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0、六十 ...
-
有了真爱,人生开始绚丽多彩了,做的每件事也变得有意义了,不由已的想念,不由已的牵挂,丝丝拉拉地,给了别样的幸福。
爱的越深,心就越疼,那个好不容易追寻到的爱人,却无法与你一路走下去,是转身离开,还是继续守候,感情了象浮萍一样飘荡不定,越怕失去,越要装做无所谓,放手却需要更多的爱。
破晓做好晚饭,刚拖完地板,就听见踢门声,飞飞在外喊着她,“媳妇,开门,”
“有钥匙不自己开,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破晓嘟囔着,走到门口,一开门,大叫,“我的天啊,你抱的什么?”
一个高,窜回客厅,远远地望飞飞,飞飞踱进来,怀里抱着只全黑毛的猫,眨着绿色的眼睛,吓得破晓毛骨悚然,
“和你商量商量,你不在家时,这个猫一直陪着我,后来你要回来了,我怕你嫌它脏,送到我五姨家了,昨天五姨家下来通知要动迁了,我只能抱回来了,不能让她无家可归吧?”南飞飞恳求的样子,这回可有戏了,破晓从小就恐惧猫,害怕它突然地窜来窜去,害怕它黑夜里鬼一样的眼睛,小时候听奶奶讲曾被猫吓着过,从不哭的破晓连哭了一个星期,后来吃了两盒抱龙丸,又找人叫了叫,才慢慢好起来,从此,奶奶规定只要是许家的人,谁也不许养猫,“你这儿哪是商量,都带回来了,准备把它放哪儿?”破晓语气里明显的不快,心里害怕,却不敢告诉飞飞,怕笑她胆小,
“放晾台行吧,”飞飞向晾台走去,破晓没吱声,快速地回到卧室,腿有点抖,她往床上一躺,吐了口气,想想自己真没出息,飞飞也进来了,笑着靠近破晓,
“它长的挺好看的,你不在时,只有它陪着我?你在家也没意思,不如和你做个伴?”过来想搂破晓,破晓蹦起来,下了床,
“你去洗洗手,最好把你的猫也洗洗,我去买消毒水,”破晓尽量掩饰自己的恐惧,不等飞飞说什么,急匆匆地下楼了,飞飞对破晓过度的反应,有点生气了,不就是一只猫吗,怎么一点爱心都没有?你的洁癖比一个小生命都重要?闷闷不乐地去给猫洗澡,又喂了点食物,放到晾台,破晓也回来了,兑完消毒水,满屋喷个遍,又去卫生间,在里稀里哗啦的有四十分钟,出来裹个浴巾,直接进了卧室,“你不吃饭了,”飞飞冲卧室喊,
“不想吃了?”破晓关上门,打开台灯,看白天没看完的小说,什么食欲也没有了,南飞拉开一条门缝,“你不是因为来个猫,饭都不吃了吧?至于吗?”
破晓也不瞅她,“不是,中午吃多了,菜和饭都在桌上,自己吃吧,顺便把门带紧。”飞飞起生气了,二话没说,狠狠地摔门,不理破晓了,破晓也不愿理她,也憋了一肚子气,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自己必须得天天面对这只小黑猫,天啊,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时候,万一睡睡觉它跑上来怎么办,得想个办法,实在不行就搬到旅店去住,也不能这样担惊受怕的,一想到这就窝心,根本顾不上南飞飞生气不生气了,精神全集中在猫身上了,飞飞气的又进来,拿了条毛巾被和枕头,又去拿睡衣,心想:嫌我脏,不挨着你行了吧?我睡沙发,气哼哼地当破晓不存在地从卧室拿这个,又拿那个,满以为破晓会紧张自己,说两句好听的哄哄,可是那坏蛋在神游呢,拿着一本什么破书,全神贯注地看,好,你厉害,哐地一摔出去了,破晓才从苦思中出来,下床去关门时,冲飞飞喊到:“睡觉前,一定把卧室门关上!”破晓不知这句话让飞飞恼羞成怒了,嚷到“我和猫在沙发上睡,你最好自己锁上。”
“你和猫睡?它,它咬你!”破晓着急说了真话,
“我愿意,只有它在我最孤单的时候没离开我?”飞飞光生气了,口无遮拦地说了出来,本没有责怪的意思,但破晓听起来不是个滋味,转过身,有点难过,也许在飞飞心里,自己真不如只猫重要啊,她觉得自己累了,心累了,不愿再僵下去,躺在床了,睡了。一夜安静。第二天早上,破晓还有点迷糊,就听到客厅里飞飞跟猫交待着,“乖儿子,在家好好的,我走了,可没人照顾你了,吃的东西都放在晾台上了,千万别跟有些人过不去,拿扫帚打你个半死不活的,都没人知道,所以乖乖地等着我,晚上回来给你买好吃的?”