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醉梦》子惜晨兮

2、第 2 章

　　之前的我，是几乎从不踏足娱乐场所的，除了必须的应酬。但来到这里，我却很想看看古代的烟花柳巷。不用想歪，我就是想找个小倌儿纾解纾解。不管怎么说，我也是身体健康，大好年华的正常男人，穿过来将近一个月了，总是劳动双手也不是个事啊。更何况，滋味儿也不够啊。
　　快到夏天了，天黑的越来越晚，我估摸着等吃完晚饭，太阳也就下山了，溜达到那里应该正合适。
　　我不太喜欢见人，晚饭也是让小二送到房间里，顺便向他打听了一下大概位置。
　　虽然打听的是妓院，但伶俐的小二还是尽心地把小倌馆的位置也告诉了我。当然他们离得并不远，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有直接问。
　　吃过晚饭，等天色渐暗，我就带好足够的银两，开始往目的地晃荡。
　　远远的，就听见一片莺声燕语，看见大红灯笼高高挂，巧妙地避过过于热情的拉扯，来到一家题为“菊苑”的小倌馆。
　　说实话，在来的路上，我还在琢磨，是找个0好呢，还是找个1好呢？因为我是两个都可以。
　　而且，这时候，应该还没有艾滋吧？但是花柳病就难说了，还是找个妥当的为好啊。
　　真正踏入，见到那些衣着暴露的男色，我突然发觉自己菊花痒痒，也就没什么好琢磨的了，直接给了老鸨十两银子，老鸨到底阅人无数，不用我多加说辞，就点了一个粗犷的型男蓝玉来伺候，并提点到要对我温柔些。
　　到底是专职人员，这一晚上，我觉得自己的筋骨从和他肌肤相亲的那一刻就是酥麻瘫软的。蓝玉的动作一直很有分寸，我在他制造的快感中游弋。他的胳膊尤其有力，我一直让他抱紧我，他也很听话，那种被结实有力的臂膀紧紧拥抱的感觉比交合更让我沉迷。
　　第二天早上，嗓子都有些沙哑，蓝玉到底是个知情识趣的人，嘴对嘴的喂我温水润喉。临走时，他的吻和抱紧我的双臂让我几乎有些舍不得，但到底还有正事要办，我塞给他十两银子，吻了吻他的额头还是离开了。
　　回到客栈，回味了几遍后，我才发现到不对劲的地方，整个晚上，那个男人没有说一个字，难道是个哑巴？
　　我打算今天晚上再去一次，而且要早点去！
　　上午去茶楼听曲的计划取消了，因为小二告诉我，酒楼的事有眉目了。
　　我按照小二的指引，来到这家距离城门只有两条大街的地方。这家酒楼在街口的拐角处，店面不是很大，但胜在位置好。
　　进去看了看，东西器物大多六成新，但擦拭的很干净，伙计也勤快利落，随便点了两个菜，味道也说得过去。
　　吃完后，就找了掌柜详谈。
　　听客栈的小二说，掌柜姓王，祖籍在江陵，年纪大了，想落叶归根。
　　但王掌柜在这边干了半辈子了，舍不得就这么扔下伙计，想找个靠谱的，和善的东家，把伙计厨子一起托付了，价钱好商量，这正合我意。
　　和王掌柜详谈后，商定伙计厨子都留下，一应器物也都折算给我，共五百五十两。
　　价钱双方都觉得合适，第二天就画押，并一起去有司留了文书，交付银两。
　　酒楼后面有个小院，北面五间是属于掌柜的歇息处，南面一个大间是厨房，小间是伙计的住处。
　　房间里的东西，王掌柜也都送给了我，这样一来，也没什么好置办的，当天晚上我就住了进来。从客栈离开时，我又给了那个小二五两银子做谢礼。
　　和王掌柜交接时，就把账目核对了，现在也不着急做改动，嘱咐伙计和厨子一切照旧即可。
　　晚上，我又去了菊苑，向老鸨点了蓝玉。这次，我没有吃饭就来了，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酒。我坐在他的大腿上，让他喂我饭菜。我是个左撇子，左手比右手还要灵便，我就用左手夹菜来喂他。挑逗之间，发现他确实不会说话，他的眼底有些惊慌失措，但我没什么不痛快的，吻上他的眼睑，只要他足够乖巧，让我舒心就好了，会不会说话倒是其次。蓝玉的表现也确实没有让我失望。虽然有一阵动作粗暴了些，但却让我体味到前所未有的快感。我很是心满意足。
　　我都有点动心，想把蓝玉赎回去暖床了。离开时，我在他的动作和眼中看到了不舍，他的嘴不能言语，但他的眼睛把一切该说的都表达出来了。我想自己的表情应该也是很不舍的。这次，我打开房门后又关上，折回去和他深吻一番，直到我们都气喘吁吁才罢休，期间，他的胳膊一直有力地紧紧地抱着我。
　　我对此都有些眷恋了，只因我一向没什么安全感。
　　虽然我对他一点也不了解。
　　当天晚上，整理这两天的账目就没有去菊苑，夜里一个人躺在床上，难免有了些孤枕难眠的味道，尤其想念他的臂膀和热热的胸膛，辗反侧之际，咬着被角狠了狠心，决定明天一早就去赎他。
