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案件调查组Ⅱ》易容术九

5、恐怖蛋糕5

　　江蜜？程锦道：“就是你报警说齐蓉失踪的？”案卷上记录了报案人的名字。
　　江蜜小声支吾：“……是。”
　　杨思觅看向她，她被吓得小小地退了一步。
　　“你撒谎了，是谁叫你报警的，你收了他多少钱？假报警是可以定罪的。”
　　江蜜求助地看向程锦。
　　程锦道：“把实情告诉我们吧，协助警方工作才可以争取到最宽大的处理。”
　　他好久没说这种话了，因为这话只能用来吓吓普通人。
　　江蜜就是个普通人，她彷徨失措：“好的好的，是昨晚，一个人拦住我，给了我钱……一千块，他让我今早去报警，我没看到他人，因为他是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的，叫我别回头，把钱塞给我就走了，我吓坏了，今天一大早就去报了警。”
　　程锦和杨思觅对视。
　　江蜜争得喊起来了：“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要相信我！”
　　“那你过来借衣服是怎么回事？”
　　江蜜又急又羞，脸上通红一片。
　　“蓉蓉，就是齐蓉，答应过今晚借我条裙子的，我是说在她失踪前她答应的，但她现在不在，所以……我想我自己过来拿好了，她回来了我就还她，真的，她说过要借我的。”
　　程锦点头，又说：“那你和我说说齐蓉的事吧。”他看向江蜜的肩头，上面有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刺青，“那是齐蓉帮你刺的？”
　　江蜜惊讶地瞥了眼自己的肩膀：“你怎么知道？我没和那些警察说这个……”她发现自己说漏了，忙住了口，“很，很漂亮吧，是她帮我刺的，别看她年轻，她已经是个很有名的刺青师了，我求了她好久她才答应的。”
　　程锦本来只是猜测，没想到齐蓉还真的会刺青。
　　“她在哪里工作？”
　　江蜜犹豫了一下才道：“忘忧草，一家俱乐部，她是那里特聘的刺青师，一周会在那里工作一天。”
　　“那她平时呢，不工作时会去哪些地方？”
　　江蜜看向阳台外，从这里可以看到不远处美院的大楼。
　　“学校，去那里画画看书什么的吧，我没和她一起去过，不知道她具体是去哪里。”
　　程锦拿起桌上的相框，上面的姑娘是长直发。
　　“这是齐蓉什么时候拍的？”
　　“这照片已经有段时间了。她现在也是长头发，不过前两周染成了浅棕色，她皮肤白，那颜色挺衬她的。”
　　程锦又问了江蜜一些齐蓉家里的情况，但江蜜只知道齐蓉是河南人，其他就一概不知了。
　　最后程锦和江蜜互留了联系方式：“有事可以打给我。对了，你也在忘忧草工作？”
　　江蜜谨慎地瞅了眼程锦，小声回答：“是的。”
　　“我只是问问，别担心，我们不是来调查你做什么工作的。好了，你可以走了，这次你可以走门。”
　　江蜜尴尬地笑了下，这时她才发觉自己全身发软，但她往外走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不过没走几步她又停下了，很尴尬无措：“我……没带钥匙。”
　　程锦看向步欢，朝他偏了下头。
　　步欢甩了甩头发，对江蜜笑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过去帮你把门打开？总不好让你这种小女生去爬阳台啊。”
　　江蜜被逗笑了，笑声清脆：“谢谢你。”
　　步欢绅士地行了个礼，走上阳台，轻松地翻到了隔壁，走入室内，片刻后打开了那边的大门。
　　江蜜回到自己家，步欢也回到齐蓉屋里。
　　“江蜜的房间很正常，就普通的女孩子的房间，她的职业么，应该是舞女。忘忧草，我听过，表面上是正常的俱乐部，但背地里也向某些特别会员提供特殊服务，就是毒品和性，一般这些俱乐部都是这样，没什么新花样。”
　　程锦没说什么，他在检查齐蓉的房间。
　　镜子旁边的墙上贴着很多花花绿绿的便签纸，程锦伸手拨了拨，翻出埋在最下面的一张表单：“课程表，齐蓉在上课，函授课程，拍下来传给小安，让她查一下，优先考虑这里附近的学校。”
　　发现课程表后，很快也发现了相应课程的书本和笔记，杨思觅拿起来翻看了一下：“她对俄罗斯艺术感兴趣。”
　　程锦若有所思地点头。
　　叶莱拍下课程表，把照片传给小安。
　　步欢道：“她是搞艺术的，八成是在美院上课，我们是不是去美院逛一圈？艺术系的女生都很有气质……”
　　程锦道：“去吧。”
　　“啊？”真去啊？
　　程锦笑道：“叶子，你和步欢去一趟。齐蓉的照片你们带上。车也留给你们，我和思觅自己回去。”

