到没有!”
思慕跌坐在地上,正要扑过去,口中说道:“我是不会走的!”
只听见韵寒说:“那么我现在就杀了你!”
思慕要过去抱韵寒的动作却僵在那里,因为正有一个冰凉的枪口隔绝了她的拥抱,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韵寒的右手竟举枪顶着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