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尾声三:姗姗来迟(下) ...
-
【ps:无话觉得,这个下,有点画蛇添足,但大伙不放过我,只能贴上了】
秦王的手指点在胸口,在这草长水冷的的黑夜像是毒蛇的芯子,赵雅一惊,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却被腰上的绳子一拉,向前扑进水里,呛了口水。
嬴政冷眼看她在水里扑腾。
呛了水,赵雅脑子却清醒了,手慌脚乱地冒出水面,直咳嗽。
秦王既然说了这话,肯定是明确知道自己是女人了。他怎么知道的?算了没时间想。
但是,如果他要真追究,大可直接命有司定罪。
那么他现在一个人,深更半夜的,那么这是,刚巧碰上还是蓄意的?
现在天还不热,赵雅穿的不少,加上凶器小,又裹了抹胸,一沾水的曲线毕露是不可能的。那就不可能是碰巧。
只能是蓄意了。
蓄意在这里守株待兔?
赵雅真觉得不可思议。他吃饱撑的没事做?猎奇?
不管怎么说,既然孤身来,就是想私了了?他为什么想私了?算了这也来不及想。
“大王恕罪。”认罪肯定是要的,不管怎么说,态度第一位。死鸭子才嘴硬,活鸭子肯定是软的。但是赵雅尽量离秦王远一点,直到那绳子绷直,也没能远多少。
“恕罪?”嬴政嘴角勾起,眼睛却阴沉下来,“做错了事,请寡人恕罪就没事了?这么轻巧。寡人难道这么好说话?”
听秦王这么一说,赵雅觉得有些不对劲,突然腰上的绳子一紧,整个人被嗖地扯进对方怀里,脖子被掐住。
他,他,他想掐死我!赵雅惊恐地白了脸,喉咙生疼,张着嘴像垂死的鱼一般要呼吸。
他来这里守株待兔,根本就没别的意思,就是要猎奇,然后杀死我,满足他杀人的兴趣爱好!赵雅死命抓抠挠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手,脚也乱蹬,哗哗的水声伴着水花。可惜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发现。
很快,赵雅脑袋充血,头开始昏沉,也开始恶心地要伸出舌头了。突地,掐在脖子上的手松开了。
她被猛然涌入的空气呛了两下,才失神地喘息,茫然地想:他不杀我了?还是猫捉老鼠的游戏?秦王很闲?要耍弄自己这个小人物?
她本有些怀疑是不是赵盘发现了自己,但是一想到自己这个长相,还是个男人打扮,怎么也不会被认出。更何况她与秦王没见过几次面,她自己都不能认出他是不是赵盘,对方就算真是赵盘,又怎么可能肯定她是谁?
而且,她与赵盘也没有什么矛盾啊,怎么可能会这样对她?
于是,只能是秦王对一个女扮男装御医的针对。
终于回过神,却见,秦王竟然将她腰上的绳子解了,直接捆在她手上。绳子另一头本系在树上,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割断了,扔在水里。
水流虽然不是很急,水也不算深,只刚刚到脖子,但是黑天瞎地的很容易失足,她才想用绳子拴在树上定方向。现在秦王把她手捆了,还把树上的绳子搁了,是做什么?
她惊恐地看着秦王从一丛高高的芦苇处拽出一只小木船,跳了上去,对自己阴笑:“你这么喜欢这里,就好好呆着吧。”
什么?
赵雅看着秦王划着小木船离去,傻了眼。
对岸的招魂法场也很快黑了,但是那些人却没有渡河回来。赵雅伸手不见五指,抬头看天,一丝星星也没有,月亮被乌云罩住,透不出光来。
她狠狠在心里把秦王骂了一通。
也不敢乱走动。既然有水草芦苇荷叶,河底湿泥很厚的,很滑。一不小心就会跌倒。手又被捆着,根本没有平衡,要是真跌了,八成爬都爬不起来,要淹死在这里。
是不是,秦王觉得自己女扮男装做了官,算是一大丑闻,所以想在这里把自己杀了来个一了百了?
赵雅也不管这推论是否合理,却是越想越觉得秦王真不是东西!明刀明枪不来,专来暗的!
