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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计划X争执X戏前念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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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茵哈特皱着眉,显然是对眼下的场景很是头疼,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血管突突的跳着快要炸开。
眼下的情景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恶魔队的人显然是都已经看到了那间卧室的惨状,而这些他刚刚拢起来的人心又开始了动荡,这一场鲜血几乎将他的努力打压干净。
他清楚的知道,这些人已经开始盘算着明哲保身,但是他绝对不能让恶魔队散了,至少现在不能。如果现在恶魔队一旦散了,那就一定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他不希望自己的努力白费,更不希望死在这里。他将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直到他觉得他们能听的进去他的话的时候才斟酌着用词开了口:“我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他这样说着,将身体微微前倾,“我们现在处在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我想这一点,你们也应该都明白。”他扭了扭袖口,取出几个装着透明液体的小瓶子出来,“这里是几瓶细胞活力药液,我想你们都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但即使有了这个,我们也不可能但靠熬,熬过这剩下的时间,毕竟还有十九天多,而这些就算只给一个人用都未必够,现在我们有这么多人,细胞活力药液就成了鸡肋,”即使到了这个时候,这个家伙也没有放弃卖弄的念头,让人十分无语,“所以现在我们必须调整策略,”他神经质般的扭着那颗紫水晶袖扣,“我们现在不能正面和佛瑞迪对抗。他在暗处,而我们在明处,就已经占了下风。相信你们都看到了那间卧室有多么可怕,而我们甚至没有见到佛瑞迪的面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真正见到以后呢?我不能在放任你们去梦境的世界冒险,因为没有人知道在梦境的世界里,佛瑞迪究竟强大到了何种地步--真正见到他的人现在已经都死了,我不能用剩下的人去冒险。”他接着取出几支细长的香来,放到桌子上,“我们接下来的时间只能改变策略。我们需要休息,我之前说过,疲惫的面对佛瑞迪是非常不明智的,我相信你们也都清楚。但看过《猛鬼街》这部片子的也应该都知道,梦境是佛瑞迪的主场,一旦我们进入睡眠,他很有可能潜进我们的梦境!不论是否休息,都不安全。”他颇为疲惫的向后倒,整个人都陷进柔软的沙发中,“所以我们只能采取轮班守夜的办法,”他伸手将面前桌子上的瓶子和魂引香向前推了推,“而这些东西是在进恐怖片以前我兑换的,现在这些就是我们守夜用的东西。”他将多余的收拾起来,桌面上只留下一瓶药和一支香,“我们之中必须有一个人是在所有人都困着的时候是清醒的,而这瓶药就是用来保证守夜者的清醒的,而这支香…”他将手中的香拿起,“这支香,则是用来将陷入恶梦中得到人唤醒的。”
屋子里变得鸦雀无声,一时间静默的可以清楚的听见屋子中其他人的粗重的呼吸声。此时此刻,每个人的头顶都悬着一把锋利的剑,不知何时就会狠狠斩下。动了拆散念头的人此时也已经冷静了下来,将涌进脑袋限制了思考能力的血液流回它们该去的地方。
众人的表现显然使得莱茵哈特很满意,同时他也稍稍松了一口气,扯出微笑来面对众人,“我相信在座的诸位都对自己和身边的同伴的实力有着大概的了解,”他说这话的时候,用眼睛偷偷的瞄了眼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不言不语,神色认真的用软布擦拭着琴弦的欧阳少恭,很快的又移开视线,“所以我希望在场的诸位都尽量发挥自己的实力和警觉性,及时的发现危险,叫醒恶梦中的伙伴。如果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的话,我就开始安排守夜的次序表了。”
理所当然的,守夜的名单中只有白种人,像莱茵哈特这种贪权又疑心重的人是无法轻易相信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的势力的,所以包括赵缀空和欧阳少恭在内的非黄种人的名字都没有出现在名单之上。
