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Track 11 女人与圣诞节礼物 ...
-
天已经完全亮了，走廊上的学生渐渐多了起来。他们三五成群地奔向大厅，同时也不忘炫耀今年的圣诞礼物。渐渐变强的嘈杂声充满了走廊，惊醒了仍旧钻在隐身衣里、对着窗口发愣的詹姆和小天狼星。
“该去吃早餐了孩子们。那个问题的答案你们很快会知道，应该就是明年吧。”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插进两人中间。
詹姆和小天狼星默契地身体一颤，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几乎同时拉拉身上的隐身衣，确定它是否完好地遮住了自己的身形。但是检查结果是，隐身衣盖得好好的，没有任何地方——鞋子、衣角、斗篷下沿，没有任何地方被暴露在这神奇的斗篷之外。
女人“扑哧”一声笑了，“放心，只有我可以看到你们。我不是任何一位教授，好了孩子们，放松。”一双细瘦的并不光滑的手，扳过两人的肩膀，把两个疑惑的男孩转向面对女人的方向。
于是詹姆和小天狼星看到了女人笑眯眯的脸。她不是个多好看的女人，但是很有存在感。她一头金发，眼窝深陷，穿着一条麻瓜中流行款式的黑色连衣裙。
“你是谁？”詹姆不敢置信地问，“你能看到我们？”
“当然，因为在这个世界里，我是贝露丹迪，同时也是乌尔德和诗蔻迪。”女人严肃地说。
“你也需要到圣芒戈去看看。”小天狼星嘲讽地说，“另外，相信我，我旁边这个一脸呆像的家伙，和这个走廊里的大多数人一样，都不会去看麻瓜的神话故——”
詹姆猛地把小天狼星拉到背后，过于激烈的动作打断了他的话语。
“干嘛啦？”小天狼星的背狠狠撞在石砌的窗台上，他有点不满地轻推詹姆一下。
詹姆正警觉地左顾右盼，身体绷得紧紧的，“走廊上的其他人呢？”他轻声问。
小天狼星霎时僵在原地——走廊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其他的所有人都不见了。
“别紧张，亲爱的们。”女人温柔地说，“我只是想在没人打扰的情况下跟你们说几句话。”
小天狼星和詹姆戒备地看着她，女人安抚地拍拍他们。“第一个问题是给你的，波特先生。”她转向詹姆，俯下身来直视他的眼睛，“你喜欢莉莉•伊万斯吗？”
詹姆疑惑了一下，随即摆出不屑的神色，“那种鸡婆又傲慢的女生，你疯了吗？当然不。”
“这样吗？”女人玩味似地笑了，“可是她是你以后的妻子。而且她很漂亮不是吗？”
“不可能。”詹姆斩钉截铁地说，“我脑子进水了才会娶那种家伙。她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讨人嫌的雌性生物。”
“你当然会的，亲爱的。”女人不再理会恼羞成怒的詹姆，转向小天狼星，“那么接下来轮到你了，布莱克先生。你讨厌你的家族对吗？”
“当然。”小天狼星警惕地回答。
“那么如果有一天，你的工作是把其中的每一个人投入阿兹卡班，你会乐意这样做吗？”
“……”小天狼星迟疑了一下，还是很坚定地回答道，“当然。……也许除了一个家伙，他是个胆小鬼，不会做什么的。”
“这将是你以后的工作。”女人笑得越发温柔，几乎有一点神圣，“你们将成为名垂青史的英雄。命运会指引你们。”
詹姆立即抛却了刚刚夸张的不快，眼冒金光，“真的？我将成为国家队最强的追球手吗？”
“那倒不是，”女人有点惊讶，揉揉他凌乱的黑发——詹姆对此有点不服地小小抵抗了一下，“但是你们两个，将会被这个世界的历史铭记。”
“你到底是谁？这个世界上应该不存在什么命运女神。”小天狼星慎重地问。
“哦，你是个小小的无神论者？”女人似乎很愉快，“没关系，你不必这么快相信我。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年的某一天，我会再来看你们的。”女人冲他们挥挥手，转过身去。
但她很快想起什么似的转回来，把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放在小天狼星手中，“给你的，圣诞快乐。”话毕，她毫无预兆地突然消失。
“什——”詹姆好奇地探过身去，凑近小天狼星手中的礼盒。话未出口，礼盒突然爆裂，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破盒而出。
“你的这个畜生，居然敢不回家？你有胆进格兰芬多就没胆回来接受惩罚？你真是丢尽了我们家的脸，你把整个圣诞夜晚宴都搞成了地狱！天知道那群该死的长舌妇是怎么那么明目张胆地议论我们的！你真该回来听听！我诅咒你！！！等你暑假回来，我会让你懂得家族尊重的权威的——”
尖叫过后，礼盒烧的干干净净，空余一个著者“小天狼星•布莱克收”并盖着家族徽章的白信封悠悠飘落，无声地掉在地毯上。
一小段的寂静后，走廊里爆发出一大片毫无掩饰的议论声。詹姆和小天狼星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刚刚消失的所有人都回来了。隐身衣不知何时已经滑落在地，所有人都盯着他们，各种目光，好奇的，同情的，不屑的，快乐的，无谓的凝成某种沉重的实质，压得他们几乎无法喘息。
“哥们儿……”詹姆揽住小天狼星的肩，他感觉小天狼星的身体冰冷得可怕，很轻微地颤抖着。
“我没事。”小天狼星花了几秒钟才对他摆出一个微笑，他弯下腰去捡起那个信封，“好了，我们去吃早餐吧，希望被那个疯女人绊了那么久后，我们还能喝到点热汤。”
“走吧。”詹姆也努力对他微笑，紧紧扣着他的肩膀，想从他手里抽过那个未开的信封，但小天狼星握得很紧。“把它丢掉。等等我们回去拆礼物，我妈一定寄了好多好吃的和好玩的。我有写信告诉她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说也要给你一份。然后我们就去打雪仗，叫上彼得他们，我知道有个可以让雪球飞来飞去的咒语……”
“不，这个不是妈妈他们，也许是雷古勒斯寄的……”小天狼星心不在焉地说，然后慢慢拆开信。“哼。”小天狼星闷哼一声，很快像被烫到一样松开信封，手上的皮肤迅速泛起一大片水泡。信封再次掉落，一滩浓稠的黄色溶液流出来，在地毯上烧出一个黑乎乎的洞。散开的信封上闪烁着一排显然施过魔法的字：
YOU DESERVE IT!
有女孩子尖叫着，周围的人统统远远地离开两人。
“怎么回事？安静！不要骚动！”费尔奇来得很快，他气急败坏地吼着，挥开躲闪的人群，“你们，又是你们！兔崽子们，跟我走——”
“让开。”詹姆低低地咆哮，他紧紧揽着小天狼星，推开费尔奇，“我们去校医室。”
人群自动推开一条道路，怕沾上那可怕的液体似的，每个人都退得远远的。
“他们是魔鬼吗？天啊，以后你跟我回家，我让老爸去投诉他们。他们会付出代价，不会再有这种事了，我以我的姓氏保证——”
“……没事。”小天狼星打断詹姆的语无伦次，他的声音因为疼痛显得微弱而浮虚，“我没事。你是要同情我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为了朋友受伤而难过。”詹姆郑重地说。
“谢谢。”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Track 11 女人与圣诞节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