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在那拱门之后的世界》苍宵

35、为何而战

　　伏地魔带着哈利回到了庄园。
　　当看清周围，哈利立即发现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他在庄园的房间，这里和他离开的时候毫无变化。
　　伏地魔把他往床的方向推了一下，这使得哈利跌撞在床边上，床上正盘卧着一条大蛇，感觉到动静，它立马直起了身体。
　　【哈利。】大蛇说，并向哈利的方向移动过去，它用头碰了碰哈利的胳膊，【好久没见，你还好吗？】
　　哈利用力眨了眨眼睛，他原以为自己能忍受下去，但是看到纳吉尼，内心的感情却爆发了出来。
　　他觉得眼前变得模糊，他伸手抱住了大蛇的身体，把自己的脸藏在手臂和纳吉尼的身体之间。
　　这条蛇对于他来说，不再是普通的动物，而是朋友，和亲人。
　　【汤姆，哈利以后会留在这吗？】纳吉尼问哈利身后的人，这让哈利想起伏地魔的存在。
　　他用袖子擦了擦眼睛——不想让对方看见他软弱的样子，转过身看着伏地魔，“你怎么能……”各种思维在脑里乱撞，他愤怒地说，“你怎么能杀了他……”
　　伏地魔眯了一下眼睛，哈利觉得自己就像被看穿了一样，“你是在为我杀了他而愤怒吗，还是，”伏地魔走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因为这种，通过你的手的方式？”
　　哈利一时回答不上来。
　　他觉得思绪混乱，但伏地魔每说一句话他又觉得清晰一点。他觉得伏地魔是对的，他对艾伦的感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深，这也不是第一次伏地魔当着他的面杀人，虽然每次他都会觉得难过，可是他最后还是没有做什么。他想，他也许是一个冷血的人，只是不想让自己的手沾上鲜血。但是他的脑海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反对着这个想法，因为面对着别人的死亡，他永远做不到无动于衷，或者感到快乐，在之前被伏地魔杀死的都是他的手下——一群恶徒，在心底，他是不希望他们存在的，如果是那些人，如果是对他们用死咒……
　　他有过这个念头。
　　如果杀了他们，能使更多的人免于受害，他想，即便通过他的手，他也会同意去做。
　　但如果是无辜的人，他会去保护他们，要使用死咒，也是在保护的时候。
　　而艾伦是因为他变得精神失常，就算痛苦，就算死亡能获得解脱，也不能剥夺他生存的权力，他应该为此负责。
　　可是这对于伏地魔来说，是不能存在的，某些方面，伏地魔了解他，同样，他也是。
　　“不。”哈利觉得有些疲惫，大蛇冰冷的温度让他开始冷静下来，也没有刚才那么怒气冲冲，“只是，不应该是他。”
　　“哦？”
　　“如果你只是想让我能够用死咒的话，我会用它对付我认为需要抹消的人身上，但艾伦不应该获得这个。”哈利直视对方的眼睛回答。
　　这次，伏地魔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他，这让哈利有些不安，但他还是依旧坚持看着伏地魔的眼睛。
　　“如果这是你的想法。”伏地魔缓缓开口，“让我有些意外。”哈利以为他还要继续说些什么，比如扭转他的想法，他知道他的说法并不符合对方的理念，但伏地魔的话只到这里为止，“先呆在这，晚些时候我会让小精灵找你。”
　　【他会在这里呆几天，纳吉尼。】伏地魔转而向大蛇说，【别离开这个房间。】然后他便离开了这个房间。
　　哈利愣了愣，觉得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他觉得伏地魔刚刚像是妥协了他的说法。他不确定地想。但还没思考出更多理由，纳吉尼找他谈话转移了他的注意，聊了几句，他又突然想到。
　　【为什么他让我们呆在这里？】
　　【今天来了很多人，哈利。】纳吉尼把头放在他的膝盖上懒洋洋地说，【就是那些经常来找汤姆的人。】
　　是食死徒，哈利立刻反应。他能确定伏地魔这几天一定要做什么。他想去看看，但他看了看身边比几年前更加巨大的大蛇，想象了一下被缠住的感觉，还是忍住了这个想法。

