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apitolo 12 圣诞夜（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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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In Japan}
那样的默契，让她看得不禁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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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床头嘀嘀作响的闹钟把辻葵迷迷糊糊的意识振了回来。懒洋洋地伸出一只手将闹钟按掉，耳畔一下子安静下来，浅金发少女裹紧了身子又蜷缩回温暖的被窝。
呼出的热气化作细小的水珠停留在鼻尖。少女翻出放在床头的手机，打开翻盖，屏幕上面清晰地印着当天的日期：12/24。
终于到了呢。
她这么想着，浅笑着从床上坐起。周围的冷气一下子涌了上来，突变的温差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急匆匆地把毛衣穿好走进浴室开始洗漱。
打理好一切后，辻葵奔跑着进屋，边歪着头看着窗外大好的阳光边在衣柜里翻找着待会儿出门要穿的大衣。冬季的阳光透过窗扇，在浅色的地板上铺上一层轻纱。
折腾了好一会儿，又检查了一遍放在抽屉的礼物，母亲已经在门外喊着自己准备吃早餐了，辻葵这才停下，完工似的拍了拍手，蹦跳着出了房门。
苍白的脸上一直保持着笑眯眯的样子。
少女满足地坐在餐桌前看着母亲将早餐端上来，十分享受地嗅了下四溢的香味，然后大声地喊着，“我开动了~”
她身旁的茶发妇女单手撑着下巴，满脸幸福地看着少女享用早餐的模样，不由边哼着愉快的小调边有节奏地左右摇摆着脑袋。
就在辻葵吞下最后一口煎蛋的时候，摆在桌边的手机发出一阵阵的莹莹亮光，少女疑惑地皱了皱眉就伸手拿过手机，打开翻盖，上面显示的名字是——
“沢田……？”
青年温厚的声音在听到她的应答后缓缓响起，“嗯，是我。”他似乎还有些不知如何开口，磕磕绊绊了好一会儿才说清，“那个、今天中午我们在竹寿司有个聚会，辻葵要来么？”还没等她回答，对方又急忙补充，“如果没有时间的话也不用……”
“我去。”辻葵打断了青年的话，郑重地说道。正在厨房清洗餐具的母亲听到这句话疑惑地回过头望了眼，粉色的嘴唇刚翕开，就注意到辻葵眼里明媚的笑意。最终也还是没说什么，又转过身继续工作。
“我知道了。”在电话这头似乎都能感觉到对方唇角有清浅的弧度向上弯起，辻葵好心情地靠在椅背上，“那，待会儿见。”
挂了电话，和母亲说了一下自己中午要出门不在家吃饭的事情便走进房里。拿起先前摆在床上的米色的大衣穿好，又围了一条围巾，确保无误后才走了出去。
“我出门了~”少女轻关上门，母亲嘱咐的声音也被一下子挡在了身后。
一出门，寒气更重了些。辻葵裹紧了身子往购物广场的方向走去，原本就清瘦的身子显得更加瘦弱。苍白的肌肤在萤白天光的照耀下透明得几乎可以看见里面静静跳动着的青色脉络。
“这是要去哪？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一段时间不是嘛。”莳萝不明地问出声，明明应该是疑问句却偏偏用陈述句的语气说出。
浅金发少女摸了摸被冻红的鼻头，声音轻得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到，“去买些东西，反正现在还早，应该来得及。”
什么意思？
听到少女的回答莳萝反而觉得更加疑惑，但看辻葵的样子估计也问不出什么，干脆什么都不说静静看着她接下去要做什么。
等到浅金发少女买好东西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站在厨房里的时候，莳萝才不敢置信地开口问，“你这是要准备做蛋糕么？”
“不然呢？”辻葵系好围裙，将做蛋糕的工具全部准备好，连话语里都满是一股明知故问的味道。
忙碌的过程中，辻葵的母亲有来问过要不要帮忙，但是都被辻葵拒绝了。她笑着说礼物不是自己做的就没有意义了，边说边打着奶油，动作极为熟练。
待将蛋糕装饰完时，墙上的时钟已显示着：10：14，离约好的时间只剩下十五分钟。浅金发少女抓紧将蛋糕放进盒子里，用彩带包扎好后就拎着盒子匆匆地出了门。
一路上辻葵都小心翼翼地护着蛋糕盒子，深怕一个不小心就把蛋糕摔坏了。因为前些日子把手□□坏了的关系，少女捧着盒子的双手早就冻得发红，手心温度冰得吓人，指尖已经冻得麻木还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疼痛。
大概是因为之前一直在家里做蛋糕的缘故，外面的天气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得阴沉，灰色的积云堆积在并盛的上空，仿佛只要一踮脚就可以触碰到。
