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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夜明珠事件 ...

  •   想不到无意间闯进楼里的老头,说起来还颇有来历,此人名叫洪大海,武功称得上是个中好手,名声也够显赫,江湖人喊他一声“义公”,是说他为人有威望讲义气,虽然威望神马的在不是青楼就全部成了浮云了,放在慌慌几个这里,总觉得他是偷摸在占人家便宜,义公,义父,对于这几个人来讲听起来没区别。所以当老头提出让他们也喊他一声“义公”的时候,被几个女生当场吐槽,以“老洪”这个没品的名字告终。
      其实大咪都没来得及告诉他,洪大海这名字让她很快就联想到了鹿鼎记里面那个海大富身上……
      原本几个人琢磨老洪在发现她们不是谋朝篡位的人之后会自行离开,结果这老头似乎在这里过习惯了,直接要求住下来,打这以后整天就是左手茶壶右手鸟笼,脖颈子后面还插了把扇子,没事儿就出去遛弯,吃饭的时间一准回来,往常大多在院子里乱转,看得月月直感叹一代英雄就这么没落在青楼了啊……
      月月感慨的时候老头刚好在旁边,听了老脸一红,喃道:“我这也是为了体验一下远离江湖的生活……更何况我在这也没人敢来闹事不是,谁打得过我啊,从小到大打什么我都没输过……”
      大奶就在一边翻白眼,敢情这就是一斗殴王。还是月月听出了重点:“你这个貌似不是遁世的问题,是在江湖人总盯着你装正经人你装不下去了吧……”
      老头“呸”了一声跳远,浑身扭扭,居然扭捏地走了……
      月月和大奶在老头身后远目,默默寒了一个……

      其实年过完了,天气就也见暖了。楼里换了一片春装,看起来那个绿意盎然。月月也是一身青衣,衬得她愈发的白嫩,大咪犹自感慨——可惜了程慷见不到美女桃花面啊。
      慌慌在大咪身边耸肩膀,人生嘛,分手神马的总归是必经阶段。
      大咪翻白眼,指指绿油油的那位,“是人家的必经阶段吧,咱们这位根本就没在状态啊。”
      慌慌摊手。╮(╯▽╰)╭
      两个人正在这感慨着,就听外面一阵马蹄凌乱,有人在门外高喊,“楼里当家的在吗?”
      慌慌瞄大咪,“你又做什么沾花惹草伤天害理的事儿了?”
      大咪顿时瀑布汗,“冤枉!有容,帮我看看怎么了!”
      大奶迎出去,见来的是个官兵打扮的人,立马换上笑脸,“哟,官爷,我们这没开张呢您怎么这么早啊。”
      那当兵的年纪不大,顿时小脸就红了,“我是奉命将月滋国太子妃的信函送到楼里的,你可以签收吗?”
      “哟,这邮政服务态度真好,赶上EMS了。”大奶顿时就乐了,“你们这送信都签收吗?”
      “不是,是太子妃一定要见到楼里人的亲笔签名……”当兵的有点郁闷。
      大咪和慌慌刚好走过来,听到都笑了出来,大咪冲慌慌挤挤眼睛,“我看咱们临州到月滋的快递线马上就要通了啊。”
      慌慌挑眉,“那当然,要不咱的哈密瓜咋办?”