破晓听的肺都炸了,好象猫和自己在一起,完全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了,本想起来说两句,怕自己忍不住火,算了,全当没听见,闭目养神,不和你一般见识,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噼里啪啦东西摔碎声,破晓惊的跑到厨房,那只黑猫正在餐点上,吃着昨晚做的菜,盘子碎了一地,看到这一幕,破晓觉得更有必要想办法治住它了,破晓还是害怕,拿起扫帚想轰猫到阳台,可是它上窜下跳地,破晓只好把厨房门关上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想着对策,忽然一乐,只要把它固定在阳台上,不让它乱跑,就行了嘛,拿个绳子,套在脖子上,那样太卡了吧,给它缝件衣服,连着绳,这样上下行走也不影响,于是,破晓找出不要的花衣,用手工制作了一件套头连绳的猫衣,为此发明兴奋不已,连忙跑到厨房,猫没了,破晓一看,阳台的窗户开着,肯定跑出去了,再看餐桌,地上,炒菜平台上,全是油腻腻的猫爪印,破晓觉得拴上它,是绝对正确的,一个多小时,小黑猫回来了,破晓赶紧找了邻居的男人帮她给猫穿上衣服,拴到了阳台,破晓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全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一看表,已经下午二点多了,为了一只猫,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又喷了消毒水,开始挨个房间清洗,沙发上的垫也全换了,猫用过的碗碟,全放到阳台上,又找了一个纸盒箱,把不要的两条枕巾垫里,当了猫窝,又开窗放了放,累的不愿做饭了,倚着床睡着了,飞飞也是担心破晓不能与猫和平共处,早早地回来了,推开门看到屋里这么干净,没猫的声音,立马慌了,先跑到阳台,见到穿着花衣的猫,以为眼睛花了,哭笑不得的,这事大概也算奇闻了吧,她还是恼怒地往卧室走,哐地一声推开门,破晓神经质地猛地从睡梦中坐下来,额头吓的全是汗,以为猫进来了,一看飞飞凶神恶煞的站在哪儿,松了口气,往后一躺,火在胸口燃烧,飞飞一看破晓惊到了,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语气也温和了些,“你知道,猫的天性就是四处游动,你这样拴着它,就象人蹲监狱一样难受,你在限制它的自由。”
破晓坐起来,也尽量平和地说,“我讲二件事,第一、不拴上,它会跑出去,外面太脏了,你控制不了它去的地方,会带回来细菌,第二、不拴上它,它就会与我们同食,厨房的锅碗瓢盆都会被它染上污物,它会舔食,它会满屋跑,太脏,你说让我怎么办?”
南飞飞觉得破晓说的都在理,可是自己与猫这样呆了四五个月,不也没事吗?“那是你有洁癖,容不下它?”
破晓真伤心了,她不语了,起来走向立柜,找出自己的行李包,装自己的东西,飞飞慌忙过来抓着她的手:“你干嘛?为了一只猫,至于吗?”
破晓不理她,继续装,飞飞急眼了,顺手把行李包一撇,正好砸到台灯上,台灯掉在地上碎了,破晓的心再也承受不了了,过去捡起包,把东西又重装进去,不知哪块碎片刮的手全是血,她冷冷地说,“这是你家,你说了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想出去住。”说完,背着包往外走,脚上,手上,不知哪儿全是血,她象没知觉似的,飞飞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抱住她,
“你干嘛啊,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别走,晓晓,别走!”破晓几乎是拖着飞飞到了门口,飞飞搂住她的脖子不放,痛哭着喊,“你是不是想折磨死我才甘心啊?我依你还不行吗,你说怎样就怎样?别再离开我,呜呜”,飞飞已经泣不成声了,浑身乱颤,破晓心软了,扔下包,环住她,
“别哭了,宝贝,乖。”直接吻上了她的唇,又往上吻干她的泪水,渐渐平静了的飞飞猛然想起了什么,退一步,抓过破晓的手,又大哭起来,“媳妇快上医院吧,快。”破晓这时才感觉到手和脚都是钻心地痛,“我走不了,脚上有玻璃。”飞飞低头看破晓的脚,顾不上哭了,拿起包,穿上鞋,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横抱起破晓,“搂住我的脖子,媳妇,快快,”带上门,好在她们只住在二楼,到了楼下打到车,奔县医院去了,医院里医生看到破晓的脚时,都惊到了,多少玻璃片了,一片片地挑,怕挑不净,还得往深挑,还好,手只刮了一个大口,脚上却有16块大小不一的玻璃碴子,疼的破晓,满头汗,手又攥不得,,只能死命地咬牙,酒精消毒时,引起破晓全身哆嗦,等到全结束后,破晓不由得哭了起来,飞飞一直坐在破晓身后抱着她,每一片取出,她的心就抖一下,她真恨不得自己替破晓痛,肠子悔青了,要知道事情发展成这样,自己就不和她绞这个劲了,她愿意怎么对待猫咪就怎么对吧,明知道也不会害它的,讲的那些也不是没道理,自己为什么逼她象自己对待猫咪一样呢,“媳妇,是不是疼死了,怎么办啊,呜呜,”没受伤比受伤哭的还凶,破晓两只脚缠的纱布,左手也是,
“走吧,回家吧?脏死了,后背都是你的鼻涕,”
“住院吧,好了再走?”
