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9、十九 彷徨 ...
-
思维混杂的破晓,一路上也没理出个所以然,就躲到旅店住了下来,手机关了机,想好好捋清自己的感情后再回去,可是三天了,心情仍然很沮丧,尽管她已极力地调节着低落的情绪,依旧掩饰不住那由心底发出的荒凉,南飞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的心里有了份量,而且很重,让她觉得负担不起,她不能容忍南飞飞,这个第一眼就让她喜欢的完美女人,和另一个男人有着特殊的关系,究竟是妒忌还是鄙夷,她画地为牢,走不出来了,破晓始终认为人可以在消极的时候放纵自己,甚至允许自暴自弃,遇到挫折时人总会有段这样的情绪,但是它必须有个度,有个道德底线,如果没有原则的堕落,那不仅仅是覆水难收,而是对自己尊严的践踏,这种苟且之事一直是破晓引以为耻的,她既伤心又唾弃,仿佛自己也掉到了臭水沟里了,污浊不堪,飞飞打碎了破晓心中的唯美,深深地触痛了破晓,心里特别在意特别崇拜的女人,不过如此,这样随便,这样污辱她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而自己也无法正视一再失态的自己,竟然为此耿耿于怀,一丝苦涩爬满心扉,破晓退了房,路过商店时,破例地买了一包烟,往飞飞家走,打开门,屋里静静的,看来飞飞还没有回来,她直接进了小屋,缩在窗台上,头靠着开的一扇窗框,呆呆地,拿出烟,一根一根地吸着,两眼无神地望着头上的圈打着转,继续她的思考,也许是自己太自命清高了,纯粹的感情是高不可攀的,自己又何必这样想不开呢?杜立不也这样吗,为什么你不生气呢,真奇怪,女人的尊严在她们眼里究竟是什么呢?破晓想不明白,是那里出了问题,她知道自已说这些别人会嘲笑她假正经,但传统的破晓依然坚持没有爱的性就是轻贱自己,别人怎么看你无所谓,关键你自己得对得起自己,自尊是一个人的脊梁,当自己的面飞飞就这样做,难道她一点不在乎自己的感受吗?我们的相逢难道真是一场海市蜃楼吗?破晓越想越乱,
“天啊,你干嘛抽这么多烟?媳妇!”南飞飞推门进来,看到烟雾燎绕中的破晓,吃惊地问,破晓没有动,仍旧望着窗外,也没有回答,一阵酸楚和委曲涌上心头,泪在眼里打着圈,她能感受到飞飞此时的表情,此时的关怀,此时的心疼,而她无法清除心里的瘀结,只能在飞飞温暖的话语里,找一些慰籍来释怀自己挣扎的心。
南飞飞站到床上,从侧面环抱着她,低下头在破晓耳边轻轻问,“生我气了?”
刚想解释,破晓却本能地猛地推开她,头埋到了膝盖里,不让飞飞看到她的泪,又有点不近人情地说,“别碰我,让我一个人静静。”破晓只想自己的难过,没想到自己的行为带着厌烦的伤害,
飞飞被她推的踉跄一下,差点摔到床下,惊愕甚至不相信地立在床边,张了半天嘴,一股怒火直窜脑海,可是看到抱腿抽泣的破晓,实在令她发不出火来,她只能跳下床,气冲冲地走出去了,破晓那冷冷的拒绝让屋里的空气都结冰,回到大屋,一屁股坐地床,想着一路奔回来就为了破晓,找了三天不见人影,刚才去找纱纱问也不知道,回来看到她,心里不知多开心,可是这家伙那态度象是碰到苍蝇一样推开她,让她伤心极了,她泄气地往床一躺,闭上眼,几日来的担忧,牵挂,飞飞都没睡好,换来破晓这样的对待,让她心寒,她冥思苦想也不知破晓为什么这样,就因为自己上那屋睡了一觉?应该不会,是自己生气才对,她有什么生气的,还自己跑了回来,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过了很久,她缓缓睁开眼透过外面的月光,环视着安静的房间,忽然想起破晓,心慌乱起来,怎么小屋一点动静都没有,不是她又跑了吧,我怎么睡着了呢,她快速地往小屋走去,看到趴在床上酣睡的破晓,一颗心才放下,她走过去,把旁边的小毛巾被给破晓盖在肚子上,然后坐在破晓身边,心疼地轻抚着那张睡着觉仍皱着眉的脸,想到,你这样折磨自己,象折磨我一样,有什么事我们就不能开诚布公地谈谈吗,你知道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你非得这样拒我千里之外才能证明什么吗?你把我弄糊涂了,南飞飞有点无助的躺在破晓的身边,头贴在破晓的怀里,她惧怕这样的破晓,一点一点扎着她的心,让她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