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th bea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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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从窗帘里照进来，手鞠觉得有些刺眼，头有些发沉。手鞠觉得有几分不真实，自己好像是从一个冗长的故事中醒了过来，细碎的片段还萦绕在脑海里。她试图去回忆这个故事，却似乎已经想不起来了。
她扯掉额头上已经被体温捂热的退热贴，想起那似乎是鹿丸为她贴上的。她的头不再晕，烧也退了。她站起身，似乎是受到一些美好气味的吸引，走到了客厅。
餐桌上放着保温瓶，上面贴着便签条。
“手鞠：
早上好，保温瓶里有粥。还有，不要再生病了。
鹿丸上。”
手鞠这才意识到，他是今天早上才走的，莫非昨晚那个有人一直陪着她的感觉并不是错觉。手鞠的心里忽然就柔软了一下。但她不想去理会这种情绪。
她把已经没电了的手机接上电源，开了机。不出意料的，留言一下子涌了进来。
勘九郎的语气听上去挺着急，但大致意思还是希望她能养好身体。营销部没了她，一时半会有点适应不过来，但总体上没有出大的纰漏，但最大的事情，还是招标会。
听到这个词的刹那，不自觉的想起鹿丸。心里又抽痛了一下。多想无益，手鞠对自己说。迅速翻开日程本查看，还有两天。
手鞠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实质上不再有挑选的意义，但作为大公司，形式上还是要做出气势来。不管怎么样，好好准备吧。
正在这时，电话忽然想起来。勘九郎么。手鞠想着，走过去接起电话。
“手鞠。”
久远到有些陌生，却又绝无可能遗忘的声音。
“爸爸？”手鞠应道。声音竟小心翼翼到有些颤抖。
“呵呵。孩子。立刻就听出来了么。”砂之家的男主人宽厚的笑了笑“最近好么？”
“挺好的，爸爸。”手鞠应道，心里还不住的颤抖着。
“孩子，我最近在想，这几年一直都辛苦你了。”父亲说着。
“我做的并不好，爸爸。”手鞠诚实道，似乎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总是当年那个因为在学校里没有拿到第一名而惧怕父亲的失望的而不敢回家的女孩子。
“不，孩子，你做的已经够好了。”父亲认真道，叹了口气说，“我常常在想，当初拒绝你去法国读书的愿望是不是太残忍了。”
听到这个同样久远的事情，手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现在我爱罗也要回来了，他是男孩子，可以承担多一些，如果…”父亲也沉默了一下，但还是说道，“如果你现在还希望能去留学，我不会再说不。”
一个被放下这么久的愿望忽然被重新提到了眼前，手鞠有些无所适从，她沉默了一下说“爸爸，可以容我考虑几天么。等招标会结束了，我会打电话告诉您我的决定。”
“好的，孩子，这一切都由你来决定。”父亲温和道，“好好照顾自己。”
挂掉电话。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来。
几年的日子过去了，爸爸和以前变的很不一样。他曾经是个多么专横的男人。因为不让自己去法国留学的事，手鞠很久都没办法好好和父亲交流，只是一味赌气地专注于工作，自此很多很多年，而同样骄傲的砂之的当家人也因此更加减少了同这个自己一贯器重的女儿说话的时刻。
而此时，岁月却将这个脾气和才华一般如日中天的中年男人磨成了这么柔和圆润。爸爸，你也老了呢。
手鞠思考着这些。那个去法国的模糊的愿景又忽然浮现在眼前。那个在年少的她脑海里形成过无数次的穿着红色大衣的站在莱茵河边的自己的身影。
法国么。她望向窗外。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9th bea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