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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二十二 第一次分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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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怕伤心,所以我选择了先走,不敢回头,怕自己会给你更深的痛苦,如果有条路注定走不了,放开手,还你自由,相信我曾默默地爱过你,虽没有天长地久的承诺,你却在心里永驻。
破晓站在磁卡机旁,呆呆地,犹豫了又犹豫,最后她还是拿了起来电话,本来她可以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但是T君匆忙打来电话,把发生的事说了,破晓不放心飞飞,毕竟是自己错在先,不管在不在一起,她都得给飞飞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飞飞看到是破晓的电话,总是挂断,最后一次,飞飞再不接电话,就是她想放弃了,自己也好字为之吧,也许这样对彼此更好些。
“是我,我能和你谈谈吗?”破晓舒了一口气,总算她接了,但不吱声,“给我个机会,我想和你谈谈,行不行?”破晓又小心地重复一遍,
“我在家,你上来吧!”飞飞冷冷地说完挂了,
破晓有点恢心了,万一她?不管她怎么对待自己,自己必须去,是死是活总得有个交代,破晓上楼的时候,腿抖,心也哆嗦,不是怕,而是紧张,她知道有可能再也没机会来了,想到这,痛的想把心挖掉,南飞飞打开门,什么话也没说,脸色苍白的如一张纸,进了小屋,自己坐到了床上,点上一根烟,抽着,然后,转过头目无表情地望破晓,破晓看到飞飞两眼微肿,披头散发,好象很多天没有洗过脸,心疼地想把她抱在怀里,可是,她不敢,也没资格,为什么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呢,沉默了半天,破晓打破了僵局,
“南飞飞,你说吧,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想怎么解决都行?我都听你的,没怨言。”
称呼都变了,这个家伙简直坏透顶了,我是不是只能咽下你给的忧伤,装做无动于衷啊,飞飞冷笑着,
“没什么想的了,到此结束吧,和你在一起,我已经筋疲力尽了,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破晓的心沉到了底,看来已经没解释的必要了,飞飞不给她一点希望,破晓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情绪化易落泪的女人,自己一直信誓旦旦地要爱护她,为什么反倒把她伤害成这样了呢,多虚伪自私的自己,别再伤她的心了,既然她这么恨自己,就让她恨吧,站起身要往处走,啪!两只高脚杯摔在了地上,南飞飞再也冷静不了了,破晓竟连敷衍的话都没有,更别说自己想要的道歉,刚才还有的一点点希望,彻底地磨灭了,这两个杯是破晓最喜欢的,自己再生气也没舍得摔,现在一切都没意义了,破晓根本没在乎,是自己太多情了,
“许破晓,你就是这样的人,做错了事,就逃避,一点诚心的歉意也没有,玩够了,好奇心没了,所以对你来说也无所谓了,是不?你早就想分开,巴不得让我先说分,这样你才会心安理得的,跟你没关系了是不?”南飞飞冲到客厅里,指着破晓,声音嘶哑地喊,
破晓惊愕了,脸都灰了,做梦也没想到飞飞这样看自己,“你说什么呢?你我之间,那些不堪一击的关系那个更重要?”
“重要!重要!什么都比你重要多了,那个都比你重要,至少不会象你这种骗子,伤完人当没事一样,我后悔死了和你这种没人味的人交往?”南飞飞气疯了,口不择言地说着气话,本意没想说的这么重,但此时被破晓这种有她没她都没关系的态度刺伤了,吵架就象有磁性,越吵越有引力,
破晓的火也腾的一下子窜上来了,“我逼你交我了吗?”
“是,是我贱,是我不对,一切都是我错了,是我非要巴结你,栓着你,我真该死了,是不是我死了你就开心了?”南飞失控地哭叫着,
破晓一看飞飞的泪,心软了,自己怎么把飞飞逼成这样了,别再刺激她了,哄哄她吧,咽了一口吐沫,上前拉她,“媳妇,好了,别生气了,冷静冷静,是我错了,对不起,别哭了。”
听到这些,南飞飞更冤了,使劲地挣着胳膊,“少来马后炮,滚开,不然我死给你看?”
