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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灭老鼠,议案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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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一身酸疼上了几天难熬的课,沈毅琅疲惫地抓着通篇繁体字文言文的书籍内牛满面。
他好恨啊——那时候老姐强迫他学古文的时候他不应该投机取巧地应付她来蒙混过关,现在真是悔不当初啊!且不说整篇文章看下来都了解不了大概,光是看着笔画数繁杂的文字,他都觉得脑子倍儿转不来。如果不是以前填过□□收据一类,他恐怕连一二三看着都困难。“不行啊,小说里边穿越到古代都变作高材生啊,我可不能当文盲哈!”
“文章——”吆来文章,沈毅琅启动学习的引擎。“当爷的文章那么久,爷都不曾测试过你的功底。今日你少爷心情好,就来考考你一些基本知识吧。”
理由是那么地冠冕堂皇。
文章接受少爷所谓的测试后,同样,内牛满面,他内心咆哮道:少爷,你是质疑我智商吧!你是质疑我智商吧!爹娘……少爷是不是在羞辱我……
“琥珀,你有没有什么抓老鼠的好办法啊,我们院子厨房的老鼠太机灵了,我在外边买的扑鼠笼根本拿它没用。”从厨房那边过来的珍珠拉着坐在门外刺绣的琥珀,问。
琥珀停下手中的活儿,反问:“还没抓到吗?一个月了。”
“没有,我快被它折腾死了。”珍珠沮丧地扶着额头,说:“笼子里面的米饭被吃完了,可是笼子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要把笼子还回去,让他退我钱!”她说着就转身离开。
“扑鼠笼是怎么样子?”折腾了文章接近一个时辰之久,沈毅琅伸了个懒腰,准备出去休息一下。刚出门,就听到珍珠的抱怨,他立马对那个扑鼠笼产生的兴趣。
珍珠把少爷领到厨房,指着墙角边用竹子编制的鼠笼,扁着嘴说:“喏,就是那个。”
“哈哈哈……”一手抓起笼子,沈毅琅就笑起来,这么个笼子可以抓到老鼠真是笑死人了。别说要让老鼠不小心地触动机关,即使是人变小特意去触动机关也是很难好不好。
“少爷?”珍珠秀眉微皱,不明少爷为何发笑。
沈毅琅自问手工还是不错,设计简单易行的机关在物理课还是又学到点的。“这个笼子是用来抓老鼠还是养老鼠啊。”拧着笼子出了厨房,他问珍珠要来了一些材料,开始改良扑鼠笼。按照对前辈子老鼠笼的了解,把原先的鼠笼改造型精美、竹眼整齐、笼底平坦、机关易发动的新鼠笼。
“这个可以抓到老鼠了?”珍珠好奇地问。好精致啊,在外面的铺子都没有见过。
沈毅琅递给她,“试一试就知道啦!”希望能抓到,毕竟第一次做鼠笼。
第二天,珍珠高兴地跑到书房打断被文章认为是第二次智商侮辱的测试。
“少爷,你真棒!已经把那只可恶的老鼠抓住了。”珍珠笑颜逐开。
“应该很肥吧。”沈毅琅思考着另外一件事。
珍珠点头。
沈毅琅眼睛弯弯,呈月牙状,说:“把它做了吃吧。”
“……”珍珠和文章对视,然后看向已经幻想鼠肉的滋味的少爷,僵了僵。
书院
《论语》的教学先生是一个将近三十的男人。
他有着陶潜一样“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悠闲气派,也有五柳先生“造饮辄尽,期在必醉”的率真酒品。
同样,他也很喜欢菊花,不仅在院子里种满了金黄,连喝的酒都是菊花酒。
老师,难道学校没规定任课期间不得喝酒吗?!沈毅琅黑着脸盯着周夫子享受品味着杯中佳酿,无声咆哮。
“毅琅也喜欢菊花酒?”周夫子被学生灼灼的目光吸引过去,举起碧玉杯,笑眯眯地问。
沈毅琅翻了个白眼,我的表情分明是厌恶好不好,哪里表现出喜爱了?“不是。”视线回到书本上,默默地背诵着。
“今年我们洛城大丰收,不仅养肥了人,还养多了老鼠。为师最近抓了很多很壮的鼠,你们要不要吃鼠肉煲?”周夫子把杯子里面的酒一饮而尽,满足地呼了一口气,然后问。
室内鸦雀无声。
“好!”沈毅琅双目放出亮光,道:“只要没有菊花酒,我陪夫子!”