　　——伏地魔和他的追随者商密了很久。
　　小精灵给哈利送了一次午饭，而到了他能离开房间的时候，已经临近晚饭时间。哈利正无聊地用魔杖发出一个又一个的肥皂泡，纳吉尼在他身前一动不动，偶尔吐着蛇信子看着它们。
　　“先生，请跟着我。”小精灵出现在他身边。当和纳吉尼被带领到饭厅时，它鞠了一个躬消失了。
　　展现在哈利眼前的是一个长方形的餐桌，看起来能容纳八九个人。黑色的餐桌布上此时摆满了丰盛的菜肴——这句话并不是说在以往他们吃的很节俭，而是——哈利相信他在餐桌上看到火鸡——这种，呃，具有节日代表的食物，在过去这些不管是任何节日可从未出现在伏地魔的饭桌上，至少是哈利和他一同共餐的时候。
　　现在这种情况可不太对劲。哈利在心里小声说。
　　“坐下吧，哈利。”伏地魔早已坐在桌子的一端，他温和地说。
　　哈利坐到了伏地魔的对面。
　　“你看起来很高兴。”哈利观察着对方说，这和之前相比完全判若两人。
　　“当然。”伏地魔微笑了起来，不是冷笑，那是发自内心、又充满着自信与野心的笑容。这种表情使得对方英俊的脸庞更加——呃，引人注目。
　　哈利楞了几秒，然后回过神，他在心里咒骂了几句自己，他刚在居然在设想如果他是女孩会不会迷上对方。
　　“今晚可是平安夜。”伏地魔慢慢地说，这句话看起来还有别的意思。
　　“……我不明白。”
　　“啊，当然。我还没跟你提起，但在这之前，我有东西——也许应该称为礼物——给你，在你的右手边。”
　　哈利慢慢地琢磨这句话的意思，他看向伏地魔说的方向，一个黑色的盒子摆在那里。
　　“呃……我以为，”哈利慢吞吞地说，“礼物应该是有包装的？”
　　“在我看来并不需要。”
　　“好吧。”
　　哈利拿起盒子，他有些担心从里边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比如博格特，或者是康沃尔郡小精灵，但他突然想到伏地魔可并不喜欢恶作剧，他打开了它。
　　有着蛇形挂坠的项链躺在里头。
　　“这是什么？”哈利惊讶地说。
　　“门钥匙。但使用方式有些不同，你需要握着它默想着我的名字，它可以带你到我身边。现在，戴上它。”
　　“为什么给我这个？”
　　“我的计划将快完成。”对方说。
　　“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吗？”
　　他能感觉到伏地魔的视线立即锁紧了他，哈利觉得自己应该与对方对视以显真诚，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不敢看回去。
　　他的心脏砰砰直跳。
　　“这可是第一次，哈利。”伏地魔意有所指说，“你问关于我计划的事情。”
　　“只是……好奇。”
　　哈利听见伏地魔喷了喷鼻息，看起来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但还是回答了他，“明天，魔法部会成为食死徒的盛宴。”
　　哈利觉得脑袋里像有齿轮被滚动了一下。
　　拱门的样子立刻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想到跨过它的感觉，还有在梦里不断看到它的感觉。
　　那是一切的起点。
　　你应该通知邓布利多，或者其他人。一个声音在心里小声地说。很多人会因此受伤，甚至死亡。
　　你一个人并不能改变什么，你保护不了艾伦，你保护不了所有人，你不是救世主，他们不会听你的。一个更大的声音反驳。你应该用你的方式而战，你不是一直都想回去过去的世界吗？
　　那个微小的声音消失了。
　　“我能去吗？”哈利深吸一口气，看向伏地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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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紧急会议正在凤凰社进行着。
　　参与的人员此时正彼此交谈，似乎对刚才得到的消息难以接受。
　　“安静。”邓布利多说，“如果你们怀疑这个消息，我可以担保这是真的。”
　　“我们当然不会怀疑，”一个人说，“只是……黑魔标记，在麻瓜界？”
　　“我过去确认了。”詹姆·波特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天底下这么丑的标记这有这一个。”
　　“还有一个消息，经过傲罗的调查，发现那个麻瓜还有一个孩子，但那个孩子至今还未找到。周围的居民大多被施了混淆咒，或者一忘皆空，我们找不到那个孩子的任何讯息。”
　　人群间又发出了几声惊呼。
　　“这不太符合食死徒的做事风格。”莉莉·波特沉吟地说，“根据他们以往作风，不会如此……谨慎。”
　　“的确。”邓布利多回答，“如果这并不是食死徒做的？”
　　“你是说……”
　　“一个挑战。”邓布利多严肃地扫视每一个人的脸，“来自伏地魔。”
　　有个女巫啜泣了起来。
　　“他为什么要做这些？”莉莉皱起眉毛，“如果只想用那个孩子要挟我们。”
　　“可能还有别的原因，莉莉。”
　　“什么意思？”
　　“我也不清楚。但是，关于那个麻瓜的身份我们有些线索——他原本是个贵族，但几年前在家里突然消失了。”
　　“魔法？”
　　“没错，我认为，这件事在几年前就有了安排。”
　　一些人开始有些不安地晃动着。
　　“这几天他一定会有大动作，”邓布利多叹息，“朋友们，为保护他人而战。”他举起了自己的魔杖。
　　人们有的互视了一眼，陆续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为保护他人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