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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二十六 正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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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就是把自己最后的一点激情磨灭,然后装做若无其事地生活,世界只留下一种色彩——逃遁的冷。古老的传统文化,文明地摧残着人类,折断欲望的翅膀,让它仅靠蠕动和匍匐的方式来表现生命的存在,笑的没心没肺,不冷不热,偶尔还会故作轻松地摆出我很好的假象,不去看、不去想、不去记,天一如从前的蓝,阳光一如从前的灿烂,闭上眼就会慢慢地习惯了,心似乎也没有了痛,只有这样,才能够顺理成章地寻找快乐的另一源泉,在纷杂的世俗里,总有爱的花蕾更加艰难地逸出,也总有善良的枝叶漫延开来。。。
随着中国与俄罗斯边境贸易的不断发展,两边邻国从最初的易货贸易和“倒爷’贸易,逐渐规范到平等经商,互利互惠,经营活动整体规模更大而且更为严肃文明,俄罗斯民族的工艺以及一些风俗也慢慢融入当地生活,俄罗斯虽然新年是阳历元旦,但融合了和欧传过来的圣诞节,所以是连在一起过的,象中国的春节一样隆重,靠近边境的雪城,圣诞节也自然而然地流行起来,聪慧的中国人可能天性就特别喜欢新鲜事物,好奇另类文化,更有趣的是发现了不管是那个国家的那个民族的,只要听到过这类传说和典故的节日,就会兴致勃勃地也热闹一番,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了?
两个多月下来,刘丹完全忘了最初接触破晓的目的和惩罚破晓的打算,反倒越来越依赖破晓,换了别人应该很气恼,可是刘丹却享受在其中,被破晓宠溺的感觉简直太好了,想天天缠着她,让她甩也甩不掉,刘丹的小算盘噼里啪啦的,越算越开心。要到圣诞节了,刘丹提前一个星期就开始磨叽破晓,列出了N条理由,没打动破晓,最后使出撒手锏说她男朋友回来了,一定要破晓帮她参谋参谋,互相见见,刘丹已经习惯了天天粘着破晓,干什么都要破晓陪着,这次破晓说什么也不去,对那种花天酒地的日子早就厌倦了,没有一点兴趣,况且和一小孩的男朋友更不愿意了,刘丹就象到了更年期,絮絮叨叨没完没了,软磨硬泡地,把破晓一年的话全让她说完了,再不去,破晓的耳朵可能起茧了,算了,左右也没事,过节了也让她开心点吧,一想到刘丹的过去,破晓的心就软了,这下刘丹可乐疯了,忙得不可开交,光上街就去了两天,等到了圣诞节这一天,她更疯了,一会儿帮破晓修修眉,一会又让破晓试衣服,换裤子,自己就洗了三遍脸,破晓让她乱的脑袋嗡嗡的,寝室跟刚被抢劫过似的,到处都是衣服,气的破晓不管她了,自己换上了比较随便一点的牛仔裤和白毛衣外套,刘丹这才象发现新大陆一样,自己也穿上了那件两人一块买的白色左丹奴纯棉拉链外套,配了一条比破晓新潮的牛仔裤,自己还喜笑颜开地说是情侣装,好看,弄得破晓啼笑皆非的,真应了那句俗语,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饭店定在雪城中心新开的毛毛食街餐厅,环境比较优雅,才开张不久,就已经火的要提前预约才能有桌的程度,他们的房间是在三楼翡翠间,当两人走入房间时,破晓见到了二个二十六、七岁的男子,他们起身迎了过来,前面那个留着流行的方寸头,深绿色暗花低领毛衣,露出颈部古铜色皮肤,光滑而有弹性,眼睛炯炯有神,鼻梁高挺,有一股风流倜傥的帅气,他微笑着向破晓伸出手,自我介绍着,“我是金海,金子的金,海洋的海,是丹丹的男朋友,你一定是她的臭晓了?”有点皮皮地调笑破晓,
破晓瞪了一眼刘丹,嗔怪她给自己取了一个这样的外号,还到处撒播,不过也不生气,还是大方地和他握了手,点了点头,“你好,你名很好啊,金子海了,我叫许破晓,不是臭晓,呵呵。”
金海看到破晓很开朗,接着说:“早上出生的,才叫破晓,对吧,”侧过身,让出后面的男子介绍着,“这是我的好朋友,寒得雨,刚从南韩来,朝鲜族,去南韩四年了,快入韩国国籍了,”
一男子从金海后面闪出来,乌黑的头发自然卷曲,如月的浓眉微微向上扬起,一双清澈透明的大眼睛多了一抹温柔,英挺的鼻梁,好看的嘴角,都透着清秀文雅的风度,他穿着圆领浅粉横杠的白毛衣,干净的一尘不染,俊俏的脸上挂着橘色温暖的笑容,有如微风,拂过心里,两人都不自觉地欣赏地笑笑,四个人寒喧了几句,自然分成了两对,很明显刘丹和金海设计好了的,当破晓脱掉外衣时,金海更夸张了,指着破晓和寒得雨,
“真是天意啊,你们俩穿情侣装!得雨,破晓,你们缘份不浅啊”眼里闪着诡异的光,
寒得雨和破晓两人一起看金海和刘丹,得雨带着不太正规的国语说,“你们的办法也太土了吧,我们俩那么幼稚吗?”
