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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周末开心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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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来周末的休息日,阿飘从早上就霸占了阿纲的身体,晨跑回来就帮奈奈妈妈做饭。
奈奈妈妈很高兴,阿飘也学到不少和食的做法。当然,亲自下厨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想念天朝的食物了。
“纲君,你的手艺又进步了哦!”奈奈妈妈捧着脸,一脸红晕,“啊,妈妈好幸福。”
“妈妈,高兴就好,你不是要去窜门吗?可以多带些点心去,我做了很多。”阿飘披着阿纲的皮微笑着,手里的叉子将一块块精美的点心送进嘴里,旁边是同样动作的里包恩。
“那可真是太好了。”奈奈妈妈心情很好地进了厨房。
“手艺不错,风格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里包恩喝了一口浓咖啡。
“嗯?你认识的朋友中有中国人?”阿飘不在意的问了句,好像的确有一个彩虹之子来自中国,她记得和云雀长得很像。
会记住这个纯粹是她有个朋友写了一篇风压云雀的BL文,雷得她外焦内嫩,不得不说她那个朋友的写作水平还有待提高。
“他的名字是风,有机会可以介绍给你认识。”里包恩挥着叉子向最后一块点心进攻。
“那可真是期待。”阿飘轻笑着,同样对最后一块点心势在必得。
两人面对面微笑着,手中的叉子却以看不清的速度交战,不时还擦出星星点点的火花。
最后,阿飘以一个假动作骗过对方,把最后的小点心分成两半。自己叉了小的那半塞进嘴里,然后喝了口茶满足地长吁口气。
“我说你们两个至于吗?”阿纲一脸黑线,看着点心的另一半没入里包恩嘴里。
“那叫弱肉强食,换你来的话,可能一口都吃不到吧!”阿飘懒洋洋地看着钟,“真不错,你今天居然醒得早,周末不是一般都会睡过9点吗?”
阿纲终于忍不住嘴角抽搐起来,他只比平时早5分钟而已。
“说得对,蠢纲你要多学学。”里包恩没什么波动的黑色大眼睛望过来,阿纲从里面看出了红果果的鄙视,不由得缩回意识空间种蘑菇去了。
“卟哈哈!”阿飘突然笑倒在桌上,阿纲的小动作真是太可爱了,然后对着奇怪望过来的奈奈妈妈挥手,“妈妈,我和里包恩出去玩了。”
“嗯,玩得开心点。”奈奈妈妈笑得一脸开心。
披上外套,里包恩随即坐到右肩,阿飘推开门走出去,今天的目标是书店。
“你之前是干什么的?”里包恩深思良久,终于决定开口问,那种身手和警觉,绝不是一般人。
“嗯,你问的是我死之前的职业?”阿飘有点苦恼地皱眉,“不太清楚,我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还记得的,只有自己是普通人那段。”
“说来听听。”里包恩不放过任何线索。
“嗯,我记得那时我是中国人,样子也没现在漂亮,大学毕业后就在家里整天玩游戏。”阿飘一边回忆,一边嚼着刚买的水果糖,顺手给里包恩剥了一颗,“我的父母都属于国家保密局公务员,一年四季都不在家,对了,还有个可以让我尽情调戏的弟弟。”
“调!调戏!!”阿纲的声音诡异地飙高八度,里包恩沉默地压下帽子。
“嘛嘛,不用在意,他也没你想象中那么弱!”阿飘突然悲愤起来,“不就是大学毕业后一年都没出过门嘛,他居然剪掉了我最喜欢的长发,还把妈妈叫了回来。明明三餐都是我做的,房间也整理得很干净,那个吃人不嘴软的小鬼头,不就是宅了一点,又没发霉和生根,干嘛非要踢我出去工作……可恶啊!!!”
