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酱油进行时》然心

21、宝莲灯前传（上）

　　如果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强吻了，你可以揍他一顿；如果你被这个男人一再骚扰，你可以去告他，告他个精神失常加内分泌失调。如果这个强吻你的是只男鬼，那你只能凉拌；如果你还被这只男鬼一再调戏，那你只能炒大蒜。

　　躺在床上的石兰无语问苍天，此时她就是那个炒大蒜的，凉拌过了，大蒜也准备开炒了。有她这么倒霉的人吗？被只鬼调戏了一次又一次，最让人发狂的事是你还没法找他算帐，他都是鬼了，没有比做鬼更可怜的事。

　　僵硬着身子不能动的石兰很悲剧，她现在被这鬼调戏不算，还不能动。原因是这只男鬼在调戏完她，居然倒在她身上睡着了。石兰就这样等，想有只鬼出来帮帮忙，可这都到十二点了也不见有只鬼影。于是石兰决定再也不帮那些“人”，她完全忘了房间里放着一尊佛像，那些“人”想进也进不来。

　　半刻钟后，石妈妈愤怒地推开门，大嚷了声：“兰兰，佛像呢？”

　　这声音终于把石兰拉回了现实，她全身一抖，有了点知觉，可是被只鬼压着，她实在起不来身。只能装作半睡半醒的样，细声细语道：“好像摆在门边了。”

　　“门边？”石妈妈疑惑的往阳台门一看，这还得了，佛像居然就放在地上，简直是对神明不敬。石妈妈快步门边，蹲身捧起佛像，转身往外走，走时不忘道：“你今天给我念上五遍大悲咒，不然就别睡，明天等着上班迟到吧！”

　　石兰气得磨牙，气谁？不用想也知是她身上压着的这只男鬼。

　　佛像一拿开，路过的鬼也就进来了，今日路过的是只红衣女，石兰一般是不想招惹这种怨气足的，但是她找不到人求救，只能找她了。

　　“嗨！美女，送你一帅哥。”石兰轻声叫道。

　　红衣女侧头望来，冷声道：“色鬼老娘不要。”

　　“不，不，不。”石兰一连说了三个不，她开始向女鬼推销这只男鬼，把男鬼夸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

　　这红衣女鬼正巧是个被情伤自杀的，听到男鬼是个处，心里那叫一个美。立刻跑到床边，把男鬼给扳倒在一侧，见男鬼挺帅气，把男鬼一绑，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石兰猛地爬起身时，女鬼又回头说了句：“不是处，老娘跟你没完。”

　　听到这话，石兰自言自语道：“应该是个处吧？他说话跟个孩子似的，这要是活着也不会有女孩追。”

　　男鬼是走了，石兰则苦了，一字一字念着大悲咒，石妈妈还不许她快念，说快念有些字听不清，于是石兰要是念错一个字，她就得重念，最后石兰自己也不记得念到第几遍才完成任务，等她爬上床，已是凌晨一点。

　　或许是送走男鬼，或许是念了大悲咒，反正石兰是安稳的睡了三日好觉，一觉睡到大天亮，那种感觉就是美！可是在星期四的这天，石兰的怪梦又开始了。这次她发现自己把梦里学过的武功全给忘了，甚至连梦里的经过都记不全了。

　　当然！以前的梦已过去，忘记没什么。可是现在待在梦里的石兰又郁闷了，这次她又不是正常人，变成一条龙不说，还是条已经成亲的龙，龙的名字叫敖寸心。许是身份为龙公主，这敖寸心的记忆还保存着，因此石兰从她的记忆里知道她嫁的人是杨戬。

　　杨戬，竟然是二郎神杨戬，石兰很惊讶！不过她从敖寸心记忆里还得知，这夫妻俩的婚后生活并不幸福。因为敖寸心是个大妒妇，嫉妒嫦娥不说，连条狗也要嫉妒。

　　想想就忍不住鄙视敖寸心，你说一条狗你也不放过，你老公能不怨你吗？你想老公升官，不就是想回西海龙宫吗？说出来不就得了，使什么小性子。但石兰觉得这事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杨戬要是表明个态度说不喜欢嫦娥，不没事就看月亮，龙公主也就不会再无理取闹下去。

　　石兰是打定主意不去牵扯他们的感情生活，他们闹矛盾分居反利自己，她还是好好利用这分居过日子吧！在睡前石兰没忘记有件事未做，她走到花园里，看着那条瘦狗，石兰万分同情，但她又不想多做解释露馅，帮哮天犬把锁一解，立刻跑回房间，留下变回人形惊讶的哮天犬。

　　这夜后石兰过了半年的清净日子，杨戬不知跑哪去了，哮天犬一得自由也跑了，不用想是去找他主人。石兰是乐得自在，可好日子总有到头的一天，她还没等到梦做完，杨戬就回来了，他妹妹三圣母也跟了来。

　　客厅里，杨戬兄妹正坐，目光望向石兰。

　　“我去给你们泡茶。”石兰毕竟不是敖寸心，她不会一见面与杨戬吵，但她也不知道如何和杨戬说话，只能找个借口躲避他们。

　　到了厨房，石兰将煮好的开水倒到备好茶叶的小壶。突然杨婵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石兰吓了一跳，还好她没端起茶壶。

