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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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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夜也是汪愿如最难以忘怀的一夜。
首先,她在众人羡慕而期待的目光之下,弹了一曲舒伯特的菩提树,可她却把歌词给改了,因为她觉得雅柔在笔记本上胡乱的涂鸦更加能和这曲子合二为一。
“菩提云!情爱传奇或伤感,都由苍天去注定。沉溺于俗务琐事,是我不变的生活,这个故事不停歇,一程又一程谱写,乌云深处我的梦,一年又一年编织,愿来世菩提依然,回时乌云亦消散。”愿如没有唱,只是念出来。可为何是菩提云?何为菩提云啊?雅柔说:“菩提和云是双胞胎,它们像!”菩提树与乌云有着天壤之别,但在雅柔的心中他们是一样的,一样的苦涩,一样的悲哀!
那沁人肺腑、动人心弦的旋律,自然在宴会上让愿如挣足了脸面,而这一曲也在那些声明显赫的人物的耳旁回响不断,尤其是邱墨诚那毫不掩饰的眼神,真情显露无遗,让愿如的手指也随心一起微微颤抖着,而她的脸则羞赧的不敢抬起来,只适用于光偷偷的瞟邱墨诚,一曲不尽兴,汪愿如又受邱墨诚之邀,和他合奏了一曲,想到将要和他坐在一起,愿如的心已经是狂跳不已了,可邱墨诚的手指间总是有意无意的轻抚过她的手指,那十指与十指的交叉,十指与十指的触碰,还有双方心领神会彼此交换的眼神,她的心狂跳不已,她想此时此刻的自己真的是神仙了,因为她早已飘飘欲仙了。
后来,宴会结束之后,邱墨诚不顾邱逸鸣的反对和众宾客异样的目光,决心送汪愿如回家。
他们没有开车,只是在月光的照耀下,伴着清幽凉爽的晚风,悠闲的散着步。
“原来你是邱逸鸣的儿子。”愿如首先打破这沉默,她设想过千百万个关于邱墨诚身份的幻想,却至始至终都不敢想象他是富翁邱逸鸣的儿子。
“不要因为我是邱逸鸣的儿子,你就用异样的眼光来看我。”邱墨诚诚恳的说,因为这是他二十二年以来第一次动心,打第一眼遇到愿如,他就知道这个女孩将会属于他,他不希望这个女孩用一种轻视的眼神望着他。
“我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你啊。”愿如老实交待,因为她连抬起头的勇气都没有,怎可能看着他呢。
“地上有什麽?你总是看着地。”终于,邱墨诚忍不住要问问愿如,其实他还想说,你为何不看着我,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安全。”愿如慌张的说。确实看地比较安全,因为看地,她不会动情,看他的话,没看一秒,她就会多一秒的爱,她怕自己的痴心妄想会使得这份暗恋越陷越深,直到将自己也毁灭了。
“我会比地更安全。”邱墨城嗤着鼻子道。赤裸裸的暗示,他要保护她,她那样的可人儿,他发誓他将会用一辈子来保护她,让她吃穿不愁,无忧无虑,天天都快快乐乐的。
“怎会?天塌下来,地会接着,而你能接住天吗?”愿如俏皮的问。
“我不会,但我会带着你躲得远远的,让天砸不到你。”墨城郑重其事的说。使愿如不仅震撼而且晕眩,心跳又微微的加快了速度。愿如感觉自己太飘了,就像是漂泊在深渊的海里一样,她必须离开这个海,要不她将会窒息,眼看家就要到了,她又匆匆的丢下一句话:“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家到了,再见。”然后再次上演仓惶而逃。可是邱墨城怎会放过这个机会,他看得出她刚才强烈的反应,不是对他有意思,就是对他的话深恶痛绝,那他必须弄个清楚,她对他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尽管如此他还是祈求老天保有,她对他是前者。
“又想逃跑啊。”在黑漆漆的楼道里,邱墨诚紧紧的抓住汪愿如的手腕。可愿如很快挣扎开来:“没有,逃什麽?我是到家了。”她心虚的说。邱墨诚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不用再打破砂顾问到底了,他现在已经深刻的感觉到,她是喜欢他的,于是,这一刻的他受到情绪与周遭环境的影响,再也控制不住了,自从那次的巧遇,他就天天在想她,如今终于可以美梦成真了,他猛的吻住了她了的唇,愿如本能的一惊,还来不及感受着天昏而地暗、意乱而情迷的感觉,就想都没想,用力推开他,然后扬起手,以闪电一般的速度,狠狠的给了邱墨诚一巴掌。