“……”文章别过头。
室内进入冰窟,寒冰一片。
课间时间
“你说那对兄弟谁才是凶手,还是他们真的合谋?”旁边的两个同窗开始议论起近来发生的两件凶杀案。
沈毅琅把椅子拉过去,好奇地问:“什么两兄弟?”
其中一个较为老成的说:“前几天发生的事情你知道不?”
“嗯嗯。”他点头,自己被当做犯罪嫌疑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是城南珠宝商王二和赌坊的吴少爷被杀了的事件嘛,我听说过。”个人感觉被杀的这两个都不是善类。
“是城西珠宝商,城南的是我们陈家的。”另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家伙白了他一眼。
沈毅琅赔笑脸:你明白我要说什么就好了,管它东西南北呢。
老成的继续说:“在王二被杀时曾经问过他们话,问不出什么就放了。后来吴大的事情又跟他们拉上关系,又被押回去问话,一开始他们都说什么不知道的。后来,应该是用刑了吧,那两兄弟的老大就把两件事都认了,弟弟知道哥哥认罪,又说他哥哥是为了包庇自己,所有事情是他做的。现在衙门里面被他们兄弟折腾死了,因为两个人都说是自己做的,问他们是不是合谋,两个一致否决。”
沈毅琅托腮,说:“一般这种情况,这对兄弟不会是凶手。”
“说说原因。”姓陈的青春痘少年看着他。
“白绍不是说了官府一开始从他们口中问不出什么东西吗?”沈毅琅看向老成的白绍,对方点头,他接着说:“很可能就是官府严刑逼供,让两兄弟觉得如果不认罪,官府会一直用刑下去,为了不让弟弟或者哥哥忍受皮肉之痛,一方认罪了。另一方知道,一旦认罪,这可是杀人的大罪,是要死人的,所以他也把罪名搂到身上。也可能是官府诱逼,因为嫌疑人只有他们两个,没有别的人了,而且官府掌握了对他们不利的证据,是他们感觉到自己翻案机会不大,所以一方认了,好让另一方平安。这是一般无罪情况。”当然也有可能他们两个早就商量好。
白绍皱着眉头慢慢消化,觉得解释的有理,轻轻点头。
青春痘陈家小哥有一个问题:“什么是犯罪嫌疑人?”
“就是被怀疑是凶手或者可能是凶手的人。”沈毅琅回答。
“谁提出的这个词的?”陈家小哥问。
沈毅琅眼珠子转了一圈,回答说:“有人提出过。”
“哦。”陈家小哥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周围的学生被他们的讨论吸引过来,纷纷低声议论。
白绍琢磨了一下,有新问题了:“如果他们都没做,没必要认罪啊。因为严刑逼供,刑法有规定衙门用刑直取一项刑具,且鞭者不可过20,棍者不可过10,等等有限定,且不可伤人筋骨。每个被用刑的人刑后还要由朝廷下发的医师亲自检验,一旦检查出过渡刑罚者,将被除去职务。我认为只要熬过20鞭或者10棍就行了,没必要认死罪。”
原来不可以严刑逼供认罪的。沈毅琅恍然大悟,想了想,回答:“有些人身子骨弱一些就未必熬得过啊。你刚刚不是说是老大先认罪吗?我见过他们兄弟,弟弟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别说20鞭,10鞭未必受得下来。”
“那也是。”白绍点头。
“不过……”沈毅琅想到除无罪和合谋外,另一种可能。
陈家小哥催促:“不过什么?”
“还有一种可能是其中一方真的犯罪了,另一方企图包庇。”他说,这么一来,如果加上两个无杀人的情况,有一个假设可以出来。“当然也有可能是两方都认为对方杀人了,互相包庇,其实兄弟二人都是清白的。”
藏清泠倚在窗边,看似欣赏外边景色,实际一直留意着沈毅琅的推理。
“哥,沈家小子一年没来,果然变化很大啊。”坐在窗栏上,藏铭励嘻嘻地说。
藏清泠没回应。
“三年一度的风云群英会就要开始了,你说这回我们商院能不能出代表去参加?”藏铭励期待已久的全国盛事要来了。
藏清泠微微一笑,“应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