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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生死交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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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JC11守了何泰足足1个礼拜都不见动静,看着何泰一家小日子轻松写意,大伙都打心底里哀叹,为什么我没这享福命啊~~~还要没日没夜的做跟屁虫~~~~
钟立文倒是一反常态,半点怨言都没。。。而李柏翘。。。除了担心案件没有新进展似乎也很平静。
2011年3月18日,当日历翻到这一页,花若葆郁结了,前年的今天是她最开心的日子,而去年的今天是她最不开心的日子。。。今年呢?今年会怎样?花若葆虽然是临危不惧的巾帼女警,但也是一个内心柔软,渴望浪漫的女孩子,她打心里希望老公能给她一份难忘的惊喜,但她绝对不会伸手讨要,事实上,她更是一个固执、自尊心极强的女孩子。
2011年3月18日,当李柏翘再次面对上这个日子,他也郁结了,本该是个值得开心的日子,可他偏偏开心不起来,心里还堵的慌。这一天是他和花若葆的结婚周年纪念日,同时。。。也是Laughing的祭日。。。他没有心情去和妻子享受幸福,因为在他幸福的时候,却有人被他推进炼狱里挣扎。所以3月18日这天李柏翘会放下一切,静静的待在海边,忏悔也好,缅怀也好,他只希望心能在一个平静的状态下,不至于太痛。
海边,微风,李柏翘一个人,海浪和高洁的百合花交缠在一起,净化着空气中的悲伤。
不知道是呆了多久,海边多出一个人,正背着渔具,靠拢过来。
一个厚实的手掌附到了李柏翘的肩膀,李柏翘没有动作,仍然只是沉默,旁边的人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他,静静的听着海浪和风的声音。
很久很久,旁边的人终于说话了:“柏翘,换个地方吧,Laughing这个人不喜欢太压抑的气氛,我们别烦他了。走,钓鱼去。”
“阿文,两年了,我经常都会发梦梦到他,他当时一定是很不甘心。”李柏翘眼神迷离的看着海面。
“傻瓜,我们不是破了进兴制毒工厂嘛,Laughing早就开开心心转世去了。”
“嗯,他一定是上天堂,或者投个好胎。”李柏翘微微笑。
“对啦,所以,现在你就把时间交给我来处置吧。”钟立文环住李柏翘的肩膀。
李柏翘终于朝钟立文笑着点了点头。
3月18日这天,码头靠在一起钓鱼的两位,一直排排坐到深夜,遗憾的是他们没有钓到一条鱼,这是为什么嘞~~~~~~因为。。。钟立文又忘记带鱼饵了。。。。
李柏翘轻轻的回到家,嘴角不由的挂上笑意。。。3月18日,其实也可以不必那么郁闷的。
“终于舍得回来了吗?”突然个晴天霹雳闪到了正在神游的李柏翘。
李柏翘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炸毛的妻子,他知道,在这么重要的日子一而再的缺席,是多么伤人的行为,但是他做不到,即使是解释,他也不想说。李柏翘小声了说了一声对不起,就往房间走去。。。正好墙上的时钟开始报时,十二点整了。。。
李柏翘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首饰盒子,里面正摆放着一条光彩夺目的钻石项链。花若葆仍坐在沙发上生气,李柏翘将项链带到她的脖子上。出乎意料的是,花若葆扯起项链一把甩在了地上,她“嘭”的一下坐起身,然后冲进卧室,又“咣”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李柏翘无奈地看着这一切。。。被吵闹声吵醒的花师奶走了过来,她拾起了地上的项链,然后对李柏翘说道:“柏翘,你一向都对阿葆很周到,可是今天对若葆来说是个很重要的日子,我相信你一定有你的原因,跟她好好解释清楚,她会明白的。”