这一巴掌的响声过后,震惊的不只是被打的人,还有打人的人。他们沉默着,邱墨诚误以为愿如不喜欢他,所以对于刚才的“冒犯”,她的反应才会如此强烈,他痛得不是面颊,是他的心,而他的五脏六腑也都要被撕裂了。而愿如忍着泪,他怎麽可以这样对她,她又羞又恼,又喜又气。可是灯光太昏暗了,邱墨诚根本看不清楚愿如的表情,他迅速的往后退了一步,脸色惨白,冷冷的说:“对不起,我一时情难控制,冒犯你的地方,你不建议。”说完,他就冷冷的走了,头也不会,他的冷让愿如不寒而栗,泪也就决堤了。这算什麽?这样抢走了人家的初吻,只有一句对不起,更糟糕的是愿如已经后悔了,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打他,她是那样的爱他,她也想要他的爱抚,可他连句表白都没有,就动手动脚的,感觉上是没有名分,愿如越想越恼,索性擦干泪痕。可是回到家中,回到自己的卧房,愿如又哭了。
和艺帆恋爱一个星期之后,雅柔突然想起,有一个星期没见愿如了,便开开心心的去找愿如,结果却意外的接收了愿如得眼泪。
“怎麽了?”雅柔急切切的问。想起这一个星期自己天天不在家,终日沉浸在艺帆的爱下,几乎都快忘了愿如,自己真是重色轻友啊,不因该,不应该。
“我在埋葬我的那份暗恋。”愿如哭丧个脸,眼睛红彤彤的。这一个星期她几乎是天天都以泪洗面,弄得她的父母都不知所措,看见雅柔一来,就像看见救星一般,急忙拉着雅柔去见愿如,然后又双双离开。
“什麽?”雅柔听得稀里糊涂的。于是,愿如就将那晚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雅柔听后脸色大变,她愤愤的说:“他居然轻薄你,天啊,真看不出来,他怎麽可以这样。”“可我是自愿的,那就不是轻薄了。”愿如悲哀的说。“不是,你不是自愿的,要不你就不会扇他一耳光的。”雅柔为愿如解释、辩解,她觉得愿如受了委屈,需要沉冤昭雪。“不,不要提到那一耳光,就是我的反应太强烈了,他才会离我而去,其实我是希望他那样子的,可是我不知道我为何而控制不住自己会扇他一耳光的。”愿如苦恼的说。“那还等什麽。”说着,雅柔就拉起愿如:“我们去找那个人,和他说个清楚,你不要不清不楚的被他亲了,更不要不清不楚的在这里伤心。”
“不,我不知道他家在哪里,我们找不到他的。”愿如惊呼,泪水扑簌簌的直掉。原来,她并没有供出邱墨诚就是邱逸鸣的儿子,也根本没提起在宴会时候的那些开心片段,只是和雅柔说了她被“抢吻”的经过,甚至连邱墨诚的名字也不愿提起,因为她怕碰出带邱墨诚这个名字时,自己会被窒息,她又害怕以雅柔的性格,会到邱家大闹一场,那到时候报纸的头条又要做文章了,她不愿害人害己。
“天啊,你竟然和一个不认识的人,那你和我的过去有何区别!”说到这里,雅柔突然停下嘴来,自己肮脏的过去怎能按在愿如身上,简直是荒唐啊!“你到底让我怎麽办?你说,你说说看啊,不要只是哭,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雅柔换了一种口吻说,她让自己尽量不要这样气愤,可是她又怎能不气愤呢!她绝对不让愿如重蹈覆辙,走那条被扭曲的路。
“不要发脾气,不要抱怨,不要生气,只要和我一起默默的埋葬着份感情,我就可以解脱了。”愿如说。
“埋葬?”雅柔惊讶的问:“怎麽个埋葬法?”她从来不知道爱情也可以埋葬。
“让时间冲淡,其实爱和离别一样,都可以用时间来冲淡的,我会慢慢忘了他的,相信我,我会的。”愿如坚定的说,雅柔只得附和:“那要多久呢?”“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愿如摇摇头,她心里真的一点数也没有,说不定她根本做不到。
而今天还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
下午茶的时间,尧沛洋正准备离开办公室,去享受那欢乐时光的时候,电话铃却不欢迎的响起来,对方的声音是那样的让人深恶痛绝,还心高气傲的说:“转告你们董事长,如果半个小时之后他仍不出现在街角对面的那家“零星”咖啡屋的话,我会让曾雅柔好看的,我说到做到的,而且做得非常的绝。”“你莫名其妙,邱先生的时间是很宝贵的,没工夫搭理你,更何况你说的那个曾雅柔,对于邱先生而言根本无关痛痒。”尧沛洋抑扬顿挫的说。“那你把我的话转告给邱逸鸣,看看他会不会痛痒。”说完,电话就被“啪”的一声挂断了。尧沛洋不断的咒骂,为了泄愤,他随手把桌上的一本杂志撕得碎碎的:“莫名其妙,莫名其妙,一定是外边的杂志写的太过火了,邱先生和那个曾雅柔有没有瓜葛?
