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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避 祸 ...

  •   整整十天了!的f7

      每天白天我就用指甲在木车的框上划一道,整整十道了!就表示整整十天了!

      每天晚上不是破庙就是树林。白天喝碗粥就会眯息睡着,晕在一个破旧的木轮车里。

      木车很小,整个车就是车前赶车的地方大些。后面的车厢我躺还可以,大人只能半卧着,不能躺,腿也不能伸长。我是卧在车里头后面有一个被子。小狗儿跟着,不闹腾,只是安静的陪着我。还有一些干草骡料,外面还有一个破帘子挡住,我一直昏睡,小狗卧在外面,似乎是护着我的。单从外边不仔细是看不到我的。

      那个女人架着骡车,骡子很脏但是脚程很快,普通的马是难望其项背!女人很是照顾它,每天都会让它吃跑喝足,让它的脚程一直持续高速。我们不住店,每天都是风餐露宿,走得都是少有人烟的地方,每天行驶也很快。从每天的赶车情形有一点像是在逃跑似的!看方向是一直向南去的路上。

      终于又停下来休整。

      饭还是米粥,我也听不懂女人说什么。

      在我有限的不睡觉的时候,她会教我发音——“姆妈”。

      我明白她的意思,天下叫妈妈的都一样,中文是mama,英文是mom,法文是maman都是妈妈嘛!

      我跟着她的发音,一字一吐,可是我的发音总是和她教得有些差别,她也不以为意,继续引导我说话,似乎我这样是正常的,我也不知怎的,喉咙就是不太舒服,每次发音总觉得有一些刺哽咽住似的。不过我只要清醒我就是“姆妈妈妈”的叫着,因为我每次叫她,总能感觉她的恍惚和暖意,似乎我的声音可以给她带来喜悦暂时驱散愁绪。

      从她过于高兴的表情我判断“姆妈”是我在这一世最先吐出的最完整的一个词。

      “驭!——驭!”

      又一天的晚上了,看来象声词的发音是通的,驭!是停的意思,马车不是骡车停了下来。周围是一片树林,天有一点暗了,这里还是秋天,不太冷。

      姆妈抱了一些骡料给那个骡子后,把我从车里抱下来。放下我站立在车旁边上,狗儿也偎在我的身边。

      姆妈看了旁边一个树上的枝杈,一跃而起,飞身将枝杈截断取下。那个枝杈有大人的胳膊粗细,姆妈没有用多少力就下来了。树枝地截口是整整齐齐的,像是用利刃齐齐截断似的,还捡了地上的枯枝碎叶,用火褶子点着。

      看来姆妈不是个普通的女人!我不禁用崇敬的眼光看着她。姆妈拿了那个陶罐,里面有水,放了淘好后晾干的大米,抓了一些碎人参,放到支起支架上熬煮。

      我也拾着小柴枝走近火堆,姆妈看着我,眼神在火的影越中闪耀笑着捏了我的粉脸一下。不可否认,姆妈是美丽的,我常想,这样美丽的女人独自带着我风餐露宿又会是怎样的故事?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粥熬好了,姆妈把粥放在一边凉一会,拨旺火色,把支架也拨到火里,抱起我又开始教我发音,唇型对着唇型。

      学习语言对我来讲不是很难,这一路上我也学了不少词汇。只是嗓音刺痛,大体的意思我结合肢体能明白的表达。姆妈高兴的拥着我,眼里有意思润色闪动。

      姆妈和我用了粥,剩下的全给了狗儿。

      我依偎在她怀里,这个女人已经得到了我的信任。我不知道她要带我去那里,只是知道十天前我们准备从水路去南方遇险。“我”不慎落入水中,被救起时奄奄一息的,大概我就是那个时候来到这里的!

      我的慵懒的性子也没有引起她的怀疑。

      因为那个孩子一直是这样,我也没有表现我与这里的不合,相处十天以来她依然认为我是那个孩子。其实就是这样,人都是这样一般3岁才有记忆。怎能肯定我的记忆是苏醒还是唤醒,哪里有灵魂吗?3岁的灵魂!知道些什么?可有前世的能耐?

      前世的我父母虽然很是疼爱,但是他们经常不在家。

      我没人照顾2岁就跟着邻家哥哥去幼儿园,记得那时候报名费是2元;

      3岁能演能唱,一个人很会表达;

      4岁会给妈妈的灶里喂火料,蒸米饭,领着妹妹玩;

      6岁读小学一年级,冬天把妹妹带到学校,妹妹睡着了,我脱下棉袄给她盖住,自己冻的两只小手开了花,家婆和表弟来了,记得表弟那是才1岁,现在也是24岁的青年了,父母不在家,我就已经可以抄4碟小菜款待客人;

      7岁招待了表姐家来玩的同学20余人;

      8岁独自去几十里外的县城办年货,还搞价请人帮忙送到家,妹妹犯了错我还要责罚。。。

      起初我的人生和意识是超越同龄人很多的,我很早熟,可能是父母经常不在身边,独立性很强。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从21岁之后我就变了,心智没有成长了,同龄人很快就追上来了、超越了。

      8年了,只是知识面不一样而已。8年了,依赖心很重,小女人心态我遇到了他,我的爱人,我为了他隐藏了自己,彻底改变了自己,虽然也有脾气,但是灵性与机智,勇敢与才智,心胸与眼光,不可同日而语,做事情犹豫不决。放到他身上不仅是我的爱意,还有我的一切,直到我今天的郁郁。29岁的人有29岁的智慧是正常,29岁的人有50岁的智慧是超常,29岁的人还是21岁的思维是幼稚了。而我是幼稚郁郁的牺牲品。

      耳边传来了树枝烧裂的声音,我胡思乱想了许久。姆妈拥着我好像已经小眯了,我不敢惊扰她。

      忽然姆妈眼睛睁开了,眼神有些许惊慌马上恢复沉着。

      姆妈一直都很冷静,马上站起套好骡套。取出车里备用的水浇熄了树枝的火焰,又把旁边的土壤大力推向火堆,盖住清烟和热度,上再覆盖一些树枝掩护。立即抱起我放到车里的老地方,狗儿灵巧的跳进来。驾起骡子绕着林子转了半个圈,向西奔去。

      不久远远的听到一群马蹄的声音。是有人要害我们还是想追我们?后来我才知道,这里才是我人生的真正的分界点,不一样的人生开始驶向新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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