　　第二天起床后，被早晨清冷的空气一吹，考虑到最近花掉大半的银子，又有些犹豫，但转念一想，有酒楼在，银子还可以挣，没了酒楼，回去守着十亩良田也可度日，而且无路可走时还可以自杀，目前还是及时享乐重要，没必要委屈自己。
　　可能因为他是个哑巴，老鸨的要价并不高，两十两，讨价还价到十八两就成交了。
　　后来我才知道，老鸨要价不高是因为他的来历有问题。人们对于将祸水引往他处，永远是不遗余力的。
　　和老鸨谈妥后，我就去找他。蓝玉明显不是红牌，所住的地方颇为简陋，昨天他没有客人，现在又不到接客的时候，他的衣衫也很破旧。
　　我找到蓝玉时，他正在收拾屋子，一看到我，眼中就露出惊喜。然后放下手边的抹布，没有犹豫地走过来给了我一个有力的拥抱。
　　我把头贴在蓝玉的肩窝处，嗅着他身上独有的干净气息，抚摸着他宽厚的肩背，轻声问道：“你想离开这儿吗”
　　蓝玉蹭着我头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止，然后他慢慢拉开距离，看向我的眼睛，充满疑惑。
　　我不予多想，继续轻声问道：“我已经为你赎身，你想和我住在一起吗？”
　　蓝玉呆了呆。
　　我急忙说道:“不想也没关系，看在我为你赎身的份上，你就陪我一年，一年后随你决定，好不好？”
　　蓝玉露出浅笑，眼神温柔地看着我，点了点头，又把我紧拥入怀。
　　我高兴地依偎着他，心中却嘀咕起来：他到底是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呢，还是只想陪我一年呢？
　　这一辈子，最想做到的事就是，什么事情都弄个清楚明白，千万不要被别人的模棱两可和自己的主观臆断骗了去。
　　打定主意，我用双手固定住蓝玉的头，直视他的双眼，缓声说道：“你是同意永远和我在一起呢，还是只答应陪我一年呢？”
　　差点忘了，他不能说话，我又马上补充道：“如果是前者，你就握住我的左手；是后者，你就握住我的右手。”
　　在等待蓝玉做出决定的时间里，我真正的心无杂念，眼中也只有他。
　　蓝玉嘴角浅笑的弧度慢慢变大，我感觉到并看到，自己的双手被他的双手同时握住，又都交到他宽大的左手中，然后被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他的右手将我拥入怀中。紧接着，他一向缠绵的吻落在我的双唇上。
　　我陶醉其中时，心中感慨：看来，这辈子我一点长进也没有，还是让人轻易就蒙混过关了！
　　蓝玉的东西并不多，只有几件衣服，拿一块布包好就没别的了。
　　中间，他拿起一件较好些的衣服，然后看了看我。我明白，他估计是想换件衣服再走，就说在外面等他，让他不要着急。
　　站在门外，看着这个安静的院落，我清楚的知道，我和他之间，应该是我的皮肤更眷恋他的接触。理智的说，先喜欢上别人的，总是会处于弱势，尤其是我这种容易把别人放在心上，把心交给人家的傻子。
　　自嘲地笑了笑，知道又能如何，这个心性恐怕是改不了了。瞧，眼前又是一桩傻事！
　　毕竟以前和蓝玉的交流仅限于床第之间，在离开菊苑的路上，我就向他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
　　要了这个人，如何安置他又成了问题，而且我从来没想让他受委屈。让他和我住一起，怕自己不在身边时，伙计们言谈失礼。置办一个独立的小院呢，我在酒楼时，他白天该怎么打发时间呢？
　　考虑再三，还是决定置办个独立的小院，和蓝玉过二人世界比较好。至于找到之前，只能先委屈他住在酒楼那了。
　　我跟他解释了一下，就带他从后门进了酒楼。
　　为避人耳目，跟遇到的伙计说是一个很久没见的好朋友，来住几天。吩咐伙计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许打扰。
　　酒楼的伙计最是火眼金睛，看人眉眼高低，岂是那么容易骗到的，幸亏蓝玉在菊苑一直做的是上面那个，没有那种小倌儿的风骚劲，只要我能克制住，估计问题不大。
　　但是那种进入自己领地的恣意又岂是轻易能忍住的，更何况我原本就打算这一世顺心顺意，不委屈自己的。
　　向蓝玉简单介绍了一下房子的格局和用途，最后就介绍到了我的卧室。
　　因为在酒楼的二楼可以看到这边的屋子，所以卧室的窗户一直是关着的。
　　进入卧室后，我随手插好门，又检查了一下窗户，就迫不及待地吻上了他。我说过，我的身体需要他。
　　他没有让我失望过，这次也不例外。
　　他回应的吻是那么急切，他的双臂是那么有力。
　　没多久，他就进入了我。我紧闭双唇，努力压下亢奋的呻吟。在他的舌头如灵蛇般探入我的口腔时，还是控制不住泄出一丝吟哦。
　　我确实是需要他，需要他温暖有力的怀抱，这是我在激情过后，蜷缩在他怀中的唯一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