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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没人意识到重生的重生。 ...

  •   兔白提着一袋子卫生巾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脑门上一层冷凉的细汗。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自己不是在抓获犯人的时候犯心脏病死了么
      怎么就突然走在大街上了
      怎么就买了卫生巾准备回家跟大姨妈大战三百回合了呢?
      做梦么?
      自己现在不是在床上也根本无觉可睡,跟本无梦可做, 而且那些记忆的真实感一点也不像是做梦啊?
      太诡异了。
      兔白哆嗦着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叼住,似乎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总之一切都不对劲。
      “白队好!”同事甲笑眯眯的过来打招呼。
      没跟敢叫兔白兔队,除非他想免费做个阉割手术。
      兔白青着脸僵硬的点点头,把手上的超市袋子往身后移了移,摸出火来点上烟,狠吸了一口。辛辣的气体缓慢的涌进肺里,然后从鼻子里呼成浊白的烟线。
      兔白终于想起来哪里不对劲了。
      自己每个月月初都很准时的备战大姨妈兵临城下,但是尽管自己真的是神经了,今天也不应该是月初。
      尖锐的手机铃声将兔白从震惊中拉扯出来,兔白机械的掏出手机歪头夹住,抽出手来点了点烟灰。
      “小兔啊。”
      “张…”兔白清了清嗓子,把烟重新放在唇上,拿好手机迅速的调整意识“张总队。”
      “我跟你说一下,你负责的那个案子,化验结果也出来了,那个门漆确实跟王小二门上掉的漆完全吻合,听说你今天已经开始蹲守了,巴拉巴拉巴拉..”
      兔白站在原地拿着手机,嘴巴里的香烟燃出长长的圆柱形灰烬。
      王小二炒饭店,这么说,自己刚在桌球网吧开始蹲守么。
      那种在桌球网吧呆了一个月的记忆,还历历在目,难道是自己预料了未来么。
      兔白的脑子被各种疑问反复的碾压,以至于完全听不进去手机那头张总队的吩咐。把手机从耳朵旁边移到眼前,兔白盯着通话界面上方的日期,浑身打了个激灵。
      也许是手机日期有问题。
      “张…张总队…今天是几月几号啊..”
      “……”电话那边愣了一下,“6月1号,怎么了,小兔,过糊涂了,难道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巴拉巴拉..”
      兔白猛的扣上手机,发了疯的朝桌球网吧狂奔。
      跑了几步,兔白突然停下了。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自己有着灵异体质,居然可以预测未来。

      既然是这样,干嘛明知道自己会死在那个网吧,还要去送死。
      兔白掏出手机拨通了副队的电话。
      “带几个人逮捕桌球网吧的老板,他才是□□虐杀案真正的凶手。”
      “白队….我半年才休这么一天班.…能不能..”
      “你这种偶尔还休班的人根本没资格跟我这全年无休的人装可怜!给我出来带队!不然我宰了你全家!”
      膨的一声扣死手机,兔白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由于工作繁忙,兔白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

      不过啊,
      今天兔白绝对不是回家放假,而是回家给白小汐放血。
      如果没记错的话,白小汐是在月初的早晨咒的自己。
      兔白的拳头攥的咯咯响,在心里无数遍的设想做掉白小汐的场面和手法。

      走了一个半小时,兔白终于在天黑前走到了自己家的楼前。
      破旧的楼房在在蜜色的夕阳里宛若迟暮的老者,老者脚下的小队长怒发冲冠的冲进楼道里激起滚滚的狼烟。
      恶狠狠的踢开家里的每一道门,最终在厕所马桶上发现了坐在上面的白小汐。
      细白的脖子上顶着一颗毛绒绒的脑袋,白小汐呆着一张漂亮的脸蛋讷讷的盯着兔白。
      “姐,你在忍一忍,我很快就好。”
      “忍个锤子啊!!!!”兔白挽起袖子冲进厕所。
      只可惜脚底一滑,一记左勾拳结结实实轮在瓷砖上。
      脏兮兮的地面上服了一层细碎的肥皂泡沫,兔白趴在上面疼的揪成一团,击在瓷砖上的右手迅速的肿成拳击手套。
      白小汐面无表情的嚼了嚼泡泡糖,一个巨大的泡泡在唇边膨胀然后迅速的萎蔫。
      “白兔,你忘了我上厕所的时候很讨厌被打扰么。”白小汐起身冲水,踩着兔白散在地上的成包卫生巾走出卫生间外。
      “这些肥皂水也许能让你长点记性。”白小汐一脸纯净的望着兔白。
      兔白从湿漉漉的地面撑起身体,回头望了白小汐一眼,飞扑上去。
      两个人在走廊里迅速的扭作一团。
      兔白挥舞着‘拳击手套’疯狂的攻击白小汐的鼻子。
      白小汐则是一边躲着兔白的拳头一边狠砸兔白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母亲遗传的原因,两个人在打架上都无比的专一并且执着,瞅准了一个部位玩命的开冒。
      兔白的美目杏眼被白小汐生生的砸出两个大肿眼泡子,而白小汐俊秀的鼻子也让兔白蹂躏个鲜血淋漓。
      两个人战的是如胶似漆,从屋东滚到屋西,从地上打到沙发上,浑然不觉双方已经衣衫尽裂,仪态尽失。
      更浑然不觉的是对方已经赤裸相见,坦胸罩露内裤。
      更更浑然不觉得是,家里的门几经被打开了,一个人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骑在白小汐身上的兔白在疯狂砸人的间隙里,由于职业的敏锐性,察觉了站在门口的人。
      兔白连忙捂住胸口。

