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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撕裂时空的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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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一个高大魁伟的老者从里屋走了出来。白发熠然,着一身黑袍。双目炯炯,一脸威严。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尊贵的迫人之气。此刻,正用深邃的眼神,直直的逼视着陈之亭。俨然一位威严无比的中国古代将军。
陈之亭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仿佛受不住重压略微向后倒了一小步。
“你不是陈总的孙子,你是一个冒名顶替的特工。”老人眼神边的凌厉无比.突然沉声道。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陈之亭一脸的茫然。
“好,你这就会知道啦。”老人说着,以与其年龄不相称的速度从墙上拔出宝剑,抖手便向陈之亭刺来。
陈之亭装作被吓得失去了活动能力,依旧站在原地不动,浑身却哆嗦起来,仍是一脸的茫然与无辜。
老人手中的剑在即将刺到陈之亭时,突然顿住啦。凝视陈之亭片刻,转身撤剑,把剑放入了鞘中。微笑道:好,好啊。
“陈之亭,你也不用装啦,你爷爷写那封信时,我在场。其实是我让你来的。你也不用紧张,我这就告诉你真相。”他故意把爷爷两字拉长。暗示着什么。但从他浓重的北方口音上可以断定,此人必定是直隶人。有可能
陈之亭心中悚然一惊,却没有形与色。默默的站在那儿。
老人怅怅然叹了口气:长江后浪正汹涌阿。
“我的名字叫爱新觉罗~泽钦,满清皇族。”声音低沉,仿佛正在揭开心中尘封已久的痛。
陈之亭早已料到他是个满人,却不想是个皇族、、、、、、
“很多年前,我还在德国求学时,我的国亡啦。过天下之大,却再无我家!复国无望,我一度想自杀。但还是坚强的活了下来,一边拼命的学习着西方科技。一边积蓄着资产。数十年后,德国暴发了战争,我想我的机会来啦,于是我网罗了许许多多世界顶尖科学家,准备先建立个地下基地,然后再图复国。一切还算顺利,我在这地底两万里建了一个世界奇迹。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心境也发生了变化,越来越痴迷于科学。渐渐的失去了龙腾之心,一心一意的搞起了科学研究。总算天不负我,我和各国科学家用了四十几年的时间,我们终于又创造了一个更为伟大的奇迹,一个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奇迹,我们、、、、、、我们、、、、、、发现了另一个空间!”老人脸色潮红,兴奋异常。手舞足蹈,在屋里渡来渡去的好似中了邪一般。
如一颗惊雷在陈之亭的耳际炸开一般,震的他目瞪口呆,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心中泛起惊涛骇浪,老人说的不像是谎话,但如果真是如老人所说,那么现当代的科学体系便成了伪科学。
老人渐渐的平静下来,微笑道:你还真能撑的住,当初刚发现时,很多人都疯啦!说完,便一动不动的盯着陈之亭。要看看这个人何以有这么好心理素质。
陈之亭拼命使自己冷静下来,深深的呼了几口气。疑惑道:那么,阁下把我骗来,是为了什么哪?
老人眼中闪过一道异彩:问的好,问的妙。每想到你这么快就反应了过来,并问到了关键,你真是头脑冷静,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也正是我要找的人。
老人顿了顿,娓娓道来:我们这些人来自不同的国家,属于不同的民族,主要分四股力量:
第一股 —— 汉人,以你爷爷为首的一批顶尖科学家和他的学生,内部有世界各国的科学家。只是都为你爷爷马首是瞻。
第二股—— 满人,我的宗族,我们掌握着武装力量。
第三股—— 犹太人,他们渗透在这个地下城里的每一个角落。是这里人口最多的的种族。
第四股 —— 德国人以及世界各国的人,他们目前倾向于我。但不能保证在动荡时期,仍会站在我这一边。
这四股力量各自为自己利益着想,最近几年更是明争暗斗。利益冲突越来越激烈。这次为了这个穿越时空的人选更是成了他们斗争的导火索。这也许就是这座地下城浩劫的开始。我与陈总工程师密谋多日,决定用外人。他的身份既是陈总的孙子,又是我的女婿,这样不但巧妙地消弥了两族矛盾,而且还能合两族力量对抗其他势力,其他势力势必不敢单独同时与两大势力为敌。
你明白了吗?
老人的眼神变得柔和而深邃,慢慢的背过身去。平静得说:我不会强迫我的女儿,更不会强迫你。你何时愿意离开,我都会送你出去。
说完这句话,老人似乎老了几岁,一抹苦笑挂在他嘴边。
陈之亭沉默良久,忽然猛地抬起头,直视着老人。一字一顿道;如果你所说的都是事实,我愿意和你合作。
老人原本有些空洞的双瞳,再次被神采溢满。哈哈大笑道:我没看错人,你不但心性坚韧,还善于隐藏,做事也很果断。是个可堪大用之人啊。
“不过,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你必须保证你与这个地下城的人不做危害人类的科学研究与活动。
第二,如果哪天你需要帮助,请联系我。”说完,紧紧握住老人的手。
这样,一个地下与地上的同盟就建立啦。
“莉斯,把小姐叫过来。”老人吩咐道。
不大一会,一个现代装扮得少女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进来。
是她!这不是昨晚那个在湖边祈祷的少女吗?
