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濡以沫》沫央

84、反目

　　吱呀’一声，药阁的门被推开，出现眼睛微红，但眼神却坚定异常的幽梦。
　　“那今日你背叛百花谷，忘恩负义，做下欺师灭祖之事，是不是你早已很好的权衡过了？心儿，沈月心！”幽梦缓缓的开口，语气中带着以往她人生中绝对不会有的寒气。
　　“师傅……”幽梦是沈月心的授业恩师，对沈月心来说到底是不同的。纵然她现在已没有回头的路，但是听到师傅要和她断绝关系的话，她到底是有些怕的。即使明知今日的反目是必然的，可还是不想面对。
　　“师伯……我师傅……”看到幽梦出来，苏以沫急切的问道。
　　看到苏以沫充满希望与迫切的眼，幽梦眼神一黯，慢慢的摇头：“对不起。”
　　在场之人除来南宫烈，看到幽梦摇头，都是心中一凛，师傅，千语，师伯竟是真的没希望了吗？
　　苏以沫身形一慌，眼前一黑，竟是想要晕过去，却又咬破自己的嘴唇，强迫自己清醒。现在可不是晕倒的时候！
　　沈月心虽然此时心下有些戚然的感觉，但却明白此时什么对自己是最重要的。千语师叔没了希望，她手里便少了一个威胁她们的砝码。
　　“速战速决。”南宫烈提醒到，他自然明白沈月心对这群人是有感情的。可如今两方已是势同水火的局面，如果在这么和他们纠缠下去，他怕沈月心会心软，到时候情况会对她很不利。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沈月心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不用你说。”
　　幽梦嗤笑了一声：“好，那我们就来速战速决。沈月心，你既做出今日的事，你也该清楚，从今以后你在也不是我的弟子。”
　　沈月心强笑道：“师傅，我对不起您……可是我没有回路。”
　　“你当然没有回路，还有，从今以后不要在叫我师傅。”
　　沈月心握了握藏在衣袖下拳：“是，师……”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什么？”
　　“第一个，你放下你正在做的事。我们到底师徒一场，我不杀你，我只毁了你声音和双手，除了让你在百花谷所学全部化为乌有，也为确保谷中之事不被你泄漏出去。之后，你便可离开百花谷，并此生不得在踏入百花谷地界半步。”
　　“师傅当真狠心，那第二个呢？”
　　幽梦闭了闭眼：“我说了不要在叫我师傅。第二个，第二个……你若不肯放手，我只好清理门户，来亲手，亲手了解你。”
　　“师伯……”苏以沫到底是心软，在她心里沈月心到底还没有铸成大错，给她个改过的机会，让她在放手离开，从此与百花谷在无关系便是。可她也明白，这个时空，沈月心所做之事，已是欺师灭祖的大罪。
　　沈月心虽早已知道两个选择都不会是什么好的，但还是眼睛一红：“你要杀我？”
　　“今日的路是你自己走下的。”幽梦的声音里也带了丝疲惫。
　　“没有别的选择吗？我不能放下我正在做的事，可也不能死。”
　　她身旁的南宫烈突然开口：“有，我替你杀光他们！”
　　沈月心还未答话，幽梦便道：“对，他说的对。你还有别的选择，若你有这个本事，大可以杀了我，杀了我们所有人，毁了你生活了这么多年的百花谷。”
　　幽梦话音刚落，南宫烈便突然向幽梦袭去，而幽梦则素手一挥，数支闪着寒光的银针向南宫烈和沈月心飞去。另一面慕轻辉和风辞亦看到南宫烈向幽梦出手，同时挥动手中的刀剑挡住南宫烈攻向幽梦的掌法。而沈月心亦拔出随身佩戴的宝剑挡下幽梦射出的要人命的银针。
　　一时之间，药阁院中，刀光剑影，银针飞舞。
　　苏以沫看着眼前的厮杀毫无办法，眼见慕轻辉和风辞亦因为被下了药，不到片刻，与南宫烈的缠斗便处于下方，心中更是着急。只觉丹田中似乎有一股热气在隐隐燃烧，让她烦躁不已。
　　慕轻辉与风辞亦被下了药，内力使不出来，连力气也是微弱的。能与南宫烈颤抖那么久已是不易，但最终还是支撑不住纷纷落败，用武器支地，已不让自己的身体倒下去。
　　幕轻挥与风辞亦落败后，与沈月心缠斗的幽梦便被南宫烈用玄铁手套上尖利的指甲卡住了脖子不能动弹。
　　沈月心道：“只要交出古岫玉佩，我今日便不为难你们。”
　　幽梦眼神一黯，百花谷竟真的要毁在她这逆途手里了吗？若真是这样，她只有一死以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