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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案件(修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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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言关掉还在播放伴奏的点歌器,易泽昊也把手机还给了我,嘴上还不住抱怨:“真是的,就不能让人消停一天。”
到达现场,口袋里的手机还在震个不停,我只好借口上厕所偷偷摸摸跑到角落里接了个电话,和夏语冰简单交待几句转身正要离开,却一头撞进一个温热的胸膛里。
“你怎么回事儿啊,心不在焉的,身体不好就先回去,明天再上班也没人怪你,”原来是易泽昊。
“你怎么那么多事儿啊,我上个厕所你都管?”我不耐烦的推开他。
易泽昊追上来,“我只是担心某人心思不在这里,漏了线索破不了案。”
“你他妈的给老子滚一边儿呆着去!信不信老子一脚把你踹回美国去!”我最恨别人质疑我的工作能力,易泽昊明知如此还要踩我的地雷!
易泽昊扮了个鬼脸也不再多话,随我走进了陈尸现场。
这是一栋三居室的公寓,进门左手边是厕所和浴室,再往前是厨房,右手边是连着阳台的主卧,正对面的是两间客卧。尸体,就在主卧。
我和易泽昊走进去的时候,严暮正和其他几名警官一起抬走床板让被害者的遗体显露出来。
“发现尸体的是房东,被害者应该是一个星期前失踪的房客梁玫,”付钧手叉着腰在一旁交代一些基本情况,“房东说到了租期梁玫还没续约交租,他就想把房子租给别人,带新房客来看房子,谁知开门一阵恶臭,他循着臭味找到房间,搬开席梦思就看到了……”
待严暮他们将阻挡尸体的床板搬开,我才戴上塑胶手套和口罩走了过去。
“死者尸体体积增大、膨胀、眼球突出、舌头伸出、皮肤呈污绿色,呈腐败巨人观,初步推断死亡时间为五到七天,”做了个初步推断,我又蹲下来细细查看,“死者身上有十余处刀上,其中三刀正中颈两侧大动脉,导致失血过多死亡,初步断定为致命伤。”
我抬起死者已经肿胀、溃烂的左手,接过柯言递来的棉签在指甲缝中轻轻刮过,“死者指甲断裂,指甲缝内残留部分皮屑,应该是和凶手搏斗的时候从凶手身上抓下来的。”
“这么说凶手身上应该有抓痕?”付钧推测说,“如果凶手是这样持刀刺伤死者,”他卷起手上的笔录纸拉着严暮面对面地做示范,“那凶手受伤的部位应该在背部或者面部?”
“如果我是死者,我会一脚踹在你下面那根棍子上!”黑着脸的严暮推开付钧,他一向不喜欢被人拿来当死者的示范。
我也懒得搭理那两个在这种场合还能打情骂俏的两个人,低头继续自己的工作,“除了上衣衬衫有撕扯痕迹外衣物还算完整,基本排除性侵可能,具体的还要等回去做进一步解剖才知道。”
“这里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在做现场勘查的易泽昊突然插嘴进来说,“这里的墙面太干净了,颈侧大动脉被刺穿的情况下血液能喷溅两到三米高,而且,就算不说这个,死者在和凶手搏斗的过程中多少会在墙上造成点痕迹,可是这里一点血迹都没有。”
“在这里!”在公寓其他地方做勘察的警员喊了起来,“浴室,快来浴室。”
在浴室瓷砖的缝隙间采集到了血液样本,根据高度和密度,不可能是日常生活中不小心弄上去的,这里应该是第一案发现场了。
“你说这是不是太巧合了?”我问付钧,“杀人的时候刚好在浴室,方便清洗血迹。”
“两种可能都有,”付钧回答,“也许两个人正在洗鸳鸯浴,一时口角产生矛盾,对方顿生杀意就把她杀了,当然也可能像你说的有预谋的犯罪。”
“照你这么说,凶手是男人啦?还洗鸳鸯浴……”严暮在一旁冷不丁地插上一句。
易泽昊皱着眉头看同事把已经庞大到几乎充斥了整个床底空间的尸体艰难地抬出来放进塑胶袋,嘴上却还是在抢白严暮:“谁说女人和女人不能一起洗鸳鸯浴啦?”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严暮和付钧一眼。
我无奈地过去给他们仨一人一记白眼,能在命案现场讨论这种话题我是该说他们劳逸结合呢?还是态度不佳、性质恶劣呢?
“根据死者身上伤口的大小,凶器应该是水果刀一类的东西,找到了吗?”我询问正在搜集证物的陆恬。
陆恬面色苍白,颤颤巍巍地拿出个透明证物袋放到我眼前,“在这里。”
听严暮说陆恬是前天刚到刑警队报到的,原本在档案室做文员也不知道脑子哪根筋抽坏掉了,竟然主动申请调到刑警队。听说这丫头成绩不错,格斗、枪法样样精通,不过看这样子胆儿是有点小了。
“也不知道上面的人怎么想的,局里是没人了还是怎么的,这么个丫头片子也往咱刑警队里塞,”严暮在旁边不冷不热地说了这么一句,我竟然从里面听出了那么点点酸味?
我疑惑地看向严暮,严暮却朝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恶狠狠地说道:“看什么看,收工啦!”
回KTV取车的路上,易泽昊神秘兮兮地和我说:“付钧和严暮那小两口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管啦,麻烦着呢。”
我也不喜欢听八卦,索性谁也不搭理,兀自点了根烟抽起来,这么一阵忙活都已经十点多了,刚才电话里也没交代清楚,家里那只死鬼也不知道急成什么样了。
“喂,你就不好奇吗?”易泽昊又凑到我耳朵边上碎碎念起来。
我皱着眉扭头看着他说:“好奇什么?”
“就是他们的事情啊,好大的一个八卦哦~”说着他还用手比划了个大大的圈,表示那个八卦真的很大。
我狠狠吸口烟吞进肺里,又从鼻腔喷出来,“再大我也没兴趣。”
“就是那个陆恬啊,是陆副局的孙女噢,人家和付钧一个院子里长大的,从小对他就有那么点小憧憬。这不为了他都进了刑警队了,严暮知道以后那叫个吃味儿啊,偏偏付钧那小子是个愣头青,人小姑娘的心思一点都不懂就算了,连严暮在生哪门子的气也摸不清楚,两边不得好。”易泽昊就是个藏不住秘密的大嘴巴,不问他他都会把事儿一五一十的给交代了。
我掐掉烟头将最后一口烟雾轻轻吐出来,“说完了?”
“说完了。”
“我说你有时间还不如放到正事上,挖这些乱七八糟的八卦有意思吗?难怪柯言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