      大咪紧紧衣领,“其实我想吃枣。”
      这边两人还没良心地聊着,那边大奶已经签收了莹寄来的信件,让当兵的喝杯茶歇会儿,叫了月月一起来看信。
      月月把心抽出来,刚一展开顿时觉得心里都凉了,那一纸,堪比鬼画符。慌慌眯着眼睛看了许久,才念出第一句:你们这帮混蛋……
      大咪叹气,“哟,骂咱们的,要不别看了,太费眼睛了。”
      大奶很细心地观察,“这个不像是毛笔写的……”
      月月点头,“嗯,我猜是羽毛笔,你看有挺多都戳出洞了。”
      大咪摇头,“非也非也,羽毛笔写起来流畅多了,你看着毛毛躁躁的,八成是把毛笔杆撅折了当钢笔沾着墨水写的。”
      ……其实大咪不知道她猜对了……远处的莹还打了个喷嚏,惹得古丽热古力一阵揪心,撒欢似的一顿关心……
      大咪说完就当没事儿了,“不看了不看了,看半天都看不懂是写什么,你们看懂了告诉我一声。”
      说完就跑回房间去欣赏那副陈子昂送来的对联了。
      “也还好吧……哎,会写字可真重要。”慌慌看了一会儿,放弃,回房间找慕容藜……
      月月看了看大奶,“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了。”说完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回房间继续画画去了。
      大奶长叹一声,终究没忍心,辨认良久,决定把这张写满了字的天书珍藏,叫人拿来纸,喊月月下来写了回信:你的信太抽象了看不懂……
      当然,几个人都心安理得地认为后来月滋国太子妃的盛怒与她们是无关的……

      话说一到了春天,小语也就拎着包屁颠屁颠地准备去考童生试了,小脑袋成天到晚晃个不停,慌慌一看到就直喊“别晃傻了”,整个一个心疼孩子的慈母样,叫人咂舌,反倒是人家亲姐笑笑,支持得不得了,一天给煮三个鸡蛋喂着,生怕耽误了大脑发育考不中,叫慌慌看着直心疼,拉着大咪说“咱家又不是养不起这么一个孩子还让他考什么啊”……
      大咪的笑容若有所思地飘向陈子昂,看了看又笑眯眯地飘回来,来去之间已经决定豁出去小语来讨好先生了……
      就这样,小语在笑笑的主持下,随了大咪的姓,化名凌语进了考场。月月凑近大咪,笑得有几分不怀好意,“哟,小语这是跟了姐夫的姓吧?”
      大咪瞪了月月一眼,随即目光倏然柔和,嗲嗲地拉起了唱腔,“那如果本姐夫又随了夫君的姓儿,叫小语如何是好啊~~~”
      月月瞬间打了个寒颤,再不提这个话题。
      “貌似很久慌慌都没跳舞了。”大奶在旁边文不对题地飘过。
      “好像是哦。”大咪45度仰望掰着手指数日子,“嗯,是很久了……”随机放开嗓子,“百里梦露~~~”
      慌慌从房间中探出脑袋,“干嘛?”
      “等小语考完了,你也准备表演一场吧?”
      “哎你说这个我最近和慕容研究了一个很有趣的东西,你来你来……”

      当然,有陈子昂这么个老师在,小语是不可能考不中生员的。发榜当日,几个自负的丫头根本就没带着小语去看榜,直接在月满楼设了宴席请陈子昂,把小语打扮的花红柳绿地坐在陈子昂身边,看着就觉得喜庆。这边一盏酒都还没喝完,那边果然就有报喜的上门来讨赏,慌慌心情甚好,抬手就赏了一锭银子,看得大奶直咂嘴,在大咪旁边耳语:“你说,要是以后再有发榜,让咱们姑娘去给考中的报喜是不是收益很高啊……”
      大奶倒是有经济头脑了,但是听话的对象却是脑子被猪啃了,只顾在陈子昂旁边转着杯沿傻笑,大奶的话倒是一句都没听进。大奶在旁边愣了能有半分钟,看看大咪,突然产生了一种“我说过话吗”的疑问,反倒是另一边的月月,摇着头感慨大奶这是掉钱眼里了,楼里收益那么好,哪个姑娘还愿意出去跑啊……
      这边纠结着掉钱眼的问题,那边笑笑和慌慌俨然已经拿出了近似于母爱的亲情,一句句的把小语都夸上了天。陈子昂看看这边的情形,轻轻挑着嘴角笑着摇头,再看另外一面,果然慕容藜也有相似的动作,只是细微之间哪里有点不同,似有还无的,让人说不清。慌慌凭着多年浸淫宫斗家斗小说的经验,转眼之间已经从一次小小的童生试看到了小语未来左相的前景,描述得口若悬河比真事还真,仿佛现在不是谢师宴而是小语奉旨还乡省亲的。她一边说着,手就下意识地去找平时放的地方,顺势一放,发现有点什么不对劲,侧目间才发现,慕容不知什么时候把半个身子都转向了另外一面,对面茶楼雅座,似乎在看着什么,于是也回头去看,说的话不知不觉也停了。桌上的几人见没了声音才发现这边的异状,也都跟着抬头去看,却见那对面楼中坐着个黑衣男子凭栏而坐正在抚琴,刚刚只顾聊天发呆,都没听到对面有叮叮咚咚的琴声,此刻静了,声音才真的传了过来。慌慌仔细看了很久,突然觉得男子的侧脸有点熟悉,便开口:“啊……”
      慕容藜倏然回头抬起手指按住慌慌的嘴,“嘘!”