莱茵哈特不会把性命交给他瞧不起的“肉猪”,更不会把性命交给并不知实力底线的两个强者。
对此,他给出了一个相当冠冕堂皇的解释--他希望队伍中的最强者保存实力,以最好的状态应对佛瑞迪。
赵缀空自然是不会理会他这种小动作的,而姓欧阳名少恭的男人已经自主的开启了看戏模式,准备看莱茵哈特出丑。
名单定下来并不容易,零零碎碎的一堆事情整理统计好就已经到了深夜。
白人们把客厅的家具都推开,堆到一旁去,将中间的大片地方都空了出来用作休息的地方。此时此刻,白人横七竖八的在地毯上躺着,僵硬着身体无法入眠;被当做刷分用的“肉猪们”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安置在角落;而赵缀空和欧阳少恭--这两个人一个靠着墙曲膝而立,一个饶有兴致的研究着从莱茵哈特处得来的止血喷雾,看起来比那些正强迫着自己入睡却因为心理压力过于沉重而始终无法安心入睡的白人要轻松悠闲的多。躺在地上莱茵哈特很不适应的翻了个身,正死死的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睡,此时却突然听见身旁有人骂了一声,坐起身来。他条件反射性的弹坐起来,看着正骂骂咧咧的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的勒哈特,脑子里嗡然作响: “勒哈特,你要干什么!” 他这声声音并不小,加之多数人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便纷纷睁开眼睛看向不知要去干什么的勒哈特。
“你们都看我干什么!怎么?老子睡不着去上厕所都不行吗?”他一边用近乎吼叫的声音咆哮,一边用以为心理压力过大而满是血丝的眼睛扫视众人,神色狰狞恍若厉鬼。
“勒哈特!停下!”额头上的青筋不停的突突跳着,莱茵哈特按着太阳穴只觉得脑袋快要炸开,如此情况下,他虽然极力克制,焦躁感却仍使他的声音带上了不爽,“你难道想去送死吗?!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到底了不了解现在有多么危险!”他这话说得到毫不留情面,使得白人的脸涨的通红,“莱茵哈特,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些,啊?别以为你是队长你就能怎么样!就算你是队长,也不能连厕所都不让去吧!你太看的起你自己了!”名叫勒哈特的男人几乎是用吼的将话说出来的,他涨的通红的脸上青筋血管突突的跳着,仿佛下一刻就会爆开一般。就像疯了一样。
莱茵哈特脑袋里嗡嗡作响,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放任勒哈特去送死,脑海里的另一个声音却疯狂的叫喊着:“不要理会这个疯子,他要是想死就让他去送死。”这样残酷的话语来。
屋子里和其他家具堆放在一起的旧式钟的三针重合,零点时分,大钟发出了沉闷而响亮的整点报时声,接连响过了十二下。
莱茵哈特虽然快要维持不住风度气度,但还是勉力克制着头疼开口:“你如果真的想去,不如我陪你,两个人的安全系数总是要比一个人要高出不少的,这样总归能够安全一些。”他这话说的可谓是仁至义尽,他虽然不想再管这个家伙,但毕竟他还是恶魔队的成员,他还是要尽量留下能为他所用的力量来的。
不过他道理说的虽好,偏偏就是有人不愿意承他的情。
勒哈特分明就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听到他说这话,嚣张的气焰并没有降下分毫,反而更加过火起来。
他冷笑了一声,巡视过所有人的表情后才开了口,“怎么,上个厕所队长你也要围观?我有的你都有,你难道还要近距离欣赏一下?” 这话说的难听有过分,饶是莱茵哈特自诩好涵养也压不住火气,真是三十多的年纪,若不是为了培养势力,他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受这种侮辱?
“你真以为我愿意管你这个不识好歹的?”脑海里疯狂叫嚣的声音终于战胜了理智,莱茵哈特坐起身来,双目腥红一片,“你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既然没有关系就没人求着你管!你能保住你自己的命就不错了!”白人大汉冷笑一声,看也不看莱茵哈特的走向了厕所。
“我去你》《妈》《的!”莱茵哈特还没有说什么,那边就有人骂出了声音来,“他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莱茵哈特转头去看,说话的便是那刚刚跟在莱茵哈特身后走下楼梯的白人大汉。
“呵呵呵呵……真是有趣的戏码~”不知何时脱离了假寐状态的赵缀空看到这里笑了起来,声音颤抖而充满兴奋。
“更有趣的还在后面呢~”欧阳少恭勾唇而笑,“想比缀空也已经有了感觉?这不过只是真正的好戏开锣前的念白而已,戏还没唱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