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guien soy yo》澈之风

46、Aquellos botes sin zumos

　　“这么说来，你是不想听咯。”
　　Khedira一直站在门前和我说话，没有踏进卧室的打算，他甚至刻意把声音提高一个八度挑逗我。一直到我妥协地点头，他才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地穿着外出服就坐在了我的床上。
　　“Mesut。”
　　“你说。”
　　“说之前我先问你个事。”
　　“上次采访的时候，你干嘛说你和小烟枪关系不错啊？”
　　“我是和他关系不错啊。”
　　“你在我面前还装13啊？我从来没见你和他有什么交集。”
　　“你懂什么？这是心灵的交流，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
　　“Mesut，你别说了。我想吐了。”
　　“他女朋友到是挺漂亮的。莫非你……”
　　“喂，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那怎么回事？”
　　“我只是觉得我应该能和他关系很好。”
　　“那卡里姆怎么办？”
　　“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有我突然觉得，你很向着他呢。”
　　“我要跟你说的八卦就是关于他的。”
　　Khedira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道，更是坐直了身子。
　　“Mesut，你知道卡里姆为什么突然活了么？”
　　“为什么？”
　　“我听说他跟教练谈过了。”
　　“然后，他就活了？”
　　“对啊！”
　　“那Ricardo不是也要活了么？”
　　“这个……因人而异吧。Mesut，你还担心这个啊？”
　　“没有。”
　　“对啊，他现在在更衣室里已经完全没有地位了。估计也就Cris罩着他。”
　　“挺惨的。”
　　“Mesut，主要是你人缘真的太好了。”
　　“那是因为我人好。”
　　Khedira对我笑笑，我也对他笑笑，然而我们两个相视而笑。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残忍，当你有能力的时候，别人能把你捧成神明，然而当你落魄的时候，任何人能想把你踩在脚下。对于这方面，我和Khedira总会有强烈的共鸣，然而我们两个的想法也是如此相似。我们从未想过让别人把我们捧成神明，我也憎恨这个目标，然而我们却一直在奋斗，只是为了不想被别人狠狠地踩在脚下。舆论能压垮一个人，有时还能抹杀掉一个有能力有潜力的人，然而舆论也能造就一个人，有时也能造就一个没有天赋极其普通的人。我和Ricardo都处于这样一个风口浪尖。然而，我所能做的只有保持清醒的头脑，了解自己的真实能力，才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被舆论的大浪拍死在沙滩上。而Ricardo，恐怕也不想成为我的前车之鉴。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卡里姆既是豁达的又是幸运的。舆论没有把他压垮，他也正在合适的时候被舆论往上推着，或许能推向他职业生涯的高峰。
　　我不禁，拿起手机给Benzema编辑了一条短信，写了一半，又删除，写了一半，又删除。犹豫了很久，发出了寥寥几个字。
　　“卡里姆，舆论总有两面性。”
　　末了，我和Khedira静静地呆了一会。直到我睡觉之前，也没有收到Benzema的回信。施魏因施泰格的短信却在这个时候送到了我的手机上，打开一看，也就寥寥几个字，却跟我对Benzema说的话如出一辙。恍惚间，我觉得那些说给别人的话，都是在说给我自己。而那些别人说给我听的话，竟可以理解为变相的倾诉。

　　施魏因施泰格对我说：
　　“Mesut，水能载舟，亦能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