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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班长的逆袭 ...

  •   那天晚上苏迁一夜没睡。
      人已经到床上躺着了,并着眼睛就是睡不着,那种感觉是不是可以命名为愤怒苏迁不知道,没人知道。
      但是,失眠总是让人愤怒的吧,半夜起来,把该砸和不该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心里总算舒坦了。
      哪怕回到床上依旧睡不着,在夜里放歌,手机里播着wondergril的《nobody》,一手欢快的歌,静听出了几丝恐怖。
      终于撑到天亮,才发现客厅里暴风雨过般一边狼藉,没有半点心思收拾,自己简单的洗漱完毕,在镜子面前看见里面那个人肿得像灯泡黑的像熊猫的眼睛,愣了半晌。
      岁月是把杀猪刀啊,刀刀催人老。曾经熬多少夜也不见的黑眼圈,现在倒好,一旦在脸上出现,就大有不走的架势。
      心中的无名火又盛了一些(主要是找不到人发火),拿着刚拆封的化妆品,一层一层的往脸上刷,忘了当初信誓旦旦说要做素颜美女的人是谁。
      出门的时候,又被倒在路中央的板凳绊了一下,想也没想就一脚招呼过去,发出不小的声响。
      没人做早餐,去了许久没光顾的早餐店解决,老板看到苏迁,大有感动不行的架势,让苏迁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一天还是那么忙,上课,班级的日常管理,抽空去看王健,到时见去跆拳道馆找人出出气,晚上去酒吧唱歌。
      好像没有什么改变,多了谁或少了谁,生活都一切照旧,没有改变。
      但是,毕竟是少了一个人,难道会真的一点改变也没有吗?
      苏迁的家里,一片狼藉还是一片狼藉,没有那个人收拾,苏迁根本就不想收拾。
      她现在甚至有点,不,不是有点,是根本不想回去那个家了。
      那个家现在有一点太空旷,空旷得让人接受不了,那只蠢鸡不在满屋子乱转了,本来应该是好事,但是现在却让人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那恼人的扰人清梦的叫声,似乎有很多人怀念,不止是他走的第几天,有人见到苏迁问她:哎,你们家的鸡怎么这两天都不叫了,都不见它叫,现在还有点不习惯呢。我们家宝宝啊,天天找呢,他说的第一句话都不是‘爸爸妈妈’,而是‘咯咯哦’……
      幸福的爸爸还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中,他想倾诉的人在就黑着一张脸走不见了。
      回到家,房间是太空了,没有那个人无时无刻弄出来的声响,太静了,静到只能听见苏迁自己一个人的心跳和呼吸声,在空间里被无限的放大。
      明明以前自己也是一个人生活的,也没有觉得这个家少了些什么,明明那个人住进来的时候自己还觉得拥挤来着,但是现在,这个家,太空旷,太安静了。
      有好几次,在睡梦里醒来,苏迁都以为客厅里有人在收拾,弄出了声响,结果出去一看,客厅里什么也没有,除了一地狼藉。
      所以,自己才讨厌陪伴不是吗?因为没有人会陪在身边直到最后,都会离开的,到时候自己又是自己一个人了。
      孤单才不可怕,可怕的是从一场热闹中从有人陪伴中一下子回到孤单的状态,那种落差会把人逼疯的。
      苏迁越来越睡不好,只剩下三天就要结束的这个星期,感觉过了三个月。
      还有能清晰感觉到变化的人,是谁呢?
      没错,就是几乎每天都会跟苏迁打交道的三班同学了,他们每天看着苏迁一成不变冷冰冰的脸,却越来越大呼受不了。
      在这周终于结束的周五,放学之后,他们拉住正要离开的刑珊,眼睛里含着泪光楚楚可怜的硬是把赶时间的刑珊留了下来。
      同学甲:“刑珊,你知不知道班长最近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刑珊摇头,同学甲失望而归。
      同学乙:“刑珊,那你不觉得班长最近有一点反常吗?”
      刑珊使劲点头,这岂止是反常,是非常反常好不好,虽然是一成不变的脸,但是谁都知道班长大人很不高兴。
      要是正常人不会天天拉着他们天不见亮就起来晨跑吧正常人不会有事无事给他们过肩摔吧?不会有严到让人想疯的考勤吧?