      这一按倒是把慌慌按愣了,眨巴眨巴眼睛,还真噤了声,沉沉吸了口气,也就想,算了,这东西到底是知音惜知音的……
      反倒是陈子昂,定睛看了一会儿,讶然道:“那不是……宁杰修?”
      大咪这才反应过来仔细去看,“嘿,还真是,这家伙琴也弹得不错嘛!在那儿干嘛呢?”
      慕容藜在这边紧着摆手,实在忍不住小声呵斥,“别吵!”
      大咪和陈子昂对对眼,都坦然地一咧嘴,虽说是第一次见这家伙不怎么斯文的样子,但是请他来之前,他那个“乐疯子”的名声总是领教过的。唯有旁边的慌慌,看着慕容藜这样凶了大家心里有点不爽,好在没人介意,也就算了。
      小语听着琴音跟着摇头晃脑,一直等到琴声停了,才笑嘻嘻地说道:“我听这琴曲,突然想起来凌大哥讲过的几句诗:‘花有并头莲并蒂,带宜同挽结同心。’”
      “哦?贤弟还写过这样的诗?”陈子昂转头看大咪,颇有兴致的样子。
      大咪悚然拉下脸,正色道:“小语,要多听先生讲的,少记我说的这些有的没的!”
      小语悄悄吐了下舌头,陈子昂笑着说“无妨”,只有月月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大奶好奇地耳语,“大咪这是怎么了?”
      “你想想大咪那个脑子,她不让小语记的,八成不是出自十八摸就是出自《金瓶梅》啊。”
      话说,还真让月月给真相了。
      “其实到现在都还未曾谢过诸位公子、姐姐,“笑笑很适时地开口解围,她捏起一杯酒,一一敬了,“若不是仰仗诸位公子和姐姐的帮忙,小语断不会有今日,笑笑在此与弟弟谢过诸位了。”
      “哎呀哪里话,咱们小语这才刚开始,还没怎么样呢怎么就开始谢了。”慌慌先是喝了酒,摆摆手,示意笑笑不必客气,“咱们小语以后怎么也是个京官不是。”说着就伸过手想去蹂躏小语的脸蛋,好在隔得比较远,让小语幸免于难。
      “小语这孩子天资聪颖,日后必定成为国之栋梁。”陈子昂也一杯饮尽,摸摸小语的头挥洒出当师父的一片期望。
      “嗯,小语以后入世也好出世也罢,我只求他安稳,只要心存正念未必建功立业,楼里不差这几两银子也不缺这一双筷子,小语不必给自己太大压力,万事随性即可。”大咪摇摇筷子,笑眯眯地翘着嘴角。
      “墨遥贤弟此言差矣,大丈夫生当为国陨首死亦为国捐躯,既然生在王土自当为国效力。”陈子昂扭过头来冲着大咪说得一本正经。
      大咪眨巴眨巴眼,“额……”了几声,始终没说出话来,倒是对面的慌慌,“哎呀搞那么大压力干嘛,我就支持墨遥的,咱们以后吃皇粮有靠山立数朝不倒才好,也不需要真较真的和邪恶势力作斗争,差不多,差不多就好。”
      “好了好了,吃饭吃饭,小语才考个生员,你看你们把孩子搞得。”大奶见这架势再发展下去必定是一场论战,及时鸣金收兵开始和稀泥。
      “就是就是,我等多虑,多虑。”大咪也立刻见坡下驴,冲慌慌使了个眼色,慌慌一挑眉:哟,大咪,平时可没见你怎么给别人面子,今儿是怎么了~
      大咪心虚地扭脸。
      这场饭局吃到最后其实有点食不知味,大咪一直担心是不是和陈子昂志趣不同要分道扬镳,慌慌发现慕容藜一直魂不守舍不知在想什么,而月月和大奶更是不在状态可能真是把饭局这种东西就单纯当吃饭的地儿了。若不是老洪捻着酒壶过来蹭吃蹭喝,估计大家都要这样瞪着豆芽等人说走人,而老洪一嘻嘻哈哈地进门,刚开口说了个“哟……”一群女人立刻自觉地站起来,“哎呀该回去了该回去了……”
      老洪:“……”
      走到楼下,大咪和陈子昂拱手道别,小语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大咪的脸色不是很好,于是很乖巧地跟在陈子昂屁股后面去了。大咪看着这一大一小渐行渐远的身影,不自觉就叹了口气。
