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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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袁凉还是觉得着灿烂辉煌的灯光晃得自己眼睛疼。“真不明白，一个二奶成群的人，每年都要把正室的生日宴会开的像个黄金拍卖会。”“要不怎么能稳得住正室的心。梁小姐，今天真是光彩照人呢。”袁凉的业务经理一边和谁边过去的单身小姐油腔滑调着，一边回答袁凉的疑问。袁凉的业务经理叫周亮，在袁凉创业之初，意识到自己的业务需要打开，公司必须要有一个能够和众多老总出去风月场合的人，而自己和海韵显然都不合适，于是周亮这个人便应运而生了。袁凉看着眼前这个能够把玩乐和工作融合的十分好的男人，想起当年那个有些青涩有些自大的男孩，不禁感叹时间是最好的雕塑家。
“我去和主人打个招呼，你今天就不要再带着太太的人面前出现了，我昨天参加太太们的聚会，发现你在她们心中的地位，啧啧”袁凉看见宴会的主人于先生带着太太站在那里和客人们寒暄，拿了一杯酒，准备过去。“海韵，你也要和那些有女伴的先生保持距离哦。”“我真不明白，都是女人，袁凉你长得也不丑，为什么那些太太们看见我接近自己的丈夫就全身毛都竖起来了。看见你就像看见了自己的妹妹。”海韵对于别人都想防小三一样的防着自己十分得不满。周亮却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海韵，你要是以一个男人的角度看袁凉谈生意的时候狠狠地样子，你也不会对她有什么企图。”周亮只说对了一半，纵然男人不会对工作中的袁凉动心，不代表太太们觉得袁凉平时也是这个样子的。太太们之所以放心袁凉，还因为袁凉见到她们的时候从来不是一副事业女人的样子，反而像一个邻家小妹，而且，所有认识她的人都知道，谈完生意吃晚饭，袁凉不会和男人去任何的风月场合，相反，她会参加一些太太的聚会，像太太们透漏一些别人丈夫无关紧要心照不宣的花边新闻。
“于姐姐，祝你生日快乐。”袁凉看着于太太露出羡慕的目光“要是我也有于先生这么体贴的老公，就不用自己经营公司那么辛苦了。”袁凉特意叫于太太为姐姐，尽管她完全可以叫阿姨，这样又亲切又显得于太太年轻，又有撒娇的意思。而她又不叫于太太的本醒，她知道于太太为丈夫的姓氏自豪。“呵呵，袁凉的嘴就是甜，今天人多，哪天姐姐再找你喝茶。”“小袁再怎么说也经营着一家大公司，哪有时间应付你这老太婆，呵呵”于先生表面在说于太太，语气又似乎满是宠溺，说的于太太一脸娇羞的样子。“怎么没有时间，我就喜欢和于姐姐聊天。再说了，于先生平时有什么好事想着我，我就有时间了啊。”“呵呵，随时随地的不忘了挖我的墙角呢。”
不得不说，这种对话，这种场面看似歌舞升平，实则十分累心。袁凉转了半个场子，已经不知多少酒下肚，多少类似与刚刚的对话发生。于是躲在角落里休息、，碰见同样在偷懒的海韵。“小美人，又迷倒了几个啊。”袁凉坏坏的笑着。海韵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你以为咱们还是当年那个小公司么？我还需要出去卖笑。”袁凉有些愧疚，在刚刚起步的时候，自己还保留着那份自尊，而海韵在那个时候牺牲最大。海韵看袁凉的表情讪讪的，就岔开话题：“今天他也来了。”“谁啊？”“那个我们非常想要和他合作你却不知道怎么面对的人。”“呃，你和他打过招呼了。”“我想来的，可是他带着女伴呢，你不是说让我离有女伴的人远一点吗。”“借口。”“好吧，他看见我以后表情能冻死人，一副我要是和他打招呼他就掐死我的样子。”“那你就”“来了来了”“谁来了？”“要掐死我那个。”