“妈咪,是我对不起若葆,我会多多补偿她的”李柏翘垂下了头。
第二天一早,李柏翘挂着两个圆溜溜的黑眼圈来到警局,钟立文看到这样的李柏翘有点心疼,但嘴巴还是不饶人的调侃道:“李sir,昨天晚上不是被老婆罚跪整晚吧,精神这么不济。”
李柏翘没有出声,虽平静却环绕着低气压走进了办公室。没多久,又拿了一些资料叫上钟立文去开工,昨天李柏翘万般恳求才让胡sir顶着上头的狂风暴雨准了他一天假,不过今天要守2个班。
李柏翘强撑着身体里潜藏的精力,盯着何泰一家,钟立文不时和他开开玩笑帮他提神。
突然,监视器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要何泰马上驾车出来,老地方见。李柏翘和钟立文相视一笑,终于可以收网了。
“阿文,我继续跟踪何泰,你即刻回警局,报告胡sir。”
“我跟踪,你回去,你是督察,大家都要你指挥的,而且以你现在的状态,我怕你有事。”
李柏翘皱了皱眉,终于还是点了点,只是嘱咐道:“万事小心,千万别冲动。”
钟立文笑道:“如果今时今日我还是那个冲动的钟立文,那我真是白混了。”
两个人分头行动,李柏翘call了胡sir,然后火速往警局赶,钟立文则驾车跟何泰。
何泰跑了2条街,然后留下车子和四名黑衣男子上了另一辆车,钟立文心中窃喜,小心的跟着何泰的车,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车子跟到联翔道,却不巧碰上一架EU车停在路边检视过往车辆,是HK11,钟立文大叫不好,马上call花若葆,可是花若葆只看了一下号码就挂掉了。钟立文只好打给李柏翘,要他警告EU别查那辆车,可惜,花若葆看到李柏翘来电更是愤愤的掐了线。花若葆不想听解释,打个电话说两句好话就想过关吗,没那么容易。
眼看花若葆走向那辆车,钟立文来不及多想,冲下车跑了过去。
“若葆,我有事情跟你说,你过来一下”钟立文尽量压下不安的情绪。
“没看到我在执勤吗”花若葆说完转向车里的人说道:“先生,请停车检视,劳驾,身份证、驾驶证”
车里的人顿了一下,缓缓的拿出了身份证、驾驶证。
这时超sir接到李柏翘的电话,马上过来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钟立文猛的扯住了花若葆的手臂拖地一边,而花若葆则甩掉他的手大叫道:“钟立文,你想怎么样啊!”
车里的人听了马上对准花若葆开枪,车子也开始启动。钟立文不加思索的拉上花若葆避让,但是距离太近,花若葆的手臂还是被子弹划破,鲜血染红了衣袖。
这时,EU车已经横到路中间拦住去路,而超sir等几个同事则拿枪对准了车里的人。超sir对车里的人大声喊到:“车里的人听着,即刻缴械投降,我们的支援马上赶到,你们走不掉的。”
花若葆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愧疚的看了一眼钟立文,但很快痛苦的表情取代了愧疚。她坐在地上紧按着伤口。
其中一个劫匪也大喊道:“你们赶快让行,不然我马上打死这两个人。”
钟立文凑到花若葆耳边说了几句,花若葆皱了皱眉,面露难色。而超sir那边也不敢靠得太近。这时,警笛声渐渐响起,劫匪显然有些慌乱,朝钟立文和花若葆的方向又打了2枪然后喊道:“你们,过来一个人。”
钟立文知道劫匪想挟持人质方便逃走,绝不能让花若葆去,钟立文紧了紧拳头,对劫匪说道:“好,我过来,不过你让这位Madam回去。”
“可以,你们一起走。”
“立文”花若葆好像接受不了钟立文舍身相救,但是,她确实很担心,钟立文,你千万不能有事啊,不然,柏翘不会原谅我了。。。
钟立文扶起花若葆,两个人朝两个方向走去。超sir接住花若葆,为她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安置到一边。钟立文则被一个劫匪用手臂勒住脖子,枪对准了太阳穴。
