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KO的恶作剧》姬濯阳

11、11

　　11
　　客人们从酒店走出，还在议论这场宴会上发生的一切，一个穿着蓝色西装身材修长的男人正在打电话，“老大，吞并计划失败。”

　　“哦，我花大价钱从天才罪犯策划者手里买来的犯罪策划失败了？”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低沉磁性，不过充满了压迫。
　　“是，失败了。”
　　“怎么失败的？”
　　“一个人解开了所有谜底。”
　　“哦，是谁打破了天才的完美计划？我很有兴趣知道。”
　　“田中梦人。”
　　话筒里传来一阵诡异的沉默，然后传来了更诡异的笑声，“ 你的意思是，我从田中梦人手里买来的犯罪策划，被他自己破坏了？你确定没认错人？”
　　“不会认错，是田中梦人。但是，我发现他和一个人关系很亲密的样子。”
　　“不要让我不停发问。”电话里的声音一下子阴冷起来。
　　“松竹梅魅绿，日本警视总监松竹梅时宗的儿子。”
　　“天才犯罪策划者投向了警察那一边，有意思，尽快回来，好戏还在后面。”
　　某个地方，一个男人放下电话，露出了嗜血的笑。
　　梦人一回到家，就走进屋里说想要休息，魅绿快出口的问题只好咽了回来。
　　快到晚上的时候，魅绿走进房间想叫梦人去吃晚饭，却发现床榻上的梦人睡得很不安稳，光滑的额头渗出了一层薄汗，眼皮下眼睛在不住转动，修长的手指紧紧抓着被子，似乎是陷入了梦魇，口中还在不停喃喃自语，“是，是我策划的犯罪，不，不，这件事不关我的事，不，不，是我，这场犯罪是我策划的。”
　　魅绿听着梦人的自语，怔了怔，轻轻拍了拍梦人的脸，“清四郎，起来了，吃晚饭，你快一天没吃东西了，快点醒过来。”
　　“唔……”发出声呻吟，梦人慢慢睁开了眼睛，过了好一会，梦人的眼睛才从迷茫变得清醒，“魅绿，我洗完脸就去。”
　　凉水泼在脸上，梦人抬头仔细打量镜子里的人，白皙的肌肤，蔷薇般红润的唇，漂亮精致的容貌，还有，蕴藏黑暗的眼睛……
　　梦里有很多隐隐约约的东西，只是，梦人还是想不起来关于清四郎的一切，是不愿意想起，还是根本无从记忆？
　　时宗大叔晚上没回来，吃饭的只有魅绿和梦人，梦人默默低头吃饭，魅绿看着梦人，张了张口，“清四郎，我们谈谈吧。”
　　“明天吧，我很累，想去睡了。”梦人放下饭碗，站起身。
　　“清四郎……”魅绿喊了一声，门已经在眼前关上了。
　　梦人也不明白为什么不愿意和魅绿说话，只是觉得现在这么样都说不清楚，也许睡着后，梦里会告诉他更多的事。
　　魅绿坐在房间里，窗外墨蓝的天空上银月如钩，清清冷冷的，魅绿苦笑一声，怎么连月光都没了往日的静谧温馨？
　　梦里，光景交错，人影纷乱，故事一幕幕跑出来，带着那么熟悉的感觉，还有那带着绝望、关情的清秀面容，“哥，我们一起死吧。”
　　“爱之助！”梦人猛地从榻上坐了起来，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他是田中梦人，不是菊正宗清四郎，这是他们的一场变装游戏，只是中间出了些小岔子，想到这，梦人翘起嘴角邪邪一笑，男山是吧？好狗狗，这一切可都是因为你啊，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拿过手机，时间显示“03∶19”，梦人撇撇嘴，还好早，想到正在自己家的俊雄和魅绿的清四郎，“嗯，来问候一下好了。”
　　“嘀嘀”轻悦的电子声吵醒了清四郎，拿过手机，是条短信“还好吗？这边不错，魅绿也挺好的，不用担心哟，两天后见。清四郎”
　　知道自己失忆的清四郎只以为是自己认识的朋友发来的，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魅绿和清四郎这两个名字很熟悉，似乎闭上眼睛，就可以看到一张俊美如希腊神像的容颜，而那张脸，让自己不自觉的心动，不过，这只是错觉吧？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再说，自己不是已经有悟了吗？放下手机，清四郎摇摇头，自己想得太多了那。
　　“又是空手道！又是商业！又是医学！清四郎！你告诉我，在你心里，我在哪里？！我在哪里！”怒吼，一声声刺进心里。伸手去拉，握住了温热的手掌，下一瞬，却被狠狠甩开，“我都不在你心里，还要挽留我干什么？也许，如果不是我向你告白，你根本不会爱我的吧……”淡淡的声音，在说的人已经心灰意冷，在听的人心口却是一阵阵刺痛，“不是，不是的，你是最重要的！不要离开……我啊。”
　　“俊雄！俊雄！”神山睡在隔壁屋子里，听到清四郎有些呜咽的喊声，忙跑了过来。
　　从梦魇中挣扎着醒过来，清四郎发现自己的心很难过，很痛。
　　“俊雄，怎么了？”神山看到清四郎竟然一瞬间红了眼眶。
　　“我梦到，我最爱的人离开我，不要我了。”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才可以这样平静的说出这些话，这些灼痛自己心肺的话。
　　“不会！不会！这种事永远都不会发生！”猛然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清四郎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悟，可是，为什么没有那种可以让自己安心的感觉，我们不是相爱的麽？
　　“俊雄比我自己还重要，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俊雄，就算俊雄不爱我了，也不会离开！”从和本间俊雄在一起后，这是神山悟第一次这么明明白白的表达出自己的心意，可是，最该听到的那个人，那个总是不确定着的人，没有听到……
　　“你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啊，悟，千万不要忘记。”不想失去爱人，所以想要一份承诺，甚至无力去顾及，为什么自己在听到神山的回答后依旧在痛的心。
　　“不会忘的。乖乖睡吧，我会永远陪着你的，俊雄。”
　　“嗯，悟你也去睡吧，明天还有直播的。”
　　扶着清四郎躺好，神山俯身在清四郎额头上烙下轻吻，“晚安，俊雄。”
　　拿着手机，梦人犹豫了很久，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爱之助……”低低念着名字，梦人伸手按住胸口，想起来心就有些疼，自己带着一身罪恶待在他身边，是对是错？不愿放手的自己，其实很自私吧？
　　“嗡嗡”耳边的振动吵醒了爱之助，迷迷糊糊拿过手机，是条短信，“谢谢你照顾他，两日后见。清四郎”
　　伸手挠挠头发，可能是发错的吧，困得睁不开眼的爱之助随手扔开手机，又沉沉睡去，没发现自己错拿了俊雄的手机。
　　梦里，阳光斑斓，有人仰头挑眉轻笑，却看不清面前人的容颜，隐隐约约，唯余伤心。
　　“魅绿……”有人梦中低喃，紧闭的眼角在黑暗中滑落冷冷清光。
　　深夜，有人在睡，也有人在酝酿着阴谋。
　　“老板，这是明天益智游戏邀请的嘉宾资料和他提的条件。”
　　“全部答应，我要的东西，只能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