　　“嫂子，听说你和哥哥你们吵了一千年？当年你可是答应过我，两人好好过日子不吵架，怎还是老样子？”杨婵幽幽一叹。

　　石兰微微蹙眉，眼珠一侧道：“两个人待一起，总会闹些小矛盾。这半年我是真想通了，不会再吵。”说完她端起茶壶回过身，杨婵已不见踪迹。石兰愣住，她肯定自己没听到脚步声，但想和她说话是位神仙，刚才可能是传音与她说话。

　　摇了摇头，石兰往客厅走去。

　　来到客厅，石兰见兄妹二人有说有笑，瞧杨婵似没离开过客厅的样子，石兰没兴致去问刚才的是事，为他们倒过茶便回了房。

　　看着石兰走出客厅，杨婵望了眼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三妹，怎么了？”杨戬与敖寸心吵过架，这会他自然没心思去注意妻子的改变。

　　杨婵心中不解，但也不露出，只是侧头对杨戬说：“二哥，你和嫂子别再吵了，我等会就离开。”

　　“怎么刚来就走？多住几宿再走不迟，我去与你嫂子说。”杨戬猜妹妹是想起当年离开的原因，转念又想他去华山见妹妹时的情景，故道。

　　杨婵阻止道：“二哥，别为妹妹去惹嫂子生气。”见杨戬欲再开口，她续道：“虽说这吵架的事因不全怪二哥，但哮天犬说他脖上的链是嫂子解的，可见嫂子已先退一步，二哥还是去与嫂子道个歉吧！”

　　凝望三妹许久，杨戬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思绪万千，良久叹道：“我知自己有负于她，这千年她天天与我吵，她不快乐，我有意借此事放她走。”

　　“嫂子要是真走了，能去哪？二哥，这事可千万使不得。”杨婵忙道。

　　此时石兰正在房里抄书练字，这半年她除了外出买菜，无聊时也就练练字。如果没有敖寸心的记忆，这些字就算放在石兰眼前，哪怕看上千遍万遍也只有字认识她，她不认识字的份。

　　字写到一半时，石兰没了继续的心思，她放下笔，烦恼着杨戬回来的事。如果杨戬今晚提出回房睡，她该怎么办？正想着如何找借口拒绝杨戬，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石兰的思绪。

　　“寸心，我想与你说件事。”杨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石兰微微皱了下眉，站起身来，为杨戬开门。接着与他对视，等待他说话。

　　看着石兰的眼睛，杨戬犹豫了好一会，才道：“寸心，三妹很久没来灌江口，我想留她在此多住几日，你看……”

　　“这还用问吗？妹妹既然来家里，当然得多住一段日子，别说几日，就是住百年我也没意见。”原来杨戬说的是留杨婵住宿之事，石兰登时松了口气，心想只要不是找她说回房睡的事，一切好谈。

　　片刻后，石兰见杨戬惊讶地望着她，仍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由的问：“还有事吗？”

　　“没……寸心，之前是我说话重了，你莫生我气。”敖寸心变得这么好说话，着实让杨戬惊讶，一时间说起话来他倒不知说什么好。

　　石兰摇了摇头，说：“这事错在我，你们不要生我气才对！没别的事，我继续看书了。”将门用力阖上，石兰轻呼一口气，她可不想和这位大神多聊，万一瞧出些问题，岂不得被他的三尖两刃刀劈死。

　　因石兰点头让杨婵留居一段时日，杨婵也就在杨府多住了十日。十日一过，见哥哥嫂子没像哮天犬说的那样吵架了，杨婵心也安下，决定回华山。

　　灌江口边，石兰先回了府，杨戬兄妹说了会话。

　　“二哥，有一事妹妹不得不提。嫂子如今好说话了，二哥该回房去睡，怎能让嫂子独守空房百年？”杨婵道。

　　这十日杨婵和石兰相处的还不错，听杨婵说一人在华山寂寞，石兰便让杨婵回来住。杨婵想了很久终是拒绝了，石兰见杨婵拒绝，她也不好再留，只把她排解寂寞的方法教给杨婵。杨婵听后开始同情石兰，想这日日见面的人比她还要寂寞，故有了现在所言。

　　杨戬侧目望向江面，点头道：“三妹说的是。”

　　经杨婵这么一劝，杨戬回府便与石兰说了搬回屋睡。石兰听后脸色微变，但她不知如何拒绝，只能默不作声。

　　夜幕降后，听杨戬说回房去收拾，石兰立刻回房把门一栓，然后拍了拍胸脯道：“安全了。”

　　“寸心，发生什么事了？”杨戬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石兰大吃一惊，没想到杨戬动作这么快，挪步上前，侧头往里屋望，杨戬正在脱黑色外衫。石兰被吓得转身，身不小心撞上灯架，脚下一滑摔在地，灯架也随之侧倒，用力砸在石兰的脚。

　　“……”眼泪流出，石兰呜呜的哭出声。

　　杨戬闻声去望，脸色骤变，身形一闪，来到石兰身边。弯身抬起灯架，接着他扶起石兰，担忧地唤道：“寸心。”

　　“脚疼，我还是一个人睡。”石兰可没忘这“同床共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