      隐夜在莫莫炸开的小脑袋上揪起一撮头发,熟练的绑起了鞭子。
      隐夜绑完了一个,又绑一个。绑完第二个觉得第一个有些松,便把第一个拆了重新绑。紧完第一个又觉得第二个不如一个已紧,又把第二个紧了紧,很可惜,第一个又似乎不如新绑的这个紧,又把第一个拆了绑紧。
      如此反复,绑绑不息。
      隐夜的手指飞快的的在莫莫的发丝间穿插,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就像是用着星芒蝶翼的时候,凌厉的刀光下只有最迅捷直接的手法。
      想起星芒蝶翼,隐夜突然想起了被星芒蝶翼插死的莫莫。
      隐夜想到这里虎躯一震。
      自己不是被那个暴力女警一枪打死了么,怎么绑起辫子了。
      难道现在的场景,不过是自己在弥留时候的梦境?
      隐夜停下来手上的动作。
      “爸爸,辫子勒好紧哦。”莫莫捂着脑袋转过头盯着隐夜,眼角上扬到几乎要飞入发迹。
      隐夜目光沉郁的盯着莫莫。
      只有痛感,才是鉴别梦境的最佳方法。
      “莫莫,”隐夜伸出两根手指头,狠狠的戳进一边巴盖的双眼里。
      巴盖的惨叫声响彻网吧。
      “老板,为毛我要被\插啊,按那种情节发展,我以会是莫莫啊魂淡。”
      完全不去理会巴盖,隐夜很确定这不是做梦,不仅仅因为巴盖的痛感,自己的腿也痛了。

      扎着马步给莫莫扎鞭子,也有半个小时了吧。

      隐夜合起双腿起身体走到冰箱里翻出一根雪糕,莫莫挑着眼跟在隐夜的屁股后头无止尽的絮叨着肚子饿了。
      咬碎坚硬的冰碴,隐夜顺便塞了另一根雪糕堵住莫莫的嘴巴。
      冰凉的雪糕能让隐夜更冷静,能更好的思索关于眼前这个多出来的记忆问题。
      于是,隐夜想起了昨天看的新还珠格格有个严重的漏洞,那个来自大不列颠的老外居然好几次提到了‘中国’。
      按理来说清朝那个时代,是没有‘中国’这一说的,应该叫‘大清’。
      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一个BUG让自己整集看的都十分不爽,看的不爽吃雪糕也索然无味,吃雪糕都吃到索然无味就证明自己心情不好,自己心情不好就想看还珠格格解闷,可惜还珠格格隐夜看了不爽。
      最最最不爽的,就是那老外的头发又硬又厚,看起来就像个拖布,自己那么羡慕。
      由于天生头发软,自己这辈子是没有造型的机会,最可恨的是连梳平头都没可能,打了发蜡也站不起来,只能剪最普通的黑色碎发,像个学生一样。
      所以喜欢看清宫戏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男人都是半秃还不如自己,突然冒出这么个拖布头来,着实伤了自己头发的自尊!

      隐夜垂下眼,额头暴跳着青筋,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落下了什么重要事件需要思考。
      “老板,我想辞职。”一边的巴盖小心翼翼的打断隐夜的思绪。
      “你是在抗议我没有到点买饭么。”
      “我的神经系统好像有点HOLD不住了,总有种重生的赶脚。”
      “给老子正常说话!”
      “我神经不正常,需要去医院神经科看病,估计是疑难杂症,所以不能在网吧上班了。”
      巴盖被隐夜一吼,连忙端正了态度。
      隐夜听巴盖这么一说,有点意外。巴盖在这待了多久自己已经记不清了,但是从来没给巴盖发过工资自己可是记得很清楚。
      随手丢掉了冰棍杆,隐夜走到柜台前翻出存折,盯着存折上的百十来元有些心酸。
      想当初这里的阿拉伯数字大家庭也是人丁旺盛的,怎么现在都死绝了呢。
      但这绝对不是让隐夜心酸的理由。
      隐夜难受的是,巴盖这一走就要带走他和莫莫这一个月的饭钱,而且自己还欠了巴盖自己很多个月的饭钱。
      “巴盖啊,也许你是因为每天高强度的工作,神经过于紧张,身心也过于疲惫。那就给你放个假吧,轻松一下在回来继续工作,既有利于身体健康,也有不耽误工作赚钱,何乐而不为,你放心,你的假期里我绝对不会扣你工资的。”
      “谢谢老板,表跟我自动进入胡扯说教模式,先给我结工资吧。”
      “你还年轻,不能让金钱铜臭腐蚀了你的身体,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
      “老板,不发工资跟那句古谚有毛关系啊…..”
      “有关系!翻译过来就是如果想要成就一番大事业,那么必定会有贵人克扣你的工资从而磨练你。你还不到20岁,你需要的不是工资,而是工作经验,和人生的历练,你看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老板,表跟我谈感情,伤钱。”
      “哎,对了,你的菜是不是到点收了,小心被人偷光。”
      “老板,你酱紫是无法转移我辞职的注意力的。”
      “给老子正常说话!”
      “老板,你到底同不同意啊。”
      “爸爸,好像吃肉包啊。”
      “吃完饭再说。”隐夜仿佛看到了救星般的拉着莫莫疾步走出门外,不一会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返回网吧内,拉开抽屉从里面划拉出几张十元钱,准备出去买饭。
      “老板,我总赶脚死过一次了,还是坑爹的吃馒头喝啤酒撑死的,你千万表买这两样东西回来。”
      隐夜僵住脚步,虎躯两震。
      “撑..撑死。”
      “八错,那个总来咱们网吧上网的女银,是个暴力警察还说你是嫌疑犯要逮捕你,总之我死的那天相当杯具。”
      “….白兔。”
      “虾米?”
      “爸爸,莫莫好饿。”
      “巴盖,有没有这种可能性,咱俩睡在一起,然后做串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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