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错错》飞舞的手指

3、第三章

　　默默保守八年的秘密，急切的想找个人来分担。“姐姐…钰儿是不是很讨厌。明明不该像…不该像女孩子一样哭的。呜…可是我真的好想爸爸妈妈。明明知道…知道再也回不去，可是我真的好想妈妈。还有…还有乡下的小房子。妈妈做的啤酒鸭、排骨汤、红烧鱼…爸爸给我做的小书桌…”
　　南宫英杰听着弟弟的话语，更加的迷惑了。什么不能像女孩子一样哭，还有母亲会下厨房做菜？爹爹也不木匠啊？抬起弟弟的头，见他两眼无神一副香消玉碎的样子。心里慌慌的，唤又唤不醒他。直觉告诉他，不能放任弟弟这样下去。见他一张粉红小嘴开开合合，不停说道。直想堵住哪不停说道的小嘴。
　　晓钰现在的状况，在医学上叫做精神衰弱。如果放任他，沉醉于自己的悲伤中。轻者精神分裂，重者沦为活死人，也就是植物人。
　　沉浸在幻想中的他，朦朦胧胧见妈妈在向自己招手。他不停的奔跑却总是不能靠近，等他跑不动时又停在不远处。＇妈妈…＇正茫然间觉的嘴上覆上个凉凉的，像嘴唇一样的东西，还有一条温温软软像舌头伸进了嘴里。舌头？接吻？…前世为智商100，情商0的小白菜，刹哪间所有思绪都被这个吻给拉了回来。
　　从没接过吻的小白菜，只会被动挨打。几回合下来，便面红耳赤。睁眼一看，一双蕴含担忧的眼睛映入眼帘。“嗯…嗯…嗯…不要这样，”用力推开姐姐，晓钰只觉得脸上似火烧。
　　南宫英杰见弟弟好转，复抱住他道“…没事了…没事了。”
　　心里乱糟糟的晓钰，错不及防下被姐姐抱住。小手，下意识的撑住她的胸膛。听到她的安慰，心里的不安也一点一点平静下来。静静的依偎在姐姐怀中，什么也不想。
　　片刻。南宫英杰动了动，低头见自己胸口上的小手。回想弟弟嘴唇的甜蜜，不禁可耻的咽了口水。在只有嗒嗒马蹄声的车厢中，这声音格外刺耳。就连声音的主人也装作不下去，在晓钰纯洁的眼神中看车厢顶去了。
　　在姐姐怀中的晓钰，不知所措的抬头看向她。听这声音,就是在纯洁的人也知道为何了.见姐姐不好意思的，昂头不敢看自己，不禁心中涌出一丝甜蜜。这丝甜蜜冲淡了晓钰心中对陌生环境的恐惧，使他有了活下去的再简单理由。在这个世界，有这样一位关爱自己的姐姐，使自己在这有了依托真的很好。这边晓钰自己，整理着来到这世界后便纷乱的思绪。车厢剩下的一个人，南宫英杰。看了片刻单调的车厢顶，竖起的耳朵没听见什么声音后。头慢慢的低下来，大有一看见弟弟的双眼便作长颈鹿状。在见晓钰呆呆的，自顾自得想着什么时不禁多看几眼。暗想等在年长几年，弟弟就会出落的婷婷玉立，不知要引来多少贵家千金的青睐。
　　“嗯...”一声压抑的呻吟响起，惊醒两个梦中人。原来晓钰在无意识间，撑着姐姐胸口的小手慢慢蠕动着。正值青春年华的南宫英杰，哪里忍受的住，不禁呻吟出声。
　　“姐姐我...唔...”晓钰刚整理完思绪收回双手，就面临如此尴尬。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又觉得应该说些什么。
　　抱着弟弟静静的按下心中的琦念，南宫英杰把事情理顺这才开口道：“钰儿心里的秘密，可不可以让姐姐帮你分担呢？姐姐保证，除我以外不会有人在知道。”
　　晓钰理顺思绪后便知道，如果不抛下心里的包袱。不光家人不放心，自己也过的不开心。而且以姐姐的聪明...“姐姐...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算说了你们也不会信的。”
　　南宫英杰抚平弟弟皱起的额头，淡淡的道：“别人信不信我不知道，但是晓钰你要相信姐，因为我是晓钰的姐姐哦。”不是理由的理由，却是晓钰心低的理由。
　　晓钰双手环过姐姐的腰肢，紧紧的。鼓气勇气颤抖道：“姐姐...其实我...不是这世界的人。”说到这晓钰不由自主的停下。害怕被抛弃和再次失去依靠，使他不敢在说下去。不曾想，半响自家姐姐也没有什么言语。抬头就见自家姐姐嘴角带笑道：“我还以为弟弟要说自己不是南宫家的人了呢！你要敢说你不是南宫家的人，看我不打你的小屁屁。哼...还有什么快说。”