　　下楼后，叶莱埋怨步欢：“你神经啊，还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美院上的她的函授课程呢，就不能等小安查好后我们再去？”
　　步欢笑道：“小安动作很快的，应该一会儿就来电话了。再说，我也就这么一说，谁知道程锦就同意了？”
　　叶莱有点迷信程锦：“美院应该真的有线索吧。”
　　步欢耸耸肩：“这就看我们的了。”

　　程锦把所有的柜子都打开看了一遍，这种翻看别人隐私的感觉并不好，但却是有必要的。
　　“思觅，我没有找到刺青的器械，是不是放在工作的地方了？这是不是说齐蓉只在俱乐部里帮人刺青？那个叫忘忧草的俱乐部你知道吗？”
　　“听说过。程锦，你知不知道忘忧草就是黄花菜？”
　　程锦一怔，然后大笑：“你太煞风景了。黄花菜俱乐部……”
　　杨思觅也翘起嘴角微笑：“这种非法的俱乐部很多，都是有背景的，回去让局里的人仔细查一下。”
　　“然后打草惊蛇，接着这家俱乐部突然人间蒸发？——既然这些俱乐部都有背景，那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销声匿迹吧？”
　　“那你打算怎么做？自己去俱乐部？”
　　程锦点头：“我们去看看。”他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但是不急，离午夜的夜生活还有很久。我们先回去吧。”
　　他把梳子和牙刷都装入证据袋，准备带回去让检验室检测DNA，用以确定那只手的主人到底是不是齐蓉。

　　学校附近的小吃很多，程锦和杨思觅把各个品种都打包了一些。
　　等灌汤包时，程锦去买了两杯饮料，杨思觅接了杯过去，插好吸管，喝了一口，眼皮一跳：“……酸。”
　　程锦拿回来喝了口，这柠檬茶是偏酸，他把另一杯没打开的放回饮料店柜台上：“老板，还没开的能换吗？这个太酸了。”
　　他也就问问，能换的话手上也可以少提点东西。
　　老板有些为难，倒是一个小个子女生接话：“老板，他那杯给我吧，你给他换杯别的口味的。”
　　程锦笑道：“那谢了。”
　　女生笑容灿烂：“别客气。”
　　程锦问清楚各种口味的味道后要了杯蜜柚汁，他自己先打开喝了口，这个刚好。
　　回到包子店，程锦把蜜柚汁递给杨思觅，包子已经好了，正在杨思觅手上提着，程锦把钱付给老板，然后拉着杨思觅离开。
　　路过饮料店时他看到那女生还在，就对她笑了笑，同时出于职业病，他注意到了女生手上的本子，顿时脸有点僵。
　　走远后，他对杨思觅道：“不能随便来美院这种地方，就这么一会儿，那姑娘已经画好了一张我们的速写。”
　　“要拿回来吗？”
　　“不用，反正我们的亲吻照很多人都有备份，这个速写算什么，让她留着吧。”程锦笑道，“既然美院这些人的眼力这么好，那他们对看过的人应该都有印象，看来，叶子他们要找到齐蓉的线索不难。”
　　杨思觅道：“速写我也会。”
　　“知道了，你很厉害。”其实程锦也会些简单的速写素描之类的，刑侦课的成果。

　　在地铁和出租车之间，程锦选择了出租车——就算路上可能会堵车，地铁人太多了，他们手上要是没东西就算了，这大包小包的，上了地铁肯定要被挤破。
　　进单位最外边的大门时，警卫看到程锦手上有数个塑料袋，眼神顿时忧郁了。
　　“怎么了？”程锦问。
　　警卫道：“这不是听说昨天蛋糕里有只人手么，这事挺让人担心的。”
　　程锦笑道：“没事，下次我不会再让他们乱打包那种东西回来了。”
　　“……”警卫忧郁地注视着他们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