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一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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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无利不起早的吴县令来说，这几天早出晚归的忙活简直连他自己都感动了！当然了，主要是江家的心意到位得相当及时.让衙役们跑了几天后把这个“换取”专营权的命令通知到整个沁阳城辖区，今天更是由他手下最得力的衙役马军超带着榜文亲自去关了那黑脸膛摊主的摊子.
“你们怎么能这样？！”急红了脸的小伙计大声喊着，“我们明明没有偷江家的秘方！我家老板尝过一遍就能原模原样儿做出来你们凭什么诬赖好人？！你们这群……”
黑脸膛的摊主拉住冲动的小伙计，愤怒又无奈地劝阻：“算了，民不与官斗，随他们去吧。”
“我呸！我们辛辛苦苦撑起来的摊子他们凭什么说封就封？！摊子没了我们靠什么生活？！不行不行就不行！！”
马军超一边吆喝手下赶紧把摊子上的客人赶走，一边拿小拇指掏掏耳朵，见小伙计一副要和他们拼命的样子，不由好笑，漫不经心道：“呦呵，小子脾气还挺倔。咱县太爷交代下来的事儿也是你说改就能改的？再说了，你们一卖假菜的跟我这儿来什么劲呀，有本事往咱县太爷那使呀，咱县太爷要是点头了今儿马爷我怎么把人给你撵走的，明儿我怎么给你请回来！”
“你、你仗势欺人！”小伙计气得都恨不能咬人了！得亏黑脸膛摊主死死拉住他，不然这还小家伙儿还得拼着浑身上下那二两肉跟马军超拼了呢！
“你能奈我何？”马军超毫不在意。
“我……”
“够了！“摊主咆哮！
小伙计浑身一颤，有些不可置信道：“陈大哥……“随即，却在看到他微红的眼圈儿时不由自主地噤了声。
“官爷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听命便是！“一字一句仿佛是从牙缝儿中挤出来一样，低沉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懑和无奈。
一时间，马军超也有些讪讪的，沁阳城就那么点大，他怎会不知道这两人就凭这小摊子过活，这下可是断了两人的生计了。半晌，没什么底气的劝道：“你们也别太……咳，反正，天无绝人之路，咱还得继续过日子不是？“
摊主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带着小伙计转身离开……
临街二楼靠窗的位置上，百里悠然看似饶有兴趣地望着小伙计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直到什么都看不到了才收回视线，用很感慨的语气说道：“唉，也不知道这俩人以后怎么办，我们老百姓的生活啊……啧！”
江飒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随即收回视线，把目光定在对面的人身上：“公子你今天约我出来就是为了看他们？”
“江少爷言重了，在下可是怀着万分的诚意邀你出游的。”百里悠然低头喝茶，笑眯眯地抬起头：“不过，那个张姓摊主还真是好手艺呢！”
“怎么，你也尝过他的‘蓬莱居招牌菜’？”
“当然！”百里悠然点头，“据说张摊主只尝过一次就能做出来，很有天分！”
“既然是小摊子，那作为原料的食材也不会像蓬莱居那么名贵，味道定然会有差别的。”江飒有点儿懂百里悠然的意思了。
“没有十分也有七八分，这也正是他的神奇之处！”百里悠然不错眼珠的看着江飒，他需要确定，确定江飒到底是不是如传言那样值得深交。
而江飒，眼中的笑意则是越来越浓，忍不住前倾上身，双肘撑在桌上，两手手指交叉放在唇边，道：“若真如百里公子所言，这位张姓摊主还真有一手！我是不是该……“盯着他的眼睛，“让他为我所用？”
哪知百里悠然却并不很热心的样子，慢吞吞的端起茶盏轻呷一口道：“自然是江少爷说了算。”
“呵呵，青茗！”
“少爷？”
“找到那个陈摊主，问问他是否愿意到蓬莱居当值，就说蓬莱居可以支持他开发新菜式。”
百里悠然抿唇微笑，似乎在心里做了什么决定，道：“江少爷，我想是时候谈谈我的报酬问题了。”
“请说。”没有免费的晚餐，他同样信奉。
“我要蓬莱居两成的利润。”
室内一时寂静无声，青茗瞪大了眼睛，心说这位小公子怎么狮子大开口呀，未免有点儿不知天高地厚了吧！江飒则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百里悠然，只有莫离沉静地看着他，似全心全意地支持他。
半晌，江飒开口道：“百里公子，你不觉得太看得起自己了吗？就算任由他们发展下去，江家也不会有多大的损失，蓬莱居两成的利润可是寻常百姓好几年的花销，你觉得自己值得我付出这个数目，给我理由。”
“江少爷又何必问我呢。”百里悠然笑笑，“想必江少爷心里清楚得很，毕竟，江家并不只蓬莱居这一种产业，不是吗？”
江飒不置可否地笑笑，他怎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商人的本性使他习惯性的压一下价。若是在江家名下所有的产业都推行这种方法的话，就能把主动权牢牢地握在手中，更能把客源留住。说实在的，仅沁阳城蓬莱居年利的两成，真不算什么。
“那么……”江飒站起身，冲百里悠然拱拱手道：“成交！”
江飒带着青茗送百里悠然到城门附近，又是黄昏十分，金灿灿的光线洒在人的身上，勾出闪亮的金边。
微风吹起百里悠然耳边的碎发，黏在那微微勾起的唇角，江飒心中一动，想要伸手帮他理顺，却又立刻停止了动作，斟酌半天还是开了口：“两日后我就启程回京都，最快也要明年才会再来沁阳，公子要是有什么想法尽管去找江锦，我会知会他多听取你的意见。”
“有劳江少爷费心了。”百里悠然点点头，江飒果然是个细心的人。
“嗯……不知公子近期有没有外出游学的打算？”
“父母在，不远游。加冠之前在下并没有游学的打算。”百里悠然有些奇怪他怎么会问这个，“嗯……不知江少爷？”
“没什么……”江飒爽朗一笑，“百里公子是个特别的人，我很希望明年过来的时候能邀你喝上两杯！”
闻言，百里悠然也笑出了声，认真地点头道：“这是自然！不过下次就让在下做东，江少爷可万万不要推辞啊！”
“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一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