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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我的病情 ...

  •   “有方便面吗?”

      当我说出这话的时候,自己也呆愣了。

      很奇怪,自从醒来时总感觉失去了什么刻骨铭心的事。心头滑过一丝莫名的酸涩感,夹带着干干的甜味,这句没有头尾的话语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

      因为我的出口,病房里充斥着可怕的寂静,直至门口传来一阵轻轻的叩门声。

      我撇头看去,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她细挑的眼睛让我很不舒服,那里包含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怨恨。

      “我们又见面了。”女人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疑惑的望着她,脑海中闪过一丝片段“是你,李医生?”

      我隐约记得一年前的那个早晨,我同样是在一张铺着白色被单的床上醒来,当时这个名叫李欣娜的女人正是她的主治医师。

      关于那时我为何在医院醒来,包括之后的事情总是出现了短缺,就像被卡住的磁带,这种感觉真不好过。

      “作为医生,我有必要让你知道自己的病情,萧先生。”李欣娜的脸上浮起一抹凝重之色。

      我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接下来的话也许跟我一直以来的惶恐不安有关,但我并不想知道。

      看了一眼被李欣娜挡住视线的茉莉,我干笑着说“刚才医生不是说了吗?我只是过度疲劳……”

      “萧言,你这个自私鬼!”李欣娜突然的一声呵斥,吓得我住了嘴。

      “是,我们是这样告诉你的朋友的。”李欣娜敛去升起的怒意,顿了顿,说“但是你没有疑惑吗?你没有那种对过去一片空白的惶恐不安吗?”

      我静默了。确实,我有过疑惑,有过不安,更是有过恐惧,那时的自己翻过所有的笔记,走过所有可能呆过的地方,没有,没有一丝痕迹唤起我时而断绝的空缺。然后,我逃避了,我让老头子给已经二十岁的我报了学校,因为学习可以暂时忘去时而泛起的那抹恐慌。

      “萧言,我无法容忍你的逃避,既然选择遗忘,为何再去寻找,去折磨双方?”李欣娜轻皱眉,不满地瞪着我。

      “医生,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但是我想知道萧言的病是有什么隐情吗?”茉莉突然地开口。

      “隐情?哪里来的狗p隐情!”李欣娜生气愤地爆了粗口。

      我皱眉看向露出迷茫的茉莉,低头看着紧抓被单的双手“茉莉,你先出去。”

      “你……那我出去了,有事叫我。”茉莉犹豫了会,收拾了我刚吃不少的饭盒开门出去了。

      “怎么?怕被人知道?”李欣娜讽刺地说。

      我抬起头,盯着她的脸露出一抹亲切的笑意“我亲爱的心理医生,你到底想干嘛?”

      李欣娜苍白了脸,双眼闪烁了几下“萧言,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我的右手轻抚左手无名指处一道淡的与皮肤同色的环痕,答非所问“我想这个时候的寒肯定在哭,你知道吗?他第一次流泪是在父亲鞭打我的时候,第二次因为我被迫进了精神病院,第三次……就是现在了……”

      我悲戚的望着窗外飘零的落叶,呢喃着“可我一次也没见到。”

      是的,一次都没。

      第一次他卑微的屈尊跪在父亲的面前,而我晕倒前只来得及看到地上渐晕染开的水痕;

      第二次他被舅舅关在空寂的房间里,在电话中久久沉默,我知道他哭了;

      第三次他又流泪了,只因为了我们的未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我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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