“哎!这些人都疯了,都莫名其妙。”尧沛洋把碎纸全体扔进垃圾桶之后,犹豫了片刻,决定还是把这件事情转告给邱逸鸣,因为经过他思量:第一,杂志不可能空穴来风,说不定邱先生真的有意让曾雅柔当他的儿媳妇,或者作他的姘头,因为以曾雅柔的画技,真的还不到有商人无条件付出金钱,尤其是谁人不知邱逸鸣是个守财奴,可见曾雅柔的重要性;第二:即便曾雅柔对邱先生而言真的无关紧要,但是这件事情也要转达一下,顶多被骂,可万一曾雅柔对邱先生而言非常重要的话,那他铁定会被炒鱿鱼,说不定会更糟糕。
邱逸鸣一接到尧沛洋的电话之后,立即就赶往“零星”咖啡屋。
“零星”是个非常有名气的咖啡屋,又是在下午茶这个黄金时间,更加的高朋满座。
当邱逸鸣出现在“零星”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人们都在私下交谈,相互咬耳根,这就是邱逸鸣,赫赫有名的邱逸鸣,他会出现在“零星”,今天的下午茶真是只得了啊,竟然可以一睹名人风范。其实邱逸鸣的名人风范根本是钱捧出来的,因为没有金钱这个虚壳,他和其他的糟老头子每什麽区别,只是身材保持得很好,还向年轻时候那样风流倜傥,只是皮肤黝黑了许多,而当年的金丝边眼镜已经换成现在的老花镜,虽然他才刚满五十岁,却因长年在商场操劳,眼睛一直不好,不能看一样东西看得太久,要不就会疼痛难忍,而他脸上的那些皱纹,就好像是被一把尖锐锋利刀,一刀一刀的刻上去似的。
邱逸鸣茫然的四下找寻着。只见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有一个带着黑墨镜的男人在朝他招手,邱逸鸣走了过去,坐在了那男子的对面。邱逸鸣的的威严傲然矗立:“说吧,有何贵干?”“我看过照片了,你是邱逸鸣,没错。”对方大喜。“废话,难道邱逸鸣也有冒牌的吗?”邱逸鸣微怒。“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想分清楚哪个是曾艺帆,哪个邱逸鸣。“你到底有什麽事情?”这是邱逸鸣第二次问。“噢,只是最近手头比较紧啊,想和邱老先生谈笔交易。”“你是谁?你觉得我为何相信你。”邱逸鸣故作冷态的说。“我只是个无名小辈,邱先生叫我阿钦好了。”阿钦姓刘,名叫刘钦。“我和雅柔是同学,曾经也是恋人噢。”他无羞耻的说。邱逸鸣闻言,上下打量起这个刘钦,一身的奇装异服,头发短短的,却还染得五颜六色,一副自命不凡的作做样。越看刘钦,邱逸鸣就越紧皱眉头,雅柔怎麽会看上这样一个流里流气,吊儿郎当的混混呢,可邱逸鸣怎知道,原先的刘钦可是个文质彬彬的高材生。
“雅柔的那些事情,那些过去,我可是一清二楚,她没有酒量却学人家喝酒,每次都是喝得酩酊大醉的,她还抽烟,还赌博过,在学校里也诈过钱呢,这个可是被记过过的。”刘钦说得非常过瘾,他一向认为告状,搬弄是非,是人生的一大快事,尤其当他看见邱逸紧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悦,便暗中沾沾自喜起来,他发现撒谎不需要上税,还可以骗得人家团团转,这感觉真是太棒了!
于是,刘钦又接着说:“哎呀呀,你是不知道她甚至还,我都说不下去了,还有噢,她的那些照片我一直保存得很好。”说着,刘钦从口袋中掏出几张照片。是雅柔没错,只是比现在年轻,头发也是短短的,那照片根本让人不堪入目,雅柔穿着件非常露骨的衣服,摆弄风骚。邱逸鸣只看了一张就作呕,他恨不得杀了这个叫刘钦的人,不该让他看见雅柔堕落的一面,可是他怎末可以这样草率的就认为刘钦说的是真话,而侮辱了雅柔呢!