      而另一边,慌慌看着慕容藜一直往对面楼上飘的目光,不自觉就开始愤恨自己的吸引力怎么还不如一个男人……

      好在日子一忙,很多事情就会变得容易淡忘。慌慌的表演一直是不是青楼的一大盛事,为了这场表演,前期的宣传自然也耗费了大咪绝大部分的精力,而慌慌也忙着编舞,对慕容藜也没什么时间看顾,但是这一没在乎就突然发现,这家伙居然隔三差五地就开始玩消失了。等慌慌发现的时候,是这家伙消失的时间越来越久,久到让人想忽略都难以忽略的时候了,问他,也只是答近日遇到一个知音,相互之间切磋技艺十分投缘而已。慌慌虽然不爽,但是想着是他喜欢的,也就忍了,只是叮嘱他要记得按时回来排练。慕容藜满口答应,但仍旧有三四次把这事情忘在脑后,好在认错态度良好,慌慌也就没心情和他追究了。
      终于到了慌慌要表演的日子,这一次的主题名唤《影舞》,点子是慌慌和小语玩手影的时候偶然想到的。舞台用细密的绢子遮了,只有夜明珠在旁边照着,慌慌在里面映琴声起舞,当真跳出了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大咪抱着肩膀站在楼门口看着,用折扇敲着手心,琢磨着做几句什么诗好,耳边却突然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古人有‘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一句,在下一直以为是夸张了,今日见了百里姑娘的舞,才当真觉得是‘此舞只应天上有,凡人妄见是轻薄’啊。”
      大咪听了吓了一跳,忙回头,见了人脸有连忙行礼,“宁大人。”
      “墨遥兄弟客气了。”宁杰修略略回礼,“墨遥兄弟这楼中之事,经营得还真是颇有心得啊。”
      “哪里哪里,全靠楼中诸位周全,也仰仗诸位大人成全不是。”大咪忙打哈哈。
      “墨遥兄弟此言过矣,你楼中这个竞价,怕是让你赚了个盆满钵满,又让人无可非议啊。”宁杰修微挑眉毛,嘴角噙笑,语气也是温和得紧,莫名却让大咪打了个寒颤。
      “宁大人哪里话,哪里话,这本是个经营无道的法子,没想到却被诸位客官成全了,哈哈,哈哈……”
      “……”
      大咪偷眼去看宁杰修,他没回话,也没表现出什么,似乎他刚刚说的话只是随便说说本来就没什么意思一样,于是拿着扇子在手中转了一圈,冥思苦想要怎么和这位爷继续开口说话。
      “墨遥兄弟,宁某今日怕是打扰了,想来百里小姐此舞已近尾声,宁某就先行告退了。”宁杰修说完修养良好地拱手一礼,大咪忙不迭地回礼,却见他笑意盈盈地就走了,步履虽然依旧稳健,但依稀就透着几分轻快,想来心情不错。只是大咪一脑子雾水莫名,这家伙……没头没尾地要干嘛?
      于是抬手招过大奶,“哎,有容妈妈,那个,宁杰修,进门付银子了吗?”
      大奶甩甩沉重的袖袋,“给了,还带小费的。”
      大咪点点头,想了想,发现这事似乎要往一种不怎么简单的方向发展,于是叹口气,选择用没心没肺的方式去面对,反正也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

      楼上月月和香儿坐在边上一边看表演一边嗑瓜子。香儿原本是看到什么都爱大惊小怪的性子,慌慌的表演已经让她感慨了许久,刚安静没多会儿,又突然“呀”了一声。
      “怎么了?”月月吐着瓜子皮,连眼睛都懒得挪过去看香儿。
      “你看那项公子,是想要做什么啊?”香儿指着台下的一个角落。
      “嗯?那头呆头鹅又来啦!哎呀,烦死人的啦!”月月想到那张脸就莫名烦躁,于是顺着香儿的手往下看,却发现那家伙正站在一边和旁边仆人打扮的人说着什么,一边又对着舞台指指点点,“哟,这家伙疯掉了吧,追不到要抢吗?”
