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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四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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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完美中的缺陷,苦苦寻求的终于遇到了心灵的一角,却无法与自己一路同行,那种醒目的结果,不经意间突兀地刺痛了瞳孔,眼前一片昏暗,爱也是不平等的,夕阳辉映着你所有的光芒,却暴露无遗着我所有的黑子,忽然明白自己被发配在太阳公转里,你和我只能用光年来计算,原来那么遥远。
回到雅间,破晓刚想和得雨说抱歉,却见得雨白皙的脸上带了几分冷色,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努力地克制着,最后只勉强地笑了笑,
“着急了吗,对不起!”破晓感到了他的态度蹊跷,也没深想,认为得雨是因为自己出去久了才生气的,熟不知,得雨因担心她去卫生间找她时,碰巧听到了她和飞飞的谈话,此时内心正在做激烈的斗争,他不能相信破晓会背叛他,更不能相信破晓会爱上了一个女人,这一切太啼笑皆非了吧,得雨觉得自己存在的荒芜,也许对方不是男人的事,让得雨还存有侥幸,对破晓还抱有一丝希望,只是他的思维更加混乱,我女朋友的女朋友是我女朋友爱的人,是不是从语法上讲,我是定语的定语,女朋友的女朋友才是主语,也就意谓着我在破晓的心中只是个配角罢了,也不知道得雨从哪学的中文,自己先把自己弄迷糊了,原地画着圈,他还努力克制自己,要平稳,不要急于结果,彼此先冷静一下,然后再谈,得雨是一个直白的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的,特别讨厌撒谎,他沉思了一会儿,先把自己来的目的说了,
“晓晓,我先说几句,我来这儿主要有事和你商量,我的韩国籍已经下来了,昨天爷爷的坟也迁完了,父母和我商量,想让我们尽快结婚,然后在韩国定居,那边各方面的条件相对比较好,我是长子,父母希望我能在他们身边,等我们在那边安定下来,如果你父母愿意去,我们就把他们也接过去,你知道我是很孝顺的,对你父母会象亲儿子似的,所以希望你能和你的父母商量商量,当然你也不要太急于告诉我答案,认真考虑考虑,如果实在不愿意去,我还是愿意按原计划在雪城买房生活,另外,抱歉,我刚才不是故意听到了你们在卫生间的谈话,我的心很乱,也很难过,今天我们都回去好好想想,冷静冷静,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好吗?”得雨温文尔雅地说完,叫过服务员,买了单,又打了包,拉着还呆若木鸡的破晓下了楼,直接打车送她回了美容院,自己回宾馆了。
直到躺在床上,破晓才如梦初醒,得雨的开诚布公,让她猝不及防,无言以对事态的发展,打乱了原有的计划,使简单的分手变得特别复杂被动,如果得雨把分手的原因向所有人摊开,就等于把刀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要么妥协,要么死掉,而这些还不是破晓害怕的,她最怕的是父母在没有任何准备下受到打击,承受不了外界的舆论压力,更怕牵连飞飞,以这种原因让她走进破晓家会受到伤害,她不能让飞飞再承担来自家庭更大的阴影,至亲至爱的互相撕杀,是这场禁断之爱最痛苦的最纠结的事。
古语云:百善孝为先。可见中华民族极为重视孝的观念,何谓真孝,其实圣人孔子在论语在充分解释了孝的真谛,他说父母是明理的人,也做明理的事,当孝之,父母不是明理的人,当以做明理的事为孝,理论上谈此很容易,现实中父母恩重如山,如何能打动他们的心,还是条艰辛的路程。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真爱在我们人生中也是很难遇到的,如果遇到真正可以过一辈子的人,那是多么幸福的事,但是现实往往会对精神生活加以评判,尤其当所爱的人或你们的关系不被你周围人的认可,就会被你的社交环境所排斥,我们最初的信念会开始动摇,会有所顾虑,很有可能会为了面子、为了虚荣心,牺牲我们的爱,在事态的起伏中不断给自己找理由,迷茫得象大海上的一叶孤舟,在风浪里摇摇欲坠,脆弱无援,这时,需要更多的勇气,凭借帆的本色,高高扬起,“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我想这不仅仅是一个人的果敢,而是一个人自强不息地展现生命的价值,用自己不懈的追求改写不平的历史,鲁迅先生也说过,“世界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才变成了路。”
“臭晓,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刘丹推门进来,看到破晓躺在床上发呆,都不知道自己进来了,于是笑着问,
“姐纠结啊,想不明白呢,丹丹,你脸色还是不好看,感觉哪儿不舒服吗?”破晓放下自己的愁绪,瞅着日渐神清骨秀的丹丹,发现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不禁坐起来,有点担心地问,
“没事,你不是接得雨去了吗?他人呢?我去市场转了转,想晚上给你们做好吃的?”刘丹答非所答,依然笑着,走到破晓的床边,破晓往里移了移,示意她躺下,
“他不过来了,我和飞飞的事他知道了,有些问题爆发了,需要解决,你躺下,这样,对!”破晓指挥着刘丹卧床的姿势,
“什么?他怎么知道的?”刘丹奇怪地问,
“我和飞飞说话时他听见了,这样也好,我们会分手。”
“什么?你和飞飞姐能成吗,以后老了怎么办?”