警笛声越来越近了,劫匪要求让他们马上离开,但是钟立文不让超sir这么做。僵持之下,O记等大队警车都来到了现场。李柏翘看到被挟持的钟立文,心立马揪到了一起,他焦急的目光灼痛了钟立文。
劫匪看形势越来越不利,大声吼道:“你们这里谁做主,我要求马上离开,不然我就杀死人质。”
李柏翘心急如焚,他看了看胡sir,这样的情况下,不知道警局会不会为了破案牺牲阿文。
胡卓仁冷静的对劫匪说道:“你们已经无路可走了,我看还是不要顽固抵抗,放了他,我们可以向法庭请求从宽处理。”
劫匪笑道:“放你妈的狗屁,不放是吧”说罢劫匪朝钟立文的手臂就是一枪。
钟立文闷哼一声,血已汩汩流出,划出长线的鲜红爬上了李柏翘的心脏,不断啃噬着他。李柏翘顾不了那么多,对胡卓仁说道:“胡sir,人我们还可以再抓,可是立文撑不了多久”满是焦急的眼神让胡卓仁也乱了章法,其实他何尝不想救立文,只是先走走心理战术,看能不能一举两得。
“有话好好说,这么大的事我做不了主,我要问过上头”胡卓仁喊道。
“那好,给你5分钟,马上答复我,不然我就再给这小子吃颗子弹”
胡卓仁走到一边打起了电话,这时蒋仁泽走到李柏翘旁边低声说了几句。胡卓仁挂断电话后终于松了口气对劫匪喊道:“好,同意放你们离开,你放了人质。”
“你当你爷爷是白痴啊,放了人质我们就死定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放?”胡卓仁若有所思,以劫匪的性格逃走后很可能杀钟立文泄愤,依旧保证不了他的安全,况且钟立文现在受了枪伤,不马上医治同样性命堪舆。
“我和他换,你们带着一个伤者也不方便,我当你们的人质,你们安全了再放我,这样可以了吧”李柏翘突然说道。
听到这句话钟立文猛的抬起头看向他“李柏翘,不用你多事,我好得很。”
一边的花若葆也踉踉跄跄的冲了过来,扯住了李柏翘的手“柏翘”,她眼中的是担心和害怕,但是他没有办法说阻止的话,因为她知道,他现在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了。
几个劫匪商量了一下,表示同意李柏翘的说法。李柏翘紧张的表情终于得到缓解,他像胡卓仁道了声谢然后握住花若葆的手说道:“若葆,对不起,我不能看着阿文死。昨天的事,我向你道歉。。。别担心,我会没事的。”
“你一定要活着回来”花若葆的泪终于涌了出来。
李柏翘笑着点了点头,大步走向了钟立文。钟立文朝李柏翘摆了摆头,他现在宁愿死了算了。
“李柏翘,我不接受你的救助,你给我走!”钟立文把头扭到一边,不看他。
“阿文,我已经没多少可以失去的了,你就让我自私一回可以吗?”
钟立文身体一颤,看向他的眼睛,顿时百感交集,让他看着自己死确实是一件残忍的事情,如果自己死了,李柏翘还能不能撑下去?
“阿文,相信我,我会没事的。”钟立文在李柏翘的眼中读懂了他的意思,但还是满心疑虑。
人质开始交换,突然一声枪响,李柏翘大叫:“快跑”,钟立文一咬牙,跑了回去。而李柏翘侧身借势后顶,手肘砸向劫匪,迅速抢过劫匪的枪,正打算避到一旁等同事掩护撤离。可随之而来的枪声破碎了他的希望。。。“阿文,对不起,我把痛苦扔给你背,我也不想的。。。对不起。。。”李柏翘只觉得一阵耳鸣,右锁骨一方胀痛灼烧,呼吸也变得急促。
原本蒋仁泽和李柏翘打算配合救出钟立文的,第一枪他打中了驾车的何泰,没想到车里的劫匪会这么快给了李柏翘一枪。
驾驶室右位的劫匪将何泰踢下车,跳上驾驶位,之前被李柏翘摆脱的劫匪揪住李柏翘塞上车,对着一众警察吼道:“你们再耍花样,老子就不客气了。”
所有人停顿下来,花若葆声嘶力竭的喊着李柏翘的名字,钟立文整个人也已呆滞,他看着劫匪的车子绕过弯道,扬起一片尘土。
都说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其实珍惜后的失去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