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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九衢尘欲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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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汉风尘俱是系，蔷薇花委故山深。
怜君独向涧中立，一把红芳三处心。——白居易
青烟在震惊之余，不忘问小武则天，为什么要看着这和墨的石版碑。
“姐姐……我的心很疼，很疼这石碑好象在哭一样……”小武则天紧紧抓着自己的胸口，英气的眉，此时添了几分疼痛的愁绪，如水清澈的眼波，隐隐水雾。
“疼？为什么？”青烟诧异地看着她，她一个小孩子能知道什么叫心疼吗？不过，这是她死后的墓碑，心要疼，也是理所当然，但她也一直好奇这无字碑为什么到最后空白一片？
“它在说……它在说，它为我的无言而哭……”小武则天，不直知所措地说着，似乎为这话的深奥而迷茫。
青烟，更是无言地一呆，这算什么答案？无言？谁不知道就是无言才无字。
“照儿！谁让你乱走的！”沉沉的话音穿透而来，严厉地打断了青烟的思绪。
“爹爹……”小武则天，猛然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见父亲如此严厉的眼，下意识地往青烟的身边靠近。
青烟秀眉一挑，看向来人，严谨的脸上，微微的怒容，更是添了威严，他就是武士彟？
历史对于他的着墨不多，可是，看到了一代女皇武则天的亲爹，青烟心里难掩一丝兴奋，细细地打量起来，如果年轻点，应该也是个风云人物，粗粗一看，武则天似他地方，也是颇多，同样是如剑的眉毛，凤眼微挑的，他也如此，只是他的眼睛非常严肃，还有也是非常倔强的鼻子，此人应该是典型的大男人主义。
如同长孙无忌的眼神一样，他的眼睛里也带着不屑，只是他倒是收敛着，没有像长孙无忌那样赤裸明白。
“就是你带照儿回来？”眼底是不满意青烟竟然让他亲自走一遭。
“是我又如何！”青烟，眉挑得更高了，姿态傲慢。
武士彟，看着此女人的态度，心里不禁一火，但终是沉着脸道，“多谢姑娘！小女多有叨唠，还望见谅，在下这就带走了！”说得不情不愿的客气，有点皱巴的手，伸过去，拉过小武则天就打算走人。
这么客气？青烟挑着眉，还以为，有好戏看呢，没趣！于是半含着笑意，娇笑道，“呵呵，哪里的话，照儿很可爱，跟我处得也很好……不过还以为能有这么聪明可爱的女儿的人，其父必然也很了不得，原来是我想多了，真是可惜了……”
武士彟，眼一怒，脸更是冷凝，终是不想在这皇城多生事端，而作罢，毕竟此次来京都，他还有重要事要办，想着脚步加快起来。
“等一下，我还有句话没说！”青烟冷冷地，突然喊道。
武士彟，疑惑地转过头去，看她。
“唐三代后,女主武王！不过，应该已经有人对你说过你的女儿的未来吧！”
武士彟，顿时惨白了脸，这是他们武家的秘密，这人如何得之，如果被人知道，他们武氏一族怕是被灭门的。
青烟看到他的脸色，冷笑道，“放心，我不会说的，我只是提醒你，如果你想让你的武氏一族不被杀之殆尽，最好让她多懂点事！天命不可违。”青烟手指着小武则天。
武士彟，松了一口气，直觉这女人说出来的话是可信的，深深地看了一眼青烟，不发一语地拉着小武则天离开了绛珠古记。