“不管以后,现在先和得雨分手,然后再想下一步,我要努力拼搏,多赚钱,买房子,好好过日子,怎么也不能让飞飞伤心了,你把上衣脱了?”
刘丹疑惑地问,“干什么啊”
“我看看你哪儿疼?怎么也是医生的姐姐,”
“哦,不要紧的,别担心了,你自己的事更重要,我没事。”刘丹懂事地安慰破晓,破晓没理她,抻出手,摸刘丹的□□,丹丹脸红的跟紫茄子色了,娇羞地说,
“干嘛了?不要嘛,”
“别动,不是占你便宜,这疼吗,”破晓根本就把丹丹当妹妹,没在意她,在□□下方摸到了一块枣大小的硬块,心里咯噔一下,忙问,“这疼吗?”
丹丹觉得心快要蹦出来了,没把心思放在问话上,只扭捏地回答说,“有点疼。”
破晓紧锁眉头,一种不好的预感让她害怕地突然俯身抱紧了丹丹,
“丫头,哪儿难受一定告诉姐,你什么时候觉得没劲的?”
“前年在豆腐坊,累的晕倒了,就总觉得没休息过来。”被破晓的拥抱,窘迫地喘不上来气,干脆闭上眼,
“没去医院查查吗,”破晓的心揪揪着,
“没有,我从小就贫血,所以我妈和养父不让我下地里干活,不会有事啦,放心,臭晓。”刘丹挣开眼望破晓,能感觉到破晓的呼吸,吹到自己耳边,不知为什么心有点慌乱,她害羞地把发红的脸贴在破晓的胸前,觉得特别安全,特别温暖,
“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医院查查,早上别吃饭,得空腹,好好查查,没事了我才能放心,听见了吗?”破晓撑起身,嘱咐着,
“嗯,听见了,”
破晓边给她扣上上衣扣子,边爱怜地捏了她鼻子,“晚上不用做了,刚才打包回来的,够了,我来做点饭就行了,你好好休息一会儿。”
说完翻过丹丹的身体下了地,刘丹把脸埋在枕头上不说话,往常她会粘着破晓,今天却怎么也不好意思开口了,破晓光想怎么处理刘丹的事了,没留意她的变化,破晓现在最怕自己想的成了事实,出了房间,她就拿起电话走出美容,马上打给了得雨,
“晓晓,我心情不是很好,我们明天再谈行吗?”得雨先开口低沉地说,
“得雨,我们的事暂且放放,我和你说的是刘丹,这几天说胸疼,脸色也不好看,我刚才摸了一下,□□下方有个枣那么大的硬块,我怕有别的病,没敢跟她说,明天一早带她去医院查查,你和我一起去吧,我心里没底。”破晓慌慌地语气,
“有硬块吗,别着急,不一定象你想的那样不好,明天几点,我陪你们去。”得雨立刻回答,
“早八点吧,你在县医院等我们,谢谢你,我怕真有事自己承受不了。”
“别这么说,刘丹象你亲妹妹一样,又是金海以前的女朋友,我当然得管了,不要想太多,一切检查完了再说,好吧?”
“知道了,那你早点休息吧。”破晓放下电话,呆立了半天,想着刘丹那天真无邪的样子,心里七上八下的,她暗自祈福苍天,希望明天的检查,一切都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