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幻想系列》星天飞舞

37、小孩子的故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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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看到了吗？就是那家的孩子，听说很有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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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又是你把我家孩子弄哭了？……什麽不能去沙坑那里玩有妖怪？！又在胡说八道了你这个死小孩……小小年纪就会撒谎，以後不准你再接近我们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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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让人感觉好不舒服，我们才不要跟你一起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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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你！我昨天亲耳听见你对莉香说「小心水」！──一定是你！一定是你的诅咒！否则莉香一个才八岁的孩子怎麽可能半夜里跑到河边去！你把我的女儿还给我，还给我！──你这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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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物～怪物～志摩涉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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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泻某所小型小学门口，出现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大人是一名很普通的中年妇女，穿著朴素，一脸很贤惠的样子；而孩子就显眼多了，五六岁的小男孩，有著粉嫩嫩的脸颊、乌溜溜的大眼睛，模样非常清秀可爱──只惟独那与他年龄完全不搭调的冷冰冰的神情让人感到异常突兀。
　　“记住我的话了吗？不可以乱‘说话’哦，我会很为难的。”中年妇女微笑著说，可是她的语调之中却似乎并没有什麽温度。
　　“我知道了，阿姨。”小男孩回答道。他的咬字非常清晰，句型也很完整，完全不像一般的同年纪小孩。
　　“好，那我下午再来接你。”
　　“恩。”
　　随後中年妇女也没有像其他家长那样把他送进学校教室就这麽直接掉头走了，匆匆的脚步好象是要甩掉什麽讨厌的东西似的。路过的几个大人都对男孩视而不见，有人偶尔投来嫌恶的一眼。
　　小男孩独自一人走进教室，只见原先因为孩子们的叫笑声而显得相当热闹的空间瞬间安静下来，十几双大眼睛都定定地看著他，气氛顿时产生了奇妙的压抑感。而男孩却似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他镇定地绕到教室最里面角落的桌椅，坐下，不发一语。没有任何孩子向他问好或跟他搭话，在他和其他孩子之间，凭空有著一条明显的分界线。
　　没过多久，老师开始上课──同样的，他的眼中也完全没有男孩的存在。
　　男孩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也不发出任何声音，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只是静静地坐著或是望向窗外。
　　这个男孩的名字叫做志摩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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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摩涉是个非常聪明而心智早熟的孩子，三岁的时候已经可以和大人对话，四岁就可以理解困难的词语和复杂的句型了，志摩佐也和郁子对此都非常骄傲。然而，有一对国际知名的父母，对别人来说可能是求神拜佛也想要的事，在他来说却只是不幸而已。涉从他出生起就有层出不穷的狗仔队成天在附近到处弯弯绕；也遭遇过险些被绑架的事；几乎不能出门，父母又常年在外，年幼的记忆里只有“家”这个封闭而孤独的空间。佐也和郁子眼见原本活泼的孩子变得越来越沈默，深知这样下去对孩子的成长不利。他们本想避开记者把涉放到木下家托美和照顾，却偏偏那一阵子美和的身体非常不好，郁子担心会造成她更大的劳累，在左思右想之下只好暂时将涉转送到新泻秘密托付给那里的一个远亲。
　　当然郁子对这个决定也是犹豫了很久。但又不能真的总把孩子关在家里，送到国外又舍不得，为了能让孩子将来有比较健康的发展，实在还是有必要让他“消失”一段时间令记者和公众对他的“热情”有所减退。因此她才慎而重之又慎而重之地挑选了这个住得较远、普通家庭、为人不错又口风很紧的远亲，给了对方一大笔钱托她照顾涉一两年，对外则宣称把孩子送到他美国的外婆家去了──总算事情进行得很顺利，跟风的记者都被引到国外去了。郁子欣慰地想：这样涉就能过上比较正常的日子，和其他孩子一样去上学、交朋友了吧。
　　可是这时的郁子所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涉的天赋秉异竟然还包括了一项绝对特殊的能力──灵能力，而这项能力之後将会给他带来巨大的伤害，甚至险些毁了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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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可以庆幸的是，涉除了灵能力之外还拥有一种天生的本能危机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一些关於危险的预兆──当初也是靠它才躲过几次绑架的──这至少使得他在开始的时候还过了一段比较开心的日子。

　　──志摩涉，六岁──

　　涉刚入小学的时候，聪明懂事又漂亮可爱的他立刻受到了所有大人的一致喜爱；而他又时常会想出许多新鲜有趣的游戏，因此在孩子当中也相当有人气。那时的他，时时都谨守著自己心中那个声音的警告，从来不说自己看到了什麽，也没有表露出任何与众不同的样子。他交了许多朋友，对於一直孤独的他来说，这些朋友无疑都对他非常重要。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随著他越来越重视周围的人们，原本潜藏著的不安因素渐渐浮上了台面。小孩子玩起来总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时常都会误打误撞地跑到某些“东西”的地盘上。为了保护朋友的周全，他逐渐开始不顾本能危机感的警告，一次又一次地开口提醒他们，可是想当然的，并没有人相信。小孩子回家就把事情告诉了父母，那些大人们一次两次还一笑置之，次数多了，便不由自主地开始对涉怀疑和议论起来。等到当有几个大人亲耳听到涉的说话、亲眼目睹他拉扯著不让其他孩子去沙坑玩时，他们竟开始恐惧了。
　　「这个孩子不正常！」
　　人对於自己所无法掌握理解的事总是无比恐惧。他们陆续有人禁止涉接近他们的孩子；而小孩子们也在大人的影响下产生了“涉不是好孩子，不要跟他做朋友”的想法，渐渐孤立了他。聪明的涉对这种情况当然是马上就了解了，他很难过，但他没有後悔。之後的日子他又变得沈默，而且这次他开始自己自觉自发地与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他开始变得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