邱逸鸣想起雅柔那张天真活泼的脸庞,于是他把照片冷冷的丢在桌上:“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就是让我看这个嘛?真是胡闹,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诽谤,也可以告以公众贩卖黄色物品。”邱逸鸣异常冷静的说。“你说说看,我诽谤谁了?告诉你,我说的全是千真万确的,曾雅柔根本就是这样自甘堕落的。”刘钦昧着良心说,那些照片根本就是他合成的。
“现在科技如此发达,这些照片可以合成的,别以为我老了,就会落后,这些我是知道的,你骗不了我。”邱逸鸣仍然是冷冰冰的。“哈!哈!哈!”刘钦刺耳的笑着:“真是好笑啊,也许吧,但我告诉你,雅柔最喜欢乌云了,你看她右肩上那是什麽,这个可是不能合成的。” 邱逸鸣再次拿起照片,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那照片上女孩子的右肩膀上一块乌云。“这是什麽?”邱逸鸣的脸色阴沉沉的问,因为他也知道雅柔最爱乌云了,可是溪萍没有告诉他说,雅柔的右肩膀上有一块乌云胎记,而且这乌云栩栩如生,像是画上去的,绝对不像是胎记啊。
刘钦又发出刺耳的笑声:“哈,这是彩绘刺青,这彩绘刺青是以植物性的染料Henna,以刺青笔法描绘的一门艺术,绘画的方式近似于印度宗教所呈现出的人体仪式。”刘钦鄙夷的解释。“你怎麽知道的这麽详细?”邱逸鸣的声音在颤抖。刘钦感觉形势大好,自从看见邱逸鸣出现,他就知道这个“守财奴”很在乎曾雅柔,他已经感觉到胜利了一半,现在他更是胜券在握。“因为这是我给她弄上去的啊。”刘钦色迷迷的说。这个彩色刺青简直是他的骄傲,是他亲手给雅柔“烙”上去的,为此他拜师学艺了好久,而且那天雅柔在他面前丝毫不挂,他想起雅柔的白皙柔软滑嫩的胴体,他就心痒痒,可偏偏他心甘情愿的让别人捷足先登。
邱逸鸣强忍着气,问:“那你想怎样?”他已经完全相信刘钦的话了,殊不知,现在的科技已经发达到,连这细微的地方也能作假。
“不怎样,花钱免灾啊,我看得出邱老先生挺在乎曾雅柔这个丫头的,也不想这些照片和她的过去被曝光吧?”刘钦终于说明他的来意了,他花费了那麽多的口舌,生动的描述就是想要钱。
“这些事情还有谁知道?”邱逸鸣要做好万全之策,他舍得为雅柔花钱,但是这钱必须花的值当,不能堵住这张嘴巴,堵不上那张,他可没有那麽的钱去堵住众人之口。
“放心吧,除了我意外,只有曾雅柔的妈妈和那个汪愿如知道。”刘钦眼见马上就要成功了,禁不住开怀大笑。
“那好,我买下雅柔的这些不堪的过去,多少钱!?”于是刘钦狮子大开口说了个惊人的数目,而邱逸鸣想都没多想就找他所说的数字开了张支票,刘钦开心的握着支票,没想这样顺利啊。
“等等,底片给我,你还要保证决不泄漏雅柔的那些过去。”邱逸鸣并非省油的灯,只是他太关心雅柔了,不得以糊涂一次,放虎归山。“放心,我拿了前自然会给你的,同时我也会守口如瓶的。”说着,刘钦就大踏步的离开“零星”,他要赶快去出支票,然后好好的去享受。
看着刘钦远去的背影,邱逸鸣不安起来:“希望我这样做是对雅柔有利的。”他惆怅的叹息。可谁都没有察觉到,在一个黑漆漆的角落里,早有一双眼睛发现了他们,而且注意了他们二人好久好久了,更加糟糕的是还把刚才邱逸鸣付钱给刘钦的那一幕,在没有惹人注意的情况下用照相机拍下来了,幸好这个颧骨特别高的男人坐得比较远,他根本没听见邱逸鸣和刘钦的那番对话,幸好他没有听见,否则邱逸鸣的钱白花了,苦心也将白费了,而刘钦的计划也会全部瓦解。
原来刘钦打算从最难得下手,先找邱逸鸣,毕竟此人纵横商场多年,想必老奸巨滑,如果他不肯付钱,在马上约出曾艺帆,上次看他和曾雅柔在舞池中那暧昧样,想必会给钱的,如果不给,那就只剩雅柔了,可刘钦从不担心,因为他知道雅柔是一定会给他钱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最难对付的邱逸鸣都如此简单对付,那剩下的岂不是小菜一碟!才走出街角,刘钦再也难忍喜悦,他疯狂的蹦高,然后仰天高喊:“我刘钦终于苦尽甘来了,终于苦尽甘来了啊。”嘿!他紧紧的紧紧的握着支票,不住的亲吻着,心想:“有这笔钱,现快活一阵子再说。”这样曾艺帆和曾雅柔也可以“安静”一段时日了。而过路的人都以为刘钦是从疯人院里跑出来的疯子,一会儿疯子一般蹦蹦跳跳,一会儿疯子一般嗷嗷大叫,一会儿疯子一般对这一张纸亲来亲去,不过让他选择的话,他宁愿自己是个疯子,也不愿意自己是个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