“都是皮外伤,几天定嘎巴就好了,可是我没鞋啊?”飞飞下了床,咨询了医生,付完款,回来走到破晓眼前,破晓开玩笑地说,“这下你高兴了,让我得到处罚了?”
飞飞狠狠地用手抬起破晓的下巴,微怒,想堵住破晓的嘴,却鬼使神差地上用嘴去堵了,呵呵,破晓瞪着眼睛哼哼了半天,才挣脱,好么光天化日之下,飞飞的肢体语言太丰富了,也不看看这是医院啊,看你把医生小弟吓的,嘴能吃掉个老虎了,笑容也凝固了,刚才还想巴结美女呢,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南飞飞一指破晓,“她说喘不来气,我帮她做一下人工呼吸,”一本正经地解释着,心里却咚咚的,自己什么时候也染上了破晓身上的匪气了,快成无赖了,
破晓气的,只好配合着,讪笑着大喘气,“回家。”飞飞背着她往外走,破晓还在惯性地喘,“行了,都到外面了不用演了,”
“唉,老毛病了,妻管严,又犯了。”
“你就皮吧,和你学的,撒谎都不眨眼睛了,”
“嫁夫随夫嘛!打车啊,一会儿累坏了,”破晓不老实地吸吮着飞飞的脖颈,飞飞一转头想骂破晓,正碰上右肩头拱着的破晓的嘴,外面真好啊,天黑黑的,可以为所欲为,破晓的舌头直控腔壁,打了一个圈圈,追绕着乱窜的那一方,一只搂着脖子的手,向下无遮拦地罩住了丰满的山峰,飞飞的气不够用了,挣脱了破晓的,
“坏蛋,你想累死我,背着你还不老实。”破晓用袖子擦去了飞飞头上的汗珠,非要下来,飞飞伸手打车,开门,几乎是把破晓扔里的,飞飞扶着车框,喘了喘气,才进去,两个半疯半魔总算是回到了家,飞飞把卧室收拾完毕后,才把破晓抱进去,又去洗手巾,给破晓擦擦,
破晓淘气地把飞飞拉倒在怀里,心疼地说。“不干了,歇歇,累坏宝贝了?”飞飞这时才有点虚脱了趴下,
破晓诚恳地说,“对不起,媳妇,早就该跟你说,我小时被猫吓着过,有后遗症,见到它,觉都不敢睡,所以我才拴上了它。”听了破晓的解释,飞飞也不好意思了,“我也对不起,总是强迫你接受,不问清理由就和你发火,原谅我好吗?”两人惺惺相惜,觉得感情又加深了。
经过这场角逐,飞飞决定把小黑猫送人了,尽管不舍得,可是心爱的人整天提心吊胆的更让她心疼,这几天再找合适的人家,破晓的脚基本上也好了,她把室内所有的被单被罩,换洗了一遍,把碗盘用盐水也煮了,又喷了消毒水,才算安心地坐下了,看着阳台上的黑猫,还是害怕,翻翻冰箱,还有盒鱼罐头,算了,给它吃吧,虽然不喜欢它,总不能虐待它吧,打猫也得看主人啊,况且黑猫是飞飞的‘儿子’,启开后夹出二条放在猫盘里,“你也得好好表现啊,为了我媳妇。”去换衣服想去超市买点菜,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了,电话这时却响了,
“媳妇,在家干什么呢?晚上朋友请吃饭,我五点半去接你!”
“谁啊,我也不认识,我不想去,你自己去吧,早点回来就行。”
“不行,都挺好,林峰非要请你,还有我几个朋友,听话,晚上五点去接你。”不等破晓答应,飞飞挂了,破晓心又一次纠结,该来的是躲也躲不过啊,有句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