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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格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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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灯火辉煌,奢侈华丽的宴会是许多贫苦孩子难以想象的。
“格纳,你说那个魔鬼女王真的会参加宴会吗?”孩童好奇的望着对面背靠墙而坐正在用匕首削木头的青年“应该会,克兰特很注重礼节。”青年漫不经心的回话。“格纳,听别人说那个女王长的很恐怖,以前也没听说过克兰特有这样一位魔鬼女王,漂亮公主倒是有。”青年沉默不语,“格纳,你说是不是魔鬼霸占了克兰特国用邪恶的魔法召唤骷髅兵团,一路杀过来,还会吃小孩!”比尔的表情开始恐惧起来,“是啊,比尔。”青年回答道。“天呐!格纳!我们快跑吧!我不想被吃掉!”比尔哭脏着脸哀求道。“哈哈哈哈!”青年捧腹大笑道:“比尔,你的想象力太厉害了。”恼羞成怒的比尔脸部涨红“格纳!这不是想象!这是事实!哼!”说完身子面向墙壁双手环抱胸前腰干挺的笔直。青年将刚削好的木剑把玩起来“嘿,小勇士,给你的剑!”“剑!”比尔兴奋的回头“哇!我有剑了!格纳你最好了!”比尔接过木剑小心的拂过剑身,右手握住剑柄挥舞起来。
比尔是格纳收留的孩童,在新泽弗尔蒂格纳目睹了人们偷偷在黑夜里将男婴丢到郊外仍野狼啃食。新泽弗尔蒂也有另外的名字——女香之城。重女轻男这个风俗很早就有了,女人只要嫁入贵族,父母都能得到许多金钱,当然嫁给贵族是难得的。而贵族有限,所以又一产业链慢慢的露出眉头——情人,名号说的好听点而已。往往一个男爵或者子爵都有许多的情人,固定的情人拿钱的频率也很固定,而有的只是一时兴起玩玩罢了。然新泽弗尔蒂的名声就渐渐变成女香之城。原因有三点。一、城中多为女性,好打扮。二、城中有许多顶级的裁缝和香料店所以多数贵族都喜欢在买新泽弗尔蒂的衣物与香料。三、情人行业较为广泛。
格纳一直不喜欢这个城市,或者许多洁身自好的人士都不太喜欢这里。黑夜里浓郁香气的女人结伴在路旁招揽生意,衣着暴露,当然不能成为别人的固定情人也只有这样了。那时格纳正赶路回欧帕罗,正巧穿过一处林子,前面断断续续传来两名女子说话的声音,细小的声音难以听懂她们在说什么。格纳准备继续前行,突然一女的惊恐的说了一句:“艾娜,狼来了,我们快走吧。”随后传来女子的低泣,然后拉扯的声音与另一女子的低声怒吼“艾娜!你是想让也跟你们陪葬吗!快走!”接着拖拽声跟着跑步声渐渐远去。格纳本无心管此事,突然前面窜出一只狼,绿色的眼睛在黑夜里格外阴森,格纳抽出佩剑,双手紧握于前,平稳呼吸。狼一步一步的靠近格纳,每一步脚底发出沙沙与咯啦的交响声,那是多年树叶沉淀与一些干骨断裂的声音。格纳伴随狼的靠近摆出可攻可守的姿势,右脚缓缓调整了位置,准备发动有力的攻击。此刻狼在距离格纳50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随后一声婴儿的哭泣声在刚才那些女人说话的地方响起,格纳忽然明白了狼的意图,猛然提剑向婴儿方向冲去,同时狼也明白了格纳的意图,猛然撒开脚步向婴儿狂奔去。在据婴儿三十米处,狼猛的张开大嘴扑向格纳,格纳迅速提刀砍向狼嘴,狼吃痛的滚到一边迅速逃走。格纳大呼一口气,迅速的抱着婴儿在森林里窜逃。格纳深知狼的狡猾与记仇,逃走有可能是找救兵的,如果是格纳一人对于一群狼的围攻还是有丝忌惮,但是现在怀里还有一个婴儿,格纳眉毛紧皱,似乎有点不好的预感,周围的空气有一丝不详气息,“不好”格纳迅速停住下脚步,环视四周。远处狼群开始聚集,一狼为首,群狼低吼,吼叫声穿过密林在空中久久缠绕。“该死!”格纳单手翻上两米多高的树杈,翻出绳索捆住剑柄向旁边高树高处的树杈扔去。