      这些班长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苏迁简直是完全不放过,最近两天三班风评好到不行,出勤好到不行,都归功于他们亲爱的班长大人。
      不过,班长大人受得了,他们受不了啊。
      尤其是男生,以为躲在寝室苏迁就没有办法,结果苏迁直接杀入男寝,把全身光溜溜的只剩一条小裤衩的兄弟们全从寝室揪出来。
      事已至此,谁还敢藐视班长的权威!
      同学戊:“刑珊,我们里面就你跟班长走得最近了,你一定要救我们。”
      此同学话一出,引得其他同学纷纷掉泪点头,以表明自己的立场。
      于是,刑珊花了周六周天两天的黄金时间来找那个怎么找都找不到的班长大人。
      苏迁最近睡得不好,非常不好,在那个房间里几乎睡不着,所以一到周一,到了学校足足昏天暗地的睡了一天。
      所有的课都上完了,老师前脚出教室,苏迁后脚从课桌上爬起来,晃晃悠悠的准备走人。
      却被刑珊拉住,看了刑珊一眼,希望她有很好的借口。在班长很有压力的视线下,刑珊还是说出来广大同学的愿望:“班长,你最近还好吧。呃,我是说,看你的气色不太好。”
      “说重点。”她还要去图书馆查资料,忙得很。
      “呃,我是想说,班长最近应该是心情不好,所以才让我们做那些的吧。”
      那些,苏迁当然是知道指什么,看来有人受不住了。
      “我心情不好?我自己怎么不知道?”苏迁稍微停顿了一下,问刑珊:“你怎么知道的?嗯?”
      刑珊差点要脱口而出星期六星期天找不到班长本人,就直接去找了凌易阳的事实吧。
      本来是想找到凌易阳好询问班长的近况,究竟是什么让班长那么反常。
      结果找到了凌易阳才知道凌易阳早在周二就搬出了班长大人的房子,所以班长的近况他也不是很清楚。
      本来还想多问些什么,不过看凌易阳的状况也不是很好,就没有再多问下去。
      不过,刑珊回去稍微想了一下,周二的话,班长是从周三开始变得不近人情的,那些曾经收起来的芒刺又开始刺得人不敢靠近的,难道这会跟凌易阳搬走有关系?
      刑珊越想就越有这个可能,越想越觉得这事自己很不容易解决。
      现实状况是,这件事情,她确实很难很不好解决,班长分明就不想谈论这个问题。
      所以她只能支支吾吾的遮掩:“不是,班长,我是看你最近睡眠不好嘛,你不是睡眠不好的话就容易心情不好嘛。”说完,背地里擦了一下额头上滴下来的冷汗。
      “哼。”苏迁冷哼一声,看刑珊那个样子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不过她可不准备让她如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你告诉他们不想上课可以,但是到时候毕不了业不关我的事,想来他们想干导演毕业证也不是那么重要哦。”
      刑珊哭着一张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承受班长的炮火。
      “还有,如果他们还有什么意见的话,从明天开始,到跆拳道馆报到。”这句话说得很大声,以便所有在角落里偷偷听的人都可以很清楚的听到。
      说完,不顾周围一片抽气声,走得很干净利落。
      谁不知道他们的班长是跆拳道社的教练,现在跆拳道馆传出来的那些惨叫声根本都是拜她所赐。
      连真正练跆拳道的黑带们都打不过她,要是他们不怕死的去的话,一定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的。
      所有其他班的躲在教室里看好戏的人,听到苏迁的话,都暗自高兴,对于苏迁他们是早有耳闻,以前还有些羡慕三班那些人可以和那么一个有才的人在一起上课。
      现在,他们只庆幸好在自己没和那个人一个班啊,真是苍天垂怜。
      默默的拍拍身边垂头丧气的三班人的肩膀,然后那些人都一脸同情地走了。
      只剩下,三班一众苦主,跑到刑珊面前斩钉截铁的说道:“刑珊同学,麻烦你告诉班长,我们没有任何意见,我们会团结在一班长为领导核心的集体下,完全服从班长的英明领导!”
      看吧,恶势力就是那么培养和姑息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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