辻葵微微抬起头看着天空，脚下的步伐却依旧保持着原来的频率，呼出的热气被风吹散到眼前，一瞬间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被铺上了一层透明的薄纱，带着些微的不真实。
不一会儿，天上就飘下朵朵白色的小花。小小的白白的，落在鼻尖有冰凉的触感。雪花仿佛蒲公英一般从云层深处徐徐飘落。
可能是下起了雪的关系，天空竟然也开始泛着荧光的白。
她就是在这样一个场景里看见沢田的。青年身穿着一件浅色的外套，正背靠在墙上，深色的围巾耷拉着落在肩头。他的身后就是那家名为“竹寿司”的店面。有喧闹声透过紧闭着的门淌出，伴着她难以融入的欢乐气氛。
“沢田，你怎么在外面？”辻葵快步走到青年身边。浅金色的头发大概是有雪花掉落在上面融化了的缘故，正有气无力地垂在两边。
“因为下雪了稍微有点担心。”棕发青年看着少女眨了眨眼，又自言自语道“不过看起来是我多想了。”
“我走在路上的时候突然下了起来。不过这样就真的变成白色圣诞节了呢~”少女的眼角微微下弯，看着不停飘落的白雪道。
“嗯，进屋再说吧。京子也很想见你呢~”
辻葵有些微楞，刚才有一个瞬间，沢田的脸上露出了比太阳还要温暖的笑容。
京子。
他是这么唤她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沢田，胸口都会觉得很温暖，辻葵忍不住笑起来。棕发青年拉开门后率先走了进去，里面的喧闹声随着他们的到来而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辻葵听到棕发青年轻轻地解释：“今天山本的父亲把整个店都让给了我们，所以不会有别的客人。”
“我们回来了。”青年转过头对着里面的同伴说道。
沢田领着辻葵往里面走去，大家都聚在一张桌子面前，一个银发青年一看到沢田进来就走到了他的身边，因为隔了一段距离，少女只能模糊地听到一段，“十代目，Reborn先生还没有到……”
十代目？
浅金发少女的睫毛轻颤，望了过去。但那两人似乎已经结束了谈话，辻葵脑海里像是有什么在翻涌，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
收回视线，辻葵看了看周围的人。除了京子之外，别的人都是辻葵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不由地有些紧张，更加地握紧了盒子的边缘。
那个金发女子似乎注意到了辻葵的不自在，拉着身旁的一个酒红色短发的陌生女子走了过来。
“葵さん，好久不见~”金发女子在她身边坐下，又指了指辻葵放在面前的盒子问，“这是……？”
“蛋糕……”辻葵的样子有些囧囧的，眼睛不自觉地落到一边，边挠着头边继续道，“因为觉得空手来不好意思……所以就临时做了这个……”
“哈咿！是辻葵さん自己做的么？”旁边陡然发出一声惊叹，辻葵心头一震，马上又恢复镇定顺着声音望过去，对着京子身旁的酒红色短发的女子点点头。
“我叫三浦春，和京子さん同岁。”面前的女子收起之前的样子，勾起的唇角带着少女般的俏皮，“叫我小春就可以了~”
“嗯，小春さん~”少女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很快就和两人聊开了。
沢田在十分钟后走了过来，为辻葵一一介绍着在场的各位。
山本武在料理台那边帮着自己的父亲准备料理，男孩子蓝波正和同龄的一平在桌子另一边吵闹着，风太在两人旁边笑着劝着两人，狱寺隼人则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们。
沢田还说京子的哥哥刚才出去了所以不在，而还有两个人则和自己的母亲在家还没有过来。
辻葵点着头表示她在听，然后端起身边的盒子对棕发青年说道，“这是我自己做的蛋糕，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和大家一起吃。”
沢田的棕眸微微张大了些，不会很快就笑起来，接过盒子然后柔声道，“谢谢，辻葵。”
那个名叫蓝波的黑发少年似乎听到了有蛋糕，一下子就冲了过来，夺过盒子开始兴高采烈地说有蛋糕吃了。
京子拉着辻葵的手走了过去，辻葵愣愣地看着那只握着自己的手，手心有温暖的温度，透过皮肤一下子就被感知到。
金发女子和沢田一起为大家分着蛋糕，两人间的默契就算是辻葵这个外人都能感觉到。沢田需要什么的时候京子总是能马上为他准备好，就像切蛋糕的时候，刚分好蛋糕的沢田正寻找着什么，一旁的京子就已经把盘子递了过去。
明明应该是让人羡慕的场景，可是那样的默契，让辻葵看得不禁心疼。
是为什么呢？
大概是因为只是这么看着，没有看到他们的未来吧。
辻葵的目光游离在两人之间，想起之前银发青年唤沢田时候的称呼，倏地握紧了长至掌心的袖口。
黑手党、吗？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apitolo 12 圣诞夜（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