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初审 ...
-
一红阁，这是扬州城最大的烟花场所，也算是扬州的销金窝。而意娘则是一红阁的老板娘，年纪三十来岁，长的也风流俊俏，不知有多少人来这不是为了红牌而是为了她。
罗子序踏进一红阁，看了下后面，恩，有一两只虫子，于是，笑着招呼老板娘过来，“老鸨，听说你们一红阁的女儿们个个仪容不凡？”
意娘拿扇遮脸，轻笑出声，声音着实娇的滴水。
“这位公子慕名而来，意娘怎会让公子失望呢？”
罗子序看得呆了，不觉去摸意娘的手，被闪开也不恼，笑着道：“我看连妈妈都长得这样好看，姑娘们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那就麻烦妈妈了。”说完拿出几张银票，面值都在100以上，意娘接过，道：“公子就跟我来吧~”一个媚眼抛过去，罗子序自然昏头昏脑的跟上去。
跟在后面的人看了罗子序那急色的模样，撇嘴不屑，回身了，放弃了对他的跟踪。
意娘将人带到一个别院，一进门，就不复刚才那妩媚样，大咧咧的坐下，“好了~虫子走了。”
“嘿嘿，小意，你这样会让那些男人幻想破灭的。”
意娘毫不在意的甩头道：“破灭了才好，省的看见心烦。”
“嘿嘿~说吧，这几年有什么收获没？”
意娘翻个白眼，“收获那是一定有的。你们这次来不是为了莫门案么？我又这些贪官的贪污证据，不过，我有个要求。”
罗子序笑，“什么要求？不会是从良吧？”
“也差不多。我想保莫家的人。”意娘严肃的神色告诉罗子序，她是认真的。
罗子序沉默，意娘是一个舞姬，被太子买来后训练了几年就被安排来扬州，这是她的第一个任务同时也是最后一个。太子允诺扳倒扬州的一干贪官后就给她自由。“我想，太子会允许的。只不过，命可以保，其他的就……”
意娘明白的点头，她自然也知道在这个时候能保住性命就恨不错了。
“好了，证据你先留着。给我安排个房间，我睡一觉早走。”
“没问题。对了，明天安王就到了。”
“呵，来了更好，一次解决掉，一劳永逸。”
意娘笑笑，将罗子序安排好，就回到前堂继续招呼客人去了。
…… ……
安王永冀一大早就出现了在洛夜他们入住的那间庄园里，一身紫色的外袍，贵气逼人。脸上挂着笑，看上去竟有几分温和的味道。
洛夜和永倾见到他的出现，心里已有了打硬仗的准备。两人态度恭敬的见了礼，永冀看了一圈，没见到罗子序的出现，刚要询问，罗子序便带着一身脂粉味回来了。
“安王？”罗子序一惊，忙着见礼，永冀虚扶一下，“不用那么见外。”
几人来到内厅坐下，丫鬟早已备好茶水，永冀笑问：“不知你们两人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洛夜看着永冀，似笑非笑。这话问的真技巧，若说没进展，不就是玩忽职守了么？若说有，他们这几天一直被隔离在案件之外，怎可得知，这一点，这个安王不可能不知道。
罗子序答道：“我们和宋大人一起办的案，这几天就和宋大人在一起研究了一下，还没得出结论。王爷可以去问宋大人。”
永冀脸铁青，他一来这里就有人说宋亮犯了病，现在正躺在床上昏睡着。而他病倒之前，曾请了罗子序和文烨两人，要说着病不是他们两人搞的鬼那是不可能的。
喝了一口茶，永冀平了下情绪，转移话题。
“明月公子怎么也跑了过来？”
永倾依然带着面具，露出的嘴角呈现柔和的角度，“我敬佩文公子的才华，甘心跟随公子。”
永冀不知道接什么话，只好喝着茶，洛夜突然开口：“既然安王来了，我想我们今天可以去提审犯人了。”
永冀一惊，目光对上洛夜，眼里带着审视。罗子序点头道：“恩，我看可以。不知安王意下如何？”
“那好吧，既然你们已经做了主。”话里的不满是个人都听得出来，可惜在场的人都装傻。
“那就用了早膳去吧。”罗子序道，接着就命人摆上早膳。
安王冷笑着看他安排一切，想到自己的计划，心情才好了不少。