破晓没放手,内疚的心不知怎么来安抚飞飞,“我不放,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走,也不放手。”
飞飞已经气的冲晕了头脑,猛地抽出手,破晓还没反应过来,飞飞已经上了大屋的窗台,破晓吓傻了,追到大屋,
“你快下来,求你了,你究竟想让我怎么样,才肯原谅我,我不是说了吗,我错了,你别这样吓我好不好?”破晓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极度恐惧地哭着大喊,没有切身经历的人,是无法了解此时人的神精处于崩溃的程度,破晓慌不择路了,“你别死,要死也是我该死,你说我害了你,就让我死吧,你说怎么样才能弥补你,才能抵偿你,拿刀砍行吧,这样直接,”说完,直奔厨房,疯了似的拿起刀,
飞飞一看破晓认真了,傻眼了,吓的跑到了破晓跟前,拉着,“不要,不要,晓晓?”
“我都不知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是不是一定要付出昂贵的代价才能证明我的真心,是不是我死了,你就彻底地解脱了?”破晓无助地喊着,满脸是泪,
“不是,放下刀,晓晓,放下,”南飞飞也懵了,
“走开!我自己解决!”破晓挥着刀进了小屋,把门锁上,吓得坐在了地上,刀放在了桌上,
南飞飞拼命地砸着门,“晓晓,求你了,别做傻事好不好?”
破晓的心脏快脱落了,她强制自己镇静,拖延时间,让飞飞冷静下来,只有冷静了大家才会平安,
“晓晓,你不能这样做,你死在这儿,这房子不是我的,是公婆的,你让人家以后怎么做,你不能让我把公婆都害了吧?”
破晓松了一口气,听飞飞开始担心公婆了,就说明她开始思考了,“那你死不死了,你能保证吗?”
“我没想死,真的!我只是吓唬你。”
“哦,行了,我知道了,你让我自己呆一会儿,”破晓放心了,瘫倒在床上,她想静一下,然后再想想接下来的事怎么处理。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破晓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接着有人进了客厅,知道有人来了,破晓才彻底地放心了,她打开锁,还没等她打开门,来人进来了,破晓愣住了,站在门口的竟是自己的弟弟,
“你怎么来了?”原来南飞飞知道破晓是一个很较真很犟的人,怕真有事,自己劝不了,才想到让她的弟弟来,
“姐,怎么了,有事和弟弟说,有弟弟在这儿呢,什么都不算事,有什么想不开的?”弟弟担忧而豪气地说,
“什么?”破晓一时迷茫,随即明白过来,恨不得真的死了,人要脸,树要皮,咱俩的事你冲我一个人来还不行吗,我这么大个人还要家里人来帮我解决问题吗,以后让我在家里如何做人啊,真不如死了的好,比死还难受,家里人本来就觉得自己不争气,再为了一个女人自杀,是不是活该啊!
“走吧。”破晓再也不想说什么了,走到客厅,凄凉地最后一次看了看飞飞,无言地笑笑,那无血的笑容寒倒了飞飞,平静的破晓根本没有一点轻生的意念,是自己被自己的想象吓坏了,才做出了这样夸张的行为,尤其听到她弟弟的话,本该自己说的,飞飞这才清醒了,后悔惊动了她弟弟,真是大错而特错了,完了,一切都结束了,自己的梦只有自己圆了,门一关上,飞飞晕倒在沙发上。
弟弟搂着破晓下了楼,边走边说,“姐,我不相信你会自杀,为那种人自杀值得吗?她说怕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担不起责任,赖上她,才把你推出来,让我来接你的,你可真傻啊!”
“弟弟,姐不解释了,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也知道姐还至于那么脆弱,更不会走极端的,我还有父母没尽孝呢,是不是?”破晓真是对这样的事无语了,轻生是最无能的表现,生命是不容践踏的,无论怎么失败,也得珍惜它,要不不是白来一回人间。
“姐,你是不是没钱了,我给你,以后别和这些人来往了,跟我回妈家吧,我了解你太感情用事了,象个傻瓜,容易受伤。”弟弟担心破晓还在外面,劝解着她,
破晓看着懂事的弟弟,勉强露出一点笑容说,“姐知道了,姐会好好的重新开始的,别担心了,咱们回家,”
“我没敢和爸妈说,怕他们担心,也怕你难过,以后无论有什么事弟弟帮会你。”说完小大人似的搂着破晓往回走,破晓松了一口气,偷偷地抹掉悄悄流出的泪。
我们感情就像人鱼公主的故事,最终变成了泡沫,充满了悲伤,就算要分开,也没必要去伤害,在忘我的故事里,没有谁对不起谁,我只是难过,我们最终还是不能在一起,象星光,看得见,却永远触碰不到,那条曾用心架起的路,我们再也没法完整地走完了,亲爱的媳妇,即使那爱还来不及漫延,因为有过你,我真正快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