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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将老身反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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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鞭，天龙劫，三生缘，朱雀心？
雀敖已不再，青翼留魂后人？
是放不开，还是有所悟？”
这是什么意思？
青龙鞭，天龙劫？
龙鞭与青龙之劫有何关联？
雀敖不再，青翼留魂？
不再？留魂？
难不成，雀敖前辈与青翼先祖已经轮回应劫？
或者，劫难成灰？
“前辈是否认识先祖？可知先祖与雀敖前辈如今何在？”
思及此，龙千雪问道。
千年神，万年佛，百难成真。
成真后会如何？
云游四海？
畅叙幽情？
还是情随事迁，沧然度日？
这个问题从无人知晓，也无人深究，仿佛成仙成佛后，就得到了幸福的保障
——从此优哉游哉，无忧无虑，直到永远。
直到慢慢被遗忘，或者慢慢变为神话。
若非太奶奶临走前的告知，龙千雪也不知神话中大名鼎鼎的天神青龙就是自己的先祖，只是知道了又如何？知道了反倒开始好奇和关心，关心他们的情况，关心他们的健康，关心他们销声的原由。
天上人间，几多春。
岁发，华歌，风雨千年，是否红尘犹古，沧浪依旧？
冰肌不污铅华？
而生有踪，死有影，为何几千年独不见青龙和朱雀，这两位伏魔仙神的的影踪？
甚至连法术史书上也全无记载？
难不成他们奉旨下凡后，便从此脱离仙骨，重入轮回，生，老，病，死，沦为凡人？
只是这种情况好象很少，少之又少！
那么在遥远的当年发生了什么？
发生过什么？
能将青龙和朱雀留住，留驻在这凡俗红尘和凡俗的女子结婚生子？
龙千雪百思难解：
——难不成，美人如花？
即使美人如花似玉，也比不过天上嫦娥；
又或者势单力薄，孤掌难鸣？
所以结婚生子，以防万一？
——以防落难时无人继承遗志？
这是什么道理？
为了自己的理想和追求，什么都愿意牺牲，什么都拿来牺牲？
即使未必快乐，即使会后悔？
“认不认识？！如今何在？！”女子打断专心致志查因找果的龙千雪道，“几千年岁月，几千年纠缠，几千年长相随，几千年尘缘断，算不算认识？算不算相识一场？！”
几千年纠缠？
几千年长相随？
几千年尘缘断？
纠缠？
相随？
这是什么关系？
龙千雪听得毛骨悚然。
——这么痴情又暧昧，这么执着又缠绵。
是青龙先祖的感情太丰富，还是私密过繁，太多情？
龙千雪有点疑惑和尴尬。
“那么千雪请问前辈与我先祖间是，什么，关系？”
既然话已如此，龙千雪只好继续侵犯自己先祖的隐私权。
只是这位神秘的姐姐，该不会是
——曾祖？
太奶奶的太奶奶吧？
这个猜测让龙千雪的头皮一阵发麻：
如果是，接下来该如何？
欢天喜地拥抱？
还是泪如泉涌，以突出相认的不易和沧桑？
若不是太奶奶的太奶奶，那会是谁？
又是什么关系？
龙千雪在心中又假设了另外的可能：
————朋友？
或者，红颜知己？
但这种关系会如此执着，如此纠缠，和如此追随么？！
那么，最后一种可能便是第三者！
痴心的第三者！
破坏或意图破坏先祖幸福家庭的第三者！
如果是，那岂不成了屋漏偏逢连阴雨？
前有狼，后有虎，绝地难逢生。
还能不能逃生？
能不能脱困？
能不能重回到温暖的大家庭？
想到此，龙千雪的心情非常沮丧和沉重。
“你希望我与你先祖是什么关系？”见龙千雪时喜时悲时茫然的表情，女子轻笑道，“或者，你觉得我与你先祖应当是什么关系？”
我怎么知道？
我要知道，也不会这般担惊受怕了！
闻女子言，龙千雪在心里嘀咕。
“千雪不敢妄做揣测！”表面上，龙千雪依然很礼貌地回答，“胡思乱想，千雪恐为不敬！”
“不敢妄做揣测？！”女子笑道，“我倒忘记青龙一向重礼守节，循规蹈矩！”
重礼守节，循规蹈矩？
先祖吗？
这么保守？
所以，我也如此？！
——遗传，还是隔代遗传？！
听懂了女子话中讽刺，龙千雪在心里反对道。
“不知他们如今是否依然安在？”
不愿和女子斗口，龙千雪转移话题道。
“安在？除了天，谁能好？谁能安在？天劫，地劫，水劫，火劫，一劫又一劫，遇劫又度劫，这便是神仙，这便是是人都向往的仙家良缘，”闻言，女子冷笑道，“多的只是时间，除了时间，便只有回忆，烟尘般的回忆。”
“是么？！”
龙千雪非常诧异。
成了神，成了仙，除了时间与回忆，除了一劫又一劫，便一无所有？
这么凄凉？
这么悲惨？
那为何还有那么多执迷的修仙人？
前仆后继，挺身而出，跃跃欲试，自投罗网？
“修得正果，可以躲开轮回，躲开因果。只是失去了选择，失去了重新活过的选择！”女子问道，“你觉得仙好，还是人好？你愿为仙，还是为人？”
仙好，还是人好？
为仙，还是为人？
为仙，怕是没有机会尝试，只是为人，龙千雪觉得自己活得好辛苦。
“我想，若有心，便什么都是好，若无心，那便什么都不好！”龙千雪中规中矩地回答，“或许，无悔就好！”
或许，什么都不好，或许，只是我们别无选择。
“青龙之苦是什么苦？三生缘又是什么缘？谁的缘？”
怕椒聊拖得太久，龙千雪趁着停顿的空挡快问道。
”青龙之苦！”女子长叹道，“追魂十世斩忠诚，你说他苦不苦？”
“追魂十世斩忠诚？”龙千雪惊道，“为什么？所斩何人？又所谓何事？”
不会伤及无辜，错杀好人吧！
“斩得何人？所谓何事？”女子闻言笑道，“天意从来如此，无情，捉弄，欺善怕恶，伤害的总是不该伤害的人，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这便是你们心中的苍天，你们龙氏一族一直维护和守护的苍天？！”
“天有公理，自在人心！”龙千雪摇头答道，“只是你我无能揣测天意罢！”
所以会觉得不公平，或者不公正；
所以愤世嫉俗，所以无病呻吟。
“天意，能揣测天意又如何？”女子悲叹道，“天语知天，也难逃天毒，何况我们！”
天语知天？
天语？
“天语是谁？”
龙千雪问道。
是人还是神？
或者都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