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1、第二话 ...
-
妖魔社的社长──宫神冥樱,被神秘所围绕的女性。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在什麽地方长大,真正的身世又如何,一切都是迷。而“宫神冥樱”这个名字第一次为世人所广知是在8年前,传说当时年仅18岁的她独自一人来到麻省理工医学研究院要求入读,眼都不眨一下甩下一大摞美元大钞後破例获准参加入学考试,然後又以全满分第一名的惊人成绩跌破所有人的眼镜──这件事被各大新闻媒体报刊头版头条一炒再炒,一时社会各界风起云涌──然而事件尚未平息的半年之後,她居然又扔出一叠美金要求校方提前为她进行毕业考试,并且仍然是以全满分毫无瑕疵的分数将那些刚配好的眼镜再一次吓掉到地上。这个简直可称之为恐怖的女人现在26岁,却已经成为世界级外科医学权威,公认的超级手术天才。
不过这样一个几乎立於现代医学科学顶端的人,为何会开办了这家专门处理灵异事件的妖魔社?她又不缺钱──应该说,她还相当地富有;若说是兴趣麽──看她三天两头出门满世界跑的又不像……
“宫神冥樱”究竟是什麽人呢?
木下杏满肚子的好奇宝宝。
********************
“介绍一下,这是赛文,12岁。”短短地扎成一束的黑发,白白净净瘦瘦小小,现在正躲在宫神冥樱的身後张开大眼睛偷偷地张望,一个看起来相当怕生的小男孩──是妖魔社社长带回来的礼物。
“冥姐,这孩子是……”黯野翼介仔细端详著男孩的面容,若有所思地开口。然而宫神却将食指轻轻放在唇边,微笑道:“啊~好饿,不如先吃早饭吧~”
这个男孩一定不寻常。杏从心底里这样觉得。
吃早饭的时候,那男孩先是犹豫了好一会,然後不甚熟练地拿起汤匙往碗里挖去。他艰难地摇摆著手腕,脸上流露出难过压抑的神情,仿佛在硬逼著自己做一件很不习惯的事情。直到宫神拿下他手中的汤匙,温柔地(除了面对纱耶,杏还真没见过女强人的社长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呢)跟他说“照你最舒服的方式就好了”,男孩眨巴了两下眼睛,这才慢慢开始用手挖起来──而且渐渐地越来越快,到最後几乎把脸都埋进碗里去了……
莫非是从原始部落来的?杏想。不过在座的其他人似乎都没有她这麽多心思:宫神和纱耶依旧自顾自地吃著饭;黯野忙著帮狼吞虎咽的男孩添饭;而志摩更绝,就像在和男孩比赛似地大口大口进食中……
********************
既平常又不平常的一顿早饭之後,社长宫神示意纱耶带男孩赛文去梳洗,而其他人则集合来到两楼妖魔社的办公室。
“黯野,你怎麽看?”宫神劈头就是一句前不著头後不著尾的话。
“……很严重。看来他不知因为什麽被强迫失去了自我。”通常一张严肃的脸是很能表现严肃的气氛──如果不要看到那双正往牛肉面里面加香料的手的话──而很显然身为社长的宫神已经习惯了将他这种动作自动忽略。
宫神微微皱起了眉头。半晌,她仿佛下了什麽决定,将眼神移到了志摩涉和木下杏的身上。
“──志摩,木下,你们参与妖魔社的工作也已经有一年了。这一年当中我不得不说你们表现得很出色,进步也很快,远远超出我当初的预计。”宫神冥樱不禁露出赞赏的笑容,“现在我对你们也有了相当的信任,所以我觉得是可以告诉你们有些事的时候了。”
杏顿时感到紧张起来。而志摩涉虽然脸上一副平静的样子,暗地里紧握的拳头却说明了他的内心同样波涛涌动。
“首先如你们所知的,妖魔社是专门处理那些不存在於科学理论当中的灵异事件,这点是没错的。”宫神若有若无的眼神似乎在观察两人的反应,“──而事实上,我们不止接受人类,也接受‘非人类’方面的委托。”
“!!”杏夸张地张大了嘴;志摩则好些,只是些微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呵呵,也难怪你们会惊讶。说实话我们这里的‘非人类’顾客也有很多呢,只是它们的委托通常都比较危险,所以一直以来都是由黯野和纱纱接手的──不要那麽一副被忽视的表情麽,纱纱虽然比你们小可是她处理这些事已经有10年以上的经验了(这麽说4岁不到就……这什麽小孩),认真算起来可是你们的老前辈呢。”
突然她神情一凛,正色道:“──那麽,下面开始要进入正题了。”(你不管人家是否能这麽快接受的吗……)
“刚刚那个孩子──赛文,他其实是一只人狼。”
听到宫神冥樱一句又一句重磅的话,杏只觉得脑中响起某个游戏音乐:啦啦啦~现在我们开始踩地雷~
“你们看了报道了吧,赛文就是几个月前在特兰酋凡尼亚地区被发现的,当时他被藏在一只体型巨大的母狼腹下。醒来的赛文似乎失去了自己是人狼的记忆,而那些科学家认为他是被狼群养大的人类,於是就把他带到了美国加州的一家研究院,进行了所谓的‘恢复教育’。”宫神美丽的眼中流露出痛心的光,“他们用尽各种手段,鞭打、电击、填鸭教育以及深度催眠,强迫他相信自己是一个人类。但对於有著不可抑制的妖怪本质的他来说,那个地方犹如地狱一般的痛苦。”
“本来我只是由於我的专业被请去参加他们的成果交流会的,但当我第一眼看到那个孩子,我就可以肯定他是一只还不足100岁的年幼人狼。”看到社长招牌的邪魅笑容出现,杏就肯定接下来的才是最要命的,“我对於他们的行为实在看不下去,於是就用了一点‘小小’的手段把他给‘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