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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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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沉默的爱与思念
——写给旧版天神的魔王路西法
首先,我要说的是,我爱的是米迦勒。前些日子写了一篇《火之光辉》,我已经很清楚
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在看天神的过程中,我近乎喜欢米迦勒一般的喜欢上了路西法,怜惜梅丹佐和玛门的求而不得和不悔付出,都是因为米迦勒。所以在审视亲近路西法的过程中,我尽可能的从旁观者的角度去揣测他,但是到最后,为他流的泪水与感慨的叹息却是最多的。
写这篇文的目的,其实也只是发泄和吐槽。归根究底,我是想给永远骄傲的魔王一个坦诚的机会。我说过,需要路西法对米迦勒做出伤害解释的只是我们,那么米迦勒需要吗?在出书版的结局里,一切真相都仍笼罩在云烟里,但是米迦勒不悔,他说:“只要是他说的,我都相信。”他没有要解释,因为无论如何,路西法就是他的信仰,他的爱情,他的意义,他的一切。其实结尾在这里,未尝不是一种永恒和幸福。
但是不停有人质疑米迦勒和路西法的爱情,质疑路西法的深情,这实在难以接受。背负原罪之骄傲的路西法,你的爱情不是炽烈地倾诉和爆发,你的爱情是所罗河边无穷无尽的曼珠沙华,是明知宿命却仍扑向宿命的清醒,是氤氲在心中却难诉诸于口的坦白与思念,是期待幸福快乐却被命运一次次嘲笑的不悔。自从你和他相遇,互相伤害,互相折磨,远远多过对方给予的快乐,为什么你们仍然深深爱着对方?可以说是爱与宿命,但我坚持是对方的存在给予了你们生命全部的意义。
1.关于骄傲与理想
能够用“野心”来解释路西法的北境起义与堕落吗?路西法不是庸碌者,他对于自由平等世界的盼望,对于对神盲目崇拜的嘲讽,对于建立一个全新世界的努力。某种意义上,他不输于我们所知历史上所有具反抗精神的英雄,他要斩断神族的精神桎梏和锁链,带领神族从腐败没落走向辉煌。他是失败者,但他更是伟大的开拓者与革命者。
“野心”用来形容篡位者,是历史上的胜利者加于失败者的污痕。路西法有绝对的骄傲,他说:“宁肯在地狱称王,不在天堂为奴!”既然天堂不能走向他的方向,他于是选择堕落,去地狱建造他的理想世界。如果路西法耽于爱情的缠绵,而将他的理想信念抛之不顾,他还是路西法吗?
在圣迹里,他在沙利叶战陨后却无泪可流,他说:“以前他还活着的时候,无论是否跟我在一起,我都可以追求自己的理想。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有没有他都无所谓,魔界最重要。但是,后来他死了。”他捂住脸,小声说,“似乎其他的都不重要了。每一天我都会觉得后悔,后悔以前怎么没对他好一些。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他从小到大的模样……”因为米迦勒之死,他对追求理想也心灰意懒,生无可恋。在九狱放下沧渊和火焰,以虚无之蚀毁灭世界万物为爱人陪葬,求得新的开始。他说:“他活着,或是死了,那又如何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回到我身边了。”路西法的笑容就像初恋的少年,“所以一切都不迟,只要我不松手,下半辈子,我们可以一直生活在一起。”
理想与米迦勒在他心里,孰重孰轻,显而易见。
骄傲是路西法的原罪,他说:“自由就是永远不用说抱歉。”他带着嘲讽的笑容诞生,自以为是的傲慢。他对一切都有完全的把握。但是爱情是没有人能把握的。他对米迦勒说过多少次“对不起”?堕落后他信任他的爱人,他说服自己“他肯定有苦衷”,他写信给米迦勒“我相信有了信任,谣言都会不攻自破。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换得的却是背叛和伤害;他用傀儡的身体,虚假的星空,雪月森林大片希玛和帕诺的冰雕建筑群,和相比漫长生命短暂如眨眼的与爱人的回忆,用虚无和自欺欺人来填补内心的绝望和悲怆。
《原罪》初,我们看见的是恢复记忆的米迦勒,以为是一段开始,等来的却是结束。我们心心念念希望路西法失态,希望他还爱米迦勒。但是在拜修殿与爱人的一晌贪欢,我们以为是旧情复燃,他却是抱着绝望的毁灭的心情,明知自己会受诅咒,却义无反顾。他已经等得太久,思念得太久,久到他已经绝望,久到他宁愿和爱人一起毁灭,去寻得圆满。路西法对米迦勒所做的,还称得上骄傲吗?他在米迦勒面前装作骄傲淡然,装作强大无情,不过是维持最后的尊严。
