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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夜黑风高逃家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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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楼上楼地那扇窗户边站着两个大约二十出头的男子。
为首的身着暗紫色袍子,三千发丝用一个金冠高高束起,俊逸非凡的五官,浑身散发着一股子浑然天成的威严,冷漠的双眼闪过不易察觉的柔光直直盯着湖边那抹绝色的身影;另一个身着月牙色长袍,如墨玉般的长发随意用一根白玉簪在脑后绾着,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一个青花茶杯,缓缓滑入红润微翘的双唇,那双深邃的眼眸漫不经心的看着楼下,狭长的丹凤眼闪过一丝狡猾的笑意。
“子潇,你怎么看?”紫袍男头也不转的问,似乎两人之间早就形成无形的默契。
“青城一向是烟柳繁华、温柔富贵之乡,更是出才子佳人的地方,有些许个如得了眼的女子倒也不奇怪。”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微微点头道。
“确实,青城如此山水养出的儿女们也都不俗,不知是哪家姑娘!”最后一句像是他在喃喃自语。
那个叫子潇的男子,眼神瞟过紫袍男,然后会心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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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浸在这迷人的山水中,丝毫都没注意不远处正有两双意味深长的双眼一直在大量我。
“糟了,已经那么晚了,看来爹爹他也应该回去了。”我喃喃自语道,然后举着伞也往家的方向跑去。
俗话说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不过,早回去也好,晚回去也好,这家还是要回的,大不了到时候掉几滴眼泪,爹爹一向最疼我了,一看见我哭就什么都忘记了。
梅府,一座标准的江南大宅,假山园林,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简单中透着精致,高雅,还有一股子书卷气。
不知道为何,心里总有点不安,于是,我决定从后门偷溜进去,谁知,一开门便看见爹爹怒气冲冲的站在那里,三哥则站在一旁,我一进去,许多家丁就把我团团围住,那架势,里三层外三层,估计爹爹是把全府的家丁都集合在这里了吧!
搞什么啊?我又不是通缉犯,用得着那么大阵仗吗?我心里暗想到,不想爹爹身边的三哥一直用一直极其怜悯和为我祈祷的眼神看着我,弄得我心里有点发毛,然后再看一眼爹爹。
妈呀,爹爹的脸都气得红里泛黑,黑里泛着绿,绿里还透着白...爹爹真生气了...
“呵...呵...爹爹...用得着这么如此兴师动众的吗?有话,好好说,呵呵,好好说!”我露出有史以来最温柔的小脸,极其谄媚的说。
“梅映雪,我看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居然一去不回,让人家张公子一家和我等了那么久,我看你是存心的!”爹爹气的胡子都吹了起来。
“爹爹,别生气,别生气,生气会老的!”我贴上去笑着说,还顺便捋了捋爹爹的那几根胡子。
“现在知道怕了?梅映雪,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爹爹只有极其生气的时候才连名带姓的叫我。
“爹~~你也不看看那什么张公子长什么样,简直就是一夜壶,不,比夜壶还丑,你忍心女儿嫁给他吗?”我撒娇的说。
“扑哧。”三哥和周围的下人都笑了出来,爹爹也抿着嘴,极力压制着。
“小妹,真有那么丑吗?”三哥问道。
“丑,那叫一个丑啊...丑的只有一个字形容了。”我愤愤的说。
“什么字?”三哥好奇的问。
“丑啊!”
“哈哈...”三哥大笑起来:“爹,你怎么...给小妹找了个这样的人啊...哈哈...”然后又转头问爹。
“...还不是被她气得”爹也是一脸笑意:“我原本只是想吓吓她,所以找个如此丑的男子做一场戏吓吓她!”爹爹瞪了我一眼。
我呆住,做戏?吓吓我?爹啊,您对我真好!
“原来是吓唬我,我说嘛!你怎么会舍得把女儿这么早就嫁出去呢!”我一下就放宽心了,谁知爹的下一句话硬是把我的小心脏又吓停了。
“不过...看你今日的行为,向来我以前是太纵容你了,让你如今连爹的话都当成耳旁风,这样下去可不行,到时候,哪怕你爹爹我再有钱,人家男子也不敢娶你,所以从现在开始乘早给你好好找个婆家,把你嫁出去!”
“爹...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不要玩了好不好!”
“谁和你玩...从明天开始,你给我乖乖呆在房里,直到我为你找好婆家!”爹爹一脸严肃的说:“你们都把小姐给我看好了,要是让她溜了,后果你们看着办!”说完,爹就回屋了。
而我则被架着回了房...
我在房里再三思量,这样下去不行,原本今天爹只是想吓唬我,让我收敛点,不想今日的举动彻底惹怒了他...
我一个受现代思想教育的新新人类怎么可以被古人的迂腐传统思想给腐蚀了呢,再说我也不想和一个脸面都没见过的男人结婚,不行,绝对不行...
在我考虑再三后终于做了一个终身难忘的决定:向二哥学习,离家出走。
门口那些守卫,对于我而言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三两下,我就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了梅府围墙外。
“对不起了,爹。”我朝着围墙轻声呢喃道:“我实在不愿意以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做赌注...”
一个闪身,我消失在夜色里...
房内只留下一张字条...
来古代这么多年,我还一直藏着一个秘密,那就是在我五岁的时候偶然间碰见一个老头,后来他硬要收我为徒,教我功夫,我本来就性子懒散,学武功这么累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有兴趣,不过在武力的威逼下,我还是妥协了。这么些年下来,老头连连叹气说我败坏了他的名声。我知道,除了轻功让他赞叹外,其余的都是半吊子。
这也难怪,我一直都很懒散,也不刻苦练习,武功怎么可能会进步。
不过老头倒是问我,为什么我的轻功那么好,我懒洋洋的答了一句:三十六计逃为上计,我只要把逃得功夫练好就可以了,又不做武林至尊,武功那么好做什么。我还记得老头听完后当场就要拿着鞋子打我,我一提气,忙施展轻功飞走,老头的轻功根本就赶不上。后来老头也就真的随我,不再要求我练武功了。
其实这么多年来,我知道老头是除了我父亲和三个哥哥外最疼我的人,虽然偶然对我恨铁不成钢,但只要我真的不喜欢,他都不会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