……
洛夜坐在主位上，永冀和罗子序分坐两边，永倾站在罗子序身后。
庭下跪着四个人，分别是莫老爷和莫公子，还有他们的管家以及一个与他们有交易往来的商人。
洛夜大略看了一下卷宗，上面写是王姓商人因为没有拿到盐，一怒之下，将莫家走私盐的事报了官，可是莫家抵死不认，这案也就搁置到现在。
“莫方。”
莫老爷一震，低头道：“草民在。”
“你与这王老板可相识？”
“有过生意往来，私交不好。”
“王民。”
“草民在！”那商人恭敬的说，眼神不住的看向永冀。洛夜勾笑，问：“你看着安王干嘛？莫不是认识？”
永冀冷冷的说：“巡抚大人说着话什么意思？”
王民低头，慌忙解释：“草民只是仰慕安王许久，才看着他的。”
“我也就说说，安王干嘛动怒呢？难道是心中有鬼？”看永冀又要发怒，洛夜转头看着王民问道：“王民，你说是因为没拿到自己的货，才告了莫家？”
“是。那莫老爷收了我一千两，却没拿盐给我。小人所有的生意本都给了他，没拿到货，这不是摆明了要置我于死地么？所以，小人拼上自己也要拉他们下水。”
“哦~你之前做的是毛皮生意，应该也赚了不少吧。怎么只有区区一千两呢？”
“不瞒大人，我进了一批假货，亏了本，赚的钱大部分都贴进去了。”
“那么，你与莫老爷也就是生意上往来，其实并不相熟？”
“是的。”
“那么，你和他之间也就不怎么信任了？那么你怎么就不怕他诓了你的货？你是个商人，按理说该小心谨慎才是，怎么就会把全部身家放在一个并不熟识的人身上？”说道后面，洛夜的声音有几分严厉，着实吓到了那个王民。
“这……这……小人只是想着赌一把……”
“好一个赌一把啊~”洛夜冷笑。询问那个管家，“莫义，你在莫家做了几年了？”
“进莫家有五年了，当上管家有两年时间。”
“哦~你说莫家确实有走私盐，私盐藏匿的地址也是你提供的，你这个管家倒也忠心。”
莫义僵硬，不知该如何作答。永冀冷哼一声，道：“国家大义面前，自然是要取义。文大人对此有疑义？”
洛夜微笑，“不敢不敢。安王倒是蛮欣赏他的么？何不收为己用？”
“哼！”永冀不再开口。
洛夜得意，哼，一看就知道就这两人都是你安排的。洛夜是下决心要在今天将莫家保出来，以免夜长梦多。要是莫家的人死了，那就无法扳倒这一帮贪官，百姓必定生活悲苦。而这个安王一看就是个狠辣残忍的主，绝对不能让他当皇上。还是表哥好，要是表哥当皇上，一定会造福百姓的！
“莫白，你可知盐一斤的市价是多少？”
莫白抬头，一脸迷茫，“草民不知。”
“恩。我知道了。”洛夜一拍惊堂木，道：“本官已查明此案与莫家无关，可以保释出狱。王民捏造事实，拉去关着，莫义陷害莫家，一并关押！”
永冀大怒，“敢问文大人你有何证据判定莫家无罪？又有何证据关押着两人？”
洛夜悠然解释：“王民说他因为进了假货才把希望寄托道莫家的盐上，但是卷宗上写的是他和莫家生意往来之后，想进一步发展，所以才让莫家把盐卖给他。前后不一致，不是捏造事实么？莫方也说了他们只是生意上油交集，私交不好，这一点王民也承认了。既然私交不好，这等大事怎么会找上一个陌生人？何不找熟人，这样不是更保险？莫义当管家不过三年，怎么就将莫家的这个秘密给知晓的清清楚楚？走私盐可是要砍头的大事，藏私盐的地方竟然让一个才上任两年的人知道，有那么傻得人么？所以说，莫义和王民在撒谎！安王还有什么质疑么？”
永冀摇头，“文大人真是断案如神。”脸上不见慌张，反而镇定自若。
洛夜奇怪，却也顾不上想，现在莫家的人是保出来了，可是着案子搞不好就这样草草的结了，要揪出着后面的贪官，还得慢慢来。
“那就明日再审。还莫家一个公道才好。”罗子序道，永冀看他一眼，不置可否。
公差们办事迅速，很快的就将该关的关了，该放得放了。永冀和他们分开，不知去了哪里。洛夜等人还是回到了那个庄园。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初审
，还差 