长长一串的抱怨让阿纲有点头晕,不过他还是很快抓到重点。
“那,那个,我觉得,你弟弟说得没错……”阿纲的声音在阿飘哀怨的情绪下越来越小。
“哼!不劳而获总有一天会坐吃山空。”里包恩冷哼一声,作为枪口下生存的杀手,他最看不惯这种惰性思想。
“嘻嘻,不会哦!”阿飘心情很好地嚼着葡萄味的软糖,“虽然那两个不负责的父母不在家,但他们无论是死是活,国家都有义务支付给我们生活费,那笔钱如果存起来的话,三辈子都够用了。”
用另一颗糖堵住里包恩的冷嘲热讽,阿飘推开了书店的门。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我有个诡异的体质,只要头发长过肩不剪的话,就一定会遭遇厄运,所以我重金购买了大量保险。”阿飘微笑着和店主打招呼。
“你又来了啊,不好意思,今天店里的货都卖完了。”店主大叔笑得很不好意思,说来也巧,最后一个顾客才刚刚离开,新书还在路上,好像是堵车了。
“啊,没关系。”阿飘完全不以为意,反正也已经习惯了,顺手抽出一本书放到他面前,“老板,我要这本。”
“打算养小动物吗?”老板一边包装,一边笑呵呵地问,粉色的蝴蝶结正扎在《猫咪饲养手则》几个字下,格外喜人。
“嗯,因为很可爱。”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某个银发少年,阿飘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恶趣味!”里包恩撇下一句。
“你也好不到哪去吧!”阿飘针锋相对。
“诶?啊??你们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懂啊?”阿纲在意识中挠着头,小动物般的直觉告诉他两人间好像说的不是什么好事。
“阿纲你要记住啊,有时候无知是一件好事。”阿飘笑嘻嘻地回了一句,从书店出来的时候,隐约看到一抹粉色没入拐角,又似错觉。
这次剥了一颗苹果味道的硬糖塞进里包恩嘴里,不意外暗处的视线又热烈不少,简直可以把人都灼伤。
第五次了,阿飘在心里叹气。
从出门开始到现在,那个暗中跟踪她的人总是带着淡淡的杀气,尤其在亲昵喂里包恩吃糖的时候,那个视线更是灼热得让人不能忽视。
如果是杀手的话,也太不合格了。
阿飘这么想着,却没管,因为怎么看这都跟里包恩有关,还是不要横插一手多管闲事了。
里包恩微微勾起嘴角,视线撇过某个无人的街角,然后压了压帽子。那只叫阿飘的鬼已经觉察到了,但是蠢纲完全没发现自己被人跟踪,真是需要……好好调/教。
“诶诶,阿飘你又要做什么?”阿纲惊恐地看着阿飘推开自动取款机的门,脑子里浮现出她和里包恩一起动手把机器弄坏,然后抱着一大堆钱离开的情景。
“取钱啊!”阿飘用你是白痴的视线斜瞄他,然后对着取钱机输入密码。
“个、十、百、千、万……亿……”阿纲目瞪口呆地数着机器上的数字,石化了,“你居然这么有钱?”
“不,这不是我的钱。”阿飘否认,手上却动作迅速地取了自动存款机的最大数值,“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只要一留长发就会出事,然后保险公司就会赔一大的笔钱。”
“骗人的吧!”阿纲两眼发直地喃喃着,拒绝现实。
“继续,不要转移话题。”里包恩一惊,冷冷威胁着,他的思绪居然被这只鬼带着走,真是太大意了。
“嗨嗨,我刚刚说到哪里了?”阿飘把巨钞随意扔进手里的袋子,像逛街一样随意走着,“对了,我家一点也不缺钱,所以让我在家宅到死不好吗?妈妈回来就下了最后通告,如果不在30岁之前拐个男人回来,就永远都不用回家了,然后我就很悲惨被踢出家门。”
“……”这是无语望苍天的阿纲同学。
“……”这是嘴角疑是抽搐的里包恩大魔王。
“其实我当时想反问一句,如果我带了一个女友回家会怎么样?”阿飘漫不经心地继续说,眼睛却在旁边的店铺快速浏览着,看看有没有想要的东西,“可是为了不刺激她得什么心脏病,我当然什么都没说就走了。这个世界果然有代沟,同性恋之类的东西完全不被上一代所接受,真悲惨……”
阿飘装模作样地叹息着,语气幽怨到让人起鸡皮疙瘩。
“你,你,你,喜欢的是女孩子!!!!”阿纲再次尖叫起来,阿飘若无其事地揉了揉耳朵。
“我骗你的。”阿飘捂脸。
“……”阿纲已经不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了。
“也不算啦,我喜欢漂亮的,可爱的,男女都可以哦!”阿飘站在透明的玻璃门前,看着自己倒影的嘴角得逞似的浮起微笑,“换个说法就是……”
“男女通吃!”里包恩接下后面那句,嘴角也勾起相同的诡笑。
“……啊啊啊!!!”阿纲沉默几秒用来反应,然后是惊天动地的惨叫,创下史上新高。
让我们为被阿飘和里包恩连手折腾的阿纲祈祷吧,希望他能挺过去,阿门!
最后,阿纲同学说了一个把他打入地狱的词,“变,变态!”
