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终将分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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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季末涨红了脸的样子，苏殊更是好奇了，听季末吞吞吐吐地说完事情的原委，苏殊坐在沙发上，乐不可支，“行啊你季末，老板都勾搭上了。”
“。。。”季末无语，白了她一眼，“苏殊，你真的想多了。”
“装。”苏殊拿过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对了，有了新欢，你那旧爱怎么样了？”
“嗯？”季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林桓，不禁沉默。
怎么样，还能怎么样。
两条直线，如果不重合，永远只有一个交点。在那个交点过后，终究是各自延伸，渐行渐远。
周觅静静坐在车里，一手搭在车窗 ，一手在方向盘上敲击，手指间夹着的烟头发出明灭的光。他抬起头看着对面楼上的灯光，终于掏出手机，拨下那个号码。
“我在你家楼下的那家咖啡厅等你，我有话对你说。”
周觅伸手搅了搅面前的咖啡，微微抬起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叶舒眉。她微笑着看着他，好像在等他开口。
“舒眉，我们分手吧。”
叶舒眉闻言一怔，在这样的夜里接到他的电话，是第一次，本来以为自己所期盼的终究有所回报，哪里料到是这样伤人的一句话。
“我突然想到我还有事，周觅，我先回去了。”
“舒眉，”周觅伸手拉住她，“我很认真，分手吧。”
“我不同意。”叶舒眉看着他，眼中带了泪光，“周觅，我不同意。”
“你知道，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周觅，你是不是从没爱过我？”
周觅沉默。
叶舒眉隐忍许久的泪终于决堤，“我究竟哪里不好？”
“你很好。”周觅抬手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依旧是不加糖的拿铁，“可是我并不爱你。”
“周觅，我可以等。我。。。”
“你不必等。”周觅放下咖啡，掏出钱包，把钱放在桌上，“有些事情，你看的未必清楚。我并不是值得你等待的那个人。更何况。。。”
他起身，最后看了她一眼，“你的等待，会对我造成困扰。”
叶舒眉看着周觅离开，泪光中他的背影变得模糊，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可笑。
可笑的不是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却还是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心。
而是原来曾经自以为是的两年相伴，原来彻头彻尾不过是一场自导自演的独角戏。
他一直在戏外，冷眼旁观她的热情，她的痛苦，她的孤单，理智而冷漠。
好像自己这两年来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小心翼翼，都不过一出闹剧。
那么自己，究竟还要期待什么？
默默站起身来，走出咖啡厅，站在人来人往的路口，突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到附近的电影院买了最近一场电影票，跟着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入场，把自己窝进角落里沙发里，静静等着电影开场。
周围的嬉笑声，她都听不见，她只是看着黑漆漆的屏幕，在静静的等待。
这场电影，叶舒眉看得很认真，没有错过一个画面，一个眼神。男生跟着心爱的女生辗转颠簸几个城市，只为陪她寻找爱人，终于找到的那天，男孩黯然离去，女孩在爱人的怀里看着雨中男孩的背影，默默流泪。然后是一直下不停的雨。
仿佛他们都知道，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电影里的那场雨，似乎下进了叶舒眉心里。在她心里激起一圈圈涟漪，以至于电影结束，灯光亮起，身边的人陆陆续续往外走，她都没有回过神来，她的思绪，仿佛定格在了那场雨里，直到有工作人员过来提醒，她醒过神来，看着满场空座椅，终于号啕大哭起来。
所以当后来的某一天，她在街角听见那首歌，突然停下脚步，第一次买了CD。
“全剧终，看见满场空座椅，灯亮起。这故事，好像真实又像虚幻的情景。只是那，好不容易被说服的自己，借口又顶不住懊恼的侵袭。”
（PS：那个电影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肯定是巧合。）
32
这个夜晚，对于季末来说，也并不平静，因为她接到了林桓的电话。
“季末，有空回家看看吧。叔叔最近抽烟抽得很凶，阿姨说了很多次都没办法。你劝劝，也许他能听。我还要备课，先挂了。”
“林桓。”
“恩？”
季末想开口，问他为什么还去家里看自己父母，话到嘴边，又变成一句，“谢谢。”
“不必。”
季末沉默。他语气里的疏离，她又如何听不出来。
“我还很忙，挂了。”
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
苏殊倒了水进来，就看见季末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愣愣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电话发呆。
“怎么了？”
季末转过头，就对上苏殊关心的眼眸，想要对她倾述，却又觉得无从说起，最后只是放下手里的电话，搂住苏殊的腰，“苏殊，我好难过。”
苏殊没有作声，她很清楚，如果自己的脆弱是苏莫言的话，那么季末的脆弱，必然是那个人无疑。
她们都很有默契，不去追问关于那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她们却一直全心全意，义无反顾地给予对方全部的支持。
这就是她们的默契。
第二天季末出门的时候，外面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
这个城市，终于进入冬季，开始陷入沉睡。
刚走到楼下，就看见熟悉的银色宝马，周觅静静地靠在车旁，穿着黑色的大衣，微微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零碎的雪花落在他的发，他的肩，很快又消失不见。季末站在离他二十步远的地方，也安静地看着他。
其实季末一直觉得，周觅是那种好看的男人，虽然他并不常笑，但严格却不凌厉。他的冷，不是冷酷，而是清冷。就像他现在站在雪地里，不知不觉就和这雪融为了一体，回想起他喝酒的样子，在平素的漠然中又多了些慵懒，她摇了摇头，大概他无论在怎样的环境下，都能泰然处之，如鱼得水吧。季末心里这样想着，向周觅走去，还没走到他面前，他已经抬起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她，微微挑了挑眉，“出来了？上车。”
季末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他坐上车，探询的目光直直投向自己，她咬咬牙，坐上车。
“总监，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过。”
季末看着他，想要问什么，终于没有开口。沉默间，他却递过来什么，接过来一看，是一杯温热的豆奶。
“总监，你。。。”
“不小心买多了。”
“总监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季末想起昨晚苏殊的话，忍不住想问，但偏过头看了看周觅，他看着前方，并没有多余的目光投在她身上，又不由得怪自己多想了。
“怎么？”
“没什么。”
“没事就好，今天提前上班，有些事我需要你的协助。”
“哦。”
周觅对自己态度的转变，果然不会有什么好事。他的本质，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资本家，怎么可能会突然大发慈悲。自己果然还是有些天真了，季末这么想着，没有察觉到周觅看着后视镜里她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到了公司，季末等着周觅分工作给自己，谁知道他丢给自己一堆文件，“核对好之后影印一下，一会开会要用。”
周觅坐在办公室里，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站着的季末，给她的文件，不少，可是也不算太多，就算不提前上班也是可以做完的，也不必非得要她做，可是自己总得为自己的冲动找个借口。
只是因为睡不着便提前出了门，开着车去附近的餐厅吃早餐，想到她肯定懒得连早餐都顾不上吃，没有想太多就买了杯豆奶，驱车到了她家楼下，才发现自己连等她的借口都没有，好像自己并没有能接她上班的身份，正在想要不要离开的时候，她却出现了。
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措手不及的感觉了是不是，这种感觉有些陌生，但并不坏。在车上，他知道她想问什么，可是他不愿意她在这个时候问。在她开口问他之前，他想先扪心自问一下，自己究竟有没有资格把她拉进自己的世界，自己究竟能不能够，给她长久的承诺。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终将分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