袁凉僵硬的转过身子，看着遥远携着他的女伴穿过人群走过来。袁凉觉得自己在商场上这么多年算是白练了，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回头寻求支援，发现海韵早就逃之夭夭。在回过身，面前已经伸过一只手：“袁小姐，真是好久不见。”一句袁小姐让袁凉瞬间清醒，她忽然意识到此时的彼此早就不是当年那对校园中的青涩男女了，此时的彼此连陌生人都不如，连仇人都不如，仇人是彼此仇恨的，地位是平等的，而他们呢，他们是她欠着他，而他恨着她。此时的他们身后都背着自己公司地利益。袁凉接住他伸过来的手，十分端庄的笑了：“你好，欢迎回国。”“是么。刚刚多次看见袁小姐从面前走过而没有来和我打招呼，我以为我的归来袁小姐不是很高兴呢。”遥远身边的女伴很是诧异，虽然遥远从来就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但是能让遥远这么步步紧逼的人，她也不曾见到。袁凉觉得酒劲可能上来了，头有些疼“遥先生，你真是说笑了，不说怎么是多年的校友，即使您的归来即将给广告业带来的巨大利益，我又怎么能不欢迎你呢？”袁凉没想到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她看到遥远定定的看着她，嘴角抿着一抹冷笑：“很好，校友和巨大的利益。袁小姐能够将我们的关系定义的这样清楚我十分高兴。”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袁凉只能按套路出牌了，她忽略掉遥远讽刺的语气：“那么希望我们能有合作的机会。”袁凉喝掉杯中的酒，欠欠身转身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和遥远的对话过多的使用了自己的脑细胞，袁凉在过去的一个小时一直觉得自己的头昏昏沉沉，不得不再次退场，到室外的小阳台抽烟提神。如果说一开始抽烟只是为了能够和商场上的男人拉近关系，那么不久后袁凉发现，烟真的是个好东西。在无数个绝望的夜晚，烟就那么静静地陪着自己过来了，酒精会麻痹自己的大脑，是逃避现实的好东西，但是烟不会，它能，麻痹你心中的痛，却能让你地大脑越发清醒。袁凉点燃一根烟，看着它微微冒着烟，浑然不觉自己存在于另一个人的眼中。
隔着阳台的纱帘，遥远默默地看着遥远，袁凉一身简单裁剪的小礼服，精短的头发，指尖夹着一根烟，在看着烟发呆。遥远记得高中的时候，看过一句十分矫情的话，说抽烟的女人都寂寞。而抽着烟的袁凉反而让他觉得分外强大，似乎有漠视一切的勇气。又似乎在用烟雾保护自己，生人勿近，让遥远看了该死的心疼。遥远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袁凉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虽然孤苦无依，却也无忧无虑的女孩子了。几次看见袁凉，都是一身职业的劲装打扮。背挺得直直的，一副天塌下来她也扛得住的样子。即使在发呆的时候，表情也不像学生时那么天真，如果不是空洞的眼睛，你会觉得她在沉思。他看到袁凉把自己保护的很好，但是保护的太好了，让人觉得她有的是保护自己的经验。是什么让她又扛起天的决心，还是她得天塌下来过。如果真的塌下来过，为什么把自己推开了，而不像自己求助，真是该死的女人。遥远又一次体会到了那种浑身紧绷的感觉。遥远觉得此时身体缺失了什么，而那个东西好像在袁凉的身上，只要将她抱紧就能得到，等遥远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伸向袁凉手术的烟。
袁凉感觉手上一空，才感觉到一个大大地影子笼罩着自己。然后自己的烟被熄灭在面前的烟灰缸中。袁凉莫名其妙的抬头看着遥远，她刚刚已经决定了，自己绝不是遥远的对手，那么生意场外自己一定要少招惹他。但是她没有想好万一他招惹她怎么办。被人无缘无故的熄了烟，她有点气愤，张张嘴想要质问他，他的吻就这样不期而遇。
遥远品尝着袁凉嘴里的葡萄酒味道，这个味道是陌生的，那个时候的袁凉很少有机会喝酒，自己也不允许她喝酒，那么她今天喝了多少酒。好在嘴唇依然是柔软的，吻计也完全没有进步，依然不懂得闭眼享受，反而像一个受惊的小鹿。
