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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假使重相见还得似旧时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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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会陪我飞到天边,你说思念是侵入骨髓的鸦片,终不敌一人扔,一人捡,画下了圈,不是幸福的圆,是结束的标点,原来我们不过是双飞燕,在棋棋的生日宴会上,我坐在角落看着各色的人。置身事外,而小笑忙着和旁边的人谈天说地,她一向是个交际高手,可是就是搞不定林芮阳,冤家啊!冤家。想到这,我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旁边一个冷冷的声音传过来。不用回头也可以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林芮阳。除了他没人能这样冷。
“呵呵,我笑什么好像与你无关吧!”我依然回敬他一张笑脸。拳头不打笑脸人。
“你很不同,甚至可以说是少见的特别。”林芮阳看着我说。
“有什么特别的。不过一普通小女生。”我胡乱答道。
“让人想接近的女生,难怪段凛会那样痴恋着你。”林芮阳的话就像冰雹似的砸在我心里。心里下了一场小雪,暖气开得很大,我却是感到意外的冷。
“他喜欢的人,并不是我,我想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喝下一杯酒并不看他,独自体会那酒的滋味。
“谁说不是呢,也许你们两个真的是有缘份。”林芮阳的话竟然带着暖意,呵呵呵呵,一定是错觉,错觉。包括他的话也是,
“什么缘份,不过是因为我们有着一样的脸,不过是因为那张脸早就被他深入骨髓的爱着,我的存在不过是验证了他对她的一片深情。”我自嘲。爱一个人最难过的不是被他伤害,而是他心中从未有过你的位置,你清楚的看到那个位置上是谁。呵呵,所以这才可笑吧!我又喝了一杯酒。
“你没必要因为这就猛灌酒。”林芮阳看着我。
“切,不用你提醒,我酒量好得很,我是看你这酒很难得才喝这么多的。”我对着他说。朦胧中他似乎离开了我身旁。
“又一个迷上你的小子。”他扔下这句话就走了,呵,迷上我。我有什么好。我自顾自的喝酒。恍惚中见到了段凛的脸。再摇头一看,却是陈诺涵。
“傻女人,你又喝上了。而且怎么到哪都能遇到你啊!”陈诺涵的脸无比贴近的对着我说。我翻翻手。望了望他。
“原来不是。”我暗自嘀咕着。
“是啊!是啊!这么多好酒我打算盗点出去卖。没准干完这一票我就发了。”我对着他胡言乱语。
“晕,那你还不如直接把我绑架了。我还挺值钱的。”他臭美的说。
“绑架你,得了吧!我得花钱陪你玩乐,得不偿失,而且你很值钱吗?”我斜睨了他一眼,不无鄙视的看着他。
“傻女人,你还真不识好歹,本少爷,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自立更生,还挺有幽默。怎么到了你这就被说成是一毛不值了。”他表示不满意的说到。
“哈哈!你浑身是宝可以了吧!”我敷衍着。眼神开始飘向舞池。段凛,段凛,段凛。他在那。你们有没有那样一种感受,他或她在那,你的眼波就随之流转。你拼命掩饰着,可是眼神却出卖了一切。心在哪,眼光就在那。我不想承认的事,是我一直还爱着他。舞池中,他和棋棋,金童玉女,佳偶天成,天作之合。一对璧人,任何好的词都可以用在他们身上,不过是他们起舞,我的神经开始空前的脆弱。还没来得及多考虑,我被陈诺涵给拉了出去。在舞池之中。
“陪我跳支舞。”他贴着我的耳朵,调皮的说。
“胡闹,陈诺涵”我对着他喝道并且加重了语气。
“我不会松开你的手。”他紧紧的握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桎梏住我的腰,这个姿势近到不行,无奈,我是按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傻女人,帮你证明一件事,过后你就知道了。”他的大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我默然,不就跳支舞吗?我为什么不可以。难道因为段凛,我要躲着一辈子。我们配合默契,眼光灼灼,我感觉得到一道眼光在看我,我知道是他,我一直没忘却的人。我不理会甚至没回头看他,我明白只是一眼,我就会被打回原形。我的坚强与骄傲,在他面前,也许什么都会土崩瓦解。爱有多深,痛就有多完整。
“媳妇儿,你过来。”段凛,他过来了。一把拉开陈诺涵。我明显看到陈诺涵冲着我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扇动着。我就被扔在段凛的怀里。我要甩开他。他抱着我,用尽力气,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骨子里。
“媳妇儿,别闹了。我承认是我不好,我吃醋了。”他把头埋在我的肩上低声说道。
“关我什么事,我们已经两清了,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忍着心中的翻腾无情的说道。也许他不出现,我就该把他忘了吧!纵然是刻骨铭心,也有随时间忘却的那天。可是你为什么又出现了,在我伤口为曾愈合之时,证明着那段你来过的痕迹。我拼命想忘掉的却是无济于事。
“我知道你怨我恨我,讨厌我。可是我却没办法放开你的手。”段凛对着我说。
“你好自私,明明是爱着别人,却把我握在手上,够了。我受不起这样的在乎,你找别人吧!”我对着他不假思索的说出。
“对,我是自私,可是我不能看着你离开。不能。”他很急迫的说。
“可是我能。你没权利阻止我跟谁在一起,要做什么。”我冷冷的说。
“媳妇儿,别这样。”他低低的说。
“那段记忆我是忘了,我努力去寻觅可是还是记不起,难道是这样你还要怨我吗?她的存在我都忘了。你还是介意吗?”他哀伤的说。
“正是你的记不起都可以爱得如此深刻,就是因为你的忘记,我永远会搞不清,我究竟是因为是我而被爱,还是因为安小雅而被爱,所以醒醒吧!我不是她。”我坚定的说完,推开他。走向陈诺涵。对着他说:“像你以前说的那样,带我走。”他眼中满满的全是不解,是我的狠心吗?让他觉得我的行为很不可思议。明明思恋着他,却又推开他。也许我真的很不可理喻。但他没有多问。我和棋棋告别。然后跟着陈诺涵离开。我们没有径直回家。而是去了海边。我脱掉高跟鞋踩在沙滩上。他也跟着我。两个人在黄昏时分,踩出了很多脚印。
“喂,为什么你会跟着我胡闹。”我踢了踢沙着问他。“这不算胡闹吧!跟着你比较好玩。一个有趣的傻女人。”他笑着看着我。“我有趣,你还没意思呢。”我揶揄他,我对他故意引段凛出来的行为很是不满。“随便你怎么说好了,反正你不会讨厌我的。”他嘻皮笑脸的望着我。他说得没错,我不会讨厌他。他有张人人喜欢的脸。我们坐下,望着彼此。有时候不说话,仿佛更默契。静静的听着海水的声音,呵,我总是逃走,我总为自己找一个出口。以为安抚好了的情绪其实一直潜伏在我心里,一有时间,就开始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