青烟，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珠子转悠着，算计地看向金桃，红润的嘴唇，半撅着，“真是可爱的东西啊……金桃，你说是不是？这未来的女皇啊，小时候还真可爱的紧，就这么让她走了，还真是可惜了点……金桃……”酥软的喊声，让金桃，莫不是一颤，幽蓝的眼睛，眨巴眨巴直跳，呜……一定又是什么凶兆。
“金桃……这石碑，摆在这真是碍眼，不如我们仍了，多好！”青烟，抚着白皙的手，凤眼慵懒地瞟着那和墨色的石碑……
呜……这是威胁，真是好狠的威胁……扔了这石碑，就等于断了武则天的后路……明知他不可能违背历史，还这么威胁他，真是没良心的女人。
金桃俊美的脸上，露出比哭还可怜的愁容……心里不住地自我安慰，他是在完成大我，牺牲小我……
睁着麋鹿般的眼珠子，可怜巴巴地努着着嘴，“你……是要我做什么？……”
“呵呵……金桃，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青烟，勾着金桃的小脸，绛紫的衣色，绯色红润，青烟，心里暗叹，怎么就这么可爱，看着这样的俊美讨人喜爱的脸，要她不动心也难啊……
“金桃……以后你让她经常来好不？”这样，她才可以好好教育那可爱的小武则天，朝着历史的光明前进，想到着，呵呵，青烟，嘴角笑得更加璀璨，就像那摇曳开放的白牡丹，透着清澈的粉白……绚丽地引着人的所有目光。
……嫩嫩的，滑滑的，红润的唇色……
“好……”好想亲下去……这嘶哑的声音让金桃，突然怔住了，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心下涨满了懊恼，他这是在想什么……怎么会觉得这魔女般的女人很漂亮……还有，想一亲芳泽？他一定是疯了……可是，脸，好烫热。
“疑？金桃？你脸怎么这么红了？”青烟，突然双手捧着金桃的羞红的脸，好可爱……
“没……没什么……”金桃急促地挥开她的手，猛地往后一退，眼心虚地左右浮定，就是不敢看青烟。
“真的？没事？”青烟凑近金桃，细看……不对，一定有问题。
“真的……真的没事……”金桃，心一慌，顺手拿起一个东西，擦……我擦……可是，他是守护神，怎么可能会心动……呜，要是被长老知道了，他肯定要被……咔嚓了……
绛珠古记，恢复了寂静……偶尔传来，絮絮的摩擦声……
这样的寂静，只怕知了也要无聊的睡着吧……
而青烟，不时地打量着金桃，看他到底是怎么了，无奈，金桃实在太无聊了，就知道，把那些个古董左擦擦，右擦擦……
明天，明天，一定要开始把这绛珠古记，推广开来……青烟，无聊地瞌睡起来……
这古代的日子，非得这么无聊地让人想睡吗？……为什么她穿越了，会这么无聊，连点波澜也惊不起来……她要惊涛骇浪，她要……好想睡……
正午的艳阳透过纱窗，零碎地投影在地上，斑驳地闪烁着。
苍绿复着石绿，却又夹杂着酱色，藤黄，蔷薇色，这是令人惊艳的颜色，却是被囚缚于银朱的牢笼。
这是一只极其珍贵的紫薇小鹊鸟，喜啼如黄莺，哀鸣如残血杜鹃，更因那稀少的绚丽颜色，反而成了它的致命，如今却成了笼中绝色。
而最要不得是这鸟，畏寒，却又怕湿热，饮高山水，食露果子，并以蔷薇花瓣裹之。
一般到了寻常人家不出三日就甍了，极难养活，今日在此府中，却能见如此神气的紫薇小鹊鸟，委实叫人吃惊，都说，养一只紫薇小鹊鸟，每月要花去一锭黄金，这根本就是寻常人家的奢忘了。
白皙修长的手，带着一个翠绿的玉石指环，勒紧着一根精致的银棒子，挥舞着，不断地调弄着那只小鹊鸟，那小鹊鸟，时而昂首踏足，时而翻身倒足，用着绚丽的色彩翅膀捂着豆大的眼，神色极为活泼可爱。
这饲养的主人也被逗笑了，“这小家伙！真是一天也不停逗趣！”