      “好像指的不是百里小姐……”香儿看了一会儿,下了结论。
      月月也跟着一起观察,才发现香儿说的有道理,项天歌似乎一直对着一个地方指指点点,而慌慌明显在台上左窜右跳的动来动去,这就排除了看慌慌的可能,那台上,除了慌慌还有什么能这么惹这个麻烦精的注意呢……
      夜明珠!
      当这三个字一跳进月月的脑子里,突然她的脑子就“嗡”一下炸开。真是太平日子过久了,几乎都忘了,这两颗夜明珠就是从这头呆头鹅家里顺手牵羊牵回来的!
      “香儿,你现在立刻下去找墨遥,让他注意呆头鹅。”月月当即侧头吩咐香儿去找大咪。
      “好嘞。”香儿得令,立刻小腿麻利地往楼下跑。月月在楼上,看着项天歌似乎越来越大的动作,不觉有些焦虑。

      大咪这边刚送走了宁杰修那座大神,这边香儿就跑来说项天歌如何如何,直说得大咪觉得太阳穴生疼。她仔细看了看台边上,猛地也意识到不好,于是沉了口气冲项天歌走去,故作轻松地打了个招呼,“项少爷,赏花大会一别,久日未见,少爷可好?”
      “托福。”项天歌乜了大咪一眼,笑的有几分轻佻,看起来甚是危险。
      “项公子今日有雅兴到楼中来,可试了楼中最新的点心?哎呀呀,这群丫头怎么连项公子都没招待好,怪凌某招待不周了。”大咪自顾自地在一边演戏,“春梅,去厨房里把楼里最新的点心拿来,怎么都没把咱们楼里的贵客给招待好?要是项公子今天在楼里不快活,你就等着受罚吧。”
      项天歌听着倒也觉得受用,扬起手略略一摆,“倒也不用。只是凌公子,我对贵楼这两颗夜明珠到时十分感兴趣,可否借项某一观?”
      “哦,不过是两颗夜明珠而已,项公子既然喜欢,凌某即便送了公子又何妨。只是今日,百里姑娘尚在演出,王府的宁大人刚刚还来过,不晓得明日是否要百里姑娘再舞一次,这夜明珠,暂时百里姑娘也离不开它,这样,三日之内,凌某即着人将这夜明珠送至公子府上,如何?”
      项天歌瞟了一眼台上,又看了看一脸真诚的大咪,笑的不甚在意。旁边的随从不知从哪儿过来,俯身与他耳语了几句,他摆摆手示意仆从退下,点头道,“凌公子,这物件虽然稀奇,但项某也不缺这几件玩物。只是多嘴一问,你这夜明珠,从何而来?”
      “是我等来此地之前,路遇一个行商,此人身上所带货物不多,但大多是些稀世珍宝。我原本担心这些货物来历不肯采买,无奈百里姑娘喜欢得紧,那人又是京中出来的。项少爷你也知道,京城的人,有些稀奇的货物也就不见怪了,所以才买下了这夜明珠。凌某知道少爷您也不缺这一两件小玩意儿,但毕竟是我的一片孝心,改日凌某着人送至府上,请项少爷赏脸笑纳。”大咪见项天歌这张脸,明面上平静无痕暗地里不知道多少刀枪剑戟等着呢,只好硬着头皮编瞎话。要说这番鬼话,项天歌会信才怪,只是不好当面发作,背后也少不了算计什么时候捅上一刀。先下里大咪只想着先把这一时三刻的糊弄过去,然后就算扒层皮也要再弄两颗夜明珠来把这事儿给平了。
      项天歌倒也没再为难大咪,他没说话,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大咪一番,才开口道:“那就有劳凌公子了。”
      几个字,大咪感觉背后隐隐渗出了冷汗。恰好有丫头来回说有事找,大咪借机告辞,。一路遁去楼上藏进月月房内,跟月月絮絮叨叨地说着慌慌这稀奇的舞蹈跳法赚钱是赚钱就是惹了这许多麻烦,要说就不能做亏心事,早晚报应会找上门,与月月一番抱怨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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