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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方无同人】 折子戏·战兮 ...

  •   写在文前:本本里开着的音乐在唱:折子戏,不过是全剧的几分之一,通常不会上演开始和结局。所以,这只是一个片段,随笔而已。

      焦躁。
      乱掉的音律,那只箫曲再也吹不下去。
      这不是一个军师该有的心境。
      何况还是在出战前。
      一丝苦笑在嘴角,现在的自己,哪有一点,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传世军师的气魄。
      无情手里把玩着那只箫,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箫尾坠着的流苏早已被他揉做一团,如乱如麻的心思,理不清,解不开。
      “想什么呢?这般出神?”熟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伸出的手将无情手中的箫拿去。
      无情偏过头,正对上了那双带着一贯笑意的黑眸。无情垂了眼睑,黑长的睫毛遮了眸子:“没想什么。”
      微温的手指点在无情的眉间,他眼神诧异地看着他,不知他这是为何。
      方应看看着无情的表情,弯了嘴角:“别骗人了,这眉头都快皱成锁了,还说没在想什么。”
      无情拨开方应看的手,却被反握在了手中,怎么这么凉?方应看眉头微皱,俯身靠近无情,看着他的眼:“行了,别想了,今天月色不错,我推你出去赏月如何?”
      无情认真地看着他,许久,他从方应看的眼底看到的,除了笑意便只是温柔,有什么碰触了心弦,他点头,说:“好。”
      方应看拿过披风,仔细地将无情裹好:“边塞秋夜很凉的,仔细些别生病了。你总是对自己的身子不够上心。”捧过手无情又捂了一下,有些自言自语:“怎么穿了这么多,还是这么凉呢?”
      无情抽回了手,偏头道:“我体寒。”
      “是体虚。”方应看一本正经地纠正,他伸手去推轮椅,“走吧。”

      深宵望冷沙场月,边塞听残野戍笳。
      边塞的月很美,夜亦极凉。无情下意识拉了拉身上的披风,看着眼前的美酒小菜,不知该说什么。
      方应看将一杯酒递到了无情面前:“边塞的酒虽然烈,却能御寒,喝一杯,就暖和了。”
      “明日,你要出征。”无情并不去接那杯酒,战前饮酒,为将者的大忌。
      “这一壶酒,还醉不了我。”方应看将那杯酒一饮而尽,猛然低头凑近了无情,红唇印上,将酒渡到了无情的口中。随后的攻城略地,气息紧锁,似是只有这样才能确定彼此的存在。
      许久,唇分。
      无情偏头喘气,原本白皙的脸上满是红润。方应看看得痴迷,手不由自觉地覆上他的脸颊,声音温柔如水:“放心,我会平安归来。”
      “我……”卡在喉咙里的话语,却不知如何继续。相视许久,无情握住方应看的手放在了胸前,闭了眼,“好,我等你回来。”
      月,极美。夜,无梦。

      擂鼓起,沙场点兵。
      意气风发待出征的方应看点好了兵。催马起,方应看在出发前回头,城墙上那个熟悉的影,他笑了起来,挥了手中的剑,他朝着无情,喊得那般大声,仿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崖余,等我回来!”
      听到他话的无情露出一丝笑意,苦苦的,带着涩味,他说:“应看,再见。”

      一柄剑横在无情的脖间,泛着凉白的光。
      “你竟然放他走!”冷冷的声音,犹如地狱的宣判。
      “是。”无情低眉抚着腰间的半块玉佩,那是方应看送他的,一人一半,曾笑言的定情之物,却也当了真。他的神色那般淡然,似是全然没感觉剑已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杀意太浓,言语都变成了咬牙切齿。
      “你回去告诉世叔,无情欠他的,都还清了。”转眼,暗器发出,身后的人被迫退开一步,待再要前进,却见无情一个仰头,将手边的那一杯酒饮干。
      “你!”惊诧的声音,却已来不及阻止。
      那杯酒里,放了本该是无情要让方应看喝下的毒药。
      “冷血,若你还念一丝情谊,就请带我,去见他……”鲜血自嘴角流下,无情的嘴角扬起,那笑意,那般,绝艳。

      战,已结束。
      方应看半跪在地上,盔甲破损,满身鲜血,气若游丝。
      胜军给冷血让出一条路,任由冷血将无情抱到了方应看的面前。
      “呵呵……”方应看手覆上了无情的脸,他抬头看着冷血,问:“行军路线,是他给的,是么?”
      “是。”
      “埋伏和计谋也是他的?”
      “没错。”
      “哈哈!……”方应看悲狂地大笑着,将无情紧紧地搂在了怀中,“成崖余,这盘棋,我输得心服口服!心服口服!哈哈哈哈!……”
      “你,疯了……”冷血见他的猖狂笑意,皱了眉。
      “早有人言,天下与他,我只能得其一。”方应看看着怀里的人,笑得那般温柔:“还好,我得的,是他。还好,是他……”喃喃自语了良久,方应看才抬头看着冷血,“答应我一个请求,可好?”
      “什么请求?”
      “死与他同葬,纵然是挫骨扬灰,我也要同他撒于一处。”
      “好,我答应你。”
      “谢谢。”
      低眉,将怀里的人抱紧,一双唇印下:“崖余,我来了。”
      冷血退开。兵戎下,血飞溅。

      又是一年雪凉意。
      京城的角落里,有一座精致的小院。
      冷血推开门,一院的红梅开得正好。梅树下,石桌上,还有一盘未下完的棋局。
      他立在雪中看着红梅许久,许久。
      他小心翼翼地将两半合成一块的玉佩,以及一支箫放在了梅花之下。
      转身离开。

      雪兀自下着,纷纷扬扬。
      犹记得那年雪犹冷,花正好。
      他坐着轮椅在花下,一曲清箫。有人立在他身旁,笑靥如花,石桌上,散乱的棋子,看不清局势,他说:“崖余,我们再来下一盘,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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