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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十二 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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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交往的生活里,不可能只是两个人那种单纯的相处,而是必然要与其他人有着互动的关系,在赖以生存的环境中,我们会很在意亲人和朋友对我们的认知,社交活动就以舆论的方式强大地困扰在周围,这时的我们是不是能够漠视来自世俗里的所有仇恨和批判呢?
破晓家在雪城的东南边,临近雪城江堤,风景秀丽,翠绿一片。破晓的父亲是一个大企业的工程师,儒雅乐观,与世无争,母亲是一个小厂的厂长,雷厉风行,善于接受新思想,他们都很善良,也很乐意助人。父辈是个大家族,兄妹七人,祖上一直是儒商,许氏家族的孩子从小就家教甚严,都得接受基本的礼仪教育,兄弟姐妹在各行业都是一流的人才,只有破晓从小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在奶奶的长期溺爱下,不拘礼法,胆大妄为,同时她也深受爷爷古文化的熏陶,喜好之乎者也,思考的意境和方式常常惹恼爷爷,在家族里算是一大异类,虽然破晓的学习成绩不错,但性情桀骜不驯,放弃家里安排好的工作,倔强而固执地干起了个体,年少的成功,让她变得轻狂,所以在八年恋情告终、工厂倒闭的情况下,第一次受到打击的她觉得在家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甚至无地自容,特别是辜负了父母的期望,好象现实终于验证了老一辈的断言,让那些早盼望她失败的人见到笑话了,她也是第一次感到了人情的咸凉,于是她断绝了一切来往,选择了在外漂泊,同城的家,她很少回去,有时过节就买点东西放下就走,怕邻居看见说闲话,又有了议论父母的话题,让父母脸上无光是她最大的心痛。
南飞飞和破晓回到家时已经是中午了,如破晓所述,她的父母真的是很热情的人,做了好多菜,把南飞飞当自己女儿般对待,飞飞真没想到破晓的家这么快乐的,破晓的母亲绝对是个热爱生活的人,喜欢新鲜事物,只要商店有了特别的比较先进的家用物品,她都会好奇地买回来,所以破晓家最全的就是家用电器,更让南飞飞惊奇的是破晓家也是一尘不染的,床上的用品干干净净,散发着淡淡的洗衣粉的清香,挂在洗手间的用品,分不出手巾和抹布,都一样的白,南飞飞终于明白破晓为什么洁癖了,而且破晓的身上充分地继承了许妈妈的乐观向上,也许正因这样一个家庭,破晓的压力也在无形中成倍地扩大了。
趁破晓不在跟前时,许妈妈还是和飞飞说了她的担忧,说这孩子从小任性,天老大她老二,要讲能力和才华是孩子中最强的一个了,一直也没让父母操过心,而且父母一直认为破晓是个做事的人,对她的期望也高,可是现在受了挫折,要工作没工作,男朋友也没有了,整天混日子,有点自暴自弃,回到家象做客,话很少,父母怎么苦口婆心地劝导她,她只会应了应,一声不吭地走了,南飞飞是破晓这一年多来第一个领回来的朋友,说明一定很重要,所以许妈妈请南飞飞帮着劝劝破晓,收收心,老同事也给介绍了男朋友,希望能去看看,话里话外的殷切希望,让飞飞格外感动,她更加理解了破晓的处境,她尽量安慰着许妈妈,让她放心,简单地和许妈妈说了她们的计划,让许妈妈相信破晓一定会好起来的。晚饭时,南飞飞望着一语不发只吃饭的破晓,从心往外地疼她,也更坚定她要和破晓一起重新开始的决心,走的时候,两位老人送到了大门外,飞飞象背保证书似的向破晓父母保证着,直到老人点头放心了,她才拉着破晓往回走,“晓晓,我喜欢你父母还有你家。”飞飞高兴地告诉破晓,
破晓笑笑,奇怪她的叠称,抬眼瞅瞅飞飞,一路也不说话,出奇的安静,上了楼,进了小屋,破晓第一次没洗脸,没洗脚,没洗她的白袜子,直接上了床,盖上被子,捂着头,飞飞也学着她盖上被,捂着头进来,把破晓逗乐了,在被里问她,“你捉迷藏呢,”
“没有啊,我好奇被里有什么宝贝,你躲在里面不出来。”
“我想睡觉,冻脑袋。”破晓说完这样的谎,自己纳闷,
“别骗我了,三伏天你冻脑袋?许破晓,你有点幽默大劲了吧?”飞飞憋的钻出来,喘着气,想下床,
破晓动了动手,拉住她,头倚在飞飞胳膊上,无力地请求着,“我睡了你再走?”
飞飞能不清楚此时破晓的心情吗,爱怜地口气讲着,“嗯,还得哄你,和你说啊,有一天田伟回来问我,你们两个女人天天在一起干什么,一聊就是半夜,前半夜你躲在小屋睡,后半夜回大屋睡,挺忙的,破晓是你二房吧,呵呵,他自己说完自己都乐了。”
破晓听了以后,感叹着说,“媳妇,其实你老公挺爱你的,只是他选择的方式不对,在你们的婚姻里,你们都是受害者,主要是你们的价值观不一样,慢慢地产生了分歧,这段时间他挺关心咱俩的,尤其是我病的时候,”
南飞飞也有感触地说,“我们俩不是一路上的人,结婚太匆忙了,真生活在一起才发现,我对他期望太高,才失望更大,他面对我压力很大,我比较强势,性格也很忧郁,所以他宁愿上外面混,逃避责任,也不愿意回家,自从你来了,天天嘻嘻哈哈的,也感染他了,所以他这样不错了,把家里的水电费也全交了,还给我钱让咱俩去参加婚礼,你有病了,我打了一个电话给他,二话没说,打车回来,把钱给我,又买的病人吃的东西,这是我们结婚以来第一次他象个男人。”
“媳妇,如果你要回X县城,基本上你们就结束了,你想过没有,我更希望你们能好好谈谈,不能一错再错了。”
“唉,等等再说吧,先去筹划美容院的事,对了,你什么时候和我去X县城?”飞飞心里早坚定了离婚的打算,只是她不知为什么没法和破晓谈论这个问题,田伟也很清楚离婚这件事了,外面的女人一定是甩不掉了,不然田伟也不会这阶段时间突然这么好,可能也内疚吧,飞飞此时对田伟已丝毫没有半点爱意了,有的只是曾在一起的一点亲情吧。
“你先去吧,我在这边先把美容院需要的设备和产品初步看一下,再找纱纱谈谈,能给我们一些建议,你在那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有了我马上过去,反正用不了二小时就到了,你说呢?”
“一起去多好,算了不勉强你了,那我明天就走,三、四天给你打电话,睡吧,看你都睁不开眼睛了,”破晓叹了一气,觉得人要是没有脑子多好,不累,现在想,只有傻子最快乐了,事情就怕老去想,折磨自己,以后会是什么样呢?一无所有的我,究竟能干什么呢?唉,谁能借我一道圣旨,赐我五千黄金,让我一展鸿图,我将百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