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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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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给她送来请柬时,她正坐在沙发上,很认真的,一板一眼的参考着图案织着围巾,模样认真又可爱。朋友见她无暇招待自已,轻车熟路地换好拖鞋,倒杯水坐在另一张沙发上,问:“怎么想起织这玩意了?”
心底荡起一个音,宝宝,你什么时候也织条围巾送给我呢?如果是我们家宝宝织的,一定特暖和。她皱了皱眉头,微微叹口气,拆掉织掉针的部分,“闲得无聊织来玩玩。”
朋友把线团拿在手里绕着,“你到真是闲得无聊……”顿了顿,自包里挑出一张鲜红色请柬递给她,“宝儿……”
她抬起头,心头不安的跳动着。嘴角上扬,微笑地压抑住那莫名的不安情绪,“很漂亮的请柬嘛,谁要结婚了啊?”
“阿禾,他……他要结婚了,下个月的婚礼。”朋友看见她脸上原本就很怪异的笑容僵硬住,脸色忽然变得很苍白。那一刻,连自己都觉自己太过于惨忍,也许不该来告诉她。
那是一张做工很精致的鲜红色请柬。请柬的两角下方镶着金色的龙凤图,正中间的‘囍’字印在大大的爱心中,两旁边分别印满了金色小花朵,那最上方的四个金色大字刺瞎了她的眼。呵呵,‘佳偶天成’对于她来说却是多大的讽刺啊。
她望着那请柬失神片刻后,又如原先一样,低垂着头,一板一眼的参考着图案很认真很认真的一针一线的织着那条未完成的围巾。
“宝儿,你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别给老娘一副要死不活的鸟样。”朋友把请柬扔在茶几上,扯掉她手上的织线工具,“织!织!织!人家都要结婚了,你还织个毛啊?”说完自个就先抱着她呜咽地哭起来了,“你要是难受,就哭吧!”
有温暖的液体滑落碰触到脖颈的皮肤,她替朋友擦掉脸上的眼泪,牵扯出比哭更难看的微笑,“优优,你看你都快要当妈妈的人了,怎么还哭的像个花猫?”
吴优吸吸鼻子,“我这不是再替你难过嘛?”。她依旧微笑着,“我不难过,真的。”真的,她一点都不难过,只是某个地方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拽失掉一道口,撕裂地疼痛着而已。
“笑得丑死了。”吴优擦干眼泪,“咱不难过哈,天下男人又不是死光光了,改明儿咱们就去相亲去,相个比他更斯文更温柔的绝种好男人,后悔死他。”
“还咱们?你就不怕你家那位把你二十四小时绑在身边?”说曹操曹操就到。吴优的手机铃声一遍遍的响着,她不好意思道歉,“宝儿,产检的时间快要到了,我先去,一会儿再来陪你。”
“好!”
朋友走后,她木纳的拿起被她扯掉的针线,发现织了一半的围巾已经散了。原来,连它都那么不扯?
她一点一点的拆掉已经织好的针法,连回忆也跟着一点一点地拆毁着,有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滴落入绒绒的毛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