随着入夜,时间越久,水越冷。赵雅也泡了好久,被冻得直打喷嚏,哆嗦了好几下。
终于把那截绳子拴在河中间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才稍稍松了气,在石块上磨绳子。
河里的石头都被水冲刷的很圆润,赵雅磨石头很不上劲,磨了很久,手才脱了束缚。
这时,她已经动的感觉血液都要凝固了,冷风一吹,直打摆子。
拽着绳子,她活动活动手脚,游了一圈,才感觉好了些。
跑了很久皮肤也皱了,得快些上岸,总不能一晚上泡水里。
一时分辨不清方向,赵雅咬咬唇,解下腰间的玉佩,拼一次。玉佩只有一块,扔出去,若是方向不对,扔进水里,就会发出声音。
玉佩一扔出去,却是破碎的刺耳声,赵雅大喜,河边是沙地,定是扔到陆地上了,那自己顺着这方向游过去,就能着陆。
为防游错方向,回不来,她又脱了湿淋淋的外衣,撕成布条,加上长长的腰带,几下一系,连接上一头拴着石头的绳子,再次拴在腰上。奋力往玉佩破碎的方向游去。
运气很好,赵雅游上了岸,虽被冷风吹得浑身发抖,也有劫后余生的喜悦,解开绳子。
她不知这个时候该自己逃命,还是告诉一下夏老头。
秦王知道自己女扮男装,自己是不可能就这么大摇大摆再名目张胆当夏尹了。也连累了夏老头一家。
唉——
她抱着胳膊,听牙齿冻得打颤,找避风的地方。
走了很久,不知道是走直线,还是绕圈,像瞎子一般。不过也没找到避风的地方。赵雅肯定自己现在披头散发,一身湿,脸青唇黑,像个水鬼。
隐隐地看到有灯火,一点一点的。
赵雅也顾不得了,这样下去,不到天亮,她得冻死!
别以为暮春冻死不了人啊,她可是记得报纸上有登过“六月天冻死一老头”的新闻,何况现在还是四月底。她又不是常凯申那种十二月份穿睡衣爬骊山的体格。
她弓着腰,打着哆嗦,一路小跑。
到了灯火处,却一个人也看不见。
只有一面白布上,隐隐有一个女子垂首而坐的剪影。
这身影很是眼熟。
赵雅愣住了,她呆呆地站在那。看那女子,轻轻站起,轻叹,踱来踱去,媚眼张望……
那女子单薄的身子,弱不胜衣,宽大的禅衣似是被风吹起,飘渺虚无。侧着身子走过来,惶惶然……
四周烟雾缭绕,赵雅眼睛渐渐模糊了。
突然听到有脚步声靠近。
她转头,撞见了那熟悉的身影。
“是邪,非邪?立而望之,偏何姗姗其来迟。”他静静立着,仰头,幽幽看着白布上朦胧而来的身影。
是你吗?
还是不是?
我站在这里,望着你。
可是,你为什么偏偏来得这么慢呢?
赵雅鼻子一酸,泪便涌了出来。
这就是招魂吗?
这些年,他一直惦记着自己。
她哇地一声,冲上前,扑进嬴政的怀里,嚎啕大哭。
她差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差点以为……
嬴政的身体僵了一下,接着用力地抱紧她,低头狠狠咬了她的脖子。
赵雅还哭得稀里哗啦,被这一咬,一疼,泪眼朦胧地疑惑抬头。
嬴政本强提起的怒火,对上她一双傻了吧唧的眼眸,一下子破功,轻吐了口气。
“你不是说徐福是骗子么?怎么他一招魂,你就回来了?你回来做什么?你不是走了么?”
赵雅虽被感动到了,但是,还是抿了哭肿的嘴,“他就是骗子,弄了个皮影戏忽悠你个土包子……唔——”
赵雅刚说一句话,便被吻住了,她昏昏地想,自己活像个水鬼,他都能下得了嘴,这心理素质!
嬴政吻得很急促,像是在攻城略地,赵雅嘴巴里被吻得麻麻的,痒痒的,很快什么都想不起。突然身子一轻,却是被打横抱起。
她惊了一下,这,这,也太快了吧!
刚见面就……她还没准备好!
“唔——唔——”叫了两声,鲤鱼打挺一下,没有用,反而被惩罚似地咬了舌头。
嬴政抱着她走进了幕帐,将她放在榻上,便压了上去。
赵雅也发现了,这幕帐内同样还是没有人。
她这时全明白了!他早认出自己了,今晚的守株待兔,根本就是引自己来!
“你又耍我!”她抬腿要踢他,却被嬴政一膝盖压住。
“耍你?你呢?上次走了,又回来做什么?”嬴政一把扯开她湿淋淋的腰带。
“我,我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回家了。然后我想你,又不知怎么了,又回来了。”赵雅觉得自己挺无辜的,又不是她想穿越就穿越的,莫名其妙的来回串。
“你!”这番说辞,倒叫嬴政一丝怒气都变成了浆糊,又好气又好笑,埋首再次吻住她,在她耳边呢喃:“算你识相!”
以下省略2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