那两人被说的开始支支吾吾了,最后还是金海打圆场,自己找台阶下,“破晓,其实没别的意思,我这个哥们真的很优秀,真的!不骗你,要不我也不能这个场合请他来,我的意思吧,哎哟,丹丹,你捏我干什么?”刘丹怕破晓生气,一个劲儿不让金海说下去,
破晓都明白了,侧过头,欣赏地看着寒得雨,
“这么优秀,来,重新认识一下,呵呵,”
得雨看着不做作的破晓,心里也特别舒服,
“我也喜欢你的直白,咱们一会儿单独约会怎么样?”
不知什么原因,破晓脸上本能地闪过一丝娇艳的光芒,人类大概天生就具有想诱惑、吸引对方注意的本性,对美的贪婪和自身想被注目的心里,驱使自己展现自身的魅力,而引来的爱慕和青睐,在客观上满足了自己价值上的虚荣,也满足了自己重要的自尊心。
寒得雨还真被她这一媚笑,弄的有点迷醉了,眼前的女子,不同以往的很多女人,象一壶淡淡的绿茶,无意中沁入心房,那一缕幽香,让你品味其中,很难自拔,古语云:胸有江海容乃大,腹有诗书气自华,大概就是赞美这种女人的。
“好啊,一会儿去什么地方好呢?”破晓配合着寒得雨,
听到这话,得雨虽知是在演戏,仍觉得痛快,敞亮,隐隐的还有欲动的向往,他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看电影,你喜欢吗?”
“还行,什么片啊?”
“我喜欢恐惧的,你呢?”
“那太吓人了,我不敢看?”
“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喜欢喜剧,可能我的承受力不强的缘故,”两人真象是情侣似的,当另两人透明,刘丹瞪大了眼睛,张着嘴,一会儿看看破晓,一会儿又看看得雨,美丽的脸上只剩傻傻的笑,好象她自己在做梦一样,金海脑子特别快,拿起两张餐巾纸,举过头顶,扭着屁股,不停地摇着两只手上的餐巾纸,装做可怜地望着破晓她俩,
“你又干嘛呢?”刘丹要崩溃了,完全让这三人弄转向了,
“我在投降,不然他俩私奔了,咱俩麻烦大了?”一句回答,惹得大家全哈哈大笑,金海却又揶揄得雨,凑近他低低的却全能听见的问,
“我看你真认真了?”
寒得雨有些难堪,象心事被揭穿了一样,气的拿餐巾纸朝金海掷过去,
“臭小子,你没完了?”说完瞄了一眼破晓,
破晓也意识到毕竟刚刚相识,是不是有些失态了,觉得自己有点色,毕竟得雨很好看,金海觉得找回点面子了,又开始撩得雨,“雨哥,我错了,来,吃点菜,不算赖,别激动,”
寒得雨聪明的不再接下去,一转矛头,站起来,对着金海,
“来,兄弟,咱哥俩这么高兴连干三杯,怎么样,”说完自己先喝了,
金海心想自己真是闲的,惹他干嘛,又不敢赖皮,只好也喝了三杯,也许有了这段插曲,四个人很快熟识,玩的很开心,一直闹到午夜才往回去,多久了,没有过这样的开心,破晓已经不知道了,这样一个温柔的夜,这样一片片飘散的雪花,可以放下那颗心,给自己一个月光如水的机会吗?记忆的某个角落闪过一个美丽的倩影,挥挥头,隐去,大醉,在还没有完全失忆之前,拉着刘丹回到宾馆,冲冲,倒在床上沉沉睡去,任凭刘丹在耳边叽里呱啦的一大堆,还是睡自己的,把刘丹气的坐在了她屁股上来回晃着,破晓让她弄的难受,一把把她拉倒在床上,气的刘丹爬过去捏她的耳朵,破晓伸出手,揽到怀里,柔柔地说,“乖,不闹,媳妇,抱抱。”虽没听明白破晓说什么,却被破晓这个举动感动了,心里暖暖的,平常盛气凌人的刘丹,因为知道破晓是真心地爱护自己,才停止了吵闹,很陶醉地依偎在破晓的怀里,甜甜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