带着那份醉人的羞涩,此刻的她更显得妩媚。今天她换上了现代女装,长而窈窕的丝织裙子将她修长的双腿紧紧的裹覆着,缀着兰花的裙子下摆略显宽松,象一个纤细颀长的百合花。上身是一套完美的勾勒出她挺拔的双峰和纤细的腰肢的紧身礼服…她长长的黑发则在风中轻轻飘摇,发出耀眼的光辉……
此刻正低着头,脸上有点红晕,那双修长,白皙,细嫩,欺雪赛霜的玉手,抚弄着衣角。
好一个娇羞的少女!
一如昨日,她柔弱的让人爱怜。陈之亭心中微微一痛,昨夜的一幕又闪过脑际。这对于一个整日谋算,暗杀的谍工啊,陈之亭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今天也不知是怎么啦 。他微微苦笑,以摇摇头收回目光。
少女偷偷的瞥见对面陌生的男子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似乎还在笑。霎时一窘,心如撞鹿,俏脸绯红更胜从前。
难道爷爷说的就是这个人么?她不禁怀疑起来。
陈之亭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忙喧宾夺主道:你,你坐吧。
少女粲然一笑,满室皆春。点点头,找到一个靠近窗子的座位,似一只温顺而优雅的绵羊,默默的坐了下.
陈之亭颇有些局促道:你叫什么名字?
爱新觉罗*裕铭,我还要个汉名,陈零玉,是陈爷爷取得。她回答着。声音一如昨日,怯怯的,且不娇。
我叫陈之亭,陈之亭借口道。
喔、、、、、、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没头没尾得说着。不知何时陈之亭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问道:你不是很想看看日出吗?
是啊,你怎么会知道?少女很疑惑。但是一脸的渴望。粲若星辰的大眼睛内满是好奇。
我猜得阿。有机会带你去!陈之亭随口道。
零玉如小女孩般欢呼雀雀跃起来。
接着,陈之亭不厌其烦的给她讲起了地面上的一切。从日出时的云海松涛,讲到夕阳西下,彩霞满天,从春华秋月讲到冰锁大江,若水寒烟。从西子柳堤,讲到巍巍泰山。春夏秋冬,天南海北,所见所闻,陈之亭都极力描绘。后来,又讲起一些自己亲身经历,或惊险或刺激或愉快或神奇,在这方面,陈之亭却是个能言会道之人,娓娓道来,却也十分动听。零玉静静的聆听着,如痴如醉。时而掩口而笑,时而瞠目结舌,时而轻呼,时而感伤。不知不觉,二人已经熟稔起来,各自也不再拘束,说说笑笑,谈笑风生。
一连几日,二人几乎都是在陈之亭的“长篇大论”中度过的,一个讲的不厌其烦,一个听得不亦乐乎。两人之间再无一丝一毫的局促,以兄妹相承,无话不谈,竟胜似多年的密友,这份奇怪而又真正的友谊,两人都是无比的珍视。
然而,就在陈之亭即将离开的时候,一件谁也没想到的事件发生啦。
是夜,一伙不明身份的蒙面人劫持了总统令的女儿,然后控制了最底层的能源控制中心,并威胁说如果总统令在天亮之前不把时空机器送过去,他们就把人质丢进滚滚岩浆之中。能源控制中心是地下城获取能源的总入口。建在地下最底层。几处直接跟滚滚岩浆相通,便于获得地热能。只是被一种奇特的绝热材料隔绝着。而暴徒们杀害了数十条生命后,恰恰就选择了这样一个小小的所在:能源仓,做困兽之斗。没人知道他们真正的目的,但可以肯定这必然和第四空间有关。而此时此地,地下灼灼的烈焰滚浆或许可以缓解暴徒们绷紧的神经,暴戾的煞气。
总统令带人包围了那里,投鼠忌器,双方僵持着。
陈之亭冷静而仔细的分析了形势。在暴徒没达到目的之前,零玉是安全的。带人突击行不通,只有一个入口不说,里面的情况自己也是一无所知。只听到里面一直要求得到时空机,不过好像并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子的东西。他把心急如焚的总统令叫到一边,现稍加安慰 ,随即问道:里面是些什么人哪?都有什么武器?你不是严格控制着武器吗?
