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诅咒之遗梦繁华》梧桐秋雨

3、第一章初露头角(2)

　　白兰心笑笑道：“何必庸人自扰，不用太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爹爹一定有法子的。”白岩低头不语，白兰心坐了一会从哥哥房中出来，回到自己房中。他知道哥哥做事荒唐，不该这样，何况云姐姐走亲戚暂住这里，云姐姐和哥哥是已经订了亲的，让云姐姐知道这些不知道她怎么想。云姐姐是白兰心的姨表姐，闺名萧云泥。白兰心母亲去世早，姨妈把他们视如己出。呆呆地出了一会神，白兰心吹没了蜡烛，向云的房间走去。
　　穿过后花园拱形门，白兰心来到种满竹子的小院，看到云的倩影投到纱窗上，云正在准备洗澡，衣服一件一件滑下。白兰心不禁脸红起来，转身要走，却听见唦唦地风声伴着另一种声音，是细碎的脚步声。白兰心心想那个龌龊不堪的人偷听女孩子洗澡，要大声提醒云。云可能也听见了就道：“是菊儿吗，休息去吧，不用你服侍了。”一名男子忽然道：“还没见一面，怎么就让我走？”白兰心听见男子的声音吓了一跳，心中寻思道：“难道他们认识？”云也吓了一跳沉静道：“我只道是鸡鸣狗盗之徒，原来登徒浪子之辈。”男子道：“我只不过想见姑娘一面，又何必说话这么难听？”云道：“既然求见，就该明早送上拜帖。如果正当，小女子必当诚信相迎”男不管云言中骂他，推开门走了进去，看着屏风后面模糊身影，道：“姑娘还待字闺中，我若求见怕毁了姑娘的名声。”云道：“你这般想见，传出去更不好听。”男子转过身去，边说边向外走道：“我现在就出去，等姑娘穿上衣服再求相见。”他退出去，随手关上了门。
　　白兰心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出来，看见他进去本来想大叫，可又怕毁了云姐姐的名声，又怕真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萧云泥匆匆穿好了，拉开门走了出来，只见她用一个块白色蚕丝棉纱蒙着脸，手中端着一盆花。看见花，白兰心才相信云姐姐不认识这家伙，这花是白兰心培植，叫做斑斓海棠，花香最毒，只可惜不是开花季节。叶子散发出的香气就可以让一般人睡三天三夜。正好蚕丝面纱就是一层防毒面具，白兰心觉着云姐姐这么短时间就开始迎敌真聪明。云冷冷地道：“你是谁？想来半夜爬人墙头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姑娘尽管骂，在下只是慕名姑娘美貌，特求一见。”
　　“呸，下作的东西，竟干些见不得人事。快滚，不然我叫人了。”
　　男人死皮赖脸地笑道；“我自来知道，美貌和德行不能并存。姑娘的德行我已经见识了，至于美貌…是姑娘自己摘下面纱，还是让我亲自动手？”男人说完用手拉了一下上衣，园中的竹子竟晃动起来，一片叶子轻轻落在萧云泥的手上。萧云泥提手一看，竟有一条细小的缝隙，渗出一滴血来。萧云泥手一松，花盆落在地上摔碎了。男人快步走上去，拉起萧云泥的手，用手绢拭了血，转头仔细看着萧云泥，好像是可以透过的她的面纱看见她的容貌。萧云泥抽出手道：“你帮我把花捡起来吧。”
　　男人蹲下去一边捡花盆一边道：“这么难培养的斑斓海棠就这么糟蹋了，如果不让它扎我一下，倒是白费了你一番心思。”说着真的在斑斓海棠的刺上按了下去，一股液体顺着手指流了下来，男人眼睛一闭，顺势倒在地上。萧云泥见四下无人，不知如何是好，走上前去用脚轻轻踢了他一下。男人依然是一动不动。萧云泥心想毕竟在别家做客，不要多惹是非，只能等天明再说，转过身正要回房，忽然觉着有人扯她的衣服。回过头，看见男人正站在她身后，并顺势扯下了她的面纱。萧云泥吓了一跳，大叫救命。男人轻轻在萧云泥身上一点，萧云泥全身僵住动弹不得，说话也不能了，心中大感不妙。男人问道：“你就是白大小姐？是就眨一下眼睛。”白兰心在竹林中藏着，听见对方提起自己，原来对方是从她而来，只是不了解府中的情形，把云姐姐当成了她。萧云泥眼也不眨一下地盯着男子，没有任何回应，一副要怎样便怎样的样子。男子忽然叹了口气道：“哎，知道你不是，早听说白大姐美貌无比，不过你的样子就…”萧云泥拿眼睛一瞪他，男子一笑道：“看你这样子一定胜那白大小姐百倍。”男子又要说笑，听见家丁的脚步近了，双手一恭道：“今天色已晚，下次再来叨扰。姑娘小心不要惦记在下。”男子抱起萧云泥走进房子，把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吹灯关门上了房顶。家丁才到，敲着萧云泥的房门问怎么了，屋内只传来无事的回答。
　　男人从九重山庄出来，心有未甘逡巡了一刻，经向山下的方向走去，天上月亮正好，男人好像有意欣赏两边的风景。九重山上多高大的树木和稀有的花草，品种繁多，各个季节都有果子和鲜花绽放，有以菊花出名。这也与白家的人历来喜欢侍弄花草有关。男人见路边都是野花，虽说不出名字，确实很漂亮芳香浓郁。心想：“这个季节荷花最好，只可惜山坡上怎么会有荷塘？”正这样想着，忽然闻到一股莲花的清香，像是做梦一般。随着花香，扒开高大的野草，果真见一方池塘，约半亩地，荷花夹杂着错落有致的叶子中间，再细听有水流动的声音，难道有泉水从山上来？忽然荷叶分开，缓缓驶出一条小船，船上只是一个小姑娘。月光下，姑娘所有的衣服都是白的。男人起先还以为是什么妖怪，这会儿确认为是个仙女。姑娘远远地喊道：“远方的客人，可看见了我家的□□？”男人觉得奇怪回答说道：“不曾见什么□□？请问姑娘家的□□长什么样子？”女孩子道：“哎，我们家的□□长的最丑，全身疙瘩不说，长了三只眼睛三条腿。这两天起了贼心，竟跑去偷看我们家的天鹅洗澡。” 男人这才明白是拐着弯骂自己，笑道：“姑娘家的天鹅也不见得是真天鹅，说不定在别人看来是丑小鸭，倒是姑娘却称得上白天鹅。”女孩子道：“我们家的□□也最是嘴甜的。却不管什么白天鹅和丑小鸭，你看我这荷花的香气可浓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