里包恩隐藏在阴影下的双眼闪过一道光,瞬间进入看戏状态,对于那个自找死路的蠢弟子,他的同情总是低空掠过。
“哦,是吗?”阿飘的嘴角裂得很开,从黑洞洞的缝隙中还可以看到白森森的牙齿,刚刚还是个粉嫩可爱的小男生,下一刻就变成恶鬼。
明明还是那双温暖的棕色双眼眸,里面的笑容却让人汗毛直竖,从心底泛出恐怖的凉意。
“阿纲,我教你一件事哦!惹恼一个女孩子是很可怕的,但惹恼一个女人会死无全尸哟~~”阿飘的音调又诡异地飘起来,同时不再犹豫地推开面前的玻璃门,动作迅速地买了一套电脑及配件,然后直奔DVD店,直接把封面看起来非常血腥的恐怖片买了十几套,“撒,阿纲,我们回家慢慢欣赏吧~”
“不,不要啊!里包恩救命,会死人的!绝对会!!你不是我的家庭教师吗?救我啊~~”阿纲不放弃最后的挣扎,他的胆小阿飘可是比任何人都明白。
“蠢纲,这也是忍耐力的一种,我会监督你看完的。”里包恩鬼畜一笑,比任何人都喜欢落井下石。
“啊啊啊~~~”阿纲再次抱头惨叫起来。
“噗哈哈哈~~”原本一身黑气的阿飘爆笑着靠在公园的一颗树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客气地用手砸着树,“哈哈,太好玩了,哈哈哈,阿纲你真是太可爱了,哈哈哈哈~……”
“哈,吓我一跳,原来是开玩笑啊~”阿纲松了口气。
“谁说是玩笑。”阿飘恢复正常,声音依旧愉悦,“你要好好欣赏呀,不然就太浪费我用钱买来的DVD了。”
阿飘理了理因为刚刚的爆笑而有些凌乱的外套,准备向最后一个目的地进发。
“还有什么事吗?”阿纲奇怪的问,他已经接受自己要被迫看恐怖片的事了,不愧是主角小强,恢复力就是快。
“买一样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在阿飘推开某超市的门后,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牛,牛奶!?”阿纲很诧异,表情很疑惑。
“为了不让你几十年后依然是所有人中最矮的那个,多喝点吧!”把好几箱牛奶扔进购物篮,顺手扔进去的还有不少糖果和调料。
“……你不打击我会死吗?”这次换阿纲哀怨了。
阿飘但笑不语,完全屏蔽了阿纲的怨气。
“啊,不好意思,话题好像又扯远了。”这次是阿飘先惊醒过来,里包恩诡异地沉默着,他的思绪又被对方带着走了,而且走得还很开心?!
“就是那样,我被亲爱的妈妈踢出门,为了寻找人生的另一半。”阿飘坐上出租车,买来的一大堆东西凌乱地堆在她身边,语气变得相当文艺,只差没唱起来了,“我走过千山万水,看过埃及木乃伊,希腊的爱琴海,巴比伦的空中花园,最后来到了传说中盛产黑手党的意大利西西里岛……”
“那个,为什么要去意大利西,西……”阿纲吞吞吐吐地问,没记住那个名字。
“因为那里有黑手党。”阿飘瞄了一眼肩上的某个来至黑手党的婴儿,“对普通人来说,未知的东西总是让人感兴趣。”
是啊,那时候她还是个普通人,喜欢幻想,随心所欲,真是非常开心。
“然后啊,我坐在西西里岛最豪华的一个酒店,一边欣赏着海边的日落,一边吃着通心粉。”阿飘微笑着,思绪却飘到了记忆中死亡前的那一刻,“身边的游客突然激动起来,一大堆黑色西装的黑手党来到酒店门口,据说围在中间的那个男人很帅,所以他们都争先恐后去看。”
“那个人好看吗?”阿纲已经被这个故事吸引,忍不住问出来。
“不知道。”阿飘相当无辜地摊手,“那时候我被拥挤的人群撞到了玻璃上,欧洲人果然比我们亚洲人身强力壮啊!我差点被压扁。”
阿飘愤愤地挥着手,对着空气发傻。
“然后呢?”阿纲急着问。
“然后啊!我发现自己的长发被压在了一个胖子包上,那个时候大概有这么长吧!”阿飘半咪着眼比了比腹部的位置,“我好不容易才留那么长的,当然很珍惜,所以我就用力拔,结果头发拔/出来了,人也因为惯性撞到栏杆,就这么从海上的酒店掉下去。”
失足落海,她的死因就是这么简单,当然不会游泳也是重中之重。
“……”这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兔子姬。
“……”这是再次嘴角抽搐的里包恩,这个死因真是丢脸到家了。
“其实沉下海底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那个小混蛋还是有一句话说对了,我真的应该先学会游泳再出门。”阿飘最后总结,“现在我的尸体应该浮上来了,保险金之类的东西也交给父母了,反正他们还有一个儿子,应该没什么问题,不是独生子女就是好啊!负担也没那么重……”
最后的几句话几乎变成了自言自语,那样冷静理智到残酷的话语让阿纲一怔,一种突如其来的悲伤淹没了他,未经大脑就脱口而出一句话。
“阿飘,你哭不出来?还是,你的情绪……消失了?!”
“啊,你发现了,彭格列代代相传的超直感果然厉害。”阿飘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除了笑容之外的其他情绪,完全消失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忘了一段很重要的记忆。不过总有一天会想起来,嘛嘛,我的感觉告诉我,应该就在最近这段时间……”
“阿飘你……”阿纲还想说什么,被阿飘手里那张恐怖片的封面吓了回去。
“你是在玩我吗?”里包恩在阿纲的尖叫中用列恩变成的枪指着阿飘的太阳穴,“说了半天都没说到正题,你以前的职业是什么?”
“好吧好吧,把枪拿开我就说。”玩够了的阿飘终于摇白旗投降,“主职是散游记者,副职是业余作家,什么类型都写哦~~”
当然也包括并不纯洁的高字母文,还有无数同人文,腐文,重点是,她也写过不少眼前这两位的师生恋。
里包恩虽然对最后那句突然变调的词有点奇怪,但无奈找不到任何奇怪的地方,只能把心里一闪而过的恶寒当成错觉。
这个周末某只鬼的心情很愉快,某只兔子的心情很灰暗,某个小婴儿的心思不可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