总统令沉痛扼腕:真没想到,最先背叛我的不是一直被我视为潜在敌人的实力,而是我一直依仗,并安置在身边的人:老陈的义女。也是我的助手。更是零玉最好的朋友!她带了五十左右的汉人还有十几个满人,三十几个犹太人私造□□,匕首等我严格禁止凶器,制造了自地下城有史以来第一次动乱。
陈之亭大致了解了事情始末后,接着问道:目前控制了局面吗?
总统令点头道:除了我的人,都被我控制在会议中心啦。
陈之亭又迫不及待的问:他们知道那个机器是什么样子吗?我猜他们不知道吧?
总统领略一沉吟,若有所思道:我敢保证他们不知道。不光他们不知道,这个秘密只有我与老陈知道,并没有什么时空机,把人带到第四空间的是一束光,一束可以可以撕裂时空的幽兰色的神秘之光。凡是被那束光照到的物体,都会被搬运的第四空间。
陈之亭一时没反应过来,被老人的话惊的呆立片刻。但很快明白过来,不可思议的望着老人,张口欲言,最后摇摇头道: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么多?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激赏,语气庄重道:我是想让你救我女儿。我还要告诉你,我和老陈把发射那束光的珍贵材料放在了零玉身上。这还不是老陈当初不相信我,让零玉对者撒满神发下毒誓,只有在她结婚后才开启兰光发射机关。
老人顿了顿,似是做了个难以割舍的决定,一字一句道:实在不行,你设法靠近零玉,开启兰光发射机关,带她进入第四空间。
接着一脸忧色道:但是,这样很危险,那些材料只够送一个人,若两个的话,可能会产生一些意料不到的后果。比方说生命体的体态,年龄会发生变化。我担心、、、、、、
陈之亭打断他道:没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走这一步。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主意,他们不是都认为有台时空机吗?我们可以将计就计。你让人去“造”台时空机、、、、、、
半小时后,一台一立方米大小的时空机被送进了传送机,不大会,能源仓的暴徒便因得到了这么一台宝贝而欢呼雀跃起来,只听到一个磁性温和的女声喊道:大家安静。让我检验一下。众人遂噤声退后,女子慢慢走过去,仔细的查看着这台神奇的机器,脸上现出复杂的神色,似欣喜,似酸楚,似伤心,又似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快意。嘴里喃喃道:母亲,我替你报仇啦。那个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这就把它一生的成果破坏!说着,盈盈含泪的双眸痴痴的对着时空机,不时闪动着摄人的寒光,仇恨的厉芒。
正在女子分神之际,异变突起。
彭的一声,机器好像轰然炸开一般,一团浓烟弥漫开来,夹杂着呛人的气味,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异变又起,一个影子如炮弹一样从机器里弹了出来,如黑色的幽灵在空中猛一折腰,急速落下。恰好落在刚才发号施令的女子身后,一把抓过那女子,一枚雪亮的匕首顺势滑到了她的玉颈上。
待到烟雾散去一些,看到首领被擒,众人大惊。尽皆愕然。目瞪口呆,呆呆得看着那个一身黑衣,手持匕首的男人。
不要,不要伤害她,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凄厉痛楚,直刺人心。陈之亭心中一喜,寻声望去。只见零玉正站在左前方的一高台上,四周半径两米内下陷,想必是直通地下岩浆,莫说救她,就是上那台子就难如登天。陈之亭正好对上零玉凄苦无奈痛苦的眼神,心中没来由一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满是怜爱,鼓励。重重的点了点头。意思是放心,我不会罔伤一人。
零玉长长的舒了口气,此时此刻,她已忘了之身的处境与立场。忘记了危险与痛苦,包括拴在她手上的绳索。面上竟有一丝欣喜之色。
陈之亭收回目光,用冰冷低沉的声音道:看到了吗?最关心你的,恰恰是你视为鱼肉,被你利用的人!
陈之亭还想说些什么,一想不是时候。但还是把匕首往外递出一些,以防上找手中这个女人,这低头一看不要紧,差点惊呼出声,她竟穿着一身和服。难道她是一个日本人!怎么会有日本人?和服女子却是出奇的倔强,猛地一挣,竟扭过来半边脸,玉颈已触到匕首,一道殷红蔓延在莹莹白玉颈项上,触目惊心!
这时,陈之亭眼角的余光瞥见侧面有几个人手持短匕,作势欲扑。陈之亭不敢怠慢,猛地一紧手臂,低喝到:都别动,不然,嘿嘿,我的手可是会发抖阿。
众人又安稳下来。
这时,在陈之亭手里一直未说话的和服女子冷冷开口道:大家不要轻举妄动。陈之亭低下头,只见一只乌黑晶亮的眸子,闪着清幽阴冷的光芒。闪闪如寒星。
觉察到陈之亭在看着自己,她叹了口气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不会伤害玉儿的。
陈之亭点点头: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