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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不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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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走不觉得晚了么?”顾易安见门一关上,立刻显露出了他的本性。拽着徐紫鸢的手一紧反折到她的背后,随即身子倾过去把她压在身后的墙上覆得严严实实。
“我爱极了这种姿势,徐小姐呢?”他扬着勾唇笑,眼底密密实实地都是嘲讽。“自重?哪样算自重?真有脾气了!”
徐紫鸢也不是省油的灯,冷冷地笑了一声也不挣扎,就睨着他微微勾着唇角。
顾易安看见她这副表情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徐紫鸢,说好了,别招惹我。”
“我招惹你?”她咪细了眼,眼底的光漆黑如墨,“顾先生真是说笑了,也不知道是谁没皮没脸地凑上来求我调戏的。嗯?”她学着他的样子,微微挑着眉一副嘲讽的痞子样。
顾易安深吸了口气才堪堪忍住,手下更加用力,直到看见她皱了皱眉头才停了下来用身子把她罩得严严实实的。
“徐紫鸢,真舍不得放开你。”他轻轻地叹气,眼底又盈满了无害的笑意。
徐紫鸢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是吗?我要不要觉得很荣幸?毕竟能被顾先生你这么赞赏。”说完,她用另一只行动自由的手抚上他的腰然后缓缓往上游离,“也是啊,顾先生一项都大方,对自己用过的东西都是不会吝啬那点大度的赞赏的对吧?”她弯了眸子笑,笑容纯净地不染一丝烟尘。
但看在顾易安的眼里却成了一把利刺,讽刺地他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你说什么?”
“不是吗?”她的手绕过他的来到胸前,轻轻扯开了他的领带,眼角微挑媚眼如丝地诱惑着他,“让我猜猜,顾先生说这些话做这些事是不是想再用我一次呢?”她加重了“用”这个字,语气虽然刻意地放缓放轻,但仍然掩饰不住语气里嘲讽的意思。
“徐紫鸢,你找死。”他突然压低了声音,俯身下来。
徐紫鸢早知他会这样,微凉的手快速地抵住他的下巴,“恼羞成怒了?”她低低地笑起来,手下微微放松反勾住他的脖子。
另一条腿微移,蹭着他修长的腿往上,往上,慢慢地磨,细细地移。随即,抬起腿勾住他,微微扬起了头,吐气如兰,“顾先生,你的臀,和当年一样翘。”
话落,她像恶作剧得逞般笑了起来,笑声清脆悦耳。
“顾易安,你这几天来的举动让我很是困扰,烦请你帮帮忙吧,快点结束这单子我赶紧地闪人,从你的地盘滚出去。这样可好?你不招惹我我也不招惹你。”
似是被触到痛处,他抬起头,眼底细细碎碎地光闪烁不停。“徐紫鸢,四年不见你真是越来越会说笑了?”
“那是有一点,美国人是很吃幽默这一套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然是入了人家的地盘遂了人家的意。”她话里有话,看似是自我嘲讽着,但话里的意思倒是没有一分讨饶的架势。
她松开腿,用手理了理头发,“这样吧,我有一个折中的办法,说出来给顾先生听听?”
顾易安见她开始松口了,也放开她的手,双手抱胸冷冷地睨视着她,“说。”
徐紫鸢“嗤”了一声,绕开他往转椅上一坐,双腿优雅地交叠,眸底一片和煦的笑意。“有人给我安排了相亲的饭局,我就以十次为基准吧。要是十次都没找到适合的男人••••••”说到这,她略略眯了眯眼,跟猫咪一样懒洋洋地观望着他的反应。
顾易安也给足她的窥视欲,转过身。双手撑在扶椅上,俯身下来的时候唇角在她的额上停留了一秒,随即对视上她的眼,“很好。”
他的眼底似笑非笑,聪明如他,却因为这句话忽略了她还未说完的下半句话。
徐紫鸢稍一愣神,被他眼底太过璀璨的光折了眼,恍惚了下才反应过来。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暗藏杀机。
顾先生心情好的时候,做什么事情都会配合。
理所当然的,被徐紫鸢摆平了的顾易安很是负责任地把自己该亲力亲为的地方都做得妥妥当当。
徐紫鸢坐在一边看着这个男人突然心情好起来,冷冷地笑了笑,不屑一顾。
拍摄结束前,手机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她拿起手机往洗手间走去。
打电话来的是郑千城,而现在的美国时间,恰好是凌晨了。
“怎么了?”接通电话,她微微皱眉,直接开门见山。
“莫迁发烧了,我带他去了医院。”
“发烧了?”她心尖猛地一揪,声音都不自觉地有些尖利起来。
“现在退烧了,再挂点滴,你别担心了。”
那头温缓的声音稍微安抚了她,她松了口气,但眉头还是皱得紧紧的,“没事就好,怎么感冒了。”
“放学的时候下雨了,我开会没来得及去接他。派了司机过去但是没接到人,后来在你家找到的。”他轻叹了口气,有淡淡的心疼。“莫迁很想你。”
她低头,从镜子中看见了自己苍白的脸色。半晌,她低低地回答,“嗯,知道了。明天来不了了的话那就等莫迁好了再通知我过去。”
“嗯,本来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件事。你别太担心,莫迁已经没事了。有我照顾着。”
“好。”她点点头,挂断电话。
午餐徐紫鸢请客,从接了电话起就开始心不在焉地,对顾易安的试探和挑衅完全视而不见。
小赵默默低头吃着,时不时抬眼看看徐紫鸢,又转眼去看看顾易安。随即就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
吃过饭,她无心周旋,打了招呼就跟小赵回了公司交差。
坐上的士时,他伸手拦住车门,微微皱着眉头低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徐紫鸢闻言抬头,眼底平静无波,“不关你的事。”
“也是。”顾易安无所谓地笑了笑,眼底的光却是猛然一深,然后关上车门,转身就走。
徐紫鸢盯着他的背影半晌,翘起唇角笑了笑,目光阴冷,带着一股自嘲的笑意。
莫迁的爹地就在这里,但是他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儿子现在在受苦,更不知道他自己有个儿子现在已经三岁了!天天盼着和爹地团聚,天天想着!
她现在才突然发现当初的自己就不该把莫迁带来这个世界,没有爹地疼着的世界并不是她加倍的母爱能弥补的。作为一个私生女,被彻头彻尾地抛弃她早该明白自己做不到这些的!
小赵一直留心着徐紫鸢,此刻见她脸色苍白,又把双唇咬得都快滴血了地红。不由担心地问道:“紫鸢,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回过神,她勉强地笑了笑,摇了摇头,“没事,身体有点不舒服而已。”
笑容微凉,一语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