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变态有点色》猫儿不睡

56、活在被人生命里的女孩

　　“被伤害了。”被伤害了……
　　那样的一句话被那个女孩的父亲紧紧攥着拳头说出来……
　　我的世界又一次如坠进了黑暗里，不得出口，随着那一句“被伤害了”那根绷紧的弦终于崩塌。
　　“忧……”我发不出声音的嘴唇颤动着，只觉得全身绷得紧紧地，痛苦无法自抑的席卷了全身每一处神经，我好像看到了樱花盛开的树下，那个穿着校园制服的美丽女孩高兴而又焦急的等待父母到来的模样，那么美好的年纪，忧确……经历了最残酷的事实。
　　“所以忧才会那么极端，它休息了一年才能重新回到学校，那一年的时间，她就换上了精神科的病症，出院去上学，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她决定要去上学之前正是我们带她去温哥华度假散心之后，我们也就没说什么，以为她或许因为外出心情放松了不少……才两年，她一直在偷偷准备去留学，我们却不知道，直到她强迫我们送她去留学，到她再次出事的那一年，我和忧的妈妈才知道，他是爱上了一个男孩子，就在度假回来的机场，那个男孩拿着一个白色的毛绒玩具等在那……这是之后我在她日记里看到的。”沧纪先生的叹息好像传进了我的耳朵，所以我也听到，也明白，那个男孩子是夏知非吧。
　　那个笑容如春天暖阳般的男孩，只是一个那样的笑容便能温润其他人的男孩子，那个毛绒玩具是只白色的泰迪熊……
　　所以，这一切原来早就相互牵扯着，不是在五年前开始，只是早早就牵系了。
　　“……所以，你懂了吧……或许就像天意，如果她不是那么敏感，如果她没有那么极端的情绪，也就不会半夜跑出去，也就……这或许就是我女儿的灾难吧。”那声音听起来沉重又无奈，在我的身体四周打着转，我听得很清楚，我知道沧纪先生正在低着头，向我讲叙他女儿的灾难，是希望我可以解脱一些罪责，可是，这又能怎么样，我做的，是在一个已经受伤的女孩子身上鞭挞的遍体鳞伤，我是罪人，我就是那个万劫不复的罪人……“你回去吧，你有你自己的生活，忧已经这样了，不能治愈是她得命运，不要在牵连另一个女孩的一生，所以，回去吧……”
　　耳边是飘渺的不太现实的回音，脚步声在回旋着，我知道，那是沧纪先生离开了，我没有抬头去看，僵硬的坐在沙发上，犹如一个木头人，脚步的声音也消失了，我的耳边彻底安静下来，开始漫无目的的空想，我不知道自己想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坐在这做什么，我试着拉回自己的理智，却发现只是徒劳，身体的僵硬已经叫我不能动作，我试着去想知非，试着去想那最美好的东西，那个飞机场，那个拿着泰迪等在那的男孩子，还有那个一眼便瞧见他的女孩子，干净漂亮的脸，腼腆的笑容，那张脸，与沧纪忧的脸重叠在一起……
　　叮叮叮……
　　是门铃的声音吗？我僵硬的脖子转头去看，仿佛能听到自己那已经僵硬的骨骼发出的脆响，是有人来了吗？是谁？我要去开门……
　　身体像被抽走了什么，我晕倒在沙发上，睁开眼睛，看着门的方向，我扯着笑容，刚才，我没有发病，刚才，是那个敲门的人叫醒了我……
　　门铃仍然再响，我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只是听到门铃声变得急促，门外也传进来模糊的声音，我支撑着身体起来，发现身上黏答答的都是汗水，刚刚，我又经历了什么呢？嗨……走过去打开门，忧的主治医生站在门外，焦急的打量着我，怕我出了意外，可是，我却不安起来。
　　“医生怎么会来？是忧怎么了？”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没事，她没事，我来只是和你讨论下她的病情，你怎么样？好像出了什么事？”医生的话让我放松下来，接着整个人像脱力一样靠在门上。
　　“没事，我没事，请进吧。”让自己深呼吸安定下来，渐渐回来些力气，医生坐在沧纪先生刚刚坐的位置，还没从那场震惊中回过神来，我的目光涣散，看什么都不大真切。
　　“你真的没事吗？”医生担心的看着我。
　　“嗯，没什么，医生，我想知道，我还能帮上忙吗？”我急于想知道这个。
　　“我们现在，想孤注一掷了。”我不解的看着医生。“这样下去，忧不是继续就这样疯下去，就是在某一天结束自己的生命，忧的父亲找我聊过，想借助你的力量，着实刺激病人，强迫她接受现实。”
　　“这怎么可以？”我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忧的主治医师，回想着刚刚那个好像已经耗尽了一生心力的中年人地脸。
　　“我想过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的可行性，想了很久，这是沧纪先生的意思，她不希望有一天女儿会自己死在自己面前，所以想到了这个办法，他顾虑过你的感受，这也是我现在才开口的原因，可是，忧的状况越加严重化了，这样下去可能会发生我们最不想见到的结果，所以我来开这个口，沧纪先生一直也在顾虑，甚至打算放弃了，作为一个父亲，他尽力了。”
　　“真的，可行吗？”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平静的像陈述什么是的完全没了语气。
　　“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治疗有五年了，不在有好的发展，除非一直能这样下去，天赐福能让他好过一些，可是这样耗着，他的生命随时有威胁，昨晚她试图用玻璃杯的碎片割腕。”
　　“……我答应。”我木讷的开口，再也不想，听到，她要自杀的消息。
　　“尹小姐，你可以想清楚，如果失败，你会因为治疗的失败增加自己的罪恶感，最坏的，如果忧有了那个最坏的结果，你的后半生将会为此承担罪责。”
　　“我……只要是希望，我都愿意尝试，后果我不怕，这样下去，我也不会多么好过。”
　　“那，好吧，这本不该是一个医生该做的，这是沧纪先生之前的意思，我尽快和他去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