忠诚之血的诅咒在路西法身上应验了,他本就明白自己是最爱米迦勒的人,受诅咒是必然的。而梅丹佐和玛门都没有。这说明什么?不是梅丹佐和玛门不够爱米迦勒,他们的爱是那么真挚,深沉,但是米迦勒最爱的人和最爱米迦勒的人都只是路西法罢了。任何爱情在他们的爱情面前都显得微小苍白了。
骄傲和理想,这是路西法的原罪与本质,但是因为米迦勒,他什么都抛却了。
2.关于铭记与遗忘
旧版天神因为叙述顺序的问题,让很多人都感受到了震惊和幻灭。
神谴里是初恋的青涩和美好,原罪里是沉重的深情和思念,圣迹前面是震撼人心的爱情,后面却用最初的一段残忍回忆给了所有人最重的一击。有质疑,有怨恨,有幻灭,这很正常,因为那时我也是这样的。但是当我一遍遍思索,一遍遍回忆,我才明白,这还是那个宿命与爱情,这才是完整。
不可否认,旧版的伊撒尔性格太跳脱粗鲁,路西法爱上他就像童话一样不真实。但是那段儿时的回忆给了全部的解释。
耶和华和路西法,我觉得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但不是爱情。路西法是创世天使,他的年龄大到与宇宙一般,他由耶和华所创造,并相处了亿万年。路西法对耶和华,是极其骄纵傲慢的,他认为神的宠爱理所应当,我将之称为孩子式的依恋。米迦勒的出生让神回归到无情,路西法当然将怒火和仇恨都加到这个孩子身上。后来,神对路西法的控制和猜忌,以及拉斐尔的上位,让路西法认为米迦勒对他的迷恋是神束缚他的工具。其实去看少年伊撒尔与路西法接触中,路西法的反应,他明明是动心的。路西法与耶和华相处之久,我们无法想象,他却同时有数不清的床伴,在于耶和华决裂后,他的床伴更是多不胜数,让梅丹佐都相形失色。然而路西法与米迦勒相恋后,他学会了忠诚,学会了牺牲,这让路西法自己都难以置信。爱情到来的时候,就像微风,蝶翼,如此轻柔,如此不可抗拒。
最不堪的回忆后,伊撒尔的记忆消除了,全新纯净的灵魂重生。天界的腐败和没落是显而易见的,而伊撒尔却至始至终都表现出最纯净和善良的灵魂,他像是巨大的废墟上盛开的百合,他与任何人都不同。
他拒绝过宿命,却崩溃在伊撒尔受伤时吐露真情:“无论以後发生什麽事,无论我们是否会被隔开,就算你想杀了我……我也不会再放手。”他把生命都弃之不顾了。爱情却给他带来了了堕天。
路西法爱上米迦勒,是他变作路西斐尔的时候。至高的地位,最美的容貌,最广的权势,路西法已经在孤独中过了很久,幼时受到的冷遇使他冷漠,伪装,工于心计和谋术,但是他在伊撒尔面前最单纯的,不需要伪装,他们那么坦诚。和伊撒尔的爱恋教会他爱情,忠诚,真挚,痛苦,牺牲。
米迦勒可以选择遗忘,但是路西法不可以,他把最痛苦的记忆都深深铭记。只有他一个人在回忆的痛苦折磨中不愿遗忘,他的罪恶,他的欲念,他的爱情,他的思念,可除了背负,他无从选择。因为连他都选择遗忘,他们的爱情就没有了凭证,他用自虐的铭记去凭吊爱情,思念爱人。“有很多事我很想告诉你,有好的,也有坏的,已经很多年了。但是,每一件都会成为你的负担。我想得到你,但是更重要的是你幸福。你能理解我吗?”最骄傲的魔王低下他的高贵头颅,爱情让他也变的卑微。
3段记忆,少年的记忆让他的爱人回归,青年的记忆让他的爱人远离,童年的记忆让他丧失了爱情。斥责路西法的人,有没有想过他对爱情已经卑微到了极点。如果他要利用米迦勒,只需还给他第一个水晶球。他把第二个水晶球还给了米迦勒,他明知一旦与梅丹佐的回忆还给了米迦勒,他就连自欺欺人都难以为继了,爱人会永远离开。他知道原罪的存在,他应该明白米迦勒只会爱他,但是在米迦勒失去记忆时,他是如此患得患失,他害怕米迦勒爱他只是因为原罪,他害怕米迦勒爱他只是迷恋,他害怕米迦勒爱的不是他。为了米迦勒,他作出了牺牲,甚至欺骗他自己没有遭受诅咒,伤害他,只要让他好好活着。
3.关于完美与瑕疵
天神给了我们一场瑰丽的梦,我们希望路西法完美,希望爱情完美,希望故事完美。可是路西法不是完美的,我们对他的苛求,何尝不是对永恒爱情的渴求?
但是不完美的路西法才是真实的,他伤害过爱人,他自以为是的为爱人安排好一切,他有过徘徊和无奈,他有自己的罪恶。这样的路西法才是真正动人心魄的。
旧版天神的瑕疵用新版去弥补,路西法的瑕疵却是他独一无二的深情。
在曼珠沙华摇曳的花丛中,他在等待,他在思念,他在回忆,他在求得爱人的归来。他让我看到了永恒的超越万物爱情。
路西法和米迦勒,感谢你们,让我见证了这段爱情。无与伦比,不可战胜,永恒绵延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