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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二十五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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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说,风无忌……”
丝丝真的很不想破坏此刻的气氛,被风无忌这么抱着,的确是很舒服啦……但是,那个……这个姿势站久了,她的腰好酸……
“我说,咱能不能换个姿势再抱……”
肩上的风无忌发出一声闷笑,放开了她,“也就你在这种时候会说这种话。”
“哎,现在是你在占我便宜哎,还这么说我!”
“……”风无忌稍稍离开她半步,打量下她纤细的身子,“你有便宜可以占么?”
“喂!风无忌!!”
这个家伙!小白鼠不是应该老实的任她欺负么!?什么时候也这么口齿伶俐了??
浅浅一笑,风无忌理了理丝丝被自己碰乱的头发,“来找我有事?”
“吃饭!”丝丝没好气地答道。
风无忌缓缓收了笑容,点下头,拉起她的手向门外走去。
丝丝依然盯着自己被拉住的手。上一次被拉的时候,她起码还知道他们是个什么关系——骗与被骗的关系。那么,现在他们算个什么?
好吧,她知道,风无忌身边这个位置,有足够能力自保且适度没心没肺的卓丝丝比除了贤惠什么都没有的小卓更合适。
“风无忌,你真的百毒不侵?”丝丝突然问了一句。
风无忌停下脚回过头来,看了看她,缓缓道:“算不上百毒,但是寻常毒药都不能奈我何。”
“那个……你……是吃了什么仙丹妙药?”
“……你不知道?”
听这话,果然是她搞出来的没错了。“那个……无忌哥哥~~当年,我也救过你是吧……”
只要听到[无忌哥哥]这四个字,风无忌就算用脚趾头当大脑都知道她要干什么,他依然很合作,很默契,不需要丝丝多说。
“知道了,以身相许是吧。”话音淡淡落下,他拉着丝丝的手,若无其事的转了身继续走。
[以身相许]也可以有不同的意思,不过丝丝相信,他说的一定和她想的是同一个意思。
还没有走到前厅,两人就看见冷遇木愣愣若有所思的啃着手里丝丝塞给他的包子,好像终于意识到他们还要和这个大油灯一起吃饭,(这里米有电灯泡,所以冷遇充其量一大油灯——丝丝语。)风无忌没有走进去,想了一下转头问:“厨房里还有吃的么?”
丝丝点头,“槐花包子还有不少。”
风无忌便又拉着丝丝改道直奔厨房,请厨娘用油纸包了两三个包子,带着她从后门离开。
“喂,我们去哪儿?”
风无忌不答,走到一匹白马前,把包子塞到丝丝怀里,将她抱上马,自己坐在她身后,一夹马腹飞驰出去。
马一直奔到山坡才缓缓慢下了步子,丝丝四处张望,一片清新颜色撞入眼中,她深吸了一口气,有点明白,这就算野餐了吧?可是……只有几个包子,连点水也不带,这个呆子!
虽然好笑,她却没有说出来,任风无忌把她抱下马。
他在抱的时候她就想,这个家伙看来一点经验也没有,跟抱小孩子似的——她又不是小卓,自己下来还比这利索呢。可是……不讨厌。被这个家伙当作小孩子一般照顾的感觉,一点也不讨厌。
“喂,怎么会突然间想起带我出来野餐?”
“野餐?”风无忌一怔,下意识摇头,“没有,只是想两个人单独找地方吃顿饭……”
“噗——要跑这么远找地方?去你房间不就好了,笨蛋。”
就算被笑骂笨蛋他也不恼,只静静看着丝丝,只要在她身边,心里便感觉很静,很安宁。看着丝丝在山坡上找个地方坐下来,一边看着远处风景,拿出个包子啃着,他也放马自去吃草,在她身边坐下来。
丝丝将包子塞给他,两个人并肩坐着,各看各的风景,各吃各的包子,好像当真就是为着跑来这里吃包子,眼下包子就是天大的事。啃着啃着,丝丝便笑,侧着头看他。
“哎,你那个‘以身相许’,是哪种意思?”
“……”
“哪一种啊?”
“——随你。”
“那——我可不可以当作两种都算?”
“…………随你。”
丝丝呵呵偷笑,将头靠在他肩上蹭蹭,再蹭蹭~~呵呵……好舒服~~
“呐,你说的哦,你可是许给我了的,没有我的批准,不许任何女人接近你,碰你一跟手指头——多看一眼也不行!”
“…………那你先把帽子还我。”
噗——哈哈哈哈~~这个家伙~~还真答应啊,“反正我现在又没带,先替你保存喽。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呢,我当然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只要离开我半步,就要戴好帽子不许露出脖子以上头皮以下!”
“……如果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有别人看我呢?”
“我就毒瞎她的眼睛!”
“……”风无忌沉默下来慢慢啃着包子,似乎在考虑这句话的真实性和可行性。丝丝偷偷瞧着他认真的样子,靠在他肩膀上咯咯偷笑到岔气……
——小白莲,就原谅原谅姐姐开一次小差吧~~可是风无忌真的好可爱……蹭蹭~~只要和风无忌在一起,这样靠着他,就感到好舒服,好安心……好像……回到家一样的感觉。
“丝丝……我从之前就觉得你好像一个人……”
“嗯?”丝丝稍稍抬起头,果然,“像谁?你可不许蹦出个旧情人。”
风无忌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表达一下不满,丝丝更不满——刚刚吃包子你手擦了没啊?
“别瞎想,是……我娘。”
丝丝稍愣,想起偷剑那天晚上他迷糊中看着她,叫的那声“娘”,果然,是睡糊涂看错了人……原来……
“很像么?”
“一点点。”他看看丝丝,又纠正道,“再多一点点。不说话的时候有五分像,一开口就只剩两分,还是小卓比较像。”
“喂,什么意思啊!”变相说她不淑女呗!
风无忌只笑不语,伸手按住她的头又把她按回自己肩上,“你这样挺好……”
丝丝在他肩上靠了一会儿,犹豫着问道:“风无忌,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事……”她想问的是他的仇恨,她不必说明,因为他听得懂。那些事情她过去可以不管,可是如果她现在把风无忌列入自己的人生,她就有必要知道。或许能帮得上忙,就算帮不上,至少也要心里有底。
风无忌沉默片刻,缓缓道:“我的事情,五年前下山前一晚不是已经跟你说过……”
是么……呃……那时候好像喝太多,记不清他说了什么……又好像记得一点点……
“那……虫脉,是什么?有虫眼已经很可怕了,你要虫脉做什么?”
风无忌的身体似乎僵了僵,很快恢复,淡淡道:“过一段时间我会告诉你,现在还不是时候……”
但是,她真的很想知道嘛……
风无忌似乎可以感知她的心思,避重就轻道:“那个时候,我很需要武功……十年前,我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家里惨遭巨变的时候我还在学堂求学,虽然也有修习武艺,却不过是为着强身健体,并不精通,出事以后我拜了夫子江湖上的一位好友为师,也就是冷遇的师父,跟他习武五年……”
丝丝静静的听,想起五年前那个仿佛刚从学堂里走出来的翩翩清秀少年,好像突然明白他身上发生的悲伤和无奈,心里一阵莫名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