袁凉感觉到自己唇上微凉的触感，看见遥远那张熟悉的脸贴近自己。她想着这一幕是多么的熟悉啊，袁凉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最好他推开，但是自己做不到，时隔多年，自己对于遥远的贪婪依然没有减少。相反，多年的勾心斗角让自己更加留恋那段简单的时光。但是他们还回得去么？袁凉微微叹气。
袁凉的叹气将遥远拉回现实。她为什么叹气，是再叹气自己的不知好歹，还是在叹气他的不自量力。遥远后退一步，放纵永远都只能是短暂的，：“有烟有酒，你还真是五毒俱全呢。哼”
袁凉觉得自己分外冤枉，难道他来吻自己只是想尝尝自己有没有喝酒，还是觉得自己嘴里的酒味坏了他大少爷的好兴致。看着遥远转身时那厌恶的眼神。袁凉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因为自己家的苹果不够甜而需要像小偷赔款的倒霉蛋。刚刚像送他的背影一记白眼，却撞上服务生惊异的眼神，显然，他看见了他们接吻的过程。袁凉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的将那半截烟头捡起来从新点燃，狠狠地抽了一口，结果接到了服务生更加惊异的眼神。呃，先是激情热吻然后是捡烟头，自己的彪悍人生真是没有尽头啊。
人生再彪悍，生活还是要继续。饭要吃班要上，海韵和周亮的八卦之心需要满足。员工的工资要开，股东的红要分。袁凉肩上的担子还是很沉。周一的例会，袁凉开始了例行的工作布置：“设计部要尽快结束手里的活，我们需要认真准备Ｘ公司的案子，这个案子对我们公司的发展不止是金钱上的帮助，所以我们这次需要集思广益优中选优，才更有可能中标。至于上次想要开拓业务的事情，我希望你们能拿出实际的市场调研和财务预算，我希望你们能用数值说话，而不是像讲道理一样不停地分析开建筑设计所的伟大前景。海韵，如果我们中标了，那么我们的人员还是要增加，不能因为一个Ｘ公司而断了其他的业务，你们ＨＲ需要在招聘和培训上加把劲。”
例会结束后，袁凉疲惫的靠在椅子上，周亮皮皮的笑着：“我可都听说了啊，激情一吻呢。话说你这是不是牺牲色相呢，我们袁凉真的不是一般人，轻易不出手，出手比成功。”袁凉闭着眼睛，凉凉的张嘴：“咱们和巨象的案子结束后，李小姐找了我无数次，说是她找不到你好伤心好难过哦。”袁凉表情冷冷却将李小姐的琼瑶强调学了个十成，周亮却不以为然：“我们是靠实力吃饭的，但是敷衍她只是觉得客户不好撕破脸，她还没完了。”“那不知道我们海韵知道你们曾经看星星看月亮会不会觉得好寂寞好冷呢。”“谁和她看看星星看月亮了。袁凉，往我和你一起大江山，你太阴毒了你。”“那还不赶紧滚出去工作！”
周亮出去后，袁凉看着紧闭的门，觉得问题不是一个吻那么简单，自己和遥远的吻在一个私密的小角落却传得沸沸扬扬，那么Ｘ总公司会不会知道，到时候自己即使中标了，总公司会不会怀疑自己的能力而横插一杠。自己是不是输得起，自己要怎样补救呢。公司在国内有名气，在德国却没有什么业务，怎么让人相信。
周一的遥远也一样的繁忙，在过去的几年里，遥远最最喜欢的就是周一，因为每个周一他都能累直接睡过去，而不用担心那一个个看似甜蜜实则残忍的梦在午夜惊扰自己。但是这个周一遥远却觉得焦头烂额。因为梦中的女主角在昨天的宴会离正是回到自己的生活。梦中的吻成了现实。这个吻的副作用是让自己彻夜失眠，早上起来头疼欲裂。而且，也许自己的公司以后会和她得公司有合作，那自己的举动无疑是害了她。也是因为自己今天要例行给爸爸打电话汇报工作，爸爸义正言辞的要求他注意生活作风的问题。爸爸在德国生活多年，早已沾染了德国人严谨的习气，最讨厌假公济私，这回袁凉的公司在爸爸心中的印象肯定会打折扣。比起这一切，爸爸的最后一句话更让遥远担心：“咳咳，你妈让我和你说，你要是喜欢那个姑娘，她不介意你领回来看看。但是你小子决不许假公济私那我的公司泡妞。”这表示家里人对袁凉上心了，他们会调查她，那会不会被袁凉发觉，发觉后她会怎样想自己。也许自己要为即将给袁凉带来的困然给袁凉道个歉。恩，还要请她吃个饭。遥远心满意足的拿起电话。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