　　见自己姐姐并没有想象中哪样离开自己，晓钰的勇气一点一点的收回接着道：“其实在另外一个世界，我也有爸爸妈妈。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爸爸是个木匠，每天早出晚归为的就是贡我读书上大学。”
　　“等等...你说的大学是？？？”南宫英杰是女尊界人自然不懂，不懂就问是好孩子。
　　“姐姐真笨，大学就是我们这的进学啦！只不过我们哪的大学，是去学实用技巧。不是我们这，光读死书的文人可以比过的。好啦。不要打岔，不懂等我讲完在问好不好。”
　　“嗯...钰儿继续说。”
　　“嗯...妈妈是家庭主妇。妈妈会做好大一桌子的菜，都是我爱吃的。有红烧鱼、啤酒鸭、排骨汤...反正好多啦！”说到这钰儿停了下，声音慢慢低沉下来。
　　“后来我考上了重点大学，家里更苦了。虽然爸爸妈妈没有说出来，但是我还是看的出来的。爸爸头上白发更加多，妈妈也经常去帮工。我知道我只有好好读书，出人头地。”说到这眼泪又蔓延开来，南宫英杰抚着弟弟的背脊默默无语。
　　“再后来我有一次去上课晕倒了。我自己到医院去检查，可是医生不肯告诉我生了什么病。我骗他说我是孤儿，他才告诉我...”大量的眼泪涌出，当初得知自己病的哪种失魂落魄感，复涌上心头。
　　“可是...可是...我得的是绝症啊！绝症...呵呵...绝症啊。姐姐你知道吗！”紧紧抱着他，南宫英杰心里却在发苦。“我不敢跟爸爸妈妈说，我知道...我是要死的。家里治不起，也治不好。”说到这晓钰两眼迷茫的抬头问南宫英杰：“姐姐你知道死是什么感觉吗？”南宫英杰摇摇头。
　　“我本以为...我不怕死...可是当死亡来的时候我怕了。我怕我在也看不到妈妈看不到爸爸的样子，听不到妈妈的唠叨爸爸的几句关心。可是...我是听着爸爸妈妈的话死的。知道为什么吗？”南宫英杰又摇头，表示不知道。心里却更苦，这些说出去谁信、。除我这个笨蛋还有谁？
　　“我怕死...我怕死时没人陪着我。所以在再后才打电话回去，我多想对爸爸妈妈说再见。可是...可是我想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说完这些晓钰已经泣不成声，扑在南宫英杰怀中。将她的衣物也打湿一片。
　　南宫英杰的眼睛也湿了，只能紧紧怀抱着他安慰道：“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两人互相依偎着，只留嗒嗒马蹄声回响在车厢。良久两人心情平复，南宫英杰扶起晓钰，抹去他眼角的泪水道：“在哭就成小花猫了。”
　　晓钰忙抹去泪谁，争辩道：“我才没哭。”南宫英杰点点他的小鼻子，呵呵笑道：“没哭没哭。”
　　把心里的秘密说出来后，顿觉身轻气爽。晓钰还是不无担心的问：“姐姐你信钰儿说的吗？”南宫英杰故意板着脸半响不说话，看弟弟一副要快哭出来才道：“信，当然信了。谁叫你是我弟弟呢！你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哦。”
　　“哪...哪...姐姐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哦！”秘密有人帮自己分担，晓钰约束着的性子也放开了几分。
　　南宫英杰紧紧了手装做气呼呼道：“不一定哦。如果哪天钰儿对我不好了，小心我告诉别人哦。”
　　晓钰被吓了一跳，拉紧姐姐的衣物急道；“不可以...不可以...这只是我和姐姐的秘密。”南宫英杰见弟弟真被自己吓到了，忙应着：“当然了，只是钰儿和姐姐的秘密。别人都不知道哦。就算钰儿以后嫁人了，也不可以告诉妻主哦。”
　　“哼...恩只是我和姐姐的秘密。不过...我才不要嫁人呢。”就算别的习惯要改，但是让他嫁人晓钰暂时还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