剑以自身重量稳稳的勾在树杈上荡了几个圈,格纳用力的扯了扯绳索,确保牢固,单手绕住绳索,双脚一蹬腾空跃起,荡向高树的另一根树枝,绳索遇到树枝惯性下顺时针或逆时针方向缠紧树枝,“呼”格纳轻轻送了口气,此刻他在离地五米的树枝上。狼群的吼叫越来越近,短声低吼长声高吼相互交叠,只是他的剑还在另一根树杈上,又是一次蹬跃,格纳到了被剑圈住的树杈上,格纳将绳索解开,将身后的粗麻披风解下,绳索帮助披风四角形成了一个布兜,格纳将婴儿放进披风绑起的布兜里。地面忽近忽远的传来轻微的树叶踩踏声,狼从四面聚集而来,十几只狼在格纳树下来回巡视,绿色的眼睛泛出冰冷的光,专注的凝视格纳当前的位置并不时的舔舐嘴巴,仿佛格纳下一刻就会掉下去一样。失去耐心的狼开始攀爬树杆,狼优越的跳跃能力不可小视,然而七米对于狼来说实在是太高了。群狼无策,蹲在树下或者踱步发出低沉的怒吼。
天渐渐转蓝没了深夜的沉寂,鸟鸣渐起,狼群还未散去。风掠过树叶带动沙沙的声响,又是哪片树叶沉静落地。林中树叶吞吐淡雾的气息,空气聚拢起薄雾,初秋的天气没了夏季的狂热,开始酝酿起冬天孤寂。一群饿狼们在树下低语,如谋士在盘算,无声的盘算着下一轮美餐。格纳盘腿坐靠树上,将自己腰部与树敢捆绑起,这样可以放心的大睡一觉了。如果狼群还是不走的话,那他要有很多事要做了。
婴儿缺少奶水的肚子开始不满,双手抓扯粗麻披风的摇篮,踢蹬着双脚,呜哇一声放声大哭。格纳睁开双眼,看着被拉扯变形的披风很是苦恼,格纳将婴儿竖着抱起,打开水壶给婴儿喂水,婴儿舔舐水壶倒出的水,不满足又哭了起来。格纳表情痛苦的听着婴儿哭泣,用手捂住婴儿的嘴,又怕把它捂死“你给我闭嘴!”格纳黑着脸怒吼道。天知道格纳最讨厌的就是哭声。呜哇!!!婴儿更加卖力的哭泣。格纳接近奔溃了“再哭就把你扔下去喂狼!!”婴儿无视格纳的咆哮坚定的哭着。格纳想杀人了……
格纳冒火的眼睛看着树下的狼,只见四只懒懒散散的侧卧在树下。格纳断定四只里没有头狼,昨晚视线黑暗只能通过吼声来区别狼的地位。
一群狼由头狼带领,头狼为公狼,母狼的等级也是很有讲究,一位为正室地位最高,次之则受头狼与正室的管制,一级一级的排下去,母狼间争权夺位不逊与人类。格纳目测树下的四只狼,看来一夜间狼群似乎已经作出了决策。
格纳将婴儿放进粗麻披风里。远处一声悠长的狼啸。此刻树下的狼也回应起那声狼啸,格纳将绳索扔到树下另一端固定粗麻披风,转身跳到树下。四只狼瞬间警惕的摆出攻击的姿态,怒呲着牙,目露凶光,发出低沉的怒吼。格纳缓慢的转移步伐,控制与狼之间的距离,双手提剑,与狼周旋着。忽然其中黑背体型较大的一只狼仇视的盯着格纳,嘴角伤痕上还残留着鲜血,那是一道新鲜的伤口像是被利器划搁出来的。就在格纳交换脚步的过程中它猛的发起扑到式袭击,其余的狼迅速跟上张开大口露出白森的尖牙,利爪如快刀一样扑向格纳。以一敌四或许头狼马上就带领狼群赶来围攻,格纳心里也明白,此战要速战速决。此刻四张血盆大口正在向格纳扑来,速度惊人,格纳在它们发起袭击的一霎那就已经做好最快的防备,狼最惯用扑咬就在黑背即将扑上来的同时格纳看准高度,身体下沉,双手握剑用力向狼腹部刺去,剑身往前一挑划出一个长口子。黑背狼腾空扑跃无法转换体态硬生生的挨了这刀已然重伤跌倒在地鲜血直流,格纳扭转剑身对上三只后扑的狼横扫转手拉上树干的绳索迅速腾空飞踹右边扑来的浅色灰狼,浅色灰狼后空翻跌落倒地呜咽。剑的威力在于刺,刺的精确。如果说刀能带来外伤,那剑就是实实在在的一击内伤。格纳招招致狼于死地,剩下的两狼对着格纳低声怒吼却不敢踏前,浅色灰狼缓缓站起推至一旁翘翘的溜走。格纳走向怒吼的两狼,两狼后退,似乎在拖延时间。
气氛越来越冷冽,一狼报信双狼围困。此刻格纳快速测算最有利的进攻方式,这是战士的本能。只见格纳双手握剑用内劲巧妙的扭动下依稀分裂开来,变成两把薄刀,刀身如翼,闪动着蓝色的光芒,只见一眼便知锋利无比。刀身上闪动着红色怪异的符文,如血般粘稠的流动。格纳双手各握双刀,眼神流露出嗜血的寒光,仿佛天地万物都无法融入眼底,嘴角轻蔑的翘起。狼自知无力反抗,即便是方才的格纳,单凭它们两只还是毫无胜算的。而如今,格纳身上的气息变得特别诡异,像一张大网笼罩在周围的空气中,碾碎着精神,逼迫着生物身体里的红色液体。这让这些对气息敏感的生物很是恐惧。