笑完，修长的手指，从右边着粉衣的小丫环双手托着红漆盘子拿起剥落的蔷薇花瓣，娴熟地裹起一小颗红色的露果子，挑逗般地喂食那小鹊鸟。
小鹊鸟，扑哧着绚丽的翅膀，咴啄着，转眼那红色被它啄入肚，未了，还满足地咽了咽脖子，讨好地伸长着。
饲主，看着它的模样有是一阵轻笑，于是绕着弯子只喂着红嫣的蔷薇花瓣，想不到那鹊鸟，振翅团团飞，似在抗议。
这时，走入一人，轻轻地唤了一声，“公子！”
饲主，嘴角带笑地转过身，而一个绿衣的小丫环，迅速托着一个盛着清水的铜盘子，上前，他，优雅地拭洗着双手，眼看着来人道，“风墨，是查到了什么？”
“公子，那女子是对面新开展的古董店，绛珠古记，店里有个不知来历的金发美少年，至于其他属下未能查出那女子什么来历，似乎是那古董店的主人，而且今日那女子在金柜房
使得斯蒂芬孙吃了闷亏，那女子以极高的价格讨下一笔活当，她的生意手段高明狠厉，令男子也胆怯！”跪着的人，冷冷地诉说着，但眼底却多了一副愧色。
白皙的手，停顿了下来，缓缓转过身来，略带惊讶地看着跪着的人。
“绛珠古记，名字倒是雅致，呵……不过，风墨，这么多年来我终于是听到你夸一个女子！看来这女子确实不简单啊……连斯蒂芬孙也吃了闷亏吗？这倒真是有趣了……”公子，嘴角似笑非笑，着实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公子，那女子似乎跟长孙无忌有什么关系！”风墨担忧地说道。
“哦？”他的眉微微一挑，又道，“长孙无忌那老狐狸，有他在地方准没什么好事！他去那做何事？”
“属下只知，长孙无忌，让人抬了一箱子的黄金，总共一千两！说是长孙皇后赏赐的！”
安莫洛嘴角的笑渐渐收拢，凝视着笼中的鹊鸟，道，“一千两黄金？这可不是小数目……”那女子何以让长孙皇后另眼相看？
“公子，还有一事……”风墨欲言有止。
“什么事？但说无妨！”
“……吴王他已经回京都了！”风墨，冷静的脸上出现，不同于平时的崇敬。
安莫洛，嘴角绽放出极喜的笑容，“他终于回来了啊？那小子，从他封了地以后，这长安他就不曾踏过！风墨，赶快叫艾碧，蓝袖她们好好准备，晚上府上可是有贵客要来！”
“是！公子！”
“啊？……对了，风墨，送一张请萜到对面，请那美丽的女主人今晚务必赏脸，来府上赏这名叫蔷薇的花。”顺手抄起白瓷瓶里一朵嫣红的蔷薇，递给风墨。
而白瓷里，互相依偎着蔷薇，纤秀而动人，这些玩意东西，可是从多年前来唐都的路上从一个如月光般的男子手中获得的苗种，说起来，那个如月的眼眸，那如雪的白发，可真叫人感叹他的纯净，那人说自己是游吟诗人，游历着千山万水，去过比安息，乌孙更西的国度，据说那里里有着碧蓝的海，水天一色的蓝……那海叫爱琴海，多么美的名字……
而更美的是，他说的故事，一个优雅的蔷薇公主生长那样的美丽的海水之岸上，她是美丽的，却又如多刺而鲜艳的蔷薇，她不屑于她自己以外的人，于是无人敢碰触她，可是她总是在高高的城堡的顶端上望着远处的爱琴海，看着爱琴海的幽蓝，聆听着潮汐的起落……等待着她的王子……时光流逝，她寂寞地跳着起蔷薇之舞，优雅的舞蹈下处处隐现她的活泼可爱。
人们望着高塔，看她在红艳影子里跳着，人们忘记了她的高傲，忘记了她的寒刺……
远国的王子，慕名而来，如痴如醉地爱上了她优雅却又活泼的蔷薇之舞……高塔之上双人起舞，舞到岁月的尽头，舞到蔷薇谢了，又开，开了，又谢。
那白发男子叫这故事——爱琴海的蔷薇。
安莫洛的嘴角悠悠地笑着，他是多么的期待着夜晚的到来……那女子的眼睛，优雅却又可爱，多么矛盾的女人……她就是他的蔷薇公主，而他就是那远国的王子。
他要她为他跳起这美丽的蔷薇之舞……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