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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二十七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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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风无忌已经准备歇下了,只是想着冷遇的状态,不禁有些担心。
冷遇这般失了魂似的是为了谁,他心里也明白,可是就算他尽量不让自己的仇恨牵连到冷遇,也不想看他为了这个魔女失魂落魄,沧冥四月绝非善类。他还在思索着如何劝诫师弟,敲门声蓦然响起。
这个时间会来找他的,通常只有冷遇。
风无忌并未多想,未披外衣便走到门边,打开房门。
——丝丝?
门外的人让他一怔,这么晚……
“丝丝,有事?”
她此刻的形象着实让人感到莫名,一身轻装便衣已经毫无淑女风范,还高高挽着裤腿穿一双木屐,露着湿漉漉的脚丫子,袖子撸起,一双手同样湿嗒嗒的还粘着可疑的碎草叶。
“风无忌,快来帮忙!”丝丝拉起他就走,风无忌想起自己此刻只穿着底衣正要开口回去拿衣服,丝丝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念道:“你一个大男人还怕什么,三更半夜的谁看啊!”
原来她也知道现在是三更半夜,很好。
虽然很想说教一回,只是想起丝丝在黑目山长大,在山上的那些日子哪里有什么男女之妨,三更半夜陪她在药房里胡闹也是常有的,如今丝丝人是长大了,这习惯还是没改,便不再多说什么。
丝丝拉他进了自己房间,他才感觉有些不妥。
“丝丝,你要做什么?”
“收利息。”她转回身,笑吟吟的看着他,“呐,你欠我一条命呢,我也不急着要你还,但是先收点利息不过分吧?”说着眼睛还在风无忌身上飘来飘去。
——既然[以身相许]可以有两种意思,那么[收利息]自然也还有另一种含义。风无忌既然说过[随你],这收的是哪一个利息就有待研究。不过这个悬念没有持续太久,风无忌已经看到房内摆放的大浴桶,水几乎是碧绿色,漂浮着一层厚厚的碎叶子。
如果只有一个浴桶,悬念将继续悬下去,但是看到里面那些药草叶子——艳遇变成惨遇,桃花运转了狗屎运,就是这么一回事。
丝丝依然笑吟吟转身去端了一碗热汤药来,“无忌哥哥~来~~趁热喝~~”一如五年前每一次连拐带骗哄他喝下那些古怪的不明汤药。
趁他端过碗喝下药汁,丝丝殷勤的替他宽衣解带,轻车熟路。她做得太熟练,熟练得让人不得不在意。
“丝丝,你经常在做这种……?我是说……”
“是啊。”
……这种时候你可不可以就不要这么默契了。“你……”
“我常常都在帮小九泡药浴嘛……”
“小九?”
“哦,我照顾过的一个病人。中了毒昏睡好多年了,只能我来动手嘛。”丝丝回答得漫不经心,已经脱下他的上衣,只留了裤子便推他进浴桶。
“这些事让弄弄来做不就好了?”
丝丝一顿,讪讪一笑,“弄弄……嗯,这几年没和我在一起啦……”
“怎么,他不在山上了么?”
“唔……嗯。”隐瞒的事情多了,果然要扯好多谎……丝丝含含糊糊的应过去,拿了条毛巾沾湿在他胳膊、后背用力的搓。
——这药浴也附带搓澡服务么?
风无忌不知丝丝方才给自己喝的是什么东西,体内仿佛有一团热源不断膨胀,加上丝丝将皮肤搓得火辣辣的又痛又热,感觉某些东西要从每一个毛孔里溢出来……
身体在起着细微的变化,这种尴尬而令人难以启齿的变化丝丝显然是知道的,却全然不放在心上,专心的搓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好像这仅仅是一个大夫面对一个病人,或者说……一个研究狂观察着试验用的小白鼠,全无杂念,令人无端的感到挫败。
风无忌皮肤赤红,只能按耐着燥热,不断的告诫自己静下心来。丝丝搓着他的皮肤,不时地将浴桶里滚热的水撩泼到他身上,偶尔彼此间的皮肤轻触,引得水里的身躯微微僵硬。
“哎,原来你是个处男哦。”
石破惊天的一句话,炸雷一样就从丝丝嘴里突然蹦了出来。
卓、丝、丝!—— 一道刀子样的目光扎了过来,丝丝吼吼的向后一跳,被那犀利的目光扎得丝毫没有心情去看风无忌呼啦从水里露出的精炼身材——
“那那、啥!你别过来——我说的是真的啊,你明明是红的,处男都是红的嘛……”
什么红……风无忌偶然瞥见自己的皮肤,竟然全身熟虾子一样红得异常,就听丝丝还在继续,“如果不是处男会变成紫色……喂,你别瞪我!——别问我为什么!我哪知道为什么,它就是这样,不然你告诉我为什么守宫砂就能验出是不是处女,一样的嘛,我哪说得清——”
“卓丝丝!!”风无忌低吼一声,“你先给我闭嘴!”
闭嘴就闭嘴——丝丝看着风无忌头痛恼怒的揉揉额头——她一个未出阁姑娘,怎么张口闭口处女处男的!
真是……被人发现是处男也不用恼羞成怒么,死要面子——丝丝依然嘀嘀咕咕。
“哎,你先从里面出来吧。”丝丝保持在安全距离之外,这把刀子还真利,卯起来她也有点招架不了。
风无忌的火气终究是不了了之,面对丝丝只剩下无力感——他当然知道丝丝不会这么无聊为了查一查他是不是处男而费这么大力气折腾。可是这个丫头,着实让人无话可说。他跨出浴桶拿了旁边的衣服穿上,只见丝丝走近木桶,用手撇去水面的浮叶,那一桶碧绿此刻竟然变成了褐红。
丝丝抬起头,眼神古怪的盯着风无忌,突然问了一句:“你肚子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有什么东西?
风无忌皱皱眉头,总不会有宝宝吧!
(说笑,说笑而已……别认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