格纳猛地跃起,双刀交叉与胸前。提力一跃,落在两狼之间时双手向身侧挥去,如翼的刀身宛如格纳的翅膀般在清晨的阳光下耀耀生辉。身形半蹲的格纳趁势毫不犹豫对的对着右侧没跑远的银狼使出一刀侧斩,银狼跳开格纳立即反手一击顺势斩伤至大腿,狼呜咽的一声倒地。倒地在战场上是致命的,格纳正准备提刀给予它最后一击,后背猛地袭来一股冲劲,格纳瞬间本能的将刀柄抵住后背,刀尖对准冲来的狼。冲来的狼没有料及格纳会有如此举动,本以为这次偷袭会很成功,随即噗呲的被撕裂肚皮,格纳本能的将偷袭失败的狼甩至前方以防靠的太近被偷袭,即便是重伤下的狼。被重伤的狼倒在前方的土地上,呜咽的哀嚎,生命随着鲜血快速流失,放大的瞳孔里满是不甘,抽搐着四肢。割伤大腿的银狼焦急的一瘸一拐的跑来,时不时的用舌头舔舐重伤之狼流血的肚皮,却知晓无力回天。格纳一步一步的靠近它们,受伤的银狼不稳的站起掩护着快死去的狼,双目决绝,尖牙在舔舐时沾染上的鲜血变得寒冷又锋利,做困兽一般拼死反击。格纳依旧双手提刀,血红色的符文闻到血的味道如煮沸了的水一般激烈的跳动。格纳依旧步伐不止,狼开始不安,即便它已经察觉后方的狼已经断了气,依旧不离不弃的守卫它的身躯。就在格纳靠近到它最有利的攻击范围的时候,它一口咬向格纳大腿,格纳哪给它咬的机会,一刀刺向它的肺部。狼鼻喷鲜血,依旧不放弃的咬向格纳的小腿,这次它得手了。格纳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痛呼,迅速将狼踢出两米外,此刻狼已经奄奄一息,每次呼吸都带出鲜血,不,它已经无力呼吸。或许是精神超越了□□,它挣扎着站起颤颤巍巍,忍着剧痛爬到那只刚刚死去的狼的身边,跌躺在它身侧,咽下最后一口气。
格纳确认狼已死去,准备将狼的皮割下的时候他犹豫了,死在一起的两头狼里一头为雌一头为雄。
忽然林子里开始骚动,一头体形强健的狼在林子里审视着格纳,它是头狼。头狼的智慧比其他狼要高,林子里狼群呈现半包围趋势,它们躲在暗处,只需听从头狼指挥。头狼埋伏在不起眼的地方细细打量起格纳。恐怖的气息让头狼不安了,它统领着这片区域的狼群,现在已经死了三个同伴,对于头狼来说是不小的打击。为了一个游荡的威胁而牺牲更多的同伴头狼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它掉头走入密林里,其余的狼也跟随着头狼回去虽有它们心里很不甘。
格纳在头狼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察觉,作为游荡者这是本能反应。以及这把刀所带给他更多对周边情况的感知。他将死去的黑背狼的皮扒下,上等的皮毛呢肯定能卖个好价钱。格纳收起双刀合成一剑,此刻他的剑平凡的连小偷也懒得偷取。
回到树上,格纳开始佩服那个被忽视的婴儿了,哇哇大哭丝毫不知方才的惊险,当然那是狼的惊险。哭腔有力,好不间断的哭到现在。格纳砍断树枝取下披风,披风下的一滩水渍,格纳脸有点绿,对着婴儿大吼:你居然尿在我披风上!!
格纳将披风摇篮挑在他所扛着的剑上加上婴儿不间断的哭声,一路绿着脸,心里不断的回想披风被尿了,披风被尿了……
狼皮还是放在集市上能卖高价,格纳心想。后面哇哇的哭声不断的提示他要先买吃的,格纳咒骂了一声“死小鬼我给你买吃的去!”婴儿用哭声继续做着回应,格纳崩溃了,拎起披风摇篮将剑绑在后背大步跑起,婴儿的哭声在格纳跑动下在整个森林荡漾开来。
格纳盘算是否要买一头奶牛赶路,他黑脸看着吸允许久的婴儿,格纳开始后悔救他了可是又丢不下他。“嗨,喝奶的小家伙,我给你取名字吧。”婴儿专心的吸允毫无理睬格纳的意思,“叫什么名字?杰西卡?”格纳苦恼了“你喝好了吧!”格纳将吸允的婴儿拽出,婴儿终于不再哭闹安静下来准备呼呼大睡一场。格纳看着婴儿忽然想起曾经他小时养过的一只小狗“嗨,小家伙,你叫比尔吧!”格纳抱起婴儿